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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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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莹的泪珠,落在康源远的躯体上,滑落。

    轩辕琰伸出手臂搂住了叶若溪的纤腰:“若溪,太累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三弟有事的,御医我已经带了过来。我命御医日夜守候在三弟的身边,用最好的药,一定会让三弟复原的。过来,坐在椅子上歇息一会儿,我来找军情密报。“

    轩辕琰将叶若溪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目光从康源远的身上掠过,也不由得心惊。

    他看出康源远的伤有多重,只差一点,康源远就可能永远地葬身大海之中,再也不能回来。

    “三弟,要挺住,我不会让有事的,否则若溪可饶不了我。”

    目光一寸一寸从康源远的身上掠过,轩辕琰在想,若是他的话,会把军情密报,藏在什么地方。

    康源远的身体,几乎是完赤裸的,伤口都已经被包扎好,若是在康源远的身上,早已经该被找了出来。但是,那样要紧的东西,又不可能离开康源远的身上,绝不会随意放在衣服中,鞋子中。

    落入大海,衣服鞋子都可能丢失,唯有留在身上,才能保住军情密报。

    他的目光,落在康源远的手腕上,在康源远的手腕上,有一个金属的手镯,看上去有点古怪。

    轩辕琰伸手,握住了手镯,轻轻地抚摸,找到了机关,打开了手镯。手镯中空,里面放着一张薄薄的绸布,正是密报军情,被康源远藏在手镯之中。

    除非是他的手被砍断,否则这军情就不会丢失。

    轩辕琰打开军情,叶若溪也过来站在轩辕琰的身后,看向轩辕琰手中的军情密报。

    轩辕琰伸手将叶若溪搂入怀中,坐在他的腿上:“若溪,别太担心,我向保证,一定不会让三弟有事。此仇,我一定会向日盛国讨还回来,绝不会放过日盛国的人。”

    “我要去亲自向织田骏讨还这笔血债,凭什么他们就当这里是市场,隔三差五的派忍者过来。我盗后这个名号,可也不是白叫的,定要让他们知道厉害。”

    “不可,若溪,不可如此。这可不是建安城,那是在大军之中。“

    轩辕琰手臂一紧,紧紧搂住叶若溪的腰肢:“若溪,不要胡闹,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三弟白受伤,这笔账,我必定会向日盛国讨还回来的。“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我一定要亲自走一趟,让日盛国的人知道我东陵国的厉害,知道我盗后的厉害。不让他们日夜不得安宁,我盗后的名号,就白在江湖上如此响亮。”

    “我和一起去!”

    轩辕琰知道无法劝叶若溪回头,重重地说了

    一句,脸上现出决绝之色,紧握叶若溪的手,他不能看着叶若溪一个人去冒险。

    叶若溪回眸一笑:“不,不能去,是东陵国的太子,决不能以身犯险。是不同的,无论如何,该明白的身份和地位。”

    “那么呢?以为,爷就能放心让一个人独自前去?”

    “会游泳吗?会潜泳吗?知道该如何从茫茫的大海之上,找到回来的路吗?”

    轩辕琰恼火地看着叶若溪,他就是一只旱鸭子,不会水的那种,叶若溪的话,正中他的软肋。

    “以为就是鱼吗?”

    “在水中,我就是鱼,我曾经在海中靠我自己,漂流了三天,最后回到陆地,能做到吗?何况,我的轻功不是不知道,大盗是个技术活。放心吧,我不是去拼命的,我是去捣乱的。就凭日盛国的那些人,想抓住我还不可能。”

    “若溪,不要太过自信,须知在日盛国的军中,有不少的高手,那些高手的武功,可是比要高很多。”

    “放心,我不是头脑发热送死去的,我也不会正面和那些高手们拼斗。大妖孽,就让我去吧,不然我总是不甘心。”

    “若溪,让我拿怎么办?”

    轩辕琰握紧手中的军情,在叶若溪的秀发上吻了一下。

    “先去把军情交给表哥吧,大妖孽,心事别太重了,不要太不信任别人。”

    “若溪!”

