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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惊鸿天府 第一章 诈尸

    清塘村别无所长,但是这个“长寿亭”,却是实乃清塘村最有名的古迹之一了。传说彭祖在这里捉拿过小鬼,斗倒过判官,气煞过阎王。

    彭祖六十六岁时,判官派两名小鬼前来捉拿。小鬼到了清塘村,一头冲进彭祖的土屋,不见人影。这时,屋后突然传来一阵拳击之声,只见一个赤膊少年正在雪地里练一套虎拳,动作刚柔相济,威武异常。

    小鬼战战兢兢,上前施礼问道:“小先生,这里有个彭祖,你可知道?”

    谁知那少年对答如流,“是我!”

    小鬼追问道:“是你爷爷?”

    少年连忙纠正,“不,就是我呀。”

    两个小鬼不由倒退三步,上下打是那少年,说,“你可知道,你已经六十六岁了?”

    少年道:“六十六岁,算得什么——我天天打草你武,耕作劳动,修身养性,青春常在,就是阎王对我也没有办法!”

    小鬼认定他是彭祖无疑,就脸色骤变,历声喝道:“彭祖,我们是奉阎王之命,前来提拿你的!”

    彭祖听罢笑道:“活到六十六,阎罗王请吃肉。不过我生来喜欢吃蔬菜,烦劳二位回报阎王,说我彭祖失礼不去了。”

    小鬼听了气得口吐白沫,哇哇叫道:“休得胡言,看我铁索!”

    一声脆响,小鬼用铁索套住了彭祖。彭祖一动也不动,笑嘻嘻地说道,“烂草绳想捆大菩萨吗?”说完,鼓足气,猛地一吼,只听得“咔”的一声,铁索全部绷断,砸在小鬼头上,打得他们鼻青眼肿,只好逃回地府。

    两名小鬼不敢将此事回禀阁王,这样,竟让彭祖活到了二百五十岁。

    这一年,阎王翻阅“生死簿”,发现彭祖竟然没有拘捕到阴府,不禁勃然大怒,便叫判官来查问。判官自知失职,只好求阎王说,“大王息怒,下官马上捉拿彭祖归案!”

    当晚,判官带着牛头马面,悄悄潜往清塘村,进入彭祖卧室。举起蜡烛一看,只见彭祖还是个眉清目秀,年轻壮实的小伙子呢。判官不禁暗暗吃惊,忙对牛头、马面说:“彭祖他睡形似弓,卧虎盘松,力大无穷,我们三个决不是他的对手,不如在他的紫砂茶壶内,放包‘勾魂散’,叫他不出三天,就来阴曹归案!”

    牛头马面如法炮制后,悄悄溜走了。天蒙蒙亮,彭祖起来,喝了几口茶,就到后山挖笋去了。不一会,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发热。他懂得医道,知道这是吃了毒物了,便摘了五片解毒的千里光叶片放入嘴内咀嚼,回家后,又服了自己研制的解毒药丸“回生丹”。两天后,体温正常,三天后,病症全部消失,身体完全康复。

    彭祖感到这次病症起因奇怪,推想起来,可能又是阴间恶鬼的阴谋淹计,为了使恶鬼不再前来纠缠,第三天傍晚,他口含白米茶叶,在三尺多深的地坑里躺了三个时辰。

    果然,老奸巨猾的判官悄悄来了。他认为彭祖饮茶后已经中毒身死,口含白米茶叶入士了。他呵呵大笑,翻开“生死簿”,在临安彭祖栏下,红笔一挥,将名字勾掉。

    岁月匆匆,又过了五百年。

    一天,阎王与判官正在阎罗殿前下棋,突然有个游方夜叉慌慌张张跑来报告:“彭祖至今未死,年龄已有七百五十岁。而且他四处行医,传授养身之道,当地百姓寿命也大都延长了。”

    阎王闻报,一把将棋盘掀翻,大骂判官无能。

    第二天,阎王亲自出马,变成一个两鬓斑白的游方郎中,带了一个由小鬼变成的跷脚童儿,大摇大摆走进彭祖家里。

    彭祖见有医士到来,就泡茶敬客。阎王趁接茶时仔细打量彭祖,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彭祖红光满面,胸挺腰直,步履稳健,齿发俱全。

    阎王暗忖,要他立刻身死可不容易呢!还是借故将他气死为好。于是,装作很有礼貌地问道:“彭老先生,听说你深通医术,妙手回春。今有我这童儿,不幸摔断了脚骨,特来请你诊治。”

    彭祖欣然答应:“好!”

