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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玲珑心思

    到底皇家贵女平日里面上虽受许多人待见,可暗地里究竟有多难行恐怕只有自己知晓,旁的人未接近她们生活的圈子中时,总觉得她们生而俱来的高贵给她们带来了许多便利。

    可姜漓玥在名利场中走过,自是知晓面上真心待她之人虽多,可暗地里大多数打的是攀上端王府这一高枝的如意算盘,她身为贵女自是得与他们周旋。

    可暗地里不知多少人觉得她们只需轻勾指尖便能得偿所愿,其实不然。

    穆炎所赠的簪子虽谈不上多么名贵,可却恰恰俘获了她的芳心,见他一时并未回话,姜漓玥指尖在簪头上轻点了点,试探着开口:“往日我们成婚无论五年十年,郎君都会挑日子送我这些女孩子家家素来喜爱的物件么?”

    彼时穆炎竟是未来得及深思便脱口而出:“自是会,我这一生就你一个夫人,自是该善待才是。”半晌后他总觉得有些词不达意,又添了句:“你我虽是圣上指婚,可这些日子以来,我觉得你十分符合我的心意。”

    “符合你的心意是指你也心悦我么?”姜漓玥穷追不舍地问。

    一时竟不知自己所说的话有多惊世骇俗。

    穆炎顺着她的话头往下说:“自是,我穆炎直到身亡,这一生一世也只有你这一个妻,事到如今你不明白我心意么?”

    姜漓玥面上难免起了些潮红,她来不及思索便站起身,主动投怀送抱入穆炎怀里,声音里也掩着藏不住的喜悦:“我明白,我也只心悦你。”

    “郎君当真是好郎君。”姜漓玥寻思着这过程虽瞧不出具体问题,可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正被欲盖弥彰似的盖过去,半晌后才反应过来。

    她斟酌了下字句,佯装不经意开口问:“郎君此次外出是不是伤得很重?所以才趁机转移话题,可是你若不告诉我,我会更担心的。”

    穆炎知她心思一向玲珑,他面上兴许一个微表情不对都能让她察觉出不同来,此刻若是再瞒下去想必也盖不住了,他只好轻描淡写地道:“其实并未如你所说那般严重,不过是暨州路上遇了一片荆棘,走过时不甚刺伤而已。”

    “信件上我提及过,不过最后信件不知为何丢失在了半途,恐是别有用心之人,所以你当真无需担心。”

    口头上不让她担心她就越觉得心慌,姜漓玥穷追不舍地继续追问,同时手也克制不住地在他身上胡乱动了起来:“你当真没有伤的很严重么?你若不让我亲眼瞧瞧我怎么敢放心,快让我瞧一瞧。”

    穆炎神色几不可闻地变了变,抓住她不安分在自己身上搜寻的手,克制着沉声道:“乖,别动,真不严重,你若想看我便让你亲眼瞧上一瞧,不过你可不许后悔。”

    “后悔?我又怎会后悔,我只是心疼郎君,在我嫁给郎君以后,我总觉得郎君是位好子民,此生幸得君心。”

    从前的克制本就已近分崩离析之势,此刻穆炎眼里如同砚池般墨黑,他俯身低头吻在她唇上。

    本欲开口的姜漓玥未说出口的话全数被堵了回去,一时竟再难以开口,不知不觉便沉浸了进去,她玉手搂着他的脖颈,小舌顺应他的节奏同他的交缠在一起。

    直到她渐渐体力不支时,穆炎复又将她环进怀里,此次比以往任意一次都更加用意,本就难以喘气的姜漓玥一时竟觉得呼吸顿停。

    她挣扎半晌才透了口气,语气里稍显谴婘:“郎君,你抱太紧了,我喘不过气来。”

    穆炎却只松了松力度,双手环在她腰上,细细品着方才他身上留下的有关于她的气息,半晌才喟叹了句:“这段日子让你担忧了,我不该出行多日却从未知晓你一声,往后我绝不再犯。”

    见他隐约有立誓起约的苗头,姜漓玥连忙出声打断:“我相信郎君的,其实郎君不必事事同我说,我只不过是恰巧担心郎君而已。”

    穆炎伸手在她发顶揉了一把,沉吟半晌后主动邀约:“春猎让你自己去我实在过意不去,不如我过几日带你去东湖?再顺便带你买些时兴的话本子。”

    一听里屋的话本子又能添上几本,姜漓玥难免有些掩不住的兴奋,她矜持地绷着脸思考了半晌,最后面上的情绪全然是愉悦:“郎君既有此意我当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在此便多谢郎君。”

    “你我夫妇一体,何须同我客气?我离家许久,明日早朝可能需费些时日,你在府中自己找些有趣的事做,我担心你等的无聊。”

    往常姜漓玥总守在府中等他下朝,她一番心意他自早已明了,可干等着那种长相思的滋味他如今最清楚不过,之所以让她寻些有趣的事做不过想让她分散些注意力。

    却不曾想姜漓玥同他心有灵犀似的:“郎君不就是担心我在府中等你等的无聊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且放心。”