    轩辕琰紧紧地握了叶若溪的手一下:“我最相信的人,只有。”

    “学会信任别人吧,不要以为每个人都想害,虽然心中可以有疑虑,但是,也该给别人机会,看清楚别人的心。“

    “我会的,若溪,的话我明白。“

    轩辕琰起身:“好好照料三弟,我去去就回来。“

    轩辕琰深知,手中的军情密报有多么重要,一刻也耽搁不得,他急忙向叶飘零的房间中走了过去。

    叶飘零的房间,仍然紧紧地关闭着,玄衣受伤很重,叶飘零为玄衣疗伤,仍然没有停止。

    轩辕琰不便进去打扰,只能在门外徘徊,等了好一会,房间的门才被从里面推开,叶飘零满身大汗,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

    “主子,有劳主子久候,臣罪该万死。”

    “别废话了,进去说。”

    轩辕琰回了一句,伸手握住叶飘零的手,将内力传输过去,回手关闭上房门。

    床榻之上,玄衣仍然盘膝坐在床榻之上,运功疗伤,脸色铁青。

    “他的伤如何?”

    “很重,几乎是性命

    不保,若非主子所赐的回天丹,恐怕此刻已经毙命。不想那个柳生一刀的功力如此深厚,能重伤了玄衣后还用轻功离去。”

    “放心,他不会比玄衣好受的,或者已经殒命在海中,即便是侥幸逃回去,恐怕最多也剩下半条命。”

    “主子,臣无碍,请主子不必为臣耗费功力。”

    “爷的功力深厚,留着也是无用,别以为爷对多好,要输入内功来拉拢。爷是有事情找,要让有精力处理军务。”

    轩辕琰冷声说了一句,叶飘零难得地笑了出来。

    “请主子吩咐,臣恭候主子旨意。”

    “这是康源远从日盛国那边带回来的军情,坐下看看。”

    轩辕琰将叶飘零按在椅子上,和叶飘零一起坐了下来,把手中的军情交给了叶飘零。

    “三弟他如何?”

    “还剩半条命。”

    “苦了他。”

    叶飘零淡淡地说了一句,低头仔细地看康源远带回来的军情,轩辕琰也不说话去打扰叶飘零,只是将手掌放在叶飘零的后心,把内力缓缓地输到叶飘零的体内。

    良久,叶飘零才收起手中的军情,脸色沉重。

    “飘零,爷几次问,都言道宁远去运输军备,为大战做准备。为何宁远会从海上逃生回来,险些丢掉性命?”

    “噗通……”

    叶飘零双膝重重落地,跪在轩辕琰的脚边,低头拜了下去:“主子,臣知罪,臣欺瞒主子,罪该万死,恳请主子赐罚。”

    轩辕琰不说话,俯视跪在脚下,低头匍匐在地的叶飘零良久都没有出声。

    “主子,请主子息怒,臣任凭主子处罚。此事是臣一直对主子隐瞒,臣不敢求主子饶恕。宁远暗中是去了日盛国刺探军情,意欲得到日盛国的隐秘军情,以报主子厚恩。他临行之前,再三求臣不要将此事禀告主子,以免主子忧心。”

    “飘零,很好,敢在爷的面前隐瞒。”

    “主子,臣知罪,请主子赐罚。”

    叶飘零恭谨地跪伏在轩辕琰的脚边,额头几乎碰触到地面,谎言欺瞒太子爷,此等大罪,他也承担不起。

    “叶飘零,可是以为爷好欺瞒,就用谎言来回禀爷吗?”

    “臣不敢,臣不敢,臣知罪,求主子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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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叶飘零跪伏在地,连连磕头:“主子,求主子明鉴,宁远如此做,也是为了不令主子担忧。他言道身受主子大恩,无以为报,大丈夫马革裹尸而还,幸也。他因到东海后,未曾立下寸功,心中不安,因此才决意要亲自去日盛国刺探军情。主子,如今他带

    回来重要的军情,虽然身负重伤,也算是略报主子大恩,没有辜负主子的恩德。”

    “啪……”

    轩辕琰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之上:“叶飘零,大胆,欺上瞒下,的眼中,可还有爷吗?”

