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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做出补偿

    明净勾出一抹冰冷而残忍的笑意,缓慢道:“我多次受辱于皇上面前,对他已是恨之入骨,如今只想将他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上拉下来,再狠狠地羞辱一番,以报大仇,我为什么要反水?”

    “哦?当真么?”慕风炎往前走了两步,一手托起明净的下巴,眼睛往下瞄了一眼,笑得有一丝邪魅,“光说是不够的,本王要看你的行动。”

    “你,你要我怎么做才能相信?”面对他透着邪恶和暧昧的眼神,明净有些不安,下意识地扭开脖子,往后退了两步。

    慕风炎则步步紧逼,面上的笑容逐渐加深,薄唇轻言:“当年本王去主动去找你谈合作的时候,你非但拒绝了本王,还对本王言语羞辱,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明净心高气傲,自认为不需要耍任何心机,只要将一腔真情摆在心上人眼前,就能赢得对方的回应,而且,慕风炎此人身上一直自带一股危险的气息,令她所排斥,她从来就看不上这个人,于是说话就十分难听。

    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当年那个对人家爱答不理的她,居然也沦落到要低声下气来求他了。

    “当年是我不识好歹,言语不当之处,还望王爷恕罪,在此我向您致歉。”

    慕风炎又逼近了两步,直到快把明净逼到墙角才停下,然后勾起唇角,讥笑道:“致歉?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是你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你,我占据主动权,你当真以为一句致歉就能让我消气么?”

    “你想怎样?”明净不禁心跳加速,连忙躲开对方灼热的视线,小声地问道。

    “为表诚意,你该做出点补偿。”慕风炎毫不客气地欺近过去,一只手钳住明净的下巴,另一只手则绕过侧身,挽住了她的纤腰。

    明净吓了一跳,赶忙躲开,怒不可遏地瞪着对方。

    “我明净虽然不是什么正宗的金枝玉叶,但好歹也是先帝亲封的护国公主,怎可容你如此轻薄?”她是个守规矩的女子,才不会跟慕风炎这种人苟合。

    慕风炎嗤笑一声,整理了一下胸口的衣襟,说:“护国公主?呵,你也说是先帝亲封的了!先帝早已不在了,还指望他凭那一丁点的余威来保护你?当今皇上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你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又让他大为恼恨,就算你救过先帝的命又如何?他迟早是会收拾你的!”

    “以你的身份,要配名门望族公子哥当然不在话下,但若皇帝看你不顺眼,完全将你赐给那些没落家族的人,你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权力,然后只能凄苦地过完一生。”

    说着,慕风炎坐回原位去,翘起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打量明净那玲珑窈窕的身姿。

    “但你跟着本王就不同了,待本王大事得成,你就算不能母仪天下,也至少是个贵妃,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本王可不似慕连城那般冷酷无情呢。”

    虽然明净嘴里总说不在乎名分,但实际上在不在乎只有她自己清楚,就算慕连城真的接受了她,她也不会甘心只做一个陪伴者的,她怀有功利心,也想成为人上人。

    被慕风炎这么一说,她有点动心了。

    “说得好听,什么荣华富贵?这世上翻脸无情的男人太多了,谁知道事成之后你会是什么态度?”

    慕风炎放下茶杯,起身笑眯眯地道:“信不信随你,左右本王又不是非你不可,若这点诚意都不愿给,那也就没必要再多言了,本王还有事,没闲工夫在这儿陪你。”

    作势就要往外走,经过明净身侧时,低声说道:“不过,你要是想通了,就直接到本王的寝院来寻本王,家仆会给你引路的。”

    最后还十分放肆地在她腰间捏了一把,然后才哈哈大笑着出去。

    明净感觉受到莫大的羞辱,恨不得立刻夺门而去,然而快步走到门口,好似想到了什么,倏地又停住脚步。

    接着用力地捏着门框,在原地自我挣扎良久,俏脸上布满痛苦,最后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流下两行泪来。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别人想要什么生来就有,而她便必须想方设法去争取,并做出最大的牺牲。

    也罢,那就再牺牲一回。

    在屋里等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慕风炎如意料之中地,等来了明净。

    当房门被推开,人缓步走进时,他咧嘴露出得意的笑,问道:“公主可想清楚了?”

