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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信以为真委重任

    “好,好,我知道了!”他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回去休息吧,以后这些小事情让下人去做就好,何劳你亲自动手呢?”

    危机悄然无声的化解掉了,李仲宣常常的舒口气,旁边的梁红玉紧张兮兮的靠近李仲宣。

    “木哥哥,我们这里就有蒙医呢,您怎么还非要下山去呢?害爹爹还以为您是陈述的余党呢,不过一切说开了也就没有什么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说好的,送李仲宣回去休息,但梁红玉却赖在李仲宣的屋子里不走。

    要不是李仲宣威逼利诱带恐吓,她才不会走呢。

    “木哥哥,你说大兔子喜欢小兔子多呢,还是小兔子喜欢大兔子多呢?”梁红玉不走,在他的门口磨磨蹭蹭,嘀嘀咕咕。

    “快回去睡觉!”李仲宣生气了,丢枕头过去,枕头落在门扉上,那小丫头有点惧怕,忙不迭的跑了。

    李仲宣这才可以休息,但他心情一点都不好,心头始终悬着乔安的事,他此刻又萌生了一种想要下山的冲动。

    但他也知道,夜深人静沈乔安也一定休息了,此刻即便是自己下山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于事无补吗?李仲宣只能闭目养神,假寐了会,忽而听到外面有悠扬的马头琴声。

    李仲宣一怔,披衣而起,那马头琴的调子沧沧凉凉,似乎能将人五脏六腑里的冷意都牵涉出来,他对这音乐太感兴趣了,他穿了马靴,循声到外面去了。

    从屋子里出来,走了没有很久,他就找到了那拉琴的人,其时皓月当空,亮如白昼。梁超雄坐在屋顶上,目光看向远方,那深邃的眼瞳里蕴藏了无限的悲伤。

    李仲宣想不到这么一个粗犷的人竟会拉这么好听的乐曲,这点奇特的反差让他产生了流连之意,究竟一个人多悲伤多寂寞才能将音乐里这么细腻的东西表现出来呢。

    他尽管在音乐上没有什么造诣,但这等清澈如流水一般的音乐,还是激荡了他的内心。

    一曲终了,李仲宣准备回去,但却听到琴音陡然变了,变成了“周南”里的《我有嘉宾》,李仲宣沉浸在那琴音里,一脸陶醉的神情。

    他虽不会古琴,但却会吹树叶,被那琴声一感染,李仲宣技痒,不知不觉摘落了一枚叶片,他将叶片噙在菱唇上,吹奏了起来。

    叶之声是如此静谧,如此悠扬,虽然远远不及马头琴表现得有层次有动感,但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七弦琴上五音寒,此艺知音自古难。”梁超雄吟哦了一声,缓慢的回头,目光朗朗如皓月一般,“敢问是木先生吗?”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李仲宣颔首,飘然来到梁超雄的身旁,梁超雄点点头。

    “坐吧。”一边说,一边斟酒给李仲宣。

    李仲宣这才发觉,他已喝醉了,并且大醉酩酊。

    “木先生,你是中原人,我是契丹人,我的琴音你竟能听懂!我契丹有一句话,“在同一个蒙古包内吃过青稞盐的,就是一家人”,况且我女儿又对你那样好,我就将她托付给你吧。”

    李仲宣听到这里,微微一怔,“君是酒后吐真言?”

    “那是自然,自然啊!”他用力握着李仲宣的手,絮絮叨叨:“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我们向来崇拜你中原人,你中原的兵法与策论都是我草原人望尘莫及的,今能遇到先生,也算是小女三生有幸了。”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梁超雄说完,哈哈大笑,纵身一跃下了屋顶。

    李仲宣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

    第二日,李仲宣授课完毕,梁红玉缠着要他和自己玩儿,正在不可开交的时候,外面一个马夫进来了,“大小姐,您还不快温书?老爷找木先生有事呢。”

    “老爷找他有什么事情?”梁红玉才不要轻而易举放走李仲宣呢,笑道:“你帮我回绝了去,就说木先生在给我将墨子呢。”

    “什么墨汁墨子的,老爷是真的有事。”看那老夫一脸焦急的模样,李仲宣心头一怔,昨夜他喝醉了,不小心吐露了心事,今日只怕后悔了。

    李仲宣想到这里,不觉打了一个寒噤,她点点头,一边安抚梁红玉,一边将一把裁纸刀不动声色的放在衣袖中。

    之前上山,他们被搜查过,身上任何利器都不能留下,甚至于连李仲宣马靴上的马刺都卸了下来。

    “木哥哥,那你早点儿回来吧,我就不叨扰了,爹爹最近总是吊着一张脸,我还提心吊胆呢。”梁红玉料定不是什么大事情,又怕爹爹会突发奇想考她生字,索性望而却步。

    “我知道了。”李仲宣笑着跟在那马夫后面。

    还没有到他屋子呢,李仲宣就看到院落里一溜马车,风吹起车帘,她盯着一看,马车里均空空如也,这不免让他感觉意外,难不成他要出远门吗?

