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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太上皇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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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常灰色的眸子,木然的表情出现在叶若溪的面前,跪在地上大礼参拜。

    “无常,父亲在里面吗?”

    “是。”

    叶若溪推开房门,大殿之中,停放两具金棺,金棺之前,一道俊逸优雅的身影缓缓地转头向她看了过来。

    “爹,您在这里。”

    “臣,参见娘娘。”

    叶天擎转身,撩衣跪了下去。

    叶若溪疾步上前,一把扶住叶天擎的双臂,没有让叶天擎跪下去。

    “爹,这些俗礼就免了吧,您可是我的父亲。”

    “君臣之礼不可废,娘娘如今身份不同,乃是皇上嫔妃。”

    “得了,也不是在朝堂之上,我懒得去管那些规矩。爹,您想我了没有?多时不见,那日在城门前匆匆一瞥,连话也没有说上。”

    “娘娘,您的性子,也该改改才是。”

    叶天擎用宠溺的目光看着叶若溪:“如今娘娘您的身份不同,乃是后宫唯一的娘娘,或许将来……”

    叶天擎停顿了片刻微笑:“娘娘也该学学宫廷礼仪和规矩,以后说话行事不可如以前那般的随意,皇上如今登基,身份尊贵,娘娘切不可疏忽大意才是。”

    “爹,别说教了,也别叫我什么娘娘,和以前那样说话不好吗?在爹爹面前,我只是您的女儿,还想和您撒娇来着。”

    叶若溪挽住叶天擎的手臂,赖皮地将身体贴在叶天擎的手臂上蹭了蹭,有个宠她的便宜老爹,这种感觉真美。

    叶天擎秀逸的双眉微微挑起,无奈地看着叶若溪:“若溪,这个样子,让为父如何能放心?皇上已经登基,的性子也该收敛些,如今可不是在琰王府的时候。”

    “我就这样儿,他爱咋地咋地,他认识我时,我就是这样,现在嫌弃晚了。当初他不喜欢,就别惹我啊,惹了我还想嫌弃,哼,没有门。”

    “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这样会让皇上为难,也会吃亏的。后宫中,没有圣宠,圣眷一旦远离,就没有的立足之地。若溪,不是小孩子,以的睿智聪慧,该明白为父的话。”

    叶若溪目光一转:“爹,您不必为我担心,我知道该如何做,我此来是想看看那位皇后到底是何许人也。”

    “她,就在金棺之中,尚未盖上金棺,过去看吧。”

    叶若溪走到金棺之前,宫擎天的金棺早已经被轩辕琰盖上,若不是等轩辕琰回来拜别遗体,不会一直没有盖棺。

    正红色的凤袍,是太后和皇后那样尊贵的身份才能穿着。

    耀眼靓丽的红色凤袍上,用金

    色丝线绣了九只金凤,云纹翻腾华丽异常。凤冠上排列九凤,用金丝掐制精美异常,凤啄垂下一串串珍珠宝石,凤冠后面垂着九条凤羽,镶嵌满是珍珠宝石,在柔和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精致美丽的容颜晦暗无光,青白的脸色仍然难以掩盖她的娇媚动人,只是隐隐可以看出,在奚青莲的脸上,带着一抹不甘和狠戾。

    尊贵华丽的凤袍,包裹一颗无望的野心,金棺中这样一个女人,机关算尽,最终可以躺下来休息。

    今日的结局,就是她一手酿成,若是她当初肯退让一些,未必不能享受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平安度过。

    “她就是皇后,真美。”

    “是很美。”

    叶天擎微微叹息:“若溪,认为为父手段过于狠辣无情吗?为父的这双手,沾染了太多人的血。直到今日,血色长安街上的红色,那干涸的血迹,仍然在。”

    “爹,我都明白。”

    叶若溪握住叶天擎的手,抬眼间蓦然发觉,叶天擎的鬓边有几缕银丝。

    “爹,您的……”

