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琥珀听了这话,只觉得十分无聊。一个男人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还能去做啥?她才不想去现场观摩什么春宫图好不好?

    ”快去啊!你还愣着做什么?”然而这时候古若溪却不住的催促起来。

    琥珀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这才应了一声转身退下。

    临走之际,她给自己身上带了两样东西,一张锦帕,两个小纸团。准备等下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事情之时,她就将眼睛蒙上,耳朵塞上。

    ……

    在锦叶候书房后头不远处的一座厢房前,引泉抱着怀中昏迷不醒的锦环停了下来。

    他低头瞧了一眼怀中妆容精致的女子,眼中渐渐的有火焰升腾了起来,侯爷不要,这才便宜了他。不知道几百年才遇到这样的好事,他怎么能推拒呢?他还是不是男人了?

    想着,引泉便搂紧了怀中的人儿,一脚踢开房间门,风风火火的走了进去。

    琥珀栖身在屋顶上,没有朝下去看,以她的武功修为,屋子里发生任何事情她都能听的见。根本就不用费劲去掀瓦片。

    当然,这个时候,她也还没有将耳朵塞上。

    厢房里,渐渐的有衣帛撕裂的声音传了出来,显示了那侍卫迫不及待的心情。琥珀撇撇嘴,却是准备塞上耳朵了,她不准备看,连声音也不想听到。

    但是没想到,却在这时,屋子里忽然传出清脆的咔嚓一声,有什么利刃割破了喉咙的声音!

    琥珀浑身一凛,扔了手中帕子纸团,像是一只大鹤一样的从房上迅速掠了下去!

    开门,进屋,她用了最短的时间。

    下一刻,拳风忽至,不用想是那锦环攻了上来,琥珀冷笑一声,如此身手还想跟她斗?真是嫌命太长了!

    当下,两个人便开始对打起来,拳风呼呼,身影翩飞,瞧的人眼花缭乱。

    琥珀始终都占上风。

    而锦环,她刚刚假装昏迷,却没料到那侍卫会如此的迫不及待,还没将她放在床上,手就已经探到了胸前,将她胸前的衣裳都给撕裂了,她心中气恨,便一匕首斩杀了那侍卫,但是下一刻,琥珀便冲了进来,她根本就没顾得上给自己披上一件衣裳!

    于是,在两个女子打斗的时候,其中一个光着膀子,胸前露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肚兜,实在是滑稽之极。

    这边的打斗声很快就引来了众多侍卫,大家的围拢住了这间厢房,待看见里面有一个女人只着肚兜之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睁圆了,有的人口水还流了下来。

    锦环看到这一幕,心中气急,下手也越发的狠厉了起来。

    而琥珀经过这十几招的试探,基本已经摸清楚了她的套路,三下五除二便打飞了她手上的匕首,然后一脚将之踹飞。

    然后,锦瑟好整以暇的走了过去。

    “你,你是谁?”锦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嘴角上有鲜血缓缓的淌了下来,看样子,刚刚那一下子,她伤的不轻。

    外围的侍卫们看到这一幕,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一地了。

    这,这不是二小姐身边的琥珀么?她怎么这样厉害!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是谁!”琥珀说着,上前狠狠一脚踩在锦环的身上,对着四周看热闹的侍卫喊道:“你们都愣住做什么?还不快拿绳子来将她绑了?”

    侍卫们此时已经知道这个锦环不简单,毕竟没有哪一个婢女武功如此之高。很快的,便有两三个人上前来,拿绳索牢牢的将锦环给绑住了。

    琥珀怕她逃跑,还专门的点了她的穴道。

    她一转头,却见众侍卫的眼珠子都瞪在锦环裸露出来的雪白脖颈上,登时没好气道:“你们谁把上衣脱了,给她披上!看什么看?不怕侯爷挖了你们眼睛!”

    她这一恐吓,侍卫们全都收回了目光,有人找了一件下人的衣裳,给锦环披上,押着她去见侯爷去了。

    那个被杀死的侍卫的尸首,也被抬了过去。

    琥珀见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便转身回了芷蘅院。

    “什么?她装喝醉,其实却是清醒的?还杀了那个侍卫?”古若溪听到这个消息,登时大大的吃了一惊。

    琥珀点点头,道:“是的,就是如此。”说着,叹息道:“那里已经出了书房的势力范畴,没有多少人盯着,那锦环想来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是准备杀了那个侍卫逃跑的,幸亏小姐派我去了,否则的话,说不定还真的会让她逃了。”

    “那也是因为你武功高超啊!”古若溪笑着赞叹一句,却是叹息一口气道:“也不知道我爹准备怎样来对付锦环,这丫鬟的嘴不知道容不容易撬。”

    “恐怕很难。”琥珀听了这话,立刻摇摇头,道:“我跟她交过手,这个锦环,心智很坚定。”

    古若溪听了,立刻便开始皱眉沉思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抬起头来道:“你们帮我更衣,我要去爹的书房里看看。”

    “小姐!不可!这大冷的天……”一旁的琉璃当即反驳道。

    古若溪摇摇头,道:“我已经休养了快一个月了!早就能下地走路了!你们别一个个一惊一乍的!今日我必须过去!”