    说完,就舒展十指,抚摸着童儿的伤处。等到伤处摸得发热时,他猛然将伤腿一拉一推,腿骨接上了。又从药瓶里摸出三粒“接骨丹”,叫童儿吞下,不一会,童儿就站立起来了。

    阎王见状,向童儿轻轻吹了一口冷气。那童儿两腿一软,又跌坐在地。阎王趁机骂道,“呔,你行医是假,害人是真,我要打碎你的招牌!”说着,挥起拐杖,将彭祖家里的桌椅板凳、饭碗药瓶打得稀烂。

    彭祖定神一看,眼前这个杀气腾腾的老头,眼睛里没有一点人性的慧光,料到是阎王想借故气死他。他安详自若,毫不介意,而且笑着向老头讲了个阴间阎罗王被人间马屁精拍得服服帖帖的故事,气得阎王眼睛都差点出血,顿觉双手冰凉,两脚发抖。

    阎王想,我气不死他,他倒反要气“活”我了!如果我被气死,逃回阴府,可当不成阎王了,还是保住王位要紧。急忙拉起小鬼,匆匆溜走。

    彭祖后来离开家中,前往各地,游历名山大川去了,当地百姓为了纪念他,就在他住过的地方,建了一个亭,叫“长寿亭”,遗迹至今还在。

    清塘村乃是扬州城一个狭小的弹丸之地,民国以前,这里人烟阜盛,山清水秀,可是据说在民国三年不曾落一滴雨的时候,这里的人走的走,逃的逃,剩下没走的也死的差不多了,所以以前这清塘村是村如其名,现在的清塘村,是清场的鱼塘,还是村如其名。

    老一辈人说,那三年的大旱,乃是因为村子里的风水之故,因此出现了旱魃,然而这毕竟只是迷信,做不得数的。

    仲春之月,始雨水,桃始华。盖桃方华时,既有雨水,川谷冰泮,众流猥集,波澜盛长,草嫩侵沙短,冰轻著雨销。春水绿油油的,透底如深潭,如潜渊,树也是远远的栽,使得空间看来空旷。遥灯出树明如柿,倦奖投波密过饧。

    草长莺飞、拂堤杨柳,春烟迷醉、空翠烟霏,一切春天该有的最美的光景聚集此地。

    这年是改革开放已取得一些成就的日子,但村里还没对外通马路,一切消息的来源都很闭塞,外界三天前发生的事情,传到这里可能已经是几个月后了。

    村里刚刚因为接连死了许多老人,好好的春光明媚,村子上头倒似数九寒冬般,笼罩着一层层阴云。

    “二狗子,赶紧收拾下撒,给你爷爷磕个头,爷爷要下土了。”

    二狗子刚脱了开裆裤,正是满袖子擦鼻涕的年纪,对于人死不死的概念并不如何明晰,看到好大一具棺材横在中堂里,到处都挂着白绫,爹娘催的急,只得下跪“duang duang duang”磕了三个响头。

    那边一众吹唢呐的正等着最后这几声响,终于见这小的磕完了头,齐齐开始扯着嗓子开始送殡。

    “哗啦——”

    “爹啊——”

    “爹!!!!”

    唢呐朝天阙响,纸钱飞洒,抬棺的小伙子刚把架子担起来,就要送尸体下土,忽然那棺材盖“哐当”一声飞走,原本穿着寿衣的死者,脸色铁青,双目泛着红光,居然从棺材里坐起来了。

    “鬼啊!!!”

    “诈诈诈诈诈诈——诈尸啦!!!”

    “啊!!!!”

