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泛黄的照片
“老熟人？”方林心中惊疑，心想在这贼窝里自己哪里来什么老熟人。
不过何达并未再理会方林，自顾自朝前走去。
方林虽有些不愿，不过看了看身后紧紧盯着自己还淌着口水的黑魔象，只能紧了紧心神快步跟上。
跟在默不作声的何达身后缓缓地向前走去，方林这才有机会好好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地窖所处的位置好似一个操练场一样，大约两三百平米的样子，随处可见巨大的岩石堆放在地，不过从地上依稀可见的一些坑洞可以看出，这些巨石怕是时常被人搬起来投掷，这应该就是这里的仇杀者们闲来无事时炼体的地方。
炼体场后面便是一望无际的废墟，遍地都是钢筋水泥那狰狞的面孔，不过却是破败不堪，好些高楼大厦都只残留着一半还孤独着矗立其中，丝毫不见以往的繁荣景象，反倒透出无尽的悲伤与怀缅之情。
这应该是灭世危机前的一个大城市啊，也不知道黑魔象怎会出现在这等地方。
方林摇了摇头，继续跟着何达向着废墟的反方向走去。
渐渐方林听见了细微的流水声，再加上眼前逐渐开阔的视野，方林慢慢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这分明是一个码头，被荒废了的码头！
一路而去，方林倒是见到了好些衣着朴素的人经过，都惊疑地打量着方林，不过对何达倒是都非常恭敬地笑着问候，看来何达在此处的地位颇高。
更让方林目瞪口呆的是居然看见了好几名孩童蹦蹦跳跳地跑来，身后更是跟着好些幼小凶兽，甚至还有一头幼崽黑魔象晃晃悠悠地跟着孩子们跑来，虽说是幼年，可也是有着六七级凶兽的实力！
此刻憨厚地跟在孩子们身后蹒跚踱步的可爱模样，哪里还有高级凶兽的霸气姿态？
再加上跟凶兽们形成鲜明对比的孩子们的身形，让方林真的担心他们会不会一不注意就被凶兽给踩扁了！
何达似乎是感受到了方林的惊疑，回过头来问道：
“你觉得如何？”
“啊？”方林被问得有些愣神，挠了挠头，回道：“这样，还挺好！”
何达轻笑一下，没有多言，继续向前走去。
眼前逐渐出现了许多简陋的小木屋和一些土坯房，人也多了起来，细数一下，怕是不下百名，年纪不一，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更是有些看似柔弱的妇女手中还怀抱着躺在襁褓中的婴孩儿！
忙忙碌碌中时而传出一些欢声笑语，平平淡淡里透出人生百态，简直就是方林心中世外桃源的模样！
“这？”方林有些懵了，惊疑地看着何达。
何达回过身来，眼神里浮现出了让方林有些意外的沧桑之感。
“呵，这是我家！”
方林抿了抿嘴，这与他心目中的贼窝大相径庭，这反差，着实太大了好不好！
这好似一个小村落一般的和睦生活状态竟是让方林都有些向往。
何达带着方林径直走向村落里，在大片的恭敬问好声中同样夹杂了许多的惊疑目光打量着方林，不过更多的是好奇，并没有丝毫恶意。
其中更是有几名十多岁的少女娇羞地躲在大人身后偷偷地瞧着方林，让方林都有些不好意思。
何达并没有对众人介绍方林，而是带着方林走进了村落中最显眼的一座屋子！一座贴着瓷砖的砖房！
待得方林也走了进去，何达回身就关闭了房门，顿时隔绝了屋外的嘈杂声，只留着一扇窗户透着微光将屋内照得有些暗沉。
这房子并不大，不过二十多平米，只有一间堂屋而已。
屋内除了正上位摆放着一个相框和一左一右两个香炉以外，再无他物！
不过方林进屋就瞧见，此刻屋子里还站着三人。
不就是黑子，大飞和孙晖三人。
黑子一脸淡漠地站在墙边，丝毫没有在意方林的到来。
孙晖嘴角挂着淡淡的冷笑，对着方林咧了咧嘴。
而大飞，却目光凛冽地瞪着方林，微微颤抖着的嘴唇显示着他的内心极为翻涌，不过配上他缠满绷带的脑袋就稍显滑稽，特别是右耳处浸染出的少许血迹，让他整张脸极为不协调。
方林没有在意这些目光，而是盯着屋内那端正摆放着的相框目不转睛地看着，竟是有些眼熟。
“咳！”何达轻咳了一声，将方林的思绪拉了回来，漠然地看着方林。
“认得他吗？”何达指着那黑白遗像问向方林。
照片上是一名挂着冷峻轻笑的男子，干净利落的清瘦面容却有些凌厉的神态，看样子大约三十岁上下的年纪。
“应该不认识，不过……”方林确定自己是不认识照片上的人，不过那种眼熟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他疑惑地看向了何达，不知此为何意，但是！方林看过照片再看向何达，两者的模样竟是缓缓重合了起来！
若是抛去何达那浓密的络腮胡不看，何达的五官竟是和照片上的男子十分相似，方林瞪圆了眼睛，指着何达有些惊讶。
“你…你…他…你们？”方林有些结结巴巴地看着何达，何达却还是漠然地看着方林，但眼神中露出了一些默认的神色。
“他是你儿子？”方林终于憋出了完整的一句话。
“……”
“……”
“呃…”
众人无语，特别是何达，他还以为方林认了出来，哪能想到方林脑洞还挺惊奇，竟出此惊言。
“小崽子，胡说什么，那是何老大的哥哥，亲哥哥！”黑子有些恼火地吼道。