    她伸手,抚摸上叶天擎鬓边的银发,记得离开建安城之前,父亲满头漆黑的发,没有一根白发。不过是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不想父亲的鬓边,已经华发早生。

    “没有什么,为父老了,若溪都长大成人,为父怎么可能不老。”

    叶天擎微笑,目光中有深切的哀痛,落在紧紧关闭的金棺之上。

    “青莲必须追随先帝而去,因为那是我对先帝的承诺,立下的誓言。她留下,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她从来不是一个安分的人,野心太大。一个女子,贵为皇后,她本可以安分地守着这个位置,一生尊荣。她的野心,不仅会害了她,更会害了十六殿下。”

    “她,到底去了。”

    叶若溪叹息一声,有些想说,终于没有说出口。

    或许她的心,还是不够狠,毕竟躺在金棺中的那个美丽女子,是叶天擎的妹妹,叶天擎竟然可以亲自动手逼死奚青莲,难道就是为了对先帝的承诺,先帝的旨意吗?

    “爹这样做,会于心不安吗?”

    “不会,为父行事,但求心之所安,别人的看法为父不放在心上。青莲的离去,可以让她的儿子更好的生活,远离危险,也可以让皇宫清静。为父不能违背先帝的旨意,更不能给皇上留下一个祸患。”

    叶天擎走到奚青莲的金棺之前:“或许,这是为父为先帝,为皇上,为东陵国做的最后一件事,最后的杀孽。为父无悔,因为这是为父的选择,若溪,知道了这些,会痛苦吗?”

    “为什么要痛苦?生死总是难免的,爹爹心安就好,我担心的是您。”

    “就凭她多次暗害,险些害死远儿,为父也不能放过她。”

    “爹,您太累了,此事过去您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叶天擎轻笑,他还能忙碌多久,或许这些时日,就是他身为东陵国右相,最后执掌大权忙碌最后的时日。

    “为父不会忙碌多久,很快就有时间去尽情休息享用,若溪,多加谨慎,侍候在皇上身边,莫要再如过去那般才是。”

    “爹在担心什么?”

    “二十年,若溪能明白,二十年中,皇上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吗?为父真的很担心,那样的二十年后,皇上会是什么样!因为直到如今,唯一能令为父有看不透感觉是人,就是皇上。”

    叶若溪沉默起来,想起轩辕琰那不堪回首的二十年,不由得为之叹息。

    “若溪,最幸运的就是皇上有,或许这是东陵国之幸。”

    叶天擎握住叶若溪的手:“跟了皇上如此久,还没有消息吗?”

    “什么消息?”

    叶天擎的目光落在叶若溪的腹部,慈爱地一笑。

    叶若溪的脸在发烧,娇嗔地摇晃叶天擎的手:“爹……”

    “回去吧,这里不该是多停留的地方,等皇上来看最后一眼,先后的金棺也该合上了。”

    叶天擎带着叶若溪走出凤阙宫,躬身施礼:“娘娘,臣不远送,请娘娘谨记臣的话。”

    “爹要去见皇上吗?”

    “是,臣先行一步。”

    叶天擎躬身退后几步,转身离去。

    “启禀皇上,右相觐见。”

    “传。”

    叶天擎进入寝宫,如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上下朝之后,必定会回到寝宫去,批阅奏折处理国事,也都是在寝宫之中,很少会留在御书房。只有召见某位大臣时,皇上才会出现在御书房。

    群臣都在议论,因为叶若溪入宫之后,没有被立即封为皇后,却是被轩辕琰留在寝宫不曾离去,让群臣都看不懂。

    若说皇上独宠叶若溪,就该立即册封为皇后,定下份位给叶若溪才是。

    若是皇上不宠爱叶若溪,忌惮奚家的权势,担心外戚专权,就先给叶若溪一个嫔妃的位置,也好安奚家人的心。

    没有份位,连一个最低等嫔妃的份位也没有,也没有赐下宫苑,就留在皇上寝宫中,每日和皇上住在一起,群臣们都在猜测,皇上到底是什么用意。

    对此,叶天擎默不作声

    ,从不提起。

    奚家的沉默

    ,令群臣们更看不懂,他们本以为,叶天擎会借机敦请皇上立叶若溪为皇后。

    毕竟那位娘娘是一路和皇上走过艰难困苦,并肩征战,有极大军功在身的一位娘娘。

    “臣参见皇上。”

