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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扯旗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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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恨,恨所有的人,恨先帝,恨林家,恨轩辕琰,恨所有的兄弟。

    恨意如一条毒蛇,盘踞在他的心中,不时地咬噬他的心,令他痛苦难言。

    恨叶天擎,恨奚家,恨那些朝臣们……

    他心中的恨意太多,太深,曾经他离皇位那么的近,似伸手可得,如今他只是一位被废的皇子,身份是一介庶民,卑贱而孤独,就连那蓬勃的野心,也如野草一般,被这冰封的冰雪和寒风所淹没,再难以露头。

    林家大厦倾倒,林太妃的灵堂上,如今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香火明灭中,他阴沉的脸如鬼一般,青白的可怕。

    一切都完了!

    原本他的希望还放在林家的身上,因为林家是除了奚家朝中权势最重的外戚,暗中明里的力量,足以支持他起事,再一次筹谋去夺取那个皇位。

    那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他的,是他的!

    毒蛇在轩辕武的心中搅动,狠狠地咬噬他的心,令他的心一阵阵剧痛起来。

    不甘心,多少年的布置和筹谋,一旦成空,他从尊贵的皇子,被贬谪废为庶民。

    那样,他的心也不曾死,屈辱求得一条性命,求皇上赦免了他,不是真正有了悔意,只是想韬光养晦,以待日后可以再有机会。

    林家的支持,让他心中充满了希望,林太妃已经无用,被幽禁在羽宫的太妃,后半生只能凄凉地在羽宫养老,等待最后的日子到来。

    他发誓,一定要夺得那个位置,给他母妃最尊贵的地位,最高的位置。

    这一切,在一日之间,不,是半日之间,就灰飞烟灭。

    就如他母妃林太妃的性命,陨落的毫无征兆,如此快速,直到如今他尚未能反应过来,呆滞地望着灵堂中摇曳的烛火,良久都没有动。

    这里,再不会有其他的人,来为林太妃守灵了!

    天恩寺中,此刻仍然有三个灵堂,之前燕太妃和珍太妃的灵堂都已经撤掉,满了七日后,灵柩出殡安葬,此刻天恩寺中,还有其余三位太妃的灵堂没有撤掉。

    林太妃的灵堂,是今日才设立的,皇上恩典没有过多追究林太妃的罪责,仍然派礼部的官员,在天恩寺为林太妃设立了灵堂,让轩辕武可以祭拜守灵。

    周围另外两座灵堂之中,灯火通明,来往的人不绝,家属官员,皇子们不时走动寒暄,朝臣们的祭拜,和此刻林太妃灵堂之前的冷肃,形成极大的反差。

    轩辕武坐在幽暗之中,冷冷地盯着外面另外两座灵堂的热闹和繁华。

    本来,这里也该是车水马龙,比另外两座灵堂更加的

    繁华,但是林家被入罪,那些朝臣们,甚至不敢多向这里看一眼,唯恐和林家沾上什么关系。

    他静默地坐在幽暗中,灵堂之上,只有烛光和香火的微弱光芒在摇曳颤动,将他的身影在地上拖曳的老长,随着光影摇动。

    恨!

    非常恨!

    他恨林太妃,恨他的母妃。

    哪怕是他的母妃,是为了保他的一条性命而死,他心中那深切的恨意,却是因为这些更加浓重。

    与其如此孤独卑微地活着,何异于死掉?

