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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娘,你放心,咱们不过是先将生意和银钱都接过来,免得我爹老了糊涂,将来便宜给了外人。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等爹将生意都交给我了,正好守在家里,陪着您!”

    张秋菊喘着粗气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恐怕所图的不止这个,可她已经不在乎了。

    好歹这儿子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将来总不能让自己挨饿受冻。

    而田货郎,想起田货郎,张秋菊的眼神黯黑一片。

    田家能发家,靠得还不是她张秋菊?没有那些金叶子,田货郎那个王八蛋,此刻只怕偌大年纪了,还要挑着担子,走村串巷呢,哪里能有今日的风光?

    他倒好,发达了后,拿着她的银子在外面养小老婆,养那些孽种。

    自己在家辛辛苦苦省吃俭用的,省下来的银子,只怕都被他填了外头那些女人了。

    想到这里,张秋菊就恨得要吐血!

    既然这样他田货郎能做初一,就别怪她张秋菊做十五了。

    田四海看着张秋菊慢慢转换的脸色,知道自己的娘这是彻底恨上了自己爹了。

    很好,就要这样,他才能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若说田四海,这个世上最怕的人是谁,那就是田货郎了。

    别看田货郎,在他和田五湖之间,那谁都看得出来,是偏着他的。

    开始他也是高兴的,得意的,自认为这田家将来都是他的了。

    若不是,若不是他那天,无意间听到了田货郎跟他的心腹喝酒时说的话,他也许一辈子都被蒙骗了。

    他亲耳听到,自己的亲爹跟人说,说如今他的两个儿子,其实他都不满意,说这两个儿子,都随了张秋菊这个亲娘,上不得台面。

    选田四海,也不过是没办法,他总比老大田五湖强些。

    还说在外头女人肚子里又有了一个,说不得就是个儿子。若真是儿子,一定要从小就手把手的教,定当要交出一个好的接班人来才行。

    还说他如今也不老,等这还在肚里的孩子出生,再撑上十几二十年不成问题。

    当时田四海只觉得大冬天的,一瓢透心凉的冰水,劈头浇下来。

    他战战兢兢的,一直到外头那个女人生了个闺女,那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本来在胭脂水粉铺子出事后,他看到亲爹,为了保住他和方氏和方氏肚子的孩子,将大哥一家都放弃了,还要留下来给他们挣一条生路,他那一刻把前仇旧恨都忘了个干净。

    后来,胭脂水粉铺子的事情暂时解决,他们回到家,田四海想着的是,忘了那些话,好好的孝顺爹娘,好好的过日子。

    可是,没曾想,他会看到方氏鬼鬼祟祟天天往前门凑,守在门口,等着爹回来了,看上好一阵,才肯回屋。

    他心里起了疑心,再看方氏,自从怀孕后,以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方氏一点喜色都没有,反倒每天都愁眉苦脸的。

    他倒经常看到方氏捧着肚子愁眉苦脸。

    再后来,他看方氏寻遍了几乎,要跟爹说话。

    他也看到,爹这些日子其实脾气十分大,回家不是打就是骂,可看到方氏,总是能耐着性子,和颜悦色的说上几句话。

    就连知道方氏和娘阳奉阴违的得罪了梅晓彤和张婆子,也不过是在被当面拆穿后,才不痒不痛的训斥了方氏两句,倒是自己亲娘还挨了一巴掌。

    田四海心中越来越怀疑。

    直到昨晚,他一回来,就发现方氏的神气跟往常不一样,倒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脸上的忧愁之色也消散了许多。

    到了晚上,等方氏睡了,他跑到方氏的窗户下,偷偷看进去,看到方氏手里紧紧的捏着一个荷包,那荷包赫然早上还戴在自己亲爹身上。

    田四海脑子顿时就炸了。

    当时他就冲进去要问个清楚。

    可他听到了什么,听到了方氏再说:“爹……我这是没法子了……对不住……不能让四海他们知道,不然,我就没命了……”

    田四海突然就明白了:他爹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方氏好上了,方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而是自己爹的!难怪那天,田货郎那么爽快的要将自己和方氏送走!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方氏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亲爹的种!

    田四海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屋子里的,他在炕上翻来覆去了一宿没睡着,脑子里乱哄哄的。

    结果一早,他就听到了方氏那边好像什么摔倒地上,然后就是方氏的一声尖叫,接着就是那服侍着的丫鬟跑了出去。

    田四海抹了一把脸,犹豫了再三,才进了屋,屋里,方氏脸色发白,捂着肚子喊疼,裙子上血色湮湮开来。

    看到他,方氏眼睛一亮,又马上哭嚎道:“当家的,当家的,我们的孩子,孩子……我肚子好疼……我们的孩子是不是要没了?”