    轩辕琰伸手将尚未拜倒在地的叶天擎双手搀扶起来:“朕早已经说过,岳父上朝免拜,如今又不是在朝堂之上,岳父何须多礼。”

    “谢皇上恩典,老臣不敢僭越。”

    轩辕琰的目光落在叶天擎的身上,这位被群臣弹劾权倾朝野,把持朝政大权二十多年的尊贵右相,今日觐见身上穿着一袭雪白的普通衣袍,没有穿着官服。

    他忽然间记起,刚刚回来在城门前看到叶天擎时,叶天擎的官服之内,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一身雪白。

    如今想起来,叶天擎是为先帝戴孝。

    几缕银色映入轩辕琰的眼帘,他不由得一怔,幽深的墨曈盯住了叶天擎鬓边出现的几缕银发。

    曾记,他离开建安城时,叶天擎满头乌发漆黑,没有一根银发,不想短短的时间,这位右相的鬓边,已经有了几缕难以遮掩的银发。

    “岳父辛苦了。”

    “皇上言重,老臣不敢当皇上如此说,所有的一切,都是老臣该做的。”

    叶天擎低头恭谨地回答。

    “岳父坐吧。”

    “老臣不敢僭越。”

    轩辕琰凝视叶天擎片刻,无论何时何地,这位掌控着东陵国大权的右相,他的岳父,有人无人,对待他的态度,恭谨顺从让人挑不出一丝的毛病。

    “这些奏折,岳父看过了吗?”

    “皇上,恳请皇上直呼老臣的名字便是,皇上如此称呼,老臣承受不起。”

    叶天擎抬眼看了一眼奏折:“那些奏折都是直接呈送到御前,老臣不曾看过。”

    此前,所有的奏折都是送到相府,由叶天擎批阅后发出,从轩辕琰回来即位的那天开始,所有的奏折,叶天擎就命群臣不得再送给他,直接送达御前,呈送皇上。

    叶天擎的低调,在群臣的眼中是避祸,新君即位,群臣们都想在朝堂更进一步,加官进爵,送家中的妹妹或者女儿入宫,走后宫路线进位。

    踩下去一个奚家,他们能得到很多的利益。

    新君登基,群臣以为,轩辕琰必不会再容忍奚家继续权倾朝野,把持东陵国的朝政。

    叶天擎不接奏折,群臣乐得如此,很多人想找机会把奏折送达御前,还在担心过不了叶天擎的这一关,叶天擎的命令一下,群臣们有一些仍然把奏折送往相府,试探叶天擎的心意。

    那些送奏折的大臣们,都被叶天擎拒之门外,一个不见,一封奏折也不肯留下。

    因此群臣们把手中的奏折,都呈送给轩辕琰。

    弹劾的奏折,如同雪片纷飞一般,不断呈送御前。

    开始柔和的弹劾,变得越来越激烈,轩辕琰的沉默,叶天擎的低调,更让很多大臣们以为,叶天擎在害怕皇上会拿奚家开刀。以为轩辕琰对奚家不满,一直在忍隐。

    试探的程度越来越深,言辞更加激烈,罪名罗列的越来越多,越来越重。按照那些奏折上所言,叶天擎罪大恶极,早就该满门抄斩,祸灭九族,万剐凌迟才是。

    “这些奏折,岳父看看吧。”

    轩辕琰在朝堂之上,称呼叶天擎“右相”,下朝之后,称呼叶天擎为“岳父”,让群臣们心中猜测揣摩不已。

    他们看不透,皇上如此做是在纵容叶天擎犯错,或者是真心尊重叶天擎。

    “皇上,恳请皇上直呼老臣的名字便是,皇上如此称呼,让老臣惶恐无地。”

    轩辕琰笑了笑,他没有从叶天擎的脸色和眸子中,看到丝毫的惶恐。这位在东陵国宰相位置上二十余年的臣子,该没有什么事情,再能让他惶恐动容,哪怕他是皇上。

    “岳父本来就是朕的岳父,朕这样称呼有何不妥?”