    他天生就该是坐在那个高高在上位置上的人,十几年的筹谋和布置,就因为他母妃的几句话而成空。

    从皇陵归来之时,他还以为有了一个好机会,踌躇满志,意欲再行布置,利用朝臣和外戚们的争斗,轩辕琰皇位不稳,再度起事争夺皇权。

    那位右相的退隐,奚家的低调退避,让他看到了机会和光明。

    然而,进入建安城不过短短数日,从天上重重摔落在地上,几乎是粉身碎骨。

    是的,他还活着,托了母妃的福,他还活着。

    然而,他已经死了,哀莫大于心死。

    坐在这里的,只是一个躯壳,一个没有心的人。

    绝望让轩辕武失去了所有的感觉,甚至连那深切的恨意,也因为一天的消耗,噩耗频传而衰弱了许多。

    他坐在地上的锦垫上,死死地盯着林太妃的灵柩,他没有掉一滴泪,也没有跪下来磕一个头,对棺椁中的那位母妃,他只有恨。

    若非林太妃闯入金銮殿认罪,他如今怎么会连一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和林家起事,哪怕是失败,被杀死,也比此刻活着好。

    寒风从灵堂的门外吹了进来,彻骨的寒,轩辕武呆滞地坐在地上,良久凝望林太妃的棺椁,目光中一片茫然,什么也不曾看到。

    林家的消息传来后,他心中满是绝望,无论如何,权势一时极重的林家,完了。

    他的野心,他的谋划,他的未来和一切,也随着林家的完结而完结,他再没有能力做什么,没有了林家在背后支持,他只是一介被废的皇子,手中的力量有限,即便是想做什么,也是力不从心。

    灵堂周围,有许多犀利的目光盯着他。

    他早已经知道,皇上派了人在盯着他,不让他动。

    他不敢动也不能动,林家的消息传来时,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他知道的时候,林家数百口,都被押入天牢之中,抄没的财物和违禁品,被送入宫中,呈送到御前,谋逆的罪名坐实。

    或许,林家还有没有被清除的力量,但是已经不能成大事,纵然起事,也会很快被消灭,只能为林家的罪名,增添浓重的一笔罢了。

    那些消息,是他的奴仆在夜晚才传回来,传到他的耳中。

    然而在这之前,他已经知道不妥。

    林太妃的灵柩是礼部送到天恩寺的,布置灵堂以及各种事务,也是礼部的人在办,他没有看到一个林家的人。

    不安的预兆,在他心中翻涌,他不敢去问,甚至不敢去想。

    直到,太迟的消息传了过来。

    在林太妃的灵柩送过来之前,林家的人就都已经被打入天牢,林太妃的灵堂上,怎么可能还有林家的人出现。

    消息如今也闭塞了,他的下人也不允许离开走动,他再一次被软禁在这个灵堂之中,不得随意出入。

    静默,轩辕武久久痴呆地坐在地上,目光一片灰败。

    “启禀皇上,林家起兵谋反,打起除昏君,清除奸佞的口号,扯旗造反。”

    林家,还是动了起来,建安城的林家虽然被缉拿下入牢狱之中,奈何林家根深叶茂,在建安城外,在外地还有产业和分支,有外放的官员和子孙。

    这些人都很清楚一件事,无论谋逆是真是假,林家都不可能逃过这一劫,皇上是要斩草除根,绝不会为林家留下一个人。

    那些人被逼迫,不得不铤而走险,他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认罪送上门去,任凭官府将他们捆缚押送京城,等待最后掉头的日子。

    另外一条,就是起兵造反,纵然是逃亡改名换姓,他们又怎么可能从东陵国逃出去消失。

    国缉拿的公文,用快马送往各地,林家此刻是漏网之鱼,谁不想用他们的人头,去换取功名利禄。

    没有人会保护藏匿他们,他们的人头,将成为东陵国所有官员们邀宠献媚,换取官职功名的礼品。

    林家的势力,在建安城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另外的很大一部分,分散在东陵国很多地方。有外放的官员,分支,家族,产业……

    这些隐秘或者明面的力量,绝不是一小股,若是汇集在一起,也足以引起动乱,令朝野动荡不安。

    只是,蛇无头不行,林家的家主,当权的第一人,林明堂如今就被关押在天牢的重罪牢房之中,林家没有了主事的人,那些人的异动,也只是让各地的官员们,多费一点力气,为他们的功勋增添浓重的一笔而已。

    所有的人都是如

    此想的,就连轩辕武也不例外。

    在朝臣们心中,轩辕武心中,林家彻底完了!

