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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月光落在那一张狞恶的脸上,那张沟壑纵横的脸看起来有点难言的恐惧,沈乔安看那老人握着拐杖似乎要敲打自己,忙指了指草丛里的大黄,原来乔安刚刚一掌刀落在了大黄的喉管之上,让大黄闭了气,此刻大黄已恢复了过来。

    老人看到这里,吹了一声呼哨,大黄离弦之箭一般的靠近了他,大黄委屈兮兮的叫着,显然是怕极了沈乔安。

    “您是?”乔安瞅了瞅眼前的老人,说真的,这一张脸的确让人胆寒,这老人拥有一双黑漆漆的眼,那眼明锐而犀利,瞅着人看的时候,让人产生不舒服的恐惧感。

    詹云昕胆怯的靠近乔安,斜睨了一下对面的老人,老人和软颤栗了一下,接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像极了,像极了啊,简直一模一样啊。”

    谁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一面说一面用衣袖擦拭眼角,一时之间看来悲恸到了极点,乔安想要安慰,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像极了什么?”詹云昕知老人在看她,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五官,从眼角眉梢到下巴,再从下巴到眼角眉梢,“像极了什么啊?”

    “夫人,夫人啊。”老人右手落在墓碑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时之间涕泪交流,乔安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激动。

    “夫人啊,她回来了,云儿回来了啊!”老人涕泗横流,沈乔安似乎已看出了什么,抿唇淡淡一笑,推了推詹云昕的肩膀。

    詹云昕却不敢靠近那老人。

    乔安一看就发现那老人是个好人,并且并没有什么坏心眼,淡淡笑了笑。但詹云昕就不同了,她犹如正在打开一个魔盒,而那魔盒之内将释放不少的秘密。

    看詹云昕似乎惧怕,乔安道:“去吧,我们这也是运气,竟遇到了这忠心耿耿的仆从,你的秘密从此就要解开了。”

    詹云昕这才靠近。

    原来,詹云昕的娘亲和爹爹和萧老爷是朋友,两人少年时一起考取功名,后来一起做生意,再后来,厌倦了人世间的消磨,谷主选择在月牙谷定居,而萧老爷却比较喜欢名利场,因此在外面的世界做生意。

    有那么一年,萧雨和萧可为陆续出生了,为萧老爷家带来了欢声笑语,转眼之间夫人再一次怀孕了,所谓酸儿辣女,这一胎夫人格外喜欢吃辣,因此断定是女孩儿。

    谷主一家膝下荒凉,眼看着谷主夫人已三十五岁了竟一个孩儿都没有,两人商量后决定收养一个孩子,也就在这时候萧老爷的夫人生了一个女婴,谷主看那孩儿乖觉可爱,时常凝目盯着,久而久之善解人意的萧老爷也就知道了谷主的意思,“你如果真喜欢这孩儿,不如就送了这孩儿给你吧。”

    萧老爷的妻子自生了女婴后身体逐渐垮了,她想要照顾这孩儿,但身体却在走下坡路,不得已,只能送了孩儿给谷主和谷主夫人,为防孩儿将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谜不要养活,两家人也商量过了,无论如何不告诉孩子这个秘密。

    幼年的詹云昕经常和萧可为在一起,她们俨然是青梅竹马,但谁知道这青梅竹马背后还有这个故事。

    詹云昕听了后,仔细的追想,她能回溯的记忆不过只到七八岁的光阴,以后的以后,都清风流云一般的消失了。

    “这么说来,我是萧老爷的女儿,我是萧雨和萧可为的亲妹妹了?”这怎么可能?

    “我是府上的老管家,我叫钱平,此事当年是我亲眼目睹,你再看看这个。”钱平说着话将一张纸拿了出来交给了詹云昕,“夫人那时候身体不怎么好了,唯恐自己有三长两短,她到底还是怕你一辈子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因此决定在你二十岁生日的时候让我送这个给你看。”

    詹云昕握着那张纸,那是一张破旧而泛黄的牛皮纸,岁月已将那张纸反反复复的打磨了十来年,詹云昕看到这里,激动不已,抱住了碑碣。

    她还有几个月就到二十岁了,在二十岁之前詹云昕知道了这么一个大秘密,她说不上是开心还是难过,是喜悦还是失落,一种苍凉感侵上心头。

    就在此刻,沈乔安却忽然听到了脚步声,她回头一看,发觉不远处的寒风里站着一个冷冰冰的人,那人好像一个雕塑似的,那是个女子,风将她发丝吹了起来。

    她手中的长剑转动了一下,放射出一片冷厉的光芒,乔安一看,震惊道:“月牙剑?喂,月牙剑怎么在你手中?”