    “主子,恳请主子息怒,一切都是臣的过错,臣恭候主子赐罚。”

    “是看爷没有办法处置吗?”

    “主子,臣不敢,臣绝无此意。您是臣的主子,要如何处罚臣,皆凭主子的意思。主子,但求主子息怒,容臣回禀。”

    “宁远至今昏迷不醒,还有何话说?”

    “主子,臣派出的死间有数十人,如今能回来的,没有几个。臣也不想让宁远前往日盛国冒险,宁远懂得日盛国的风俗,能说一口流利的日盛国语言。他决意前去为主子分忧,臣等皆是主子的臣子,为主子分忧,乃是份内之事,怎么敢因为危险去计较生死。臣等,便是为主子死,也是臣等的荣幸!”

    轩辕琰低头盯着叶飘零,叶飘零的话有多少可信,他不是很清楚。康源远伤重归来,昏迷不醒,小命剩下一小半,一大半的命丢到海中,康源远的所作所为,他明白应该是为了向他表示忠诚之意。

    “康源远此次冒死去日盛国刺探军情,他是为了我,为了向我表示忠诚之意,报答我对他的恩典。他身为兵部侍郎,内功尚未恢复,本不必前日盛国冒险。前往日盛国刺探军情,他该明白是九死一生。”

    想到刚才看到昏迷不醒的康源远,身上伤痕累累,脸色惨白,连嘴唇也没有了血色,他的心中不是没有感动。

    身为朝廷大臣,相府三少爷,康源远本不必冒险做这样的事情。

    “康源远如此做,是真心实意,还是要表演给我看?若是表演,他不必真的如此不顾性命,刺探如此隐秘的军情,险些丢掉小命。只是……”

    他的心中,还是有很多的疑虑,难以释怀。

    叶飘零低头跪伏在地,看着轩辕琰的脚尖,缓缓地在他眼前踱步。

    “主子,军情紧急,此次康源远带回如此重要的军情,能稍报主子的恩德,想必他心中也是安慰的。主子,臣欺瞒主子,罪该万死,不敢求主子宽恕,只求主子开恩,让臣在此战中将功折罪。等东海边境清静,驱除日盛国的鼠辈后,再请主子重重处罚。”

    “若溪要去日盛国讨还公道。”

    “什么?”

    叶飘零愕然抬头:“主子,您不会答应了太子妃吧?”

    “爷就是不答应,她也会独自偷偷前去,以为爷能把她给绑上吗?爷本想陪她一起去,但是,她

    一定不准,爷又不会水。”

    “主子,万万不可,太子妃乃是主子的正妃,身份尊贵,如何可以冒险去日盛国。”

    “由她去吧,阻拦是无用的,与其让她偷偷地跑掉,不如派人送她过去,也好有个接应。”

    “主子,您怎么能放心?”

    “不知道她在江湖中的身份,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盗后,轻功一绝,暗器一绝,用毒一绝。她有的是手段,只要不正面和日盛国的高手对阵作战,逃走是没有问题的。”

    “主子,如此冒险,若是太子妃有一点的差池,臣万死莫赎。”

    “此事与无关,在战场上,受伤本是平常事,即便是战死,也再平常不过,说是否?”

    “臣等死便死了,主子不容有失。”

    “玄衣的内伤如何?本想,若是有玄衣暗中跟随她前往,爷也可以无忧。不想玄衣内伤如此沉重,恐怕短期内无法痊愈。爷手下虽然有几个高手,但是让他们跟随若溪前去,有和没有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回禀主子,玄衣被柳生一刀的内劲所伤,柳生一刀的内力在玄衣的体内作怪,臣难以祛除被柳生一刀留在玄衣体内那股暗劲。玄衣内伤太重,又无法驱除此暗劲,因此要等玄衣痊愈,需要很久的时间。”

    “留在玄衣体内的暗劲?”

