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风起天京 九十四章 刘光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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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马道远的指责，万可法却是不为所动，再次埋头，道：“请皇上明鉴。”
皇帝最近疲累，真的是越来越不愿意上朝了，朝堂上，自己就真的比后宫话语权大？那为何自己还是得看许德的脸色说话，为何这些臣子打起仗来，要把自己这个皇帝拉到火上烤。
当下，无疑又出现了这种情况，皇帝心头气结，却是没办法发作，毕竟底下臣子都还看着呢，没办法，他只能把许德抬出来，他看向许德，开口道：“秦王如何看。”
许德知道，万可法还是向着皇帝，只是此举鲁莽至极，反而没几人看出来，但是，他不能让万可法把自己和御虎子的脸皮给扯破咯。毕竟二人目前为止，明面上却还是同朝为官。
许德缓缓起身，在万可法身边跪下行礼，道：“万尚书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只是臣以为，大战将近，稳住北地的民生最为重要，所以这赈济灾民的事儿咱们得做，御将军统领北燕行省这些年来，金国的爪牙一直被卡得死死的，不可谓功勋卓著，此刻将御将军抓回京中，只怕对北境的军民，没个交代啊。”
皇帝见许德终于是没有再抖个机灵，为难自己，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绽开笑脸，道：“是是，秦王说的在理。”他说着，转头看向万可法身边的马道远，道：“马尚书，就按照秦王说的去办。”皇帝竟是没有丝毫追究马道远的意思。
皇帝也没办法，朝中能够帮他说两句话的人可是越来越少了，每一个他都得珍惜着用。
马道远对于皇帝所说的“按照秦王说的办”有些不大服气，但是想着毕竟是给皇帝的台阶，而且此事本就是自己一时气急而起，只道：“微臣遵旨。”
前边儿大佬们的争斗刚刚落幕，一群小鱼小虾又开始上场表演。只不过他们所争的，无非是些功名利禄，许德觉得无趣，眯了眼，不搭理。
刘献看了看身边的御衍，御衍的拳头捏紧了，头埋着，身上的官服不断地颤抖。刘献知道，御衍很愤怒，只是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毕竟这是天京，不是燕主城。
刘献悄悄地低下头，道：“没事儿的，他们也骂我爹。”
听到这话，御衍却是猛地抬起头来，令刘献感到惊讶的是，御衍那双好看的挑花眼中竟然挂着泪水，他有些颤抖地道：“我父亲独立支撑北境，他们竟然还要为难他。”
刘献闻言，叹口气，道：“这就是朝廷，打打杀杀，都有讲究。”说着，他伸出手拍拍御衍的肩膀，道：“再待个一两年，你大可以回北边儿帮助你的父亲。”
见御衍还是有些余怒未消，刘献先是直了腰身，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此处，才又埋下头，道：“晚上去喝花酒吧，就不用你请我了，我请你，如何。给你找三个，不，四个姑娘，让你玩儿到天亮。”
听到这话，御衍嘴角稍微翘了起来，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只不过他情绪波动有些大，这说话的声音并不小。
前边儿年纪大一些的老臣咳嗽一声，算是提醒。
刘献御衍二人相视一笑。
御衍重新直起腰，眼中闪烁着的是一种叫做期待的光芒。
就在这时，却有一个守在门边报信的太监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守在门边的侍卫当即放下兵器，拦住他的去路。定睛一看，此人不正是孙潜英吗？
只见那孙潜英，额上满是大汗，想必是一路跑来的，口中却是大喊着：“皇上，大事不好！”
皇帝见到孙潜英的模样，皱皱眉，却是一挥手让侍卫收了兵器。那孙潜英一路奔到殿中跪下，道：“皇上，大事不好！”
“有什么不好你倒是说啊。”皇帝答道。
“刘光死了！”孙潜英这一语无异于旱地惊雷，打破了殿中好不容易恢复的宁静，就是许德，也睁开了虎目，那眼神中射出一丝丝杀气。
皇帝明知道有资格在朝上说出名字的刘光是谁，但还是咽了口口水，道：“你说的是，哪个刘光。”
“当然是前户部侍郎，刘光刘大人啊，昨日夜里在家中自缢身亡了。”
此话一出，原本抱着侥幸心理的群臣纷纷傻了眼，那刘光不是得了活路吗？为何现下又开始寻死了？
不待众人完全消化这个消息，那孙潜英又道：“刘光之子刘珀带了好几个新科士子，打算扶棺面圣，已经到了皇城外了。”
此语一出，朝廷中又是一片死寂。
刘珀好胆，敢要挟皇帝，或者说，敢用民与许德搏上一搏。
“你个混账东西，早干什么去了，人都到皇城下了。”皇帝气急败坏，抓起面前的奏章朝算孙潜英砸去，孙潜英不敢闪躲，只能低着头强挨了这顿打。
吴大凯此刻却是无心留意这莫名的阉人，他心中脑中一片空白。众人都知道，刘光最后上朝的一天，可是在午门外向吴大凯下跪行礼。这吴大凯可是逼死刘光的元凶？
对于这件事，许德也是有所耳闻，他现下心中只能暗骂吴大凯混账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皇上，微臣与刘大人乃是至交，刘珀也要叫我一声伯父，就由微臣代陛下处理此事。”众人循声看去，竟是今日刚刚回到朝廷的万可法。
许德见万可法这般积极心中大为怀疑，但是就他手上的情报，自打万蓉蓉被立为皇后以后，这万家和刘家可是算是恩断义绝，他们如何能联合起来为难自己，况且，刘光还舍得自己的命？
“那就依万尚书所言，我就在这大明殿等着，”说着，皇帝看了看还在地上趴着的孙潜英，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又抄起一本奏折，打在孙潜英背上，道：“你跟着万尚书去，有什么事，随时来报。”
秦三玄看了看吴大凯，只见吴大凯抖若筛糠，他心中一紧，出列道：“皇上，新科士子中多有我的门生，我也一并出面，希望迅速了解此事。”