“啊？”方林嘴巴张得老大，这误会可有些深了，急忙有些尴尬地对着何达笑了笑。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你俩真长得挺像，不过这照片这么年轻，我一时也想到不这里来啊。”
也是啊，何达现在的面相怎么也有三十七八了，哪能想到照片上的年轻男子是他哥哥。
“这是我亲哥，何坚，过世十多年了。”何达瓮声瓮气地说道。
“噢，原来如此。”
“你不记得他了？”何达露出些许疑惑之情，细眯着眼问着方林。
“我……我不认识他啊。”方林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没能在脑海中找到关于此人的蛛丝马迹。
“那我呢，不看胡子，你记得吗？”何达用手遮住了自己那浓密的络腮胡，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方林有些无语地撇撇嘴：“大哥，不看胡子，你就没脸了！”
“呃……”何达愣了一下，有些悻然地摇了摇头，不过接下来的话语却震惊了方林。
“你小时候，我哥还带我去过凝鼎山，在你家我还逗过你呢！”
方林有些瞠目，敢情还真是老熟人啊！但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可是没有丝毫印象，而且自己五岁左右就和爷爷搬离凝鼎山了。
“小时候？我多小的时候？”
何达露出思索的表情，转而言语确凿地说道：
“十四年前，对，2186年的时候！”
“……”方林着实被何达这话语噎住了，十四年前，2186年，自己那时候才两岁，怎么记得他们。
“对不起，我真不记得。”方林不想跟何达争论小时候的记忆问题，淡淡地回答道。
何达也不恼，只是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伸手从怀中又掏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
“那他们，你记得吗？”
方林小心翼翼地接过这看似随时可能破烂的照片，视线聚焦上去。
可看着看着，方林周身的汗毛根根竖起，头皮都是有些发麻。
照片上两个浑身脏兮兮的十三四岁的少年紧靠在一个中年妇女身旁，灿烂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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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何达并未再理会方林，自顾自朝前走去。
方林虽有些不愿，不过看了看身后紧紧盯着自己还淌着口水的黑魔象，只能紧了紧心神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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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所处的位置好似一个操练场一样，大约两三百平米的样子，随处可见巨大的岩石堆放在地，不过从地上依稀可见的一些坑洞可以看出，这些巨石怕是时常被人搬起来投掷，这应该就是这里的仇杀者们闲来无事时炼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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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灭世危机前的一个大城市啊，也不知道黑魔象怎会出现在这等地方。
方林摇了摇头，继续跟着何达向着废墟的反方向走去。
渐渐方林听见了细微的流水声，再加上眼前逐渐开阔的视野，方林慢慢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这分明是一个码头，被荒废了的码头！
一路而去，方林倒是见到了好些衣着朴素的人经过，都惊疑地打量着方林，不过对何达倒是都非常恭敬地笑着问候，看来何达在此处的地位颇高。
更让方林目瞪口呆的是居然看见了好几名孩童蹦蹦跳跳地跑来，身后更是跟着好些幼小凶兽，甚至还有一头幼崽黑魔象晃晃悠悠地跟着孩子们跑来，虽说是幼年，可也是有着六七级凶兽的实力！
此刻憨厚地跟在孩子们身后蹒跚踱步的可爱模样，哪里还有高级凶兽的霸气姿态？
再加上跟凶兽们形成鲜明对比的孩子们的身形，让方林真的担心他们会不会一不注意就被凶兽给踩扁了！
何达似乎是感受到了方林的惊疑，回过头来问道：
“你觉得如何？”
“啊？”方林被问得有些愣神，挠了挠头，回道：“这样，还挺好！”
何达轻笑一下，没有多言，继续向前走去。
眼前逐渐出现了许多简陋的小木屋和一些土坯房，人也多了起来，细数一下，怕是不下百名，年纪不一，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有，更是有些看似柔弱的妇女手中还怀抱着躺在襁褓中的婴孩儿！