    “是,此刻在玄衣的体内,柳生一刀留下的暗劲内力,和玄衣的内力互相争斗。玄衣本已经内伤极重,因此短时间内,很难恢复。”

    “若是如此,让若溪为他疗伤,或许可以很快驱除那股暗劲,让玄衣尽快恢复内力。即便是玄衣不能跟若溪同去,的身边,也缺少不得如此一位高手的保护。”

    “太子妃有此能力?”

    “若溪的内功很古怪,或许可以,去派人到康源远那里,让她过来一趟,为玄衣疗伤试试看吧。”

    “是,臣遵旨。”

    叶飘零一直跪在地上,轩辕琰不发话,他也不能起身。

    “起来吧,这笔账,日后爷再跟算。三弟是若溪最心疼的弟弟,要是三弟有个好歹,不用爷来处罚,若溪就会和拼命。”

    “谢主子。”

    叶飘零起身,吩咐人去请叶若溪过来,想起叶若溪会为了康源远和他拼命,他愁啊。

    这位表妹兼太子妃,他惹不起也得罪不起,还指望这位表妹,给他改造船只和武器,好在对织田骏的大战中取胜。

    叶若溪很快就来到叶飘零的房间。

    “太子妃,臣向太子妃请罪。”

    叶飘零急忙撩衣跪下,人家是太子妃,

    他的正经主子,此刻他也不敢再和平时一般的没有规矩,这有罪在身,在叶若溪的面前就矮了一头。

    “起来吧,我先看看玄衣的伤势。”

    叶若溪也没有多言,去日盛国刺探军情,是康源远自己的决定。她不是不讲理的人,虽然叶飘零也有隐瞒的过错,但是她明白康源远的性子,表面温文尔雅,实则一旦决定做什么,没有人能阻拦康源远。

    叶飘零急忙起身,简单介绍了一下玄衣内伤的情况。

    叶若溪走到玄衣的面前,伸手搭在玄衣的手心上,一股微弱的内力,缓缓地进入玄衣的经脉之中。

    在玄衣的丹田之中,她觉察到果然有两股内力,在玄衣的丹田之中纠缠在一起。玄衣的内伤本重,被这股潜伏在体内的暗劲伤害,即便是得到叶飘零的内力相助,也只是勉强才能压制住那股暗劲,却是不能将其消灭。

    有这股暗劲留在玄衣的体内,他的内力就要时时刻刻用来压制这股暗劲,因此内伤更是不乐观。

    叶若溪想了片刻,把手放在玄衣的丹田之上,试着直接从玄衣的丹田之中,把柳生一刀留在玄衣体内的那股暗劲,给抽取出来,壮大照耀她的葵花。

    玄衣知道叶若溪的靠近,也知道叶若溪在检查他的情况,但是他有些不以为然,就连内功高深的叶飘零,也只能勉强用功力协助他压制那股暗劲,叶若溪又能做些什么。

    叶飘零的内功武功,有不少是他亲手传授,远在叶若溪之上。

    一股吸力,从叶若溪的手心传了出来,将柳生一刀留在玄衣体内的暗劲,抽取出去。

    “玄衣,我会把柳生一刀留在体内的那股暗劲吸取出去,不要抵抗,静静等待便是。”

    玄衣蓦然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吸力,把他的内力吸取出去,不由得一惊,刚想做什么,就听到叶若溪的话。他才明白,原来叶若溪有如此古怪的内功,可以将他的内功吸取出去。

    果然,那股留在他丹田的暗劲,在不断汹涌地被叶若溪的手心的吸力所吸引,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口子,汹涌地奔向叶若溪的手心。

    随着吸力的加大,那股暗劲,一缕缕被叶若溪从玄衣的体内抽取出来,汇入到她的丹田之中,去壮大她的那朵诡异腹黑的葵花。

    (本章完)

    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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