    琉璃等见她语气如此坚定,再想一想侯爷

    的书房距离此地不是很远,便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一炷香之后,古若溪穿的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像个粽子似的出门了,云朵与琥珀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慢慢来到锦叶候的书房。

    侍卫见到她们过来,二话不说就放行,不过还是有侍卫迅速转身进去向锦叶候禀报去了。

    不一会儿,锦叶候便亲自迎接了出来。

    “溪儿!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锦叶候十分诧异道。

    古若溪抬起头来瞧了他一眼,却是微微一笑,道:“爹,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来?”

    锦叶候闻言,长长的叹息一口气,与古若溪一起走进书房里来。

    书房中间的大片空白地上,一个人被牢牢的捆绑在那里,双目圆睁的瞪着走进来的这一对父女,眼中的仇恨似乎能焚烧死一切。“别看了,还是说说谁派你来的?你来侯府的目的是什么?”古若溪瞧了锦环一眼,道。

    这姑娘原本长的还算漂亮,只是可惜了,仇恨已经将她的面容扭曲了,此时的锦环瞧起来。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溪儿,坐。”锦叶候一直都记得古若溪的身体不好,在她说话的当口便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古若溪点点头,便坐了下来。

    锦叶候又转身对着门外的侍卫们吩咐道:“多弄几个炭盆过来!”

    锦环冷眼瞧着锦叶候动作,嘴角登时露出一丝嘲讽来,却不知道是嘲讽她自己,还是嘲讽别人。

    这诺大的侯府里面,能被锦叶候放在心里面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这位二小姐了吧?其余的人,不过是烘托罢了!

    直到此刻,锦环才觉得自己看清楚了这一切,然而一切都晚了。

    她所得到的最有用的消息,此生。却是再也传递不出去了。

    或者,她可以放手一搏?

    锦环的眼睛眯了眯,却是紧紧的咬住了嘴巴。

    她在等,等一个可以逃跑的机会。

    她知道,被抓住的俘虏或者是间谍,对手想要撬开她的嘴巴,用的无非就是两种,威逼,或者是利诱。

    她期待是前者,因为逃跑的机会很大,而且不用受苦。只是不知道,这位锦叶候会不会对她有一丝丝的怜香惜玉。

    锦叶候一直等到侍卫将炭盆送进了屋来,又端了古若溪爱吃的糕点茶水,这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居高临下的望了锦环一眼。

    那一眼,充满了威严。肃穆,还有一丝丝的厌恶。

    锦环看到这样的眼神,心中登时一沉,她明白了,眼前这位侯爷,一开始一直都是

    在跟她做戏!他根本就没有瞧上她!

    “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锦叶候冷冷道:“我没有那么多的耐性!”

    锦环听了这话,却是咧嘴一笑,她瞧了锦叶候一眼,娇滴滴道:“侯爷,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奴婢是三年前卖身进府的,先是在后院里做杂活。后来又被分派到苏姨娘身边服侍,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侯爷您何出此言?”

    “少装傻了,你一身的武功早就出卖了你。”锦叶候冷冷道:“现在那个侍卫还躺在那里。你当我们都是瞎子么?”

    锦环听了这话,眼珠子转了转,道:“奴婢会武功是不假,可是侯爷,那个侍卫企图侵犯我,可奴婢是侯爷的人……”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锦叶候一听这话立刻就怒了:“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侯爷,您让锦环说什么呀……”锦环一脸委屈道。亚向沟划。

    就在这时,古若溪忽然开口道:“爹,这个丫鬟不如交给女儿如何?女儿有一百种法子让她张嘴!”

    “你有法子?”锦叶候听了这话,立刻吃了一惊。

    古若溪点点头,道:“是的。这个锦环狡猾的很,爹你太善良正直了,你是审问不了她的,还是交给女儿吧!”

    一旁的琥珀听到古若溪用‘善良正直’这样的词语来形容锦叶候,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锦叶候正直有之,但善良……

    善良的人能在官场如此黑暗之地这么多年屹立不倒么?

    “对了,溪儿,你身边的这个丫鬟倒是身手不错,有她保护你,爹总算是叶心了几分。”就在这时,锦叶候叹息一口气道:“也罢,这个锦环就交给你,无论你怎么审问,只是不能将她弄死了,知道么?”

    “谢谢爹。”古若溪说着,当即给琥珀递了一个眼色过去。

    琥珀走过去,像是拎小鸡一样的拎着锦环退下了。一路之上,锦环想叫,可是琥珀早就趁机点了她的哑穴,顺利的带着她退下了。

    古若溪这才转身面对了锦叶候:“爹,溪儿有预感,锦环背后的那个人一定很不简单,咱们就是逼的锦环开了口,说不定也奈何他不得,反而会惊动幕后之人,女儿这里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什么法子?快说!”锦叶候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对着古若溪投去赞赏的一瞥,还是他的女儿想的周到!