    僵尸笔直的身体,扭动了一下脖颈。一时间满场逃的逃,躲得躲,吓得溃不成军。

    一个胆最大的嘴含朱砂,手拿灵符,就要先发制尸,用这道符纸在那活尸的脑门上贴上一道,却那僵尸力大无穷,毫不畏惧,一把将符纸抢去撕个粉碎,那人面色大骇,转身欲逃之前,将嘴里的朱砂一口喷出去,却那活尸只往左边一躲,朱砂再凶,是一点没沾上。

    这下当真是把所有人都吓得尿裤子了,别说什么克敌了,能保住小命就算不错了。

    方才那胆大的中年人边逃边颤,“快去将那个躲在村公所的后生请过来,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话说这后生也不是别人,是李改革,其实今年他也有二十好几,但是面皮看着愣是年轻,跟十八九一般,而且他也不是本村人,是一年前刚来的,来时说要找一个人,但是他绕着村子找了一圈却没找到那个人,便犟又更犟的非留在这儿,说什么找不到便不走了。

    因他面皮白净,又识得字,暂时没地方去,便留在村公所帮村长整理整理文件之类的,免费吃住,虽然工资不高,但是村里人都知道来了这么一个外乡人。

    为什么大家会在这紧要关头找这个外乡人呢?

    因为一年前,当李改革初来乍到,绕着村子找人找了一圈没找到时,曾经对着旁边带路的村民啧了啧嘴,“你们这儿风水有问题。”

    那村民本是心不甘情不愿被撵来带路的,正一肚子火气,又被这么一浇油,顿时不乐意的,“你这个后生好无理,咱们村的风水行不行干你鸟事,而且不是不行,是大大的行着哩,你没看见这里山清水秀的,漫山遍野都埋着我们的先祖,保佑我们升官发财,都是好穴,以前愣是来了多少风水先生,没有一个不夸的,你一个小白脸,你能看出啥来么?”

    李改革笑了笑,也不生气,“以前的确是不错,若不出我所料,在几十年前,这里应该出过旱魃。”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旱魃”二字刚一说出来,这村民立马就变脸了,原因为啥?

    以前这“旱魃”一说,是村里的老人才流传下来的,大家只当个笑话,没人当真,但是即便是个笑话,那也是本村的笑话,这个外乡人怎么可能知道的?

    见那村民脸色变了,李改革继续道,“这旱魃虽凶,但是后来被高人制服过,几百年内都不会出什么大事,这清塘村风水原本甚佳,山光肥 润,高耸秀美,势雄力足,不可轻追,形神厚重之余,群山群水浇灌汩汩,如珠玉滚动,气脉贯注,再以绿树为盖,枝柯相掩,可谓气象万千、端正高耸的大吉之地,葬入此地宝穴者,后世能出文曲星也。”

    那村民听罢心里更加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这小子说的话,咋跟那几年前路过的风水先生话说的一样呢?

    李改革忽然话锋一转,“但,若不出我所料,几年前下过一场山洪暴雨,山体滑坡,使得那原本丰润秀美的山体尖耸生焰,四畔无辅,山体倾斜不谈,内部通身破裂绝无平面,而尾又斜摆、壁立反裂,护砂紊乱,吉凶大转,早已不复以前了。”

    那村民挠着脑袋,此刻有些迷迷糊糊的,“那照你这么说,现在这里是大凶之地,那怎么一点事没有,我看这满山满地的,景色跟以前也没啥区别咧——”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好穴凶穴也是如此,光看表面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我且问你,这几年是不是山上的动物数量都明显变少了?”

    那村名眼睛一瞪,“这倒是真的咧,那些打野味的,以前是天天吃的肚大腰圆,脑满肠肥,现在都去种地了,说山上啥玩意也找不到了。”

    “我再问你,是不是村里无故的病灾也变多了?”

