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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误入上庸初触匪事

    乔安回头一看,自己背后也跟着几个大尾巴狼一般的鬣狗,李仲宣虽然什么都不能看到,但却也知这里不怎么太平,死人很多,按理说哭声也很多,但大家对死亡或许早麻痹了,从乔安他们进入这村庄开始就没有听到一声哭。

    安静,沉默。

    前面有个妇女蹲坐在路中央,乔安握着堪舆图看了看,要是寻常时候自然是一目了然,但此刻路已不成模样,路上更尸横遍野,乔安已经不能分辨哪一条路才是正确的道路了。

    她一拍那女子的肩膀,那妇女已倒了过来,乔安冷不丁看到一张面目全非的脸,饶是她胆大包天这一刻也失声尖叫。

    “啊!啊!啊!”乔安这么一叫,周边有人转动他们那僵硬的脖颈子,诡异的盯着他们看一眼,然而各自走各自的路。其实,这小镇子内已一颗粮食都没有了,树皮和草根都没了,大家也懒得说话,就差没有吃同类了。

    乔安悲从中来,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将自己的锦帕罩在了那妇女的脸上,李仲宣虽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但却也感受到了一份逐渐增加的恐惧。

    正因为没有听到别人的哭声,他猜想死亡的程度已超过了自己的想象,正因为听到了乔安的尖叫,他明白死亡的惨状比自己想的剧烈的多。

    乔安犹豫不决,不知究竟该不该将自己的干粮给他们吃,而李仲宣已从乔安的肩膀上将褡裢拿下来,“给他们,我们等会儿想办法。”

    毕竟天无绝人之路。

    沈乔安这边一打开口袋,众人循着香味就寻找了过来,乔安一股脑儿将所有的干粮都给了他们,银子被抢落在了地上,无人问津,唯吃的炙手可热。

    乔安看到这里,心头难受。尽管她已将一切都发放给了民众,但大家似乎还想要索求更多,乔安只能将包袱丢在地上,“看,没有了,一点都没有了。”

    众人这才怏怏不乐的离开。

    此刻他们已通过前一个接壤的小镇子进入了上庸这个县城,走了会儿太阳变大了,乔安拉了李仲宣去避暑,才刚刚给坐在碾子上就看到一个老人在抽搐,显然是濒临死亡了,他浑身都在抽搐。

    乔安叹口气,将留下来的唯一一块备用干粮送到了那人手中,那人狼吞虎咽。这干粮还是乔安留给李仲宣,此刻不得不贡献出来了,那人吃了干粮后,缓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接着就给乔安作揖行礼,感谢救命之恩,乔安一打听才知道此人竟是这小镇子里的里正,一个村官都被饥饿折磨成了这模样儿,更不要说其余人了。

    听说乔安要去上庸,那老人大摇其头:“不要去不要去,那边的灾情比这边还严重呢。”乔安看他们苦楚,建议他们到叶钦国去谋生活,结果老人大惊失色,一把捂住了乔安的嘴巴。

    “皇上不会允许的,会杀头的,七窝八代都给你揪出来杀,杀个一干二净。”听这么说,就是诛九族的罪过了,乔安为他们抱打不平,对李仲宣道:“师兄,我们要抽时间去好好儿看看皇上,这都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政令?”

    “你们这样了,皇上不管你们?”乔安将水囊拿出来凑近那老人的嘴巴,那老人喝了两口,缓慢一咳,“皇上会理会我们?皇上自己金堂玉马锦衣玉食,老百姓是不会有人管的啊。”

    乔安听到这里,看了看李仲宣的脸色,说真的,她觉得事情的恶劣程度可能超过了自己的想象。如今她既答应了师父给人送信,怎么能在半路上因其余事而耽误,更兼这事如若果真处理起来,势必没完没了。

    李仲宣的脸色顿时变了,他本忧国忧民之君,此刻蓦地看到这民生疾苦,早忘记这里是上庸还是中京了。

    “师弟,我们不去送信了,信可晚一点去送,但人却要早一点救,否则这里就要饿殍满地尸横遍野了。”沈乔安也料到了这结果,因此连连点头。

    那老人告诉乔安,如今上庸的君主叫夏炀桀,此人是个出了名的暴君,他想要去南巡,就让沿途的老百姓栽花修驰道,地方上的官员为巴结桀王,煞费苦心折腾老百姓。

    那夏炀桀是个玩世不恭之人,每一次想要去哪里总会言而无信,有不少修筑了驰道的地方人家压根就不去,他随便握着飞镖在沙盘上射,钉在哪里算哪里。

    飞镖射中的那一块地方,老百姓立即活动起来,真个是苦不堪言的很。

    之前乔安已天下已和中京一般,但现如今才知,天下受苦受难的人数不胜数,比比皆是。

    “那上庸城内呢,情况怎么样?”乔安特别想了解一下城中居民的具体情况,闻声,老人嗟叹道:“内城才是真正苛政猛于虎,更是苦不堪言的厉害。”

    从这老人的介绍中乔安明白了,这夏炀桀是个名副其实的暴君,在他的管理下从来没有“轻徭薄税”几个字,反而是苛捐杂税牛毛一般。

    士农工商,每个人每一天都要交税,种地的有破土费,卖东西的有开盘费,做工的有开工费,如若每人头收取这么一个费用也就罢了。但破土费还和土地税加在一起,拿佃户来说,他们从春种一粒粟开始就被莫名其妙的征收各种费用,等秋收万颗子的时候,全部缴纳了还不够朝廷的费用。

    那么有人就问了,不种田总可以了吧?