    当朝臣们

    ,皇子们去拜访奚家的时候,他独自一个人默默在灵堂发呆,不说他无法离开,行动受到控制,被软禁在此地。

    即便他是自由的,有什么资格去拜访那位位高权重的御史台大人?

    其他家族,还有官职和势力在,有家族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伸手,手心空空,一切的一切,原来都如那烟,飘渺不可寻,转眼就飘散在空中,再难寻觅到任何踪迹。

    林家起事作乱的速度,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就在这个林家被缉拿后的傍晚,林家作乱的消息,传入禁宫。

    轩辕琰也不由得一愣,他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快速,林家会反抗,会作乱他是预料到的,但是没有想到会这样的快。

    天牢之中,阴暗森寒潮湿的空气在空中飘荡,钻入每一个角落,腐败的气息沉重而压抑,隐隐飘荡着血腥的气息。

    这里,不知道葬送过多少的性命,流过多少人的血。

    尊贵如皇族,最卑贱的,也是大臣。

    天牢,东陵国关押重罪的地方,等闲人等犯了再大的过错,也难以被关押在这里,只有皇族,重臣等才能被关押在此地。

    林明堂肥胖的身躯倒在冰冷坚硬的床榻之上,平生第一次,他躺在这样的床榻上,没有厚厚的被褥,没有炭火,幽冷的空气让他裹紧了身上薄薄的被子,瞪大不甘心的眼睛,盯着黑暗中的牢门。

    周围,传来不绝于耳的低泣声,他明白,林家的人,大部分都在这里了。

    他看不到他们,但是能感觉到他们在。

    被关押在天牢之后,他清醒过来,听到看到他的家人们,被一个个关押进来,他被关押在最严密的地方,和所有的家人隔离。

    “哗啦啦……”

    锁链和钥匙的声音响起,林明堂看到牢门被打开,提审他的人,终于出现了。

    两个狱卒毫不留情地走了过来,要拖起他。

    “我自己能走。”

    林明堂傲然起身,站起来整理一下满是尘土皱褶的衣襟,摇晃着肥胖的身躯,向牢门走了出去。

    他很想知道,今日夜晚提审他的人,会是谁?

    难道,会是那位狠戾令所有人都看不透的皇上吗?

    苦笑,到了如今,那位皇上恐怕未必肯降尊纡贵,来到这种地方亲自提审他吧?他就连最后见皇上一面,分辨几句或者骂皇上几句的机会,也不会有吧。

    身上的锁链随着他的脚步声在哗啦啦地响,手铐和脚镣磨破了他柔嫩的肌肤,养尊处优太久,细皮嫩肉的朝廷大员,林家的家主,虽然有坚韧的心和神经,

    奈何他的身体却是如此的柔弱不堪。

    疼痛从镣铐处传入肌肤,冰冷的感觉和触感,让他品尝到死亡的味道。

    活不下去了吧?

    皇上该不会放过他,放过林家才是。

    “大人,罪囚林明堂押到。”

    刑讯室中,浓重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无处不在,晦暗的气息透出难言的阴森幽冷,让林明堂不由得狠狠颤抖了一下。

    刑讯室,他林家也有这样的存在,私设的刑讯室,是为了敌人,为了那些背叛林家,办事不利的人所准备。不想今日,他如此尊贵的人,也有进入刑讯室被审讯折磨的一天。

    想到刑讯室的残酷,那些酷刑的花样百出,酷吏的狠辣手段。

    林明堂浑身的肥肉在不停地颤抖,脚步沉重的难以抬起,他拎起沉重的脚镣,终于迈步走进刑讯室的大门,抬头看了过去。

    略显幽暗的灯光下,血迹斑斑的地面和墙壁,浓重的紫黑色在周围密布。那些该是被刑讯的犯人留下,长年累月之后,在地面和墙壁上形成了一层厚厚的血迹,干涸后变成紫黑色,隐隐透出血腥的气息,令人心悸。