    那村名犹豫了一晌,不再说话,带着点惊疑不定的看着李改革,似乎觉得在一个外乡人面前说本村的太多事,总是不好,最后只得谨慎的问了一句,“几年前却有山洪爆发,你看看这山,几乎被削掉一半了,您是看出来了,这也不能说这儿风水有问题吧。”

    无形之间,这村民对李改革的态度已经一百八十度转弯,不再是之前横眉毛竖眼睛的凶神恶态,似乎也想追问到底。

    李改革瞥了一眼看似美景如画的湖光山色,实则此地生气与精灵之气,早已被那东西吸食一空的四周环境,只是叹了一句,“接下来才会发生些大事,你们等着瞧好了。”

    其实按照李改革的想法,此时最好的,当然是从根源解决,但是最大的问题是,从根源解决那“东西”,工程量太大,自己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肯定需要这些村民帮忙,而自己对这些村民来说也很明显是外乡人,别说上来就让人家帮忙人家乐不乐意,就冲着自己可能让人家刨的,可能还是祖坟,就这一点,李改革都怕自己连村公所没得住,直接被轰出去了。

    人还没有找到,问题倒是发现了一大堆。

    那个“东西”吸食掉这满村的生气与畜生的精血后,接下来,就要开始作乱搞鬼,这些活蹦乱跳的村民,不久后肯定会遭殃的。

    然而这话说出去肯定没人信,所以李改革选择了闭口不谈。

    等到接二连三出了问题,他们自然会来找自己的。

    那村民见李改革开始侃侃而谈,到后面一句话都没了就唉声叹气的离开,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腹犹疑的回到了村子里,将这事一五一十的跟那些村民说了个老老实实,果然不出李改革的所料,这些村里人没一个信他的。

    一年的时间,说来如流水一般,很快就过去了,李改革在村公所呆的舒舒服服,几乎差点将一年前发生的事情忘了个干干净净。而更加诡异的事情,却在他的预料之外发生了。

    照他的想法,那个“东西”最开始吸食的,是村子里的生气,然后是畜生,然后才是人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生气消失完之后,却直接跳过了中间那个环节,开始直接索取起人命来。

    初始死的都是年纪大的,所以大家也以为是时候到了,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即便是年纪大的,那死的数量也太多了。

    开始先是每个月一个,接下来是每个星期一个,再后来是每两三天就有一个。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送葬吹唢呐的,刚在这家吃完了酒席也出了殡,连脚都没沾地,就能转投另一家去。

    这村里卖寿材的,赚的是盆满钵满,嘴都笑歪了。

    村子里原本也是安安静静,这几个月鸡飞狗跳的不得宁静,遍地飘着纸钱,连空气里都散发着蜡烛的气味。

    白天明晃晃的大马路上,黄纸白纸飘飞,看起来就跟黄泉路一般,有的人家看门的黑狗都夹着尾巴,不知为什么“汪”都不敢“汪”一声,即便是再蠢的人都知道村里出事了。

    今儿是赵家的老大爷出殡,村里人凑在一起想了个主意,决定等这个完事了,赶紧请几个风水先生来好好看一看村里到底出了啥毛病,结果事情偏生就在这当口出了。

    阳光明媚的晌午,李改革正在村公所煮茶叶蛋,端着个炉子放在外面扇扇子,浓烟呛鼻,他咳嗽了两声,烟雾缭绕中,一个满头大汗的村民,急急忙忙、连滚带爬的冲来。

    “不不不不——不好了!”

    他赶忙拉着李改革的衣裳就要跑,李改革一脸惊奇的,“哎,你不是那个谁么——”

    这个不是别人,正是一年前给他带路的村民。

    “哎——快别说了,我家老太爷的棺材还没出大门,棺材盖就飞了,起尸了!!”

    李改革连忙道:“那老太爷的的生辰你可还记得?”

    “记得,我记得是旧历四月二十八晚上十二点多钟出生的。”

    “嗯,今天是四月二十九,昨天……是这么回事!好,你先回去,我准备一下,马上就到。不过,你回去后,找二十个身强体健的小伙子,每人手里都拿一根两丈长的白木杆子,如果活尸跑出来,就用杆子把活尸摁住,不能让他动。记住!千万别让他动,如果他抓到谁,或者他的气吹到谁的脸上,谁就活不长了……你先赶快回去!”