    叶天擎沉默片刻躬身:“臣先是皇上的臣子,此乃是公,当为先。”

    “朕如此称呼不可以吗?”

    “噗通……”

    叶天擎双膝落地,跪在轩辕琰的脚边低头拜了下去:“老臣知罪,请皇上赐罚。”

    “起吧。”

    “谢皇上。”

    叶天擎缓缓起身,不敢再多言。

    “岳父看看这几个奏折吧,若溪的办法不错,把奏折都分类放在一起,让朕一眼就看清楚。”

    叶天擎的唇微微开启,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来,伸手接过轩辕琰递给他的奏折打开了几眼。

    “几位皇子的事情,群臣各有建议,岳父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听凭圣裁。”

    “听凭圣裁,岳父可知道这句话,朕从即位后,两天的时间从的口中,听到过多少次吗?”

    “算上这一次,是第三十六次,以后朕不想再从岳父的口中,听到这句话!”

    轩辕琰语气加重,神色冷峻。

    叶天擎急忙躬身,一揖到地:“臣,遵旨。”

    轩辕琰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叶天擎的鬓边,有一瞬间的停留。

    “启禀皇上,老臣愚见,皇上刚刚登基,当以仁德昭示天下。几位皇子也是先

    帝血脉,有谋逆刺杀皇上之重罪,若是皇上能赦免死罪,天下归心。”

    轩辕琰默然不语。

    叶天擎也沉默下去,低头盯着轩辕琰明黄色衣袍的一角,恭候轩辕琰的旨意。

    “岳父可以说清楚些吗?朕刚刚即位,许多事需要岳父直言不讳的指点,请岳父莫要顾忌才好。”

    “是,臣启皇上,几位皇子暗中的势力,并未完清除。皇上赦免了他们谋逆大罪,天下无不称颂皇上仁德大度,几位皇子该感激涕零才是。若他们再有何异动,不知悔改,乃是自取死路,无人怜惜。”

    “其余几位皇子,也该封王,岳父以为呢?”

    “皇上英明。”

    “此事,就按照岳父所言吧,朕会在几日后宣布旨意。后宫的事情,若溪意欲节减用度,把那些超龄年龄较大的宫女奴婢放出去各自寻找归宿。以后后宫的用度,也将大幅裁减,人员和用度一切,都要以节俭为主。如今南方水患尚未平息,东海郡一带战后损毁严重,朕当身为表率。”

    “皇上圣明,此乃是天下之福。”

    “节俭杜绝奢靡之事,岳父也该带头才是。”

    “臣遵旨。”

    轩辕琰和叶天擎商议良久,才放叶天擎离去,叶天擎躬身犹豫片刻:“皇上,先后的遗体就放置在凤阙宫中,和先帝的遗体放在一起,皇上可要过去看一眼?”

    轩辕琰沉默片刻,他早已经得知奚青莲喝下毒酒的事情,这件事情还是轩辕炙出城迎接他之时,在他耳边低语告诉他的。入宫后,赵钱也回禀了此事。

    “不必,此事去安排就是。”

    “臣遵旨,皇上,先后的葬礼以皇后之礼,命礼部行事,皇上看妥当否?”

    “岳父处置便是,妥。”

    叶天擎躬身告退,轩辕琰的目光久久落在叶天擎低头的斑驳闪动银光的鬓边。

    “当、当、当……”

    沉重哀切的钟声,在空中回荡,传遍了建安城的大街小巷,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目光向紫禁城的方向望了过去。

    那钟声代表,太上皇驾崩!

    哀切的哭声,凄婉沉痛在建安城回荡,所有听到钟声的人,都跪伏在地上,向皇宫的方向磕头。

    (本章完)

    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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