    两边各种刑具,也带着血迹,泛着幽冷的光芒,排列在左右。

    正中座位上,一位年轻人,坐在椅子上,椅子上铺着厚厚的锦垫,他手中端着一杯热茶,飘荡的缭绕热气,在他俊秀温文尔雅的脸庞上掠过。一身雪白的狐裘,紧紧地裹在身上,唇边带着一抹莫名的笑意。

    那笑意,落在林明堂的眼中,却不由得他从心底颤抖起来。

    康源远,奚家的三少爷,兵部尚书大人。

    这位大人,就是今日一掌将他在金銮殿上打昏,让他连一句话都没有机会说的人。

    就是他,亲手将林家数百口,亲手或者杀死,或者押入天牢之中,抄没了林家。

    也是他,呈上了林家造反谋逆的证据,呈送到御前,坐实了林家不可赦免的重罪之名。

    有人在他腿弯上重重踢了下去。

    “噗通……”

    林明堂不由得双膝重重磕在地上,疼痛从膝盖处传入体内,他措手不及,双手落在地面上,火辣辣地疼痛。

    “回大人,罪囚林明堂带到。”

    林明堂抬头,久久地盯着康源远,不肯低下头去。

    康源远抬眼,目光迎上林明堂的目光,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接触,激起一串无形的火花。

    幽寒犀利的眸子,冰封般的温度,比此刻外面寒冬的冰雪更肃杀几分,比出鞘染血的刀剑,更犀利无情。

    那样的眸子,那样的气势,是久

    经生死所磨练出来,不是林明堂这种养尊处优的大臣们所能拥有的。

    在康源远的逼视下,林明堂不由得缓缓低下头去,垂下眼睑。

    “想不到,送我进来的是三少爷,缉拿抄没林家的是三少爷,此刻审问我的,仍然是三少爷。”

    “混账,还不给大人磕头,三少爷也是叫的吗?”

    有人一脚重重踹在林明堂的脊背之上,让林明堂匍匐跌倒在地。

    康源远微微一个示意,左右的人退了两步,静默地站立在一边。

    林明堂用双手支撑地面,抬头盯住了康源远的手,他不敢抬头去直视康源远那犀利的目光,唇边那抹令他心悸绝望的笑。

    “林明堂,在朝中为官的年头,可是比本官的年纪还要多了几年,许多事情本官就无需向交代了吧?”

    林明堂苦笑,苦苦拼搏支撑了这么多年,不想他一介在朝为官的大臣,成为这位年轻大人的阶下囚,要跪在他的脚下,任凭他处置审问。

    “大人如此做,就不为自个想想吗?”

    林明堂语中带出深意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康源远一眼。

    他相信精明的三少爷,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康源远优雅地笑:“本官的事情,就无需操心了,还是为林家操心吧。罪名都已经拟定,从林府搜查出来谋逆造反的罪证,如今可是愿意画押承认吗?放聪明点,本官的手段是知道的,别让本官费力气,让自个受苦。”

    康源远用戏谑玩味的眼神看着林明堂,这位脑满肠肥的大臣,是绝对挺不过几样刑罚的。

    “大人,莫要做的太绝了,难道今日林家的下场,不足以令大人心生警惕吗?皇上没有放发过林家,也同样不会发过奚家!”

    林明堂重重地说了一句,暗示康源远该担心奚家的下场。

    康源远一直在笑,优雅温柔地笑,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改悔啊,自个的性命,林家的事情还不够操心吗?我奚家的事情,何用来多言费心呢?”

    “也是,睿智精明如大少爷和三少爷,该不用老夫来提醒,却不知皇上要给我,定什么样的罪名?”

    (本章完)

    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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