    “是,为了报仇,我没什么是不能牺牲的。”明净咬着牙说罢,主动关上了门。

    数日过去,凤轻狂依旧被关在原来的骆府之中,期间她尝试过很多次逃跑,却都已失败告终,外面的秦洛又没什么动静,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只能干着急。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凤轻狂只好使出女人最常用的招数来——一哭二闹三上吊。

    结果,确实引来了江明澈,同时也给自己多招来了几个眼线,侍女由原来的两个变成四个,门外的守卫也新增了两名,逃跑之路更是无望。

    凤轻狂那个恼啊,气得接连两天都没怎么进食。

    江明澈以为她是在闹绝食,又气又恼,连忙赶了过来。

    “你来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出去!”凤轻狂气呼呼地说着,大大地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

    “听说你今天又绝食了?”江明澈无奈地看着她,“就算生我的气,也用不着亏待自己的胃吧?你以前可从不会这样的。”

    嗯?原来他以为她在闹绝食?凤轻狂转了转眼珠,干脆将计就计,冷哼道:“反正我也出不去了,一辈子都要困在这房子里,已是生无可恋,饿死算了。”

    江明澈走到床边,柔声道:“我也没说一直不让你出门啊,只要你跟我成亲,以后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过你之前就向往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不是很好么?”

    “那是我曾经向往的生活,现在已经不是了。”凤轻狂闷声说道,“再说,我根本就不喜欢你,若被迫嫁给你,往后余生都不会幸福,还谈何无忧无虑?”

    “轻狂……”江明澈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丫头的心就是捂不热呢?

    默了一阵,他冷冷地问:“他真就那么好么?”

    凤轻狂知道他指的是慕连城,顿了一会儿,只答一个字:“是。”

    “既然你如此在乎他,肯定也不想看着他死吧?为何就不能像之前那样,为换取解药而跟我走呢?”

    对江明澈的脑回路,凤轻狂是越来越不能理解了。

    “原因我早就跟你说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不可能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永远都不可能,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手上真的有解药?这年头骗婚的人可不少。”

    听到最后一句,江明澈简直哭笑不得,“我这最多是逼婚,算不上骗婚,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立刻把解药送到京城去,我甚至可以等,等到慕连城解完毒在与你拜堂。”

    凤轻狂有些动容,微微侧过脑袋问:“你就不怕我在这期间逃跑?”

    “你跑不了的,”江明澈很肯定地说道,“在拜堂之前,我会让人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有了之前的教训,我可学乖了不少。”

    “就算我真的嫁给你了,我的心也不在你身上,有什么意义呢?”

    “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坚信在不久之后,你会再次喜欢上我。”

    闻言,凤轻狂烦躁地锤了一下床,气恼道:“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出去吧,我不想再跟你浪费口舌。”

    江明澈失落地转过身准备离开,倏而又顿住脚步道:“你先把饭吃了吧,别饿坏了。”

    “没胃口。”

    “你若不吃,我就一直等在这里了。”江明澈料定她会嫌自己碍眼,从而乖乖吃饭,然而这次他打错算盘了。

    只见凤轻狂一动未动,依旧闷闷地道:“随你便。”

    江明澈没办法,只有先行离开,心想或许自己不在,她反而会吃些。

    当房门关上,世界总算重新归入寂静,凤轻狂转过身来,平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发呆。

    这一呆就是几个时辰,直到感觉肚子饿了才起身,把桌上已经冷了的饭菜吃个精光,好在现在是初夏,不是寒冬,否则这么多冷饭冷菜吃下去,搞不好要拉肚子。

    凤轻狂揉着肚子如此想到。

    又这样僵持了两天,这日一大早,江明澈再次现身,当然,毫不例外地收到了凤轻狂的白眼,他也只能当做没看见。

    “快用早点吧,吃完之后我带你出去。”

    听到能出去,凤轻狂顿时就来了精神,蹭地一下从梳妆台前起来,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真的能出去?你不是在诓我吧?”

    江明澈微微一笑道:“当然是真的,我诓你有什么好处?快吃吧,外面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

    看他一脸认真,凤轻狂将信将疑地到桌边坐了下来,一边琢磨对方的心思一边啃馒头。

    等到他慢吞吞地吃完早点,太阳早已已经爬上了整个山头。

    慕连城带着凤轻狂出了骆府的大门,一路乘马车出了城北门,一路往北而去。

    眼看着越走越远离严州城,一直忍着没问话的凤轻狂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你不是说想见万邺吗?我这就带你去一趟景泰山骆家堡。”江明澈淡淡地答道。

    “当真?”

