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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与小老虎(请准备面纸)

    白质鸣肆意的笑,扭曲了他那张正直的脸。

    也许是爱的女人选择井真,娶的女人怀念着井真,男人的自尊和颜面让他从一次次的权利焦灼中得到更多的金钱女人,白质鸣通过那些来弥补当初的自卑。所以他要的不是茹姨,而是权势带来的颜面。这大于井真的夺人所爱。

    是,白质鸣,只爱权势,也许睡了茹姨让他满足了当年的遗憾却填补不了更大的野心。

    我脚下的木地板变成粘稠的泥泞,地上的照片变成张牙舞爪的手顺着我的小腿向上爬,勒住我的喉咙。

    可我知道只要应了,我便陷入利益集团之中。比如郝家,顾家,看中倪家手中四川线的这块肥肉,我想凭着郝家在北京的背景足以走上层路线,为何他们要绕着弯子来到四川,让白质鸣牵线倪家?

    那民资进军需的项目,绝对绝对不正常。

    我垂下眼,蹲下身,一张一张捡起我和井敬的照片,码齐了我放在怀里,我收住所有怒意,乖顺的说:“爸,你既然知道我爱的是男人。那么和倪晶晶就做不成真夫妻,这事早晚都会露馅。您以为倪家会忍受一个性向不正常的女婿?我答应你去娶了倪晶晶,但是娶后他们玩儿我,我也会死一个透。这么看,只是早死晚死的分别,我娶一遭不是很费事儿?”

    白质铭靠在椅背上,两手放在脑后,嘴里叼着那半截烟,眼里的厌恶哼出来的鄙夷毫不遮掩。

    “呵,你还上瘾了?不碰女人了?呵呵,你以为倪家与井家为什么要联姻?”他摁掉烟,呼出最后一口迷茫。

    我心里一颤,难道倪家也是强弩之末,和井家一样开始流失权利,最后抱团儿取暖?

    “呵,你的稳当倒是像我。”白质鸣掸了掸军服上的,起身压着桌面,上下打量我,似是知道我明白了其中的利弊。

    “让你娶倪晶晶,又不是没报仇,四川的军需后勤这块儿,我们得进人。”他瞄着我,那意思是让我顺势接下这块肥肉。

    可我心里发凉,外人看起来是肥肉,对我看来是烫手山芋。我只是挂名儿,出事担着责任。这真正怎么用的,是酒桌上的那些人。

    他见我不语,下了狠药:“娶她,又没让你和她过一辈子。”

    我忽的抬眼,对上白质鸣嘲弄的眼神,他那么高高在上,吐口却说:“军婚,要的是名声,所以别想着娶了再离婚。”

    刺耳的响起。

    一道惊雷轰碎了我的脑子,我看着背身而立接着的他,脑海里重合着白质鸣的婚姻。

    他同样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带了绿帽子。

    婚便是亡妻。

    我握着拳头,浑身颤栗的看着脚尖。

    我对我的母亲没有一丝印象,因为家里不曾拜访母亲的遗像。白质鸣对外解释,母亲是他最爱的人,他会为了她一辈子不结婚

    这些慌编着慌,最后的结果总归,我母亲跳了河,是井家逼的?还是白质鸣逼的?

    等他挂上时,我抬起头淡然的瞧着白质鸣:“如果我为你做事,最后抗下炸药包都行,但我只要和井敬没有任何阻碍的在一起。包括井家,包括白家,所有阻碍,您都要帮我挡着?”

    “哼,你倒是个痴情种!”他咧着嘴,对我的回答满意,他说:“那你更得和我一心,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我淡淡的说:“让我想两天,第三天给你答复。”

    白质铭对我摆摆手,像是办完了一件事,开始赶我离开。

    我关上办公室的门,两条腿开始不由自主的打颤,飞速的离开这里,没有回师部,避开了人流,我驱车去了当初救援的那处山。

    在我总觉得柳暗花明时,现实总会斩断我和井敬之间的山路。比如我脚下踩着的地方,就是当初我掉下悬崖的地方。

    为什么人生过完曲折后是走不完的波折,抖着手我抽着第三只烟,扬起手机已经是中午,军校休息的点,我打了敬井的。

    “哥?!”明媚欢快的喊,我的看着重重的山峦,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告诉井敬这么复杂的局势。

    “井敬,有没有想过和我这么稀里糊涂一辈子?”