“好好好，秦尚书就一并去吧。”皇帝说着，摆摆手。
万可法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秦三玄，伸出手，道：“秦尚书，请。”
秦三玄也不和他客套，径直走了出去，万可法跟着他的脚步，而孙潜英则是跟在最后边儿。
有好事者看向许德，只见许德神色悠然，丝毫不为所动，皆叹道许德果然非常人也，殊不知，许德的指甲，已经深深地扣紧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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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德知道，万可法还是向着皇帝，只是此举鲁莽至极，反而没几人看出来，但是，他不能让万可法把自己和御虎子的脸皮给扯破咯。毕竟二人目前为止，明面上却还是同朝为官。
许德缓缓起身，在万可法身边跪下行礼，道：“万尚书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只是臣以为，大战将近，稳住北地的民生最为重要，所以这赈济灾民的事儿咱们得做，御将军统领北燕行省这些年来，金国的爪牙一直被卡得死死的，不可谓功勋卓著，此刻将御将军抓回京中，只怕对北境的军民，没个交代啊。”
皇帝见许德终于是没有再抖个机灵，为难自己，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绽开笑脸，道：“是是，秦王说的在理。”他说着，转头看向万可法身边的马道远，道：“马尚书，就按照秦王说的去办。”皇帝竟是没有丝毫追究马道远的意思。
皇帝也没办法，朝中能够帮他说两句话的人可是越来越少了，每一个他都得珍惜着用。
马道远对于皇帝所说的“按照秦王说的办”有些不大服气，但是想着毕竟是给皇帝的台阶，而且此事本就是自己一时气急而起，只道：“微臣遵旨。”
前边儿大佬们的争斗刚刚落幕，一群小鱼小虾又开始上场表演。只不过他们所争的，无非是些功名利禄，许德觉得无趣，眯了眼，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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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献悄悄地低下头，道：“没事儿的，他们也骂我爹。”
听到这话，御衍却是猛地抬起头来，令刘献感到惊讶的是，御衍那双好看的挑花眼中竟然挂着泪水，他有些颤抖地道：“我父亲独立支撑北境，他们竟然还要为难他。”
刘献闻言，叹口气，道：“这就是朝廷，打打杀杀，都有讲究。”说着，他伸出手拍拍御衍的肩膀，道：“再待个一两年，你大可以回北边儿帮助你的父亲。”
见御衍还是有些余怒未消，刘献先是直了腰身，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此处，才又埋下头，道：“晚上去喝花酒吧，就不用你请我了，我请你，如何。给你找三个，不，四个姑娘，让你玩儿到天亮。”
听到这话，御衍嘴角稍微翘了起来，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只不过他情绪波动有些大，这说话的声音并不小。
前边儿年纪大一些的老臣咳嗽一声，算是提醒。
刘献御衍二人相视一笑。
御衍重新直起腰，眼中闪烁着的是一种叫做期待的光芒。
就在这时，却有一个守在门边报信的太监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守在门边的侍卫当即放下兵器，拦住他的去路。定睛一看，此人不正是孙潜英吗？
只见那孙潜英，额上满是大汗，想必是一路跑来的，口中却是大喊着：“皇上，大事不好！”
皇帝见到孙潜英的模样，皱皱眉，却是一挥手让侍卫收了兵器。那孙潜英一路奔到殿中跪下，道：“皇上，大事不好！”
“有什么不好你倒是说啊。”皇帝答道。
“刘光死了！”孙潜英这一语无异于旱地惊雷，打破了殿中好不容易恢复的宁静，就是许德，也睁开了虎目，那眼神中射出一丝丝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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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臣与刘大人乃是至交，刘珀也要叫我一声伯父，就由微臣代陛下处理此事。”众人循声看去，竟是今日刚刚回到朝廷的万可法。
许德见万可法这般积极心中大为怀疑，但是就他手上的情报，自打万蓉蓉被立为皇后以后，这万家和刘家可是算是恩断义绝，他们如何能联合起来为难自己，况且，刘光还舍得自己的命？
“那就依万尚书所言，我就在这大明殿等着，”说着，皇帝看了看还在地上趴着的孙潜英，气不打一处来，随手又抄起一本奏折，打在孙潜英背上，道：“你跟着万尚书去，有什么事，随时来报。”
秦三玄看了看吴大凯，只见吴大凯抖若筛糠，他心中一紧，出列道：“皇上，新科士子中多有我的门生，我也一并出面，希望迅速了解此事。”
“好好好，秦尚书就一并去吧。”皇帝说着，摆摆手。
万可法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秦三玄，伸出手，道：“秦尚书，请。”
秦三玄也不和他客套，径直走了出去，万可法跟着他的脚步，而孙潜英则是跟在最后边儿。
有好事者看向许德，只见许德神色悠然，丝毫不为所动，皆叹道许德果然非常人也，殊不知，许德的指甲，已经深深地扣紧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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