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古若溪只扫了一眼,便看穿了轩辕恕心中所想,随即叹息一口气,转移了目光。一窝蚁

    整个宴席的过程里,她有些食不下咽,到后来便干脆放下了筷子,专心致志为太后布菜,她的身后,一直都有一道目光似有似无的盯在她的身上,不怀好意。

    古若溪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谢煜,自从上次在皇宫里面见过一次之后,这谢煜便好似盯上了自己了。先是送来那箱子东西,现在又在宴席上明目张胆的对自己进行骚扰,要是被皇后或者是其他人瞧见了,八成还以为是自己勾引的他呢!

    古若溪心中憋了一肚子气,但却无计可施。谢煜犯贱,她不能跟他一样啊!这样只会使得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溪儿,你在想什么?”就在这时,太后忽然笑眯眯的开口问道。

    古若溪一惊,以为太后看穿了自己心中的忐忑,忙答道:“回太后,若溪没想什么。”

    “这么久不见,哀家知道你有许多话与靖儿说,去吧去吧!”太后笑呵呵的摆摆手,道。

    “太后,这……”古若溪万没想到太后竟然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脸色登时红了一下。

    就在这时,皇帝不经意的抬头,刚巧瞧见她的侧脸,那一团凝脂样的肌肤像是花瓣一样晕染了鲜艳夺目的红色,瞧起来好看极了。皇帝当即一怔。

    但很快,古若溪便恢复了正常色,她收起了羞怯,站起身冲着太后福了福身,便走过去,在轩辕靖西身边的案几前坐了下来。她的动作像是这京城里所有的千金小姐那样,平平无奇。

    皇帝很快便露出了失望之色来,目光毫不犹豫的从古若溪的身上转到了一旁。至于先前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一个女子的那股子冲动,他早已经忘记了。

    古若溪到这时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瞧了轩辕靖西一眼。

    一个多月不见,他身上的风霜之感似乎又重了一些,但是眼眸却较先前更加明亮了,只那么一眼,便瞧的古若溪心头鹿撞了起来。

    这是她将来要嫁的夫婿,温柔而又深情,俊朗而又睿智,他已经经过了重重考验,只差与自己长相厮守了……

    如果这便是她穿越过来的目的与归宿,似乎看起来也很不错……

    “你在想什么?”就在这时,轩辕靖西低低的开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古若溪忙道,说着,她便收起自己脸上的那股子惆怅与感慨之色。

    就在这时,她又感觉到一道邪邪的目光带着侵略兴的朝着自己投了过来。

    古若溪心底里的厌恶已经无与伦比了,对于这个男人不问缘由的纠缠,她当真是受够了!

    “谢公子,你一直瞧着本王,是想与本王比试一番么?”就在这时,一旁的轩辕靖西忽然沉声道。

    古若溪闻言,当即转过头来,却见轩辕靖西对着她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来。

    原来,自己心底的厌恶,他都知道!

    “靖王殿下,我哪儿敢啊!您可是上过战场的人,一身的杀戮之气,我只不过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纨绔子弟而已,哪里有胆子跟您挑战?王爷,您就别开玩笑了!”谢煜笑着应道。

    轩辕靖西听了这话,面不改色道:“是么?可是我看谢公子一直都在盯着我腰间的佩剑,我以为你想要它呢!”说着,便将腰上佩剑解了下来。

    威武霸气的太后

    谢煜听了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还没那么不要脸,当众说出自己刚刚是在瞧古若溪,那样的话,不用轩辕靖西动手,皇帝就会将他给废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看靖王殿下您佩戴者这把剑威风凛凛,心生仰慕,所以多看两眼罢了!”谢煜连忙辩驳道。

    轩辕靖西眉头一挑,道:“哦?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一个纨绔子弟,竟然也有积极向上的一面啊!不错不错!”

    “王爷说笑了。”谢煜唯唯诺诺的应道,但是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这位靖王应该是发现了自己骚扰古若溪的目光,可他一没有生气,二没有揭穿,仅仅只是出声嘲讽了自己几句,这也太怂包了!

    如果是他自己,未婚妻被人如此觊觎,他定会毫不客气的打他个落花流水!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谢煜便对轩辕靖西产生了一股轻视感来。

    可轩辕靖西却只是稳稳的坐在那里,像是根本没将谢煜的轻视放在眼里。偶尔转头去瞧古若溪,那眼神依旧是温柔如水。

    这边发生的状况。殿上众人察觉的有之,不理会的有之,幸灾乐祸的有之,唯独只有皇后眼中露出了一丝紧张之色来。

    那轩辕靖西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谢煜再蹦跶下去,铁定没好果子吃!

