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人生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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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颜一到冬天就容易手脚冰凉，陆谦总是这样给她暖手。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热力，沈思颜笑着转头。
“我小时候也确实和现在差别挺大的，小时候我真的特别胖。”
陆谦有些诧异，因为沈思颜现在基本上是个吃不胖的体质，“你居然还胖过？”
“是啊，小时候可圆润了。”沈思颜一边说，一边鼓起腮帮子。
陆谦看她这副俏皮可爱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也没听你说过。”
“我好端端说这种黑历史干什么？”沈思颜理直气壮。
陆谦忽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个狡黠的笑，“我可是听说爸在你小时候特别喜欢拍照，家里还有个大相册来着？”
沈思颜瞪他一眼，不在意道：“那都是过去式了，你老婆现在天下最美！”
陆谦从善如流，“好的，老婆说什么都对。”
沈思颜给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笑出了声，“好了，吃饭去，我好饿。”
……
接下来的两天都没什么事发生，眼看圣诞节要到了。
虽然还有大半个月，可商家们都纷纷开始布置预热。看着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红绿配色，沈思颜忍不住感叹。
“这圣诞过的都快比春节热闹了。”
陆谦回头，“是啊，春节很多人都回家了，s市每到春节仿佛是个空城。”
“啊，我想吃汤圆了。”
这话题转得飞快，陆谦却没什么意外，笑道：“好，我让阿姨准备。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我要芝麻馅儿的还有桂花糖的。”
“那我走啦，拜拜！”
沈思颜下车，和陆谦招手。陆谦点点头，“晚上我来接你。”
孙宇家里有事，请了假，陆谦干脆做起了沈思颜的司机。
沈思颜到了办公室没多久，刚给自己倒上一杯咖啡，还没来的及喝。就听见在说出事了。
没一会儿，顾媛媛就风风火火来了，沈思颜问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顾媛媛叹了口气，“今天早上不是雾霾吗，能见度特别低发生了连环车祸。”
“车祸？这不交警的活儿，你干嘛慌慌张张的？”沈思颜有些疑惑。
“最开始相撞的车，死了一个人，后来才连环追的尾。估摸着这会儿也差不多该送过来了。”
这话音刚落，没一会儿，果然就送过来一具尸体。
沈思颜戴上口罩，送来的民警道：“死者是今天早上出的车祸，骑自行车和小货车相撞，当场死亡。还是要例行检查一下。”
“嗯。”
揭开白布的一瞬间，沈思颜愣住了。
躺在解剖台上的女人分明是张晓雯，怎么会这样！前两天沈思颜才遇见过他，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成了一具尸体……
见她发愣，民警关切道：“怎么了吗？”
沈思颜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什么。”便开始检验工作。
在读大学的时候，老师就说过，“你们做了这一行，不但是在外人看来的恐怖理解不了的行业，在往后的职业生涯中你们还很有可能遇到你认识的人的尸体。”
这话说的有些奇怪，当时在场的学生有的还忍不住笑了。
“老师，有你说的这么可怕吗？”
“我不是在危言耸听，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一旦真的发生在你的身上，记住，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才能对的起逝去的人。”
老师却没有责怪，眼神中有些东西，是涉世未深的大家看不懂的。
沈思颜工作了也有五年了，自以为身经百战，可当张晓雯的尸体就这么摆在眼前时，她还是觉得有些伤感甚至是害怕。
那种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了的感觉，真的很糟糕。生命的渺小似乎就这样体现的淋漓尽致。
沈思颜长出了一口气，还是要振作起来。
在检查过程中她却有了一些疑惑。尸体的致命伤确实是车祸引起的。可尸体上有许多陈旧的伤痕，非常细小，遍布四肢躯干。
做完最后的缝合，沈思颜将她重新缝合完毕。
怀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去找了张楠木。