    尽管是在夜里,但沈乔安也依旧能看出那把剑的确是月牙剑,那把剑的光芒是任何武器都不能与之比较的,沈乔安三两步就追了过去,那女子并没跑,而是和乔安打起来,月牙剑毕竟十分厉害,乔安只能躲避,过许久后,那女子飘然离开了。

    乔安待要追,但见那女子行动很快,一来怕夜深人静前路会有什么危险,二来她还要等詹云昕,因此作罢。

    片刻后,詹云昕和老人已走了出来,钱平对沈乔安行了个礼,“沈姑娘,如若不是你,老汉就要抱恨终天了,这多年来老汉走遍了大江南北,用完了老爷曾经留下的积蓄这才终于找到了少主,多谢你啊!主人在九泉之下也会对您感激不尽。”

    钱平对乔安行礼,乔安急忙去搀扶,“好好儿的说这些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按照钱平的意思,当日就要将一切秘密告诉给萧雨和萧可为,但乔安和詹云昕却不着急,她们希望能顺延到詹云昕二十岁生日那天。

    眼看着下个月就是詹云昕的生日了。

    自詹云昕知自己的身份后,自然对萧可为是一丁点儿的念头都没有了,她决定去看看燕轻阁,如今的燕轻阁正在连翘家里戒酒呢,连翘严格执行乔安留下的信条,收起来酒具,专心致志的照顾燕轻阁戒酒。

    燕轻阁倒海上配合,詹云昕早十分思念燕轻阁了,但她日日都在等,如今却不需要去等了,当下去找燕轻阁。

    乔安之前说过燕轻阁的下落,詹云昕很快就找到了郊外,看燕轻阁一人站在寒风里,她准备靠近。

    燕轻阁有人日日在思念詹云昕,自上一次因酗酒而险乎发生了性命之忧后,他决心好好的戒酒,沈乔安带了他到这不毛之地,他日日都在思念詹云昕,日日也想喝酒。

    起初的日子是难受而寂寞的,但久而久之,那种习惯就消失了,此刻喝酒不喝酒已无所谓。

    燕轻阁背对着詹云昕坐在庭院里,院子里有个绢纱的灯笼,灯笼上有不少的飞蛾在围绕,这些飞蛾都想透过灯来吸取光源,但谁知道里头是个粉身碎骨的世界呢?

    飞蛾?

    不!爱情不就是如此吗?詹云昕忽然想当飞蛾了,如若为爱能粉身碎骨她也很乐意啊,她已经不期望得到燕轻阁的主动了,她缴械投降了。

    然而就在此刻,一个苗条淑女已经靠近了燕轻阁,她将一顶狐裘披在了燕轻阁的肩膀上,亲昵道:“燕大哥,到这边来,仔细风寒。”

    今晚的风的确有点寒冷,不然詹云昕怎么会浑身颤抖呢,她想不到燕轻阁已移情别恋了,想不到燕轻阁已这么快就忘记了自己,她一想到这里,又想到了沈乔安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乔安分明在提醒自己什么,难不成……这就是沈乔安要暗示的现实了。

    詹云昕看到这里,一口血反逆到了咽喉,她踉踉跄跄的离开了,离开之前她还看到了那女子的一张脸,那是一张艳冠群芳的面庞啊,女子是那样好看,一张脸好像鲜艳的红玫瑰一般,那双黑漆漆的眼专注而生动,深奥的眼睛流淌出脉脉含情。

    是的,在詹云昕看来,这女子可比自己好看多了。

    詹云昕叹息一声,离开了。

    她回到萧萧雨堂后许多日都闭门不出,乔安哪里知道詹云昕这是怎么了,她去找燕轻阁,带了燕轻阁过来见詹云昕,燕轻阁就更不清楚詹云昕为什么会这样了。

    “云儿,你倒是开开门看看我啊,我已来找你了,我现如今给你赔礼道歉,给你负荆请罪来了,云儿,你快开门啊。”

    沈乔安认识燕轻阁已经两年多了,这两年多,乔安从未见过燕轻阁这样颓唐过,然而沈乔安也从未见过詹云昕如此冷漠过。

    这俩人究竟是怎么了?

    “开门,你开门啊!”燕轻阁不敲开门誓不罢休,屋子里,詹云昕好不容易才开了门,她看了看站在月光地里的燕轻阁,怒道:“你以后不要来招惹我了,我和你已结束了。”

    “但为什么呢?”燕轻阁百思不解,关于萧雨和萧可为的秘密,乔安已说给了他,那么,萧可为和詹云昕的关系不言自明。

    他不可能是她们情感路上的绊脚石,“是他,萧可为吗?”燕轻阁蹙眉。

    “萧可为?和二哥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如今还要我戳破吗?燕轻阁,是我瞎了眼!我竟以为你是一心一意之人,却想不到你竟如此会表演,如此荒诞,你以后不要来了,我詹云昕再也不会见你!你总在我身上找毛病,你自己才是最大的问题啊。”

    詹云昕用力推开了燕轻阁,燕轻阁趑趄了一下,踉踉跄跄朝着远处去了。

    乔安哪里知道他们这是怎么了?她去找燕轻阁,燕轻阁自己也说不上来,去找詹云昕,詹云昕哭着将门打开了,一把抱住了乔安。

    “到底怎么了啊?”

    “燕轻阁、是燕轻阁啊,”詹云昕刚刚冷漠而刚强,此刻却彻底变了,她平静了下来,一把拉住了乔安的手,“燕轻阁移情别恋了啊,他心头早已没有我了,没有我了啊。”听到这里,沈乔安一头雾水。

    在她看来燕轻阁是那样矢志不移之人,怎么可能在作风上有问题。

    “真的?”乔安握着詹云昕的手,詹云昕急忙点头,乔安问:“你看到了?”

    詹云昕泪水涟涟,沉默的点点头,唯恐沈乔安不相信,慢慢儿又道:“我亲眼所见这能是假的,那女孩对他可好了,他们情投意合,他心头没有我,他只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啊。”

    乔安听到这里,叹息道:“想不到老燕子是这样的人,罢了,我明日就去找他,给你教训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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