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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好东西

    这边锁王正满心愁闷,前方二狗却连蹦带跳的拉着锁王,过一方石林洼地,看到一堆斑斑杂杂的石头堆子里。

    虽说是一堆碎石头,却可依稀看出曾经是一间规规矩矩的四合院,只是破败不堪,到处都堆积着不知名的动物骨骸,走在其中,还能于拐角幽微之处闻到好似动物粪便的气息。

    看来在这里破败后不久,便被不知道什么生活在这里的动物占据为巢穴,时不时翻墙拱壁,好好的屋子残颓成这样,定然与它们之间有很大干系。

    二狗所说的“好东西”,是在踏过这看起来曾经像是屋阆与过堂的地方,进去一稍,搁置在石头堆高起来的,一块巨岩上的几个椭圆状物。

    用手电筒往上一射,但见那些椭圆状物好像是玉石一般流光溢彩,都有人的脑袋大小,而那些玉石相互之间的外壳上,都粘着一层透明又拉长的丝液,使之交结,不知是什么。

    “师傅,这些东西一看就很贵,咱们将它搬走,回头出去后卖个好价钱,这辈子就不愁了,还费什么心思给人家上天溜地的开锁啊?连吃香的喝辣的都是指日可待了……”

    锁王自动忽略掉二狗的碎碎念,上前用手电筒照了一下,但见那些玉石远看的确很光滑,近看却光滑的表面,覆盖着一层白色又毛茸茸的东西,根本不像是什么传世之宝,细微感触,似乎又有一点温度,倒像是一堆鸵鸟蛋般,但是鸵鸟蛋也不长毛啊。

    锁王眉毛一皱,再看向四周,虽则是断垣残壁,但是在注视到正门一角时,心里却一突:这宅子怎么回事?

    正常人家造房子时,正屋门和院围墙的门需要拉开一段距离,这房子不仅没拉开距离,还故意忽略了这一段距离,用门户大开的形式,直接相对,影壁墙在这里不仅没有起到缓冲作用,反而在屋户正门顶头中央横亘起来?

    这就他娘的不仅不吉利,反而要故意招鬼了!!

    锁王的俗名距今已不可考据,但锁王能活到现在,却是从一必死之局中逃出来的漏网之鱼。

    民国时期,自己所呆的红山县塘有一对夫妻,初始这对夫妻待人和善,周围关系都很友好,又一向省吃俭用,勤俭持家,管理有素,后发致富,竟有良田千顷,长工数百,骡马成群,楼堂瓦舍,富丽堂煌,远近闻名,在土改运动以前,大家都叫他张员外。

    不久张员外得一子一女:女儿叫张招娣,为长;儿子叫张发,为次。张员外之女招娣,长到一十八岁时,生得如花似玉,真是百里挑一。远近达官贵人之子天天上门求婚,但都未成。

    一天,邻县来了一个比张员外更富有的刘员外,这刘员外有权有势,在中原赫赫有名。他也来替他儿子求婚,张员外就答应

    了。刘员外娶得称心如意的儿媳,天天贵客盈门,心头甚是甜蜜,家境也一天比一天红火。

    谁料只是须臾,张员外传说是前世结了冤家,鬼魂缠身,一病不起,女儿出嫁刚一年就一伸腿见了阎王。张母好不悲伤。母子二人由女婿接至刘家暂住散心。

    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此话不假,张家母子在刘家不到三天,忽然家人来报,一次“天火”,全家被烧了个精光。

    物伤其类,兔伤狐悲。张家突遭此大难,招娣哪有不伤心的理,她哭求公婆暂时收留母亲和弟弟。刘员外怕人们骂他是有钱有势驴心肠,考虑再三,便唤家人在后院打扫一间小杂房安顿了张发母子。

    两年之后,刘员外见张发已长成一个体格强健,年方十八岁的小伙子,心中有了鬼主意。他让儿媳出面,让他给自己做长工,这样,一来可以抵掉债务,二来因为是近亲,使用起来比外人放心。但是,不久,刘员外便生着法子比鸡骂狗,逼迫张家母子离

    开。

    有一天,张发没事想出门看看,刘员外一眼望见,出口便骂,“连狗都不如的人竟异想天开,装起老爷来了。”张发听了心中悲痛万分,回房哭了一场,寻来一对箩筐挑上老母和几件家什走了,招娣万般无奈,暗自伤心,便拿出自己所有积资,求人给母亲和弟弟搭了一间草屋。张发母子也就开始了更艰难的生活。

    张发本来身受父母教育,平时学习认真努力,做事活调,已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了。他眼看自家穷苦的状况和亲家刻薄,就每天带上干粮,早出晚归外出谋生。干什么连母亲也不知,可却渐渐给母亲不少白花花的银两,不时地还有不少朋友上门问好玩耍,张母从儿子朋友口中才知张发竟当了叫人看不起的泥瓦匠。