    “我骗你作甚?”

    见他不像说笑,凤轻狂心里倒没有多少喜悦,反而多了几分担忧,江明澈能如此大方地把她带到骆家堡去,说明老爷子很可能不在那儿,她去了只怕也是白去。

    一个多时辰后,马车终于在景泰山脚下停住,凤轻狂跟着江明澈下得车来,转头环顾了一周,心下叹息,可惜那座客栈是在山的另外一边,不然的话还可以找个借口进去坐坐,暗中求助。

    “走吧,上山。”江明澈拉住她的手腕就往入口处去,不论凤轻狂怎么挣扎都不放手,似乎手一松她就会跑。

    凤轻狂知道挣脱不了了,也就没再浪费力气,上山途中一句话也没说,乖顺得很。

    约莫行了半个时辰,终于抵达骆家堡本部。

    此前凤轻狂也曾来过很多次,因此对这儿并不陌生,没等江明澈迈腿,就自己率先走进了大门。

    立刻有人去通知万邺,等两人到大厅没多久,人就出现了。

    万邺看了凤轻狂一眼,转而对江明澈道:“江少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不如先去客房休息一下吧,在下有些话要单独跟凤姑娘说。”

    这里是骆家堡,守卫森严,凤轻狂一个人是万不可能逃走的,因此江明澈也放心,转头望了凤轻狂一眼便离开了。

    等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万邺时,凤轻狂终于开了口:“我义父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从来就没有把老堡主怎么样,只是担心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乱跑会走丢,就把他留在骆家堡,派人看护着,谁料不久前的一个晚上,陈禹那小子竟然带着老爷子跑出去,害得我派人找了好几天。”万邺平静而冷淡地说道。

    “派人看护?”凤轻狂冷笑一声,“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分明是怕义父把你造反篡位的事情说出去,于是把他关起来的吧?这段时间骆家堡发生的事情,陈禹都跟我说了,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既然你知道现如今骆家堡是我掌权,那为什么还敢单枪匹马地过来?就不怕我杀了你么?”万邺冷漠的面容上逐渐露出一丝杀意。

    凤轻狂并未有半分惧意,“之前是有点怕,不过现在嘛,我知道你不敢,我要是死了,江明澈不会放过你的,以骆家堡目前的实力,还不是无忧门的对手,况且,你既然要当江湖门派的一派之主,自然不能再江湖上树敌,就是顾及到江明澈,你也不会对我下杀手的。”

    万邺冷冷地盯着她,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脸上又没了一丝表情,这是因为凤轻狂说对了,原本他是打算等凤轻狂来到严州,就杀了她以绝后患,谁知江明澈却突然横插一脚进来。

    他才刚当上骆家堡的堡主,地位还不稳,先得稳定内部,压根腾不出精力来对付江明澈,而且骆家堡也确实不宜跟无忧门结怨,他也就只能认了。

    “义父在哪儿?我要见他。”凤轻狂急切道。

    “老爷子不在这里,那天晚上他跑出去之后,我派人四处寻找,但始终没有发现踪迹,他现在人在何处,我也不清楚。”

    凤轻狂气急了,登时拍响桌案,愤怒地瞪着万邺。

    “义父一向待你不薄,对你还有养育之恩,为何你要恩将仇报,你就不怕有报应吗?”

    万邺冷哼道:“老爷子对我是不错,是有养育之恩,但我自问这些年来为骆家堡做出的贡献早已足够报答,我任劳任怨十几年,一心一意地为他做事,所求的不过是接替他的位置,继续把骆家堡发扬光大,可是他呢?”

    “他压根就信不过我,他宁愿把堡主之位交到你这么一个从来不管事的黄毛丫头身上,也不愿考虑我哪怕一下,凭什么我十几年的努力成果,要全部交给你?骆家堡要是交到你手上,不出五年恐怕就得分崩离析了!”万邺越说越激动了。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骆家堡以及众位门人的将来考虑,因为只有我才能拯救骆家堡,使其免于朝廷的打压和江湖同道的迫害,而你,你本来就是朝廷的人,按照骆家堡的规矩,你根本没资格当堡主!”

    对于这一点,凤轻狂也曾纳闷过,老爷子明明知道她是 定国公的女儿,不可能彻底断了跟朝廷的关系,却还是立了她为少主,难道他就不怕终有一天她彻底倒向朝廷,把骆家堡一锅端吗?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并不想当堡主,既然你如此看重这个位置,又是全心全意为骆家堡,我大可以劝说义父将位子传给你,最多是多耽搁些时日罢了,你就这么等不及,非要用这么强硬的手段吗?如今义父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你真的就能心安理得?”

    万邺微闪着黑眸,说:“事到如今,就算不心安理得也无法回头了,我会派人继续寻找老爷子,但找不找得到就看天意了。”

    凤轻狂看他这副嚣张的态度很不爽,怒冲冲骂道:“去你的天意,指望你找人就完了!万邺,我警告你,要是义父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而后拂袖跑出门去。

    她本以为万邺会叫人拦住她,岂料走出好远,快到大门口了,大厅那边也没动静,于是乎,她便加快步伐,打算趁此机会溜出去。

    然而,刚绕到侧门这边,一道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你这是要去哪儿?”

    凤轻狂身体一僵,懊悔自己方才没能跑快点。

    “呵呵,我就是到处溜达溜达,好长时间没来了,想看看这里的变化有多大。”

    江明澈一眼就看穿了她,但并不拆穿,笑着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温声道:“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快去吃吧,吃完好好休息,明日一早,还要启程去徉州呢。”

    “徉州?”凤轻狂暗吃一惊,“去那儿干什么?”

    “你的外祖林家不就是在徉州城么?”

    “是又如何?”

    “是就对了,我正是要带你去拜访一下,”江明澈笑得一脸温和,“另外,再顺便去赴令堂和流云宫宫主的喜宴。”

    “你说什么?”凤轻狂的脑袋连续轰响了两下,江明澈要去林家也够让她糟心了,林忆棠和孟子严居然还要大摆喜宴?

    “要去你去,我不去,老夫老妻的了,还摆什么婚宴?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二婚是吧?”

    老夫老妻摆婚宴不是错,错的是那两个人,他们都不是自己喜欢的人。

    “女子和离之后改嫁,合法合理,就算别人知道又有什么关系?”江明澈侧首望着她的侧脸,“你难道还在记恨你娘?”

    “没有。”

    其实这么久过去了,凤轻狂早已不怨林忆棠,只要她过得开心幸福,无论她做什么选择,她都可以真心祝福,但是,婚礼绝不可能参加。

    尤其结婚对象还是孟子严,去了只会让他膈应,也让自己膈应。

    “我只是不想自寻烦恼。”

    江明澈理解她的心思,遂颔首道:“那也好,你不愿意的话,咱们就不去喜宴,只去拜访林家一趟。”

    “我不去。”凤轻狂用力挣开他的手,不悦道:“我还要去找我义父,没时间跟你到处跑。”

    “老堡主我会派人帮你找寻的,你就放心吧,只要他还在世上,无忧门的人一定能把他找到。”江明澈真诚地说道,“轻狂,你一个人是很难找着他的,不如跟我一起等消息?另外,我只是想去见见你的亲人,并没有其他的目的,你无需担心。”

    “我不想你去见他们,”凤轻狂直接说道,“林家是书香门第,世代效忠朝廷,不能与江湖中人扯上关系,尤其是无忧门这类公然与朝廷作对的门派。”

    江明澈笑了笑,说:“林家都能把你母亲嫁给流云宫宫主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我看这只是你的借口罢了。”

    “孟子严是流云宫宫主,但并没几个人知道,在世人眼中他是徉州富商孟家的公子,可不是什么江湖人士,与你有很大的区别。”凤轻狂依旧毫不留情反驳。

    这话是事实,江明澈还真不好辩驳,干脆也就不多说了。

    “我可不管这些,明日启程去徉州,你也得跟着一起去,没得商量。”

    凤轻狂瞪了他一眼,愤愤地别过头去。

    她不想去也得去,在江明澈眼皮底下根本逃不了,这一点她很清楚。

    用了饭后,凤轻狂就回房休息了,房门外守着好几个人,而江明澈的房间就在隔壁,基本上别想出门,凤轻狂很是郁闷。

    郁闷着郁闷着,竟然不知不觉中伏在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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