“咚咚咚。”
“进来吧。”
沈思颜依言推门进去，却发现顾媛媛也在。
“什么事啊？”张楠木一幅心情极佳的样子。
“早上的车祸死者有些问题。”
张楠木有些疑惑，“什么？”
顾媛媛在一旁解释，“早上城南那边出了一个连环车祸，有一人死亡。”
“死者确实是车祸死的没错，可她身上有很多其他的伤痕。，我现在怀疑另有隐情。”
张楠木有些不能理解，“你都说了，直接致死原因就是车祸造成的，为什么还要怀疑其他。”
沈思颜看向他，沉默了片刻，“死者是我小学同学，我前天在医院遇见她了，当时就觉得她很不对劲。”
“可仅仅靠你的直觉很难确定什么。”顾媛媛有些犹豫。
沈思颜也知道，她点点头，“我会去找出证据的，有她的地址吗？”
“她没有家人，就她一个人住。地址在这里。”顾媛媛拿出一张纸条，“出事的时候我们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当时也挺唏嘘的，她连个亲人都没有。”
沈思颜接过纸条，看着地址心中有些奇异的熟悉感，这地方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等到下班找过去的时候，沈思颜才发现原来这地方是方小乔的家附近。
方小乔姐姐出了事之后，沈思颜每月都给她打生活费，供她读书。张晓雯的家就和方小乔家隔了一条街，难怪看地址这么熟悉。
沈思颜顺着小路往里走，这片儿是个老居民区，物业早不知道哪去了，违章搭建随处可见，甚至还有在花坛种菜的。
看见路边有个老大爷在晒太阳，沈思颜上前，“伯伯，您知道这个地方怎么走吗？”
那老大爷头发花白，显然耳朵也不太好使了，微微睁大眼睛，声音很大，“啊？你说什么？”
“我说——您知道——这地方——怎么走吗？”沈思颜也拔高了声音。
“思颜姐！”
身后传来少女惊喜的声音。
沈思颜回头，发现是骑自行车的方小乔。
“小乔，你放学了？”
沈思颜有些惊讶，据她了解高中是有晚自习的，不该这么早才是。
“嗯，今天周五，放学比平时早很多的。你这么来了？”
方小乔一边说着，一边下车。
“哦，我来是为了个案子，就是这个地址，你认得吗？你们这里太难找了，我找了一圈没找到。”沈思颜将纸条给方小乔看。
“哦，就在前面一个路口左拐。方小乔果然认得，指了指前面。
一边的大爷还慢吞吞的，“啊？我还是听不见……”
沈思颜一头黑线，笑着和大爷道了谢，“伯伯，谢谢您。”
这句他倒是听清了，“唉，不客气。”
方小乔再见沈思颜很高兴，“思颜姐，这片我熟，我和你一块儿去吧。”
沈思颜点点头，“好。”
于是两人就一道慢慢顺着不大平整的小路往前。
“最近学习怎么样了？压力大不大？”沈思颜侧头问方小乔。
“还行，压力不是很大。我这会有信心一定能考上警校，将来和你一样做一名警察。”方小乔的语气坚定，神情坚毅。
沈思颜知道这孩子是个有决心的，不然也不会选择复读。
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要加油啊，我等着你做我同事呢。”
“嗯！”方小乔一直视沈思颜为自己的偶像，得到了她的鼓励，顿时精神百倍。
两人慢慢走着，拐了个弯，没两步就到了一户人家。
蓝色的大门有些斑驳，被锈蚀掉了很多地方看起来破败不堪。
“这就是了。”
方小乔在门口停下，沈思颜仔细看了半天，才在门头的不起眼处发现了门牌号。
看着紧闭的大门，沈思颜又犯了难。
这张晓雯是独居，家里也没有其他人，指望有人给开门是不可能了，那她要怎么进去？
方小乔见她看着门发呆，有些疑惑不解，“怎么不敲门？”
“这里就死者一个人住，她去世了立面不可能有人。”沈思颜叹了口气。
“没有钥匙？”
看着沈思颜摇头，方小乔眼睛提溜一转，有了主意。
“姐，你先给我拿着。”方小乔将书包递给沈思颜。
踩着墙边的一垛砖头，身体轻轻一腾就上了墙头。轻盈的好像在飞一样，沈思颜看着那一人高的墙头都惊呆了。
她都没来得及阻止，方小乔就像个猴儿一样翻了上去，又纵身跃下墙头。没一会儿，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露出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沈思颜这才想起来，“你下回可别这样了，这么高的墙，你再磕着碰着。”
“嘿嘿。”方小乔不好意思地笑笑。
二人将门重新掩上，就往屋内走去。
院子不是很大，但是很整洁，种了写花草蔬菜。一路走到屋内，发现大门没锁，推开门。
冬天，天黑的早，屋里黑乎乎的，沈思颜要开灯，却发现似乎是停电了。
“好黑啊。”方小乔看着黑洞洞的屋子，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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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指尖传来的热力，沈思颜笑着转头。
“我小时候也确实和现在差别挺大的，小时候我真的特别胖。”