    古若溪沉吟一下,道:“今日锦环被抓之事,鲜少有外人知晓,她自然是不能放的,可是这侯府里也必须有一个‘锦环’存在,不如这样……”古若溪

    走过去,凑在锦叶候的耳朵边上说了几个字。

    锦叶候眼睛登时一亮:“你是说,找个人易容成锦环的样子糊弄幕后之人?”

    古若溪点点头。

    “可是,上哪里找一个这样的人来?”锦叶候闻言,却又犯愁了。

    古若溪微微一笑,道:“爹,这个你不用担心,交给女儿来做就好了,简单一个易容,还难不倒我。”

    “你真有法子?”锦叶候听了这话大奇,忙道:“等你弄好了替身,带来让我瞧瞧!”

    “是!爹爹!”古若溪微微一笑,这才转身回了芷蘅院。

    锦叶候将她送走,心中很是有些感慨万千。

    女儿长大了,懂事了,为什么他心里面就开始失落了起来呢?

    就在古若溪忙着整治锦环之时,京城里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靖王轩辕靖西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将自己身边最为宠爱的两个婢女紫衣与蓝衣,先后撵出了王府,两个人出府之时,都被责打过一番,身上累累伤痕,险些连命都保不住。

    京城众人想起当初轩辕靖西为了蓝衣曾经做出的种种惊人之举,再看看如今两个宠婢如此凄凉的下场,都不胜唏嘘。

    蓝衣也就罢了,她原本就只是一个贫民女子,撵了就撵了,没人会在意。可是蓝衣不同,她可是太后娘娘亲自赏赐给轩辕靖西的婢女,身份原本就比别人尊贵些,同样都是被撵出来,蓝衣被扔在大街上无人问津,可是不出一个时辰,宫里便来人将紫衣给接了进去。

    去的自然是慈宁宫。

    “紫衣,你到底犯了什么错,怎么连你也被靖儿给撵了出来?”太后十分不解的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紫衣道。

    事实上,真正的紫衣早已经死去,后来是琥珀假扮于她,现在跪在太后面前的,却是轩辕靖西麾下另外一个暗卫。她与琥珀相识多年,早就已经对紫衣的生平往事记的一清二楚,也知道真正的紫衣在太后面前是个什么样子。

    闻言,她低低的抽泣一声道:“太后娘娘,不关靖王殿下的事,是奴婢自己的错……”

    “那你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说呀!”太后听了这话,更加焦急了。

    ‘紫衣’抬眸瞧了太后一眼,却低低道:“昨日晚上,奴婢听说王爷回来了,便预备去服侍他……”

    “然后呢?”太后追问。

    ‘紫’衣怯生生道:“回太后话,奴婢去了王爷寝殿麒澜殿,却见他正陪着忠勇侯府的世子在喝酒,奴婢没敢上前去打搅,便退了下来,哪知道王爷这酒一喝,竟然就喝到了半夜。”

    “你怎么不拦着他点儿?”太后恨恨道:“喝酒是会伤身的啊!这个靖儿!让哀家说他什么好!”

    “奴婢,奴婢上去阻拦了,可却被王爷呵斥了,他叫奴婢退下,继续与梁世子喝起了酒来。”‘紫衣’怯生生的瞧了太后一眼,道:“奴婢不敢再上前去,便退了下来,这一夜,他们彻夜未眠。”

    “哎,这个孩子!”太后长长的叹息一口气,抬眸瞧了‘紫衣’一眼,道:“那后来呢?”

    ‘紫衣’低低道:“奴婢担心了一整夜,天刚亮就去伺候王爷起身,可是没想到,等奴婢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却看见,却看见……”

    “你看见了什么?”太后追问,她的心中涌上来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来。

    ‘紫衣’怯生生的瞧了太后一眼,却是咬着嘴唇道:“太后娘娘,奴婢说了,希望您能够饶奴婢一命!奴婢坚决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好!哀家答应你,你快说啊!”太后急道。

    ‘紫衣’这才看了太后一眼,低低道:“奴婢进去以后,却见王爷与梁世子两个人相拥着躺在床上。”

    “喝醉了酒的人,什么都不记得,这也不算什么,你怎么就吓成了这幅模样?”太后诧异道。

    ‘紫衣’瞧她一眼,低低道:“王爷与那位梁世子,都没穿衣裳,王爷的背上,还有很多吻痕……”

    “啪!”的一声,太后手里头握着的琥珀茶杯一下子便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清楚!”太后忽然怒不可遏的瞪着‘紫衣’。

    “太后娘娘!奴婢当时吓的尖叫了一声,却将王爷给惊醒了,他让奴婢滚出去,奴婢大着胆子追问了一句;王爷,您怎么会这样……可是王爷回答我说;心爱的女人又娶不到,可是别的女人又无法入眼,还不如找个男人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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