    村民听闻如此,哪敢不从?连忙风一般的跑走了。

    待那村民走后,李改革四处找了一通,带上朱砂、黑驴蹄子等各种避邪之物,只是须臾便来到了赵家。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整个大地已被笼罩在灰蒙蒙的世界里。

    村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赵家家门边立着灵幅,被风一吹,来回摇摆,哗啦啦直响。在夜色的笼罩之下,显得阴森可怖,叫人毛骨悚然。门前站着的赵家人,和几位老人的腰间也都扎着白布孝带,在春风的吹拂下,飘飘起拂。

    那几位老人和后生刚把李改革迎进院落,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就听见一声轰鸣,随后,从院落正中窜出十多个小伙子,边跑边喊,“不不不不不不——不好了,活尸把门推倒了!!!”

    “快跑吧,有多远快跑多远吧!!!”

    人们吓得面无血色,跑的跑,藏的藏,生怕被活尸抓住,早已忘了用杆子把活尸压住。

    有两个小伙子抱着两根杆子趴在院墙下,哆嗦成了一团。然而,活尸出来后,并没有抓撵人们,而是稳稳地站在门板上,望着这边的李改革,冷笑两声“桀桀——”

    …………

    他的声音又尖又细,传得很远,在这几乎窒息的气氛里,人们都觉得头皮发麻,一根根的毛发好象都竖立起来。

    之前请李改革来降妖除魔的赵家村民,连忙磕着头的,“以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先生恕罪,现在落到这般田地,若再不降了,该如何是好?”

    此时那活尸又说话了,“你想降住我,没门儿!要想活命,还是趁早走吧!不然的话,桀桀——桀桀……就难说了!!”说完,又是几声尖叫。

    李改革此时也觉得这是一个很难对付的活尸,他赶紧取了两道灵符。一道含在嘴里,一道在手里拿着。又拿出朱砂含在嘴里。然后,回头看了看,见那几位老人和二十几个小伙早已吓得怂成一团,他也不去管他们,径直向站在门口的活尸走去。

    这活尸有五尺高左右,身穿青色的寿衣、寿袍,脚蹬青色寿鞋,头上无帽,光秃的脑袋在灰暗之中更显得阴惨可怕。

    就在李改革与活尸相距几步的时候,活尸突然大叫一声,向李改革扑来,来势极其凶猛。李改革早有防备,敏捷地向旁边一闪身,躲过了活尸两只扑来的手。

    活尸见没有抓住对方,就势来了急转身,还想扑过来,可就在活尸刚刚转过身来的时候,李改革早已转到了他的身后,把左手符扬起向活尸脸上贴去,就在符与活尸的脸刚要接触的时候,“咻”地一下,符已被活尸抓在手中,霎时变成碎纸。

    李改革见符被活尸抓去撕碎,吃了一惊,前额上顿时渗出了细微的虚汗,就在他这一怔的时刻,活尸伸手向他的左侧身拦腰抱来,就在这时,李改革急中生智,把脸向左一歪,一口朱砂喷了过去。

    如果这口朱砂喷到活尸的脸上,活尸就完了,可是活尸就好象知道他要喷朱砂似的,把头往后一仰,朱砂竟然从他的鼻子尖上飞了过去,星点没有沾上。

    活尸见两次都闯了过去,更加猖狂起来。嘴里地叫着:“我叫你死,死!……”

    随着叫声,他两臂一用力,把李改革高高地举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下,一抬脚,骑在了仰面朝天的李改革的身上,两只手就要来掐他的喉咙。

    李改革赶紧抓住了活尸的手腕子,但活尸的力气好象加大了多少倍,使他的手无法把活尸的腕子擎住,还是被活尸掐住了喉咙。

    完了,这下完了——

    李改革的脑袋“轰”地一下,出现了一片空白,他好象失去了知觉一样,站在不远处的几位老人和赵家村民,此时已从呆傻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们为李改革能不能制服活尸而担心,同时见活尸掐住了李改革的咽喉,都不约而同地喊出了声,“后生,使!!使劲!!!”但就是不敢上前。

    李改革听见别人喊他使劲,心里猛地一动,我何不用手写符来降住他??

    对!!!

    李改革灵光一闪,说干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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