    她狠狠的瞪了谢煜一眼,警告他莫要轻举妄动。

    谢煜天不怕地不怕,自己爹娘老子也不放在眼里,但对于自己这个姑母却敬畏的很。瞧见这个眼神之后,他登时老实了。

    没有了那骚扰的眼光,古若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也不是怕谢煜。只不过是厌恶此人罢了。

    至于谢煜送来的那箱子淫-秽东西,早在昨晚上便被古若溪用试炼出来的硫酸给腐蚀的什么都没留下。连尸首都找不到,真正的查无可循。

    这一场风波过去,宴席上便平静了下来,很多人都闭口箴言,唯有皇帝,却是谈笑风生。

    “七弟这一次连年都没有回来过,可谓是辛苦不已,为大元江山立下了不可磨灭的汗马功劳,来,七弟,朕敬你一杯!”

    听了这话,轩辕靖西连忙站起了身,沉声道:“皇兄。这话简直是折煞臣弟了,为国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原本就是每一个做臣子应该做的事情,臣弟只不过是尽了本分而已,当不得皇兄如此夸奖,您这话,真是折煞臣弟了。”

    “哈哈哈!七弟,你还是这么谦虚!”皇帝听了这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转头对着太后道:“母后,朕若是不夸靖西,你会不会恼?”

    太后闻言,神色淡然道:“皇上这话错了,那些都是靖儿的责任。您不夸赞,那就证明他还有需要进步的地方,哀家要怪,只能怪他,怎么能怪皇上?”

    “不管怎样,这个年七弟没能在母后身边尽孝,这是朕造成的,再次,朕向母后说声对不住。”皇帝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道。

    太后听了这话,忙道:“为国尽忠与为母尽孝,到底哪个重要哀家还是分的清的,无论是谁都会选择前者,皇帝没有亏欠哀家,快别这么说了!”

    后半段,便只剩下了皇帝与太后在那里互相恭维,古若溪听的是昏昏欲睡,然而谢煜就在对面坐着,她是一丝也不敢松懈下来。

    好容易等宴席散了,皇上离开,她这才忙站起身去搀扶太后。

    众人也都三三两两的散了,太后被古若溪搀扶着,对轩辕靖西叮嘱道:“今晚上溪儿就住在母后那里,你去景德宫住上一晚吧!”

    皇后恰巧经过,当即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母后,用得着如此麻烦么?反正七弟已经与古二小姐订婚这么久了,只是因为守孝才耽搁下来,就让他们俩都住在你寝宫里,也没什么啊?”

    “你胡说什么?”太后听了这话,一张脸登时便沉了下来,怒道:“这成何体统!若溪与我儿靖西向来都是清清白白,更何况她现在还在守孝期,皇后这么说,就不觉得诛心么?”

    皇后见太后当真发怒了,气焰便降了下来,讪笑道:“母后,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太后怒道:“你是不是以为皇上喝多了,没人评理了是么?”

    “母后……”

    “不要叫我母后!你给哀家跪下!”太后怒道。

    皇后听了这话,脸色登时一白,此时大殿里还有未曾离开的嫔妃皇子,大家都用惊奇的目光瞧着这一幕。

    而皇帝,却是早早已经被人扶着去内殿里歇息去了。

    皇后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堂堂一国之母,要是在众人面前跪下来这成何体统?可是她要是不跪,岂不是对婆母不尊?

    对太后不敬这样的大罪名一扣下来,她无论如何都占不到一层理去!

    气氛便僵持住了。

    “皇后,你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太后了吧?”太后冷眼瞧着皇后,声音沉沉:“你误解我儿子没关系,可你误会若溪就是大大的不对!她是清清白白的女子,宁愿将婚期往后挪三年也要为父亲守孝,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你以为哀家就没有提过要她趁着锦候热孝之时成婚么?不过这个丫头给拒绝罢了!”

    “先前太子妃就是因为你的疑神疑鬼,害的她差点以死以证清白,不管你皇后找出再多的理由来,事实总是摆在那里!太子妃不是哀家的儿媳,她的委屈哀家没法做主,但是皇后想再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若溪,哀家绝不答应!”

    这话掷地有声,清楚的代表了太后的想法,古若溪,她是挺定了!皇后若再想如法炮制的对待古若溪,她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四周没有散去的嫔妃奴才们,听到这话全都吃了一惊,大家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瞧了一眼古若溪,这一刻,对于这个温顺守礼,总是沉默寡言的女子,大家心中都多了一丝敬重。

    不为别的,就为太后这番话!

    古若溪则是有些吃惊的瞧了太后一眼,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感动,没有想到,太后竟然如此挺她!

    轩辕靖西则是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皇后站在那里,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红,忍不住替自己辩驳道:“母后!儿媳没有刻意对付太子妃,请您明察!”

    “哀家可没说过你刻意对付太子妃,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太后沉声道:“皇后,你以为你做过的事情别人就都不清楚么?大家都不是瞎子!人在做,天在看!不过是你自己拉屁帘遮脸罢了!太子妃的事情,哀家无意翻案,但是你想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哀家自己的儿媳妇,那是没门!”