    二人相依谈了许多,穆炎不知不绝犯了困倦,姜漓玥见状连忙将他扶到床上,伺候着他躺下以后还替他该上锦衾,见他呼吸匀长后便想离开,可又担心他第一刻醒来不能瞧见自己。

    内心挣扎半晌,她理所应当地攀上了床榻,轻轻从背后搂住了穆炎本就劲瘦的腰,心满意足地阖上双眼睡去。

    原本呼吸匀长该处于睡梦中的穆炎在暗处牵了牵唇角,紧跟着阖上眼睡去。

    姜漓玥搂着穆炎阖眼睡了约莫一个时辰,便觉得浑身舒爽,翻转几圈正想继续睡时,恰好见穆炎似笑非笑睨着她,她多少有些心虚不敢直视:“郎君为何这样瞧着我?莫非我睡觉时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她还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穆炎不自觉伸手到她面前,揉了她莹润的脸颊一把,轻声道:“没沾什么东西,我只不过瞧你睡得舒服,本来不打算吵醒你的。”

    姜漓玥自觉地覆上他的指尖,摩挲了一番,扬着笑道:“可是郎君并未吵醒我,我又不能睡太多,否则多不像话,倒是郎君怎么这样轻易便醒了,平日里难道都睡不好?”

    分明已经舟车劳顿了,本该困成一副躺下就不省人事的模样,穆炎休憩却未消半晌便又醒来,多少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穆炎对此却不以为意,他阖了阖眼,复又睁开:“从前上朝议事时也是这副模样,你无需担心了,你要不要再躺一会,离晚膳时间还段时间。”

    姜漓玥掩着唇打了个哈欠,紧跟着摇摇头:“不用了,其实我已经不困了,倒是郎君,当真不再多歇一会么?”

    “当真不歇了,不如你同我讲讲我不在府中这些日子你都寻了些什么乐子?”

    穆炎知晓自己不在府中姜漓玥多少定会有些无聊,以她跳脱的性子自是不可能不主动去寻些有趣的事来。

    否则就当真不是他所识得的姜漓玥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姜漓玥便开启了一副说书先生严阵以待的架势:“你说我呀,我自然日子过的有趣的很,郎君就且放心吧,我不会让我自己不舒心的。”

    这段日子无非就是春猎同些寻常的事迹罢了,太针锋相对的事又不适合彼时说,姜漓玥脑袋转了半晌,总算挑出个自个儿认为勉强有意义的事来说。

    “不过说来我靠自己排解倒确实需要寻不少事情,比如云杉同含冬带我去捕鱼了,我原先还以为捕不到呢,没想到坚持了一会,果然捕到了。”

    捕鱼?穆炎倒还真未想过姜漓玥会下水捕鱼。

    见穆炎面上神色,她便知她同自己当初一般有所误解,当即起了玩心,理所应当道:“所以我说,人呀贵在坚持,不过郎君是不是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若说十分不可思议倒还真不至于,不过许多大家闺秀倒当真不会轻易做出此等行为,可就算姜漓玥亲自下水捕鱼,他也觉得十分寻常,甚至觉得能有独立的性子确是件好事。

    奸计得逞,姜漓玥的心情难免好上加好:“我就说不止我一个人误会,那两个臭丫头肯定是吃定了我这一点,郎君也误会了对不对,其实我哪有下水捕鱼啊,只不过是那两个丫头骗我出去的,我到了以后用的鱼竿。”

    穆炎面上却未见意外,姜漓玥难免有些失望:“郎君莫非猜到了?”

    “并未,只不过觉得我夫人确实是个妙人儿。难怪京都中负有盛名。”穆炎笑着摇摇头。

    倏地被这么一夸,姜漓玥一时有些接不上话头,支支吾吾半晌才道:“郎君怎么夸人也不带个预兆的,如今当真越发会说话的很。”

    “那我下回夸你时先告诉你,免得你觉得意外,你觉得如何?”

    姜漓玥抬眸睨他一眼,半晌未作答,片刻后她指尖在他腰窝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不过你确实该多夸夸我,毕竟你不在时我们这府里照样是井井有条。”

    穆炎轻“嗯”了声,正欲揭开别的话匣子,外头珠帘却传来响动声,半晌过后,屏风后出现了个熟悉的身影。

    云杉在外头规矩行了个礼,才道:“郡主,郎君,现下小膳房备好了膳,你们要去前堂用?还是在此处?”

    从前穆炎在府邸时一向在前堂用膳,可穆炎出府后偌大的穆府难免有几分冷清,姜漓玥为了用膳时少几分清冷,通常都是让侍女侍从将膳食摆在桌案上。

    如今穆炎已回府,她自是得重新抉择,思忖半晌,她抬头睨着穆炎,轻眨了眨眼:“郎君想在哪儿用膳便在哪儿?”

    穆炎对此事并未挑剔,当即随口道了句:“就在屋里吧,吃完也好早些梳洗后更衣睡下。”

    姜漓玥含笑着点点头,云杉领意后则退下准备将膳食从小膳房呈至里屋。

    待桌案上摆了满满当当的膳食后,姜漓玥替穆炎布了碗筷,又往他碗里头布了许多菜,霎时他的小碗里的小菜即刻堆积如山。

    布菜此等事情倒没有特定的法子,只不过她从前在府内见林氏便是如此替姜墨布菜,当时难免有意便悄悄学了几分,未曾想当真起了作用。

    穆炎瞧着堆积如山的小碗,十分配合地运筷在小晚中游走,过了半盏茶功夫,小山已掉了个峰,里头只余下零零散散的菜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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