    田四海一时没弄明白方氏的意图,这是想干什么?不过他马上就领悟到了,方氏不想要这个孩子。

    虽然他不明白方氏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可再联想起昨天晚上听到的方氏说的话,那就很明确了。

    方氏要弄掉这个孩子,所以昨天才说对不住他爹,可是没办法,方氏怕被自己发现,昨晚是最后下定了决心。

    这就说得通了。

    看着在炕上哭嚎

    的方氏,田四海却忍不住的心寒和愤怒,他当初有多盼望这个孩子出生,现在就有多恨方氏和自己的亲爹。

    所以,那个在心底盘桓已久,始终不敢露出半点痕迹的心思,终于破土而出……

    此刻说动了张秋菊,田四海终于想起了方氏,如果真要动手,方氏留着还有用。

    顿时忙忙的要出门给方氏请大夫去,不然若是方氏死了,那就死无对证了。

    才出二门口,就和急匆匆赶回来的田货郎碰了个正着。

    田货郎看到田四海,劈头就是一顿臭骂:“怎么搞的?你在家里干啥?你娘跟你媳妇闹起来,你是死人啊?也不看看你媳妇如今怀着身子,你也不拉着点你娘?真要出人命了,我看你们怎么办!”

    一面又问方氏的情形怎么样了?是不是真被打出个好歹来。

    田货郎也是越看自己这个儿子,越是恨铁不成钢,手把手教了这么多年了,还是不开窍。

    如今家里这是什么时候?生死存亡的时候,成天里外面的事情都忙不完,回家了,还要给他解决那些鸡毛蒜皮的夫妻之间的破事。

    这么大个儿子了,在外面外面帮不了什么忙,回家了还添乱。

    娶的那个媳妇,以前看着还好,如今仗着怀了孩子,也是道三不着两的,每天不说保养身子,天天大晚上的在院子里溜达。

    问她,就哭唧唧的要说不说,话里话外说自家老婆子嘞啃她。

    他一个当公爹的能说啥,还不是只能安慰两句?

    昨儿个晚上,又遇到了方氏,这也奇怪,人家怀了身子都长肉,怎么自己这个儿媳妇,倒是越发瘦得脱相了都。

    莫非老婆子真的趁自己不在家,折磨方氏了?

    总归方氏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亲孙子,田货郎也就和颜悦色的多说了几句,最后想了想,把身上带着的荷摘下来给了方氏,里面有十来两的碎银子,让方氏拿着银子让丫鬟买些滋补的东西吃去,好歹肚子里的孙子要紧啊。

    方氏果然感激涕零的接过荷包走了。

    本以为这事情就算解决了,自家老婆子再苛刻儿媳妇,有了这银子,她想吃啥吃啥,把身子养好了,肚子里的孩子才健壮不是?

    没想到,今儿个出去办事,想起有东西没拿,半路折回来,碰到隔壁邻居看到他脸色都变了。

    拉着他到一旁就让他快回家去,家里出大事了,听说还出人命了。

    说是听见他家院子里丫鬟和婆子在喊,说什么老太太把少奶奶给打死了之类的话。

    田货郎的脸都白了,顾不得多说,谢过邻居,驱车就往家里赶。

    到了家门口,

    就看到有不少人在田家门口指指点点。

    也顾不得听那些闲话,直接进了院子,迎头碰上了自家这糟心儿子,那气就不打一处来。

    先训斥两句再说。

    这世上哪个当老子的不都这样?

    他没先想到,自己儿子是个脑补帝,一听他这话,立刻就脑补了他跟自己儿媳妇的风流二三事。

    然后认为他就是向着方氏那个新欢小妖精,所以才话里话外都是维护方氏。

    田四海顿时整个人都出离愤怒了,好哇,本来他还有一点犹豫的,可看着自己亲爹这副压根没有一点愧疚之心的样子,他那点子犹豫早就被怒火给烧干净了。

    当下阴阳怪气的开口:“放心吧爹,方氏死不了,我正要给她去请大夫呢!保管让她长命百岁!”

    田货郎一听田四海说要去请大夫,忙挥手道:“那你还不快去?记得找平安堂的大夫来,我听说他们家看妇儿科很有一手,让给你媳妇好好看看!”

    田四海先怒又喜,既怒田货郎果然对方氏肚子里的孩子格外看重,眼见是看不上自己,心里眼里只有新人。

    接下来又一喜,让他爹此刻关心吧,越关心,等到知道方氏把肚子里的孩子折腾得没了的时候,恐怕才越难受吧?

    这么想着,田四海反倒有了一种诡异的期待感,期待看到那个时候田货郎脸上的表情。

    当下也不多说,拔腿就往外面走。

    还没走出两步,就看到大门口,呼啦啦的冲进来一群衙役来。

    顿时傻眼了:“几位班头,这是?”

    领头的班头一挥手,“接到状子,有人告发你们田家谋财害命,害了黄家上下二十三口人命!大人有令,让将人犯田货郎全家一并带到衙门去。”

    手下的衙役先如狼似虎的扑向了田货郎和田四海,将两人都给捆了。

    田货郎听到黄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

    田四海却努力的反抗:“抓我做什么?什么田家黄家我都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呢!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抓错人了!”