    张母初始很想不通,后来再一想:儿子已学了本事,又不是歪门邪道,就叫儿子放心地去干。

    三年后,张发学艺满师,本事确实高超,师兄弟没有一个能与他相比不说,还远远胜过师傅。画图作表,算算写写,雕梁画栋无所不精,远近几县的大户人家都请张发去做。

    一天,张发刚完成一项工程回家看望老母。一进门见着刘家大管家和母亲说话,顿时心中十分生气。没待张口,大管家一句一个亲家少爷,一句一个大公子的,让旁人插不得半句话,好歹找了个空隙,母亲说明了管家的来意。

    原来是刘员外要建新楼房,一来听说张发技艺超群,二来可以少算些工钱。主意打定,便差管家来请。张发不但有一身技艺,而且非常讲义气,根本不愿前往。但他一向听母亲的话,百依百顺。经母亲再三说劝,他才同意。第二天,他便带领一些人来动工建造。

    那刘员外高兴得合不拢嘴,开始顿顿饭他来亲自陪坐,敬烟敬酒。张发就是张发,有自己的个性,不论刘员外如何奉承,心中已有定规,双方相谈总不投机,招娣看在眼里,本喜做个顺水人情。便求公公让弟弟天天到她房中去吃,由她亲自操办。刘员外当然一百个乐意。

    造楼不说,单讲招娣为弟弟做菜做饭,招娣心灵手巧,想方设法把饭菜做得可口,让张发吃饱吃好,特别张发平时爱吃的肥鸡,做得又香又嫩,远远闻到让人直流口水,可每顿却单单少了两只鸡大腿。

    开始张发并不放在心上,日子久了,便产生了怀疑,心中就越想越多、越想越气:以为虽为同胞姐弟,嫁到刘家是刘家人,心也总要向着刘家,加上当初刘员外如此对待,即产生一个恶念。

    当工程快要竣工时,张发便用黄泥做了一辆手推独轮车,一个小泥人。在无人时,悄悄放在楼户正门顶头中央,并吹了三口

    气。

    工程完工,算好工钱,张发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刘员外,亦是笑眯眯的离开了。

    这天晚上,刚交三更,鬼哭狼嗥,院子里的小车“吱嘎吱嘎”响,金属撞击声,闹得人人胆战心惊,家人忙报与刘员外,刘员外为顾全面子,听到也当不知,家人来报便吩咐不准声张,第二日又是如此,直到第三日——

    这天又至三更,鬼叫声,小车“吱嘎吱嘎”响的金属撞击声突又起。胆子大的往下细看,但见一个光身大汉,全身灰白,歪鼻邪眼,龇牙咧嘴,双眼发出阵阵蓝光,手推一辆独轮车,车中堆满金光闪闪的元宝,从楼房内大喊大叫地往外推,另有无数拉长舌头的小鬼蹦跳不歇,双眼通红的从地府爬出来,钻进张员外家的大门内。

    只天一亮,昨日还热热闹闹的张家,便死的一个人都不剩了。

    其中原因也不难想象:那是张发为报受侮之仇,暗下手脚,对泥人泥车吹三口阴气,泥人就吵闹三晚。影壁墙本应该挡住刘家金钱不至于外流,却在这里故意被张发挪移别处,使得群鬼百无禁忌,直接闯入,夺走了众人的性命。

    影壁墙原来叫挡鬼墙,大家图个吉利,避邪气,后来把它改称为影壁墙。

    锁王,是那张员外在世时所生的幼子,因为那日贪玩,不曾回来,竟然就此逃过一劫,不过这事在那红山县塘传的什么邪乎,后来土改时期又被打压的很厉害,所以锁王这段往事,倒也不曾对人说起过。

    但是曾经历历在目,葬送了自己一家老小的布局设置,在这里再次见到了,这不是存心又是什么?

    锁王只感觉后脖子冷飕飕的,二狗已经手舞足蹈,就要伸手去摸那些圆溜溜的玉石,锁王大声一喝,“不准碰!”

    二狗被吼的一惊,带些委屈的,“师傅,为什么不能碰?”

    “你少说些屁话,现在赶紧离开这里,这可不是什么善地,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玉石,如果我没猜错的,这些东西应该是——”

    “唔哦——”

    一声好似是女人低低的呜咽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霎时响的人一个激灵,锁王脸色一僵:不会吧,不会吧,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二狗,熄灯,快跑!”

    二狗讷讷一句,“师傅,熄了灯还怎么跑啊?”

    锁王正欲一把揪住他的胳膊直往外捞,忽然从半空中飞过一个黑影,在锁王靠近二狗时,瞬间裹挟着二狗的身体,一举将他掳走。

    “铛——”

    手电筒掉落在地,发出脆响,灯火“呲呲”的明明暗暗了一下,刚才还上蹦下窜的身影,就这样在眼前陡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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