    是,稀里糊涂,不想那么多,两人找个僻静地儿,只有彼此的过一辈子。

    那边沉默又沉默,井敬想得比我成熟太多,他沉下嗓子说:“哥,我没想那么远。是不是,和最近我爷要退了事有关?”

    井敬果然不是混账混日子的太子爷,他的政治敏感度很高,应该也是和井家老爷子带着耳濡目染。

    而我心里因为他的那句没想那么远,而雾蒙蒙一片。

    “井敬,别趟浑水。听哥的,办退学,出国吧。”我劝着,因为不想让他在井家与白引之间考虑。

    “我出国,你怎么办?”他声音有些抖,喘一口呼一口,也憋着气:“哥,你遇到难题了?是不是白伯伯要和我爸撕破脸了?”

    我倒抽一口气,先前是我太把他当小孩子,现在看他简直是小孩儿里的人精,再大些,心智会了不得。

    “谁同你瞎扯的?”我否认,我揉着脑袋想了想,我又问他一遍:“我老了,很想退伍,你呢,读个普通大学,来帮我照顾生意,?”

    我知道,这没可能,但是但凡他有决心和我在一起,我上刀山火海也要拼一把。

    “哥”

    我听见他怯怯的声音。

    我闭上眼。

    苦笑苦笑,我这是狗急跳墙逼着一个左右摇摆的孩子。我怎么能拿他对我的感情,来比我对。

    比如照片,我不怕所谓的法庭,只怕井敬扛不住压力,他和我不一样,他是衔着金勺出声的小少爷,家里宠着他,他依恋井家。和我这个眼里只有一个宝的孤儿不同。

    所以,出柜就算井敬二十九岁也做不到。

    “开玩笑呢,我挺好。这次我有个事儿和你商量。”我压下第五只烟。

    “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特么不是小孩儿,你别瞒着我!我参军还想着,出息了把你从白家救出来。你是我哥,我得给你撑场子,以后你老了我护着你”

    我抿着嘴,不忍打断他说着保护我的甜言蜜语。

    我曾经也是。

    可现在,我知道,只要我姓白,他姓井,以后终究被大局牵引到对立面。这些,我不能告诉他,我得想办法,扭转这个局面。

    “宝儿。不用你护着我,我会护着你。但是你得信我一次。”

    话说了三分,我已经定了心思。

    “白引,我恨不得快点长大,快点进入部队,你永远跑着我前边儿,我想和你并肩作战,你怎么老这样啊!”

    井敬又开始耍脾气,我想着他嘟噜嘴巴的小脸,心里难受:“答应我,无论我做什么!你得信我!我白引发誓,我这辈子不会伤你!”

    “白引哥!我信!我信!我信!别干危险事儿!”

    “好。我们私下约定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心和命绑在一起。”

    可是我们彼此都骗了彼此。

    后来他不信我,我也干了危险的事儿。

    一个月后,我见到了一脸震惊的倪晶晶,她指着我说:“白,白引哥,我爸说我要和你处对象?”

    “嗯。因为我打从在北京见到你后,就惦记你。关于那次在我店出事的事,我很自责。可是,我是军人,你曾在饭桌上说过,不愿当军属”我穿军服,头发梳理的整齐,谈吐比在北京更沉稳。

    倪晶晶像是捡到宝一样眼睛刷得亮了,因为她知道我有钱,我的样貌身材,我还在部队混到了旅级,而她也知道出了敬井的事儿人臭了,所以她就算心里明白我接近她是因为倪家,她也乐意奉陪。

    后来,我和倪晶