    不成!那游手好闲之人征收的费用比任何人还要高,有人又问,活人要征税,死人呢?

    死了人也要征收一定的埋葬费,如此一来,不少人暴尸荒野。乔安从来没有见过世界上竟有这么残酷的暴君,一时之间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另一边,李仲宣看乔安去了,他缓缓地伸手从衣袖中将一个钱袋拿了出来,轻轻的抚摸着,那多情的手指在抚触钱袋的一刹那就如在抚摸情人的脸。

    这钱袋是乔安身上滚落的,他握着钱袋已发呆许久了。这是一个具有故事的钱袋,之前沈乔安在皇宫里生活,出门从来不带银子,后来李仲宣和乔安遇难,李仲宣想尽了一切办法去赚钱,那才知道了什么叫“一分钱难倒了英雄汉。”

    如此一来,李仲宣找尚宫局为乔安做了一个钱袋,这钱袋从面料到模样再到上面的绣花等等都是李仲宣参与设计的。

    他前几日无意中捡到了这个钱袋,而这钱袋就是“师弟”身上落下的,岂非奇怪?

    李仲宣讶异极了,因此他三番五次的去试问,究竟“师弟”是男是女,究竟——师弟和乔安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一个人吗?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虽然乔安自认为伪装已天衣无缝,但在李仲宣看来,却漏洞百出。

    他不会拆穿他的,他也明白她之所以留在自己身边不外乎是可怜同情自己罢了,如若一切都拆穿,乔安将会离开这里。

    就在李仲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群老百姓抱头鼠窜靠近了他,众人都咋咋呼呼的,“哎呦,大王饶命啊,饶命啊。”

    “救命,救命啊!”

    眼前一群人奔马一般的跑远了,李仲宣知道发生了骚乱,但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此刻一个惊慌失措的人靠近了李仲宣,那人还以为李仲宣是个正常人而非瞎子,抓了李仲宣的手就跑。

    “我说公子爷,十三狼来了,快走吧您,晚了就没命了。”那人一面说一面拉住了李仲宣的手。

    李仲宣被那人拉扯的跌跌撞撞,很快两人混入了人流,人流朝着远方而去,大家疲于奔命。

    “大叔,难道没有人能杀狼?”李仲宣停下了脚步,他可不能跑,他还在等乔安呢,回头乔安找不到自己就糟糕了。

    “杀狼?”那人冷笑一声,“我的个乖乖,十三狼那么厉害,前段时间他的夫人又让我们给抓住了,杀狼?做梦!痴心妄想。”

    听到这里李仲宣明白了,那“十三狼”不是十三头狼,而是一个人的外号罢了,从那人的外号李仲宣已经看得出那人是凶残之人。

    “走吧,公子爷!”李仲宣身旁几个人明显看出了李仲宣的眼疾,提醒了一声,但李仲宣却不准备逃。

    “钱袋!乔安!我的钱袋啊!沈乔安。”刚刚给大家簇拥了他朝着远处奔逃,李仲宣的钱袋不知什么时候被什么人弄丢了,此刻他手掌内空空如也。

    他焦躁极了,那钱袋对她来说简直太重要了!

    “钱袋,我的钱袋啊。”李仲宣推开了那几个好心好意保护自己的民众,朝着反方向去了。

    大家看李仲宣去找什么“钱袋”了,都道李仲宣见钱眼开,李仲宣回身,他在没有眼睛做参照的前提下已经不能分清究竟哪里是哪里了,他伸手在地上胡乱的摸索,寻找,竟什么都没有找到。

    “钱袋!我的钱袋啊!”

    李仲宣茫然无措的伸手,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摸,忽然他听到了一声狰狞的冷笑,他本能的抬头“看着”对面,对面已有千军万马,只可惜李仲宣看不到。

    “钱袋?公子爷是找这个吗?”马背上一个人丢起来李仲宣的钱袋接住后冷笑着捏了捏,“钱袋?哈哈哈哈哈哈。”

    “快给我,给我啊。”李仲宣不管三七二十一,扑向了那人,那人哪里知道李仲宣一个瞎子的力量竟手臂如此之大,他用力一推,那长官连人带马儿都跌滚了下去,情况看来糟糕极了。

    几个人立即去搀扶,然而李仲宣已成功将钱袋拿到了,他开心极了,将脏兮兮的钱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钱袋,我的钱袋啊。”

    一开始土匪还以为李仲宣对银子恋恋不舍呢,此刻这么一看,发觉李仲宣不舍的不是钱,而仅仅是钱袋罢了。

    “钱袋,钱袋啊!”

    就在此刻,那长官起身用力推开了两边的小喽啰,他愤慨极了,做梦都想不到一个白面书生竟如此力大无穷,握着砍刀就冲了过去,“臭瞎子,我要杀了你!”

    李仲宣从十三岁就征战沙场了,什么血雨腥风的事没有经历过?如今虽然眼睛看不到了,但用心和耳朵就能感受谁在那一边准备偷袭自己,那人虎扑了过去,却被李仲宣一脚发到了老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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