忙忙碌碌中时而传出一些欢声笑语，平平淡淡里透出人生百态，简直就是方林心中世外桃源的模样！
“这？”方林有些懵了，惊疑地看着何达。
何达回过身来，眼神里浮现出了让方林有些意外的沧桑之感。
“呵，这是我家！”
方林抿了抿嘴，这与他心目中的贼窝大相径庭，这反差，着实太大了好不好！
这好似一个小村落一般的和睦生活状态竟是让方林都有些向往。
何达带着方林径直走向村落里，在大片的恭敬问好声中同样夹杂了许多的惊疑目光打量着方林，不过更多的是好奇，并没有丝毫恶意。
其中更是有几名十多岁的少女娇羞地躲在大人身后偷偷地瞧着方林，让方林都有些不好意思。
何达并没有对众人介绍方林，而是带着方林走进了村落中最显眼的一座屋子！一座贴着瓷砖的砖房！
待得方林也走了进去，何达回身就关闭了房门，顿时隔绝了屋外的嘈杂声，只留着一扇窗户透着微光将屋内照得有些暗沉。
这房子并不大，不过二十多平米，只有一间堂屋而已。
屋内除了正上位摆放着一个相框和一左一右两个香炉以外，再无他物！
不过方林进屋就瞧见，此刻屋子里还站着三人。
不就是黑子，大飞和孙晖三人。
黑子一脸淡漠地站在墙边，丝毫没有在意方林的到来。
孙晖嘴角挂着淡淡的冷笑，对着方林咧了咧嘴。
而大飞，却目光凛冽地瞪着方林，微微颤抖着的嘴唇显示着他的内心极为翻涌，不过配上他缠满绷带的脑袋就稍显滑稽，特别是右耳处浸染出的少许血迹，让他整张脸极为不协调。
方林没有在意这些目光，而是盯着屋内那端正摆放着的相框目不转睛地看着，竟是有些眼熟。
“咳！”何达轻咳了一声，将方林的思绪拉了回来，漠然地看着方林。
“认得他吗？”何达指着那黑白遗像问向方林。
照片上是一名挂着冷峻轻笑的男子，干净利落的清瘦面容却有些凌厉的神态，看样子大约三十岁上下的年纪。
“应该不认识，不过……”方林确定自己是不认识照片上的人，不过那种眼熟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他疑惑地看向了何达，不知此为何意，但是！方林看过照片再看向何达，两者的模样竟是缓缓重合了起来！
若是抛去何达那浓密的络腮胡不看，何达的五官竟是和照片上的男子十分相似，方林瞪圆了眼睛，指着何达有些惊讶。
“你…你…他…你们？”方林有些结结巴巴地看着何达，何达却还是漠然地看着方林，但眼神中露出了一些默认的神色。
“他是你儿子？”方林终于憋出了完整的一句话。
“……”
“……”
“呃…”
众人无语，特别是何达，他还以为方林认了出来，哪能想到方林脑洞还挺惊奇，竟出此惊言。
“小崽子，胡说什么，那是何老大的哥哥，亲哥哥！”黑子有些恼火地吼道。
“啊？”方林嘴巴张得老大，这误会可有些深了，急忙有些尴尬地对着何达笑了笑。
“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你俩真长得挺像，不过这照片这么年轻，我一时也想到不这里来啊。”
也是啊，何达现在的面相怎么也有三十七八了，哪能想到照片上的年轻男子是他哥哥。
“这是我亲哥，何坚，过世十多年了。”何达瓮声瓮气地说道。
“噢，原来如此。”
“你不记得他了？”何达露出些许疑惑之情，细眯着眼问着方林。
“我……我不认识他啊。”方林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没能在脑海中找到关于此人的蛛丝马迹。
“那我呢，不看胡子，你记得吗？”何达用手遮住了自己那浓密的络腮胡，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方林有些无语地撇撇嘴：“大哥，不看胡子，你就没脸了！”
“呃……”何达愣了一下，有些悻然地摇了摇头，不过接下来的话语却震惊了方林。
“你小时候，我哥还带我去过凝鼎山，在你家我还逗过你呢！”
方林有些瞠目，敢情还真是老熟人啊！但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可是没有丝毫印象，而且自己五岁左右就和爷爷搬离凝鼎山了。
“小时候？我多小的时候？”
何达露出思索的表情，转而言语确凿地说道：
“十四年前，对，2186年的时候！”
“……”方林着实被何达这话语噎住了，十四年前，2186年，自己那时候才两岁，怎么记得他们。
“对不起，我真不记得。”方林不想跟何达争论小时候的记忆问题，淡淡地回答道。
何达也不恼，只是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伸手从怀中又掏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
“那他们，你记得吗？”
方林小心翼翼地接过这看似随时可能破烂的照片，视线聚焦上去。
可看着看着，方林周身的汗毛根根竖起，头皮都是有些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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