    “母后,儿媳真的没有要对付古二小姐的意思,刚刚那句话,只不过是失言罢了……”皇后忍不住的替自己辩解起来,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当真是懊悔不迭,早知道如此,刚刚她就不逞口舌之欲了!

    太后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众人都没料到太后居然会如此硬气,纷纷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来。

    皇后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跪也不是,站也不是,难受极了!她从未像此刻这般丢脸过!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身后的谢煜上前一步,张嘴便要开口,皇后心中大急,忙伸脚将谢煜踹了回去。

    此刻决不能让他也开口,不然的话,事情就会越发的糟糕!

    谢煜被踹,当即便懂得了自家姑母的意思,他住了嘴,将想要辩驳的话咽了回去,却是冲着人群里的古若溪阴测测的瞧了一眼,眼神恶毒之极!

    古若溪接触到他的目光,却是不卑不吭,她已经想清楚了,对于谢煜这样的人,一味害怕闪躲是没有用的,只能增加他嚣张的气焰,倒不如迎头直上!

    谢煜看到古若溪的目光,却是一呆,没想到这个姑娘居然不害怕自己!

    他心中涌上一股由嘲讽,赞赏,还有忧虑所组成的莫名滋味来。

    “都在外头吵吵什么?”就在这时,众人身后忽然响起皇帝醉醺醺的声音来。

    大家回头,便看见皇帝由高公公搀扶着,又从内殿里走了出来。

    “母后!臣妾知错了!”就在此时,皇后忽然扑通一声,直挺挺的在太后面前跪了下来,痛哭流涕的认起错来:“臣妾不该说出那句话,请母后责罚!”

    太后见状,当即冷笑一声道:“皇后别装了!刚才的事情,你以为皇上自己心里不清楚么?你明明不想跪哀家,却在皇上面前故意装出一副哀家欺负了你的样子来,你以为这四周站着的都是死人么?”

    皇后闻言,当即一呆,但却哭的越发厉害了:“母后!您说哪里话呀!儿媳只是深感有愧,所以才跪下来的,这跟您没关系……”

    “皇后,别说了!”就在这时,皇帝忽然出声。

    皇后的话音戛然而止,她有些不解的转过头来,便看见皇帝一脸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看他那样子,哪里还有刚刚醉醺醺的模样?

    她心中当即涌上来一丝恐惧。

    “母后,是皇后不懂规矩,胡乱说话,朕替她向你赔不是。”就在这时,皇帝忽然也跪下来。

    太后忙伸手去拉:“皇帝,这又不关你什么事情,快起来!”说着,叹道:“皇后平日里对哀家还是不错的,但是她这个人吧!总是爱疑神疑鬼,以不好的心态去揣测别人,这哀家原本也管不着,她是你的妻子,要教训也是皇上你来教训。”

    “但是今日,哀家却不得不替你教训教训她!”说到这里,太后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丝严厉:“若溪她既然已经与靖儿订了婚约,那她就是哀家的儿媳,谁敢嘲讽轻视她,那就是轻视哀家!,哀家不想让别人的恶意揣摩毁了她的名声!”

    皇帝听了这话,却是站起身来朗声道:“母后!您说的都对!事情是怎样的,儿臣心中已经知道的差不离了,这就让皇后给您道歉,您放心,朕会狠狠的惩戒她一番,绝不会让她再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说着,他转头充满厌恶的瞧了皇后一眼,沉声道:“还不快给母后道歉?”

    皇后心中有无数的委屈与后悔,却只能顺着皇帝的意思点点头,转头对着太后哭道:“母后!儿媳错了,请您原谅儿媳!”

    太后原本想冲口而出,让皇后给古若溪道歉去,但是话到嘴边她却咽了下去。她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也就将古若溪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去,她必定日后要被皇后恨之入骨,想着法子的折磨,这却不是她想要的。

    太后的目的,也就只是想杀一杀皇后的威风,让她日后不敢在对古若溪轻举妄动而已。

    倘若她真的太过嚣张霸道,不给皇后面子,那么势必也会引起皇帝的不满,帝后原本就是一体的。

    所以,对于皇后的道歉,太后叹息一口气,却是上前一步,亲自动手,将皇后从地上搀扶了起来,道:“哀家刚刚也只不过说了气话,没想到皇后竟然还真的跪了,这又是何必?你的孝心哀家向来都知道,刚刚也是哀家失态了,皇后,对不住啊!”

    她竟然自己道起歉来!

    皇后闻言,忙道:“不,母后,应该是儿媳给您道歉才是!”说着,又要下跪,但却被太后给扶住了。

    “皇后,你看别再跪了!哀家这把老骨头,可没力气再搀扶您了!”太后喘息着道。

    这次,不等皇后开口,一旁的皇帝便连忙道:“皇后,你起来吧!别把母后给累着了。”

    “是,皇上。”皇后听了这话,立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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