陆谦有些诧异，因为沈思颜现在基本上是个吃不胖的体质，“你居然还胖过？”
“是啊，小时候可圆润了。”沈思颜一边说，一边鼓起腮帮子。
陆谦看她这副俏皮可爱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也没听你说过。”
“我好端端说这种黑历史干什么？”沈思颜理直气壮。
陆谦忽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个狡黠的笑，“我可是听说爸在你小时候特别喜欢拍照，家里还有个大相册来着？”
沈思颜瞪他一眼，不在意道：“那都是过去式了，你老婆现在天下最美！”
陆谦从善如流，“好的，老婆说什么都对。”
沈思颜给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笑出了声，“好了，吃饭去，我好饿。”
……
接下来的两天都没什么事发生，眼看圣诞节要到了。
虽然还有大半个月，可商家们都纷纷开始布置预热。看着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红绿配色，沈思颜忍不住感叹。
“这圣诞过的都快比春节热闹了。”
陆谦回头，“是啊，春节很多人都回家了，s市每到春节仿佛是个空城。”
“啊，我想吃汤圆了。”
这话题转得飞快，陆谦却没什么意外，笑道：“好，我让阿姨准备。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我要芝麻馅儿的还有桂花糖的。”
“那我走啦，拜拜！”
沈思颜下车，和陆谦招手。陆谦点点头，“晚上我来接你。”
孙宇家里有事，请了假，陆谦干脆做起了沈思颜的司机。
沈思颜到了办公室没多久，刚给自己倒上一杯咖啡，还没来的及喝。就听见在说出事了。
没一会儿，顾媛媛就风风火火来了，沈思颜问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顾媛媛叹了口气，“今天早上不是雾霾吗，能见度特别低发生了连环车祸。”
“车祸？这不交警的活儿，你干嘛慌慌张张的？”沈思颜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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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颜戴上口罩，送来的民警道：“死者是今天早上出的车祸，骑自行车和小货车相撞，当场死亡。还是要例行检查一下。”
“嗯。”
揭开白布的一瞬间，沈思颜愣住了。
躺在解剖台上的女人分明是张晓雯，怎么会这样！前两天沈思颜才遇见过他，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成了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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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有些奇怪，当时在场的学生有的还忍不住笑了。
“老师，有你说的这么可怕吗？”
“我不是在危言耸听，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一旦真的发生在你的身上，记住，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才能对的起逝去的人。”
老师却没有责怪，眼神中有些东西，是涉世未深的大家看不懂的。
沈思颜工作了也有五年了，自以为身经百战，可当张晓雯的尸体就这么摆在眼前时，她还是觉得有些伤感甚至是害怕。
那种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了的感觉，真的很糟糕。生命的渺小似乎就这样体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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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进来吧。”
沈思颜依言推门进去，却发现顾媛媛也在。
“什么事啊？”张楠木一幅心情极佳的样子。
“早上的车祸死者有些问题。”
张楠木有些疑惑，“什么？”
顾媛媛在一旁解释，“早上城南那边出了一个连环车祸，有一人死亡。”
“死者确实是车祸死的没错，可她身上有很多其他的伤痕。，我现在怀疑另有隐情。”
张楠木有些不能理解，“你都说了，直接致死原因就是车祸造成的，为什么还要怀疑其他。”