    领头的班头一声冷笑:“和你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你算得,那得县太爷说了算。再说了,你既然说你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看来你不仅知道,还知道的不少!带走!”

    说着一挥手,那衙役将田货郎和田四海就要押走。

    田货郎走了两步,才勉强回过神来:“几位班头,几位班头,县太爷下令,小的不敢不从。只是有件事求几位班头高抬贵手,我家儿媳妇,身怀六甲,今天因为跟贱内争了几句嘴

    ,动了胎气,方才正要让小的儿子去请大夫来。”

    “这县太爷这边,小的们不敢耽误,求几位班头,能不能请平安堂的大夫来看看我家儿媳妇,保住这丝血脉。”

    田货郎从那天浴兰节塞龙舟后,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心中也总是发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今天这衙役来了,他倒是心落到了实处。

    估摸着说不得自己一家子是难逃了,老二说不得也要栽到里面去。

    老大是指望不上了,那方氏肚子里孩子,就是唯一的指望了,也是田家最后一点香火,怎么也得保住了。

    若是有机会,他手底下还有几分别人不知道的家底,什么时候给老大,然后让老大两口子,把那孩子养大,让田家香火不断,也就是万幸了。

    田货郎这边苦心筹谋,那边田四海心彻底凉了。

    都这个时候了,一家子都要吃牢饭了,他不担心自己这个儿子,不担心他自己,也不担心自己的亲娘,唯一担心,居然就是方氏和方氏肚子里的孩子。

    好好好!既然当爹的不仁,就别怪他做儿子的不孝了。

    田四海冷笑一声道:“爹,你就别惦记方氏肚子里的那个孽种了,你放心吧,那个孽种保不住了!”

    “你说啥?”田货郎一阵头晕目眩。

    旁边的衙役们一听田四海这话,不对啊!这方氏可是田四海的婆娘,田四海怎么称呼方氏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

    大家都是办久了差的人,一听这话就知道里面有蹊跷。

    也不赶着将人带到衙门去了。

    田四海也豁出去了:“我说,爹,方氏肚子里的那个你的孽种,保不住了!今儿个一早,方氏就喊见红了,是她自己把那个孽种打掉的!她说她对不住你,可是没办法,她怕被我发现了,所以把肚子里那个孽种今儿个狠心给打了!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田货郎只觉得自己这儿子莫不是疯了:“你在胡说什么?什么方氏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孽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跟方氏清清白白的,你是得失心疯了吧?”这么抢着把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戴?

    旁边的衙役们,眼睛都亮了。

    哎呦,今儿个可没白来!这可是一场大戏啊!

    听听,听听,这公爹和儿媳妇给儿子戴绿帽子,儿媳妇打掉公爹的孽种,儿子跟亲爹当众翻脸!

    简直戏文里也不敢这么唱啊!

    “你跟方氏清清白白的?方氏肚子里的孩子是哪里来的?方氏天天晚上不睡觉,在二门口守着你回来,非要跟你说上两句话,才肯回屋睡觉,也是清白的?你身上的荷包怎么跑到

    方氏身上去的?”田四海将手里捏着的荷包,一下子甩到了田货郎的脸上。

    田货郎定睛一看:“这是我的荷包,可这是我昨儿个给方氏的,里面装着点碎银子,让她买点东西吃补补身体的——”

    “你儿媳妇吃什么,补不补身体,你儿子我不会去管?用得着你这个当公爹的来给银子?”田四海反唇相讥。

    “那不是你娘——”

    “这个时候又扯上我娘了?我娘是少方氏吃了还是少方氏喝了?买了三四个丫头婆子回来伺候她还不够?”田四海冷笑。

    田货郎觉得自己不能开口解释了,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没看到旁边的衙役,看着田四海的眼神都充满着同情?

    可这不解释,岂不是跳到江里也洗不清了?

    田货郎硬着头皮道:“四海,你这是听了谁的谗言?竟然怀疑起你爹来了?你爹若真要找女人,外面多少女人找不得?我外头养了好几个女人,哪个不比方氏好?我用的着——”

    话还没说完,被衙役从里面拖出来的张秋菊,嗷一嗓子就扑了过来,两个衙役愣是没拉住。

    张秋菊一把将田货郎给扑倒了,左右开弓,先赏给了田货郎两个大嘴巴子,又一爪子将田货郎的脸到脖子全给抓花了。

    嘴里还骂骂咧咧:“好你个姓田的,你今儿个说实话你,你在外头拿着老娘的银子养女人是吧?你个没良心的,忘恩负义的!你忘了田家有今天,是谁的功劳?没有老娘,能有你今天?只怕你还在田埂上吃灰呢!你个王八蛋——”

    旁边的衙役回过神来,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田货郎已经被抓得面目全非,头发直接被薅掉了一把,露出血淋淋的头皮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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