    李仲宣进入梁超雄的屋子,他正在磨刀,霍霍的磨刀声让李仲宣头皮发麻,他抖了抖衣袖,以便于危机到来的一刻更好的握住裁纸刀。

    此刻,梁超雄背对着自己,他对那马夫挥了挥手,那马夫弓腰悄然无声离开了,而后,梁超雄将保安腰刀拿起来,一下子就劈向了李仲宣,李仲宣几乎来不及反应。

    他没有想到,他出招的速度竟如此之快,匹练一般的刀光如水银落在李仲宣的面上。

    李仲宣虽然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却明白他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笑着睨视了一下那把刀。

    “好刀,都说契丹人的保安腰刀锋利无比,可吹毛立断!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那刀经过无穷尽的打磨后,形成了一股兵器才具有的凉意,那凉意似乎可以钻入人的骨髓。

    “宝刀赠英雄,给你了。”梁超雄一笑,挥手将保安腰刀给了李仲宣。

    李仲宣骇异,但面上还要装作不动声色,他为何要无事献殷勤?奇哉怪也!

    “怎么好让您割爱呢?”

    “长者赐,不可辞,你拿着吧。”梁超雄一笑,李仲宣再次把玩,而后郑而重之的悬在了腰带上,他欣赏的时候,脑子里却在思考究竟梁超雄要自己做什么去,而梁超雄满以为李仲宣被这把刀吸引了,也没有多说什么。

    待李仲宣将保安腰刀收起来后,梁超雄笑了,“泰山崩于眼前而目不瞬,好!真好!”梁超雄用力拍一拍李仲宣的肩膀。

    “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胆识最后才干的夫子,之前那些连你冰山一角都不如,今日,我差你去做一件分外的事情,你意下如何?”

    “是老爷身边人手不够吗?”李仲宣道。

    他沉吟不语,李仲宣知道不好再问了,微微一笑,“一定为老爷办好。”

    “替我押一趟白货回来,今晚就要到。”他说。

    李仲宣知道这是他们的唇典,黄金是“黄货”,白银是“白货”,李仲宣没有问更多的问题,梁超雄对他的态度好生满意,笑道:“押送回来后,还有其余的事情安排给你!路上注意安全,我的人会协助你。”

    李仲宣点点头。

    从梁超雄的屋子出来,梁红玉一溜风就跑到了李仲宣身旁,她早想要看看究竟爹爹召李仲宣是做什么了。

    “木哥哥,爹爹说什么?”梁红玉拉着李仲宣的手腕摇晃。

    “也没有什么,要我出去一趟,晚上就回来。”李仲宣还以为梁红玉会问,但梁红玉却完全没有追问,只是小心翼翼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道:“注意安全。”

    李仲宣下山去,他原本还想要找一找乔安呢,但下山后,梁超雄的人带着李仲宣往前走,朝着永定门去了。他疑窦丛生,难不成梁超雄的人竟在中京抢劫不成?但光天化日之下,显然没有可能。

    他们的车架往前走,进启夏门,一个小随从拿出一面铜牌,那守令官压根就没有看,挥了挥手,让他们的马车进入了帝京。

    李仲宣更感觉奇怪。

    因是大白天,皇城里也热闹的很,李仲宣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还以为有人在叫卖叫卖呢,凑近一看,发觉并非如此!人群中,有一个口吐白沫的小孩,那小孩儿躺在地上,手中还握着半张饼。

    “掌柜的,算了吧,凶年饥岁的,不就偷了您半块饼?”围观群众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翁看了看对面一个手中握着擀面杖的男子。

    那男子脑袋大脖子粗,五短身材,脸上也有悲伤的痕迹,但还是狠狠心蹲在地上将泥巴小孩儿手中的半张饼拿走了。

    “我儿女还嗷嗷待哺呢,现如今朝廷的赋税可比之前多多了,我一天卖不出去两块饼,月底朝廷里的人来了可怎么办呢?”

    众人看着那人扬长而去。

    李仲宣他们的马队刚刚到这里,李仲宣问自己旁边的一个属下,“小本买卖的赋税很高吗?”

    “高啊!”那人冷笑,讥嘲道:“只要是做买卖的都有赋税,卖一块饼子是六文钱,其中有三文钱就要上交呢,月底会有人看来算。”

    “真是民不聊生。”当年,他尽可能的轻徭薄税,每三年就减免一次赋税,但现在呢?情况完全不同了。

    那旁边的属下一面走,一面笑:“木先生您有所不知了,当年李仲宣做皇帝的时候,中京的确歌舞升平国泰民安,但国库里空空如也,现如今国库充盈,但老百姓却啼饥号寒。”

    旁边一人道:“木先生,做生意的要上税,个人也要上税,生孩子有税,您说我不想活了我一头撞死,但死了人也有税!”

    李仲宣的马车刚刚提起来速度,一个鹑衣百结的女子就冲了过来,那女子左手握着一根木棍,右手握着一个破碗,靠近他们的马儿就下跪,跪在地上就唱莲花落。

    李仲宣看这女子可怜,知她是被逼无奈,准备给几两银子救救急,但旁边的属下却道:“木先生不要好心做坏事,您给了她银子,他们呢?您给不给?”

    李仲宣顺着那属下手指的位置看过去,发觉这女子后面还有不啼饥号寒的可怜人,他们有的眼神冰冷,有的眼神热烈,有人蠢蠢欲动准备乞讨。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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