沈思颜看向他，沉默了片刻，“死者是我小学同学，我前天在医院遇见她了，当时就觉得她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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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颜也知道，她点点头，“我会去找出证据的，有她的地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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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颜接过纸条，看着地址心中有些奇异的熟悉感，这地方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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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乔姐姐出了事之后，沈思颜每月都给她打生活费，供她读书。张晓雯的家就和方小乔家隔了一条街，难怪看地址这么熟悉。
沈思颜顺着小路往里走，这片儿是个老居民区，物业早不知道哪去了，违章搭建随处可见，甚至还有在花坛种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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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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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颜回头，发现是骑自行车的方小乔。
“小乔，你放学了？”
沈思颜有些惊讶，据她了解高中是有晚自习的，不该这么早才是。
“嗯，今天周五，放学比平时早很多的。你这么来了？”
方小乔一边说着，一边下车。
“哦，我来是为了个案子，就是这个地址，你认得吗？你们这里太难找了，我找了一圈没找到。”沈思颜将纸条给方小乔看。
“哦，就在前面一个路口左拐。方小乔果然认得，指了指前面。
一边的大爷还慢吞吞的，“啊？我还是听不见……”
沈思颜一头黑线，笑着和大爷道了谢，“伯伯，谢谢您。”
这句他倒是听清了，“唉，不客气。”
方小乔再见沈思颜很高兴，“思颜姐，这片我熟，我和你一块儿去吧。”
沈思颜点点头，“好。”
于是两人就一道慢慢顺着不大平整的小路往前。
“最近学习怎么样了？压力大不大？”沈思颜侧头问方小乔。
“还行，压力不是很大。我这会有信心一定能考上警校，将来和你一样做一名警察。”方小乔的语气坚定，神情坚毅。
沈思颜知道这孩子是个有决心的，不然也不会选择复读。
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要加油啊，我等着你做我同事呢。”
“嗯！”方小乔一直视沈思颜为自己的偶像，得到了她的鼓励，顿时精神百倍。
两人慢慢走着，拐了个弯，没两步就到了一户人家。
蓝色的大门有些斑驳，被锈蚀掉了很多地方看起来破败不堪。
“这就是了。”
方小乔在门口停下，沈思颜仔细看了半天，才在门头的不起眼处发现了门牌号。
看着紧闭的大门，沈思颜又犯了难。
这张晓雯是独居，家里也没有其他人，指望有人给开门是不可能了，那她要怎么进去？
方小乔见她看着门发呆，有些疑惑不解，“怎么不敲门？”
“这里就死者一个人住，她去世了立面不可能有人。”沈思颜叹了口气。
“没有钥匙？”
看着沈思颜摇头，方小乔眼睛提溜一转，有了主意。
“姐，你先给我拿着。”方小乔将书包递给沈思颜。
踩着墙边的一垛砖头，身体轻轻一腾就上了墙头。轻盈的好像在飞一样，沈思颜看着那一人高的墙头都惊呆了。
她都没来得及阻止，方小乔就像个猴儿一样翻了上去，又纵身跃下墙头。没一会儿，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露出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沈思颜这才想起来，“你下回可别这样了，这么高的墙，你再磕着碰着。”
“嘿嘿。”方小乔不好意思地笑笑。
二人将门重新掩上，就往屋内走去。
院子不是很大，但是很整洁，种了写花草蔬菜。一路走到屋内，发现大门没锁，推开门。
冬天，天黑的早，屋里黑乎乎的，沈思颜要开灯，却发现似乎是停电了。
“好黑啊。”方小乔看着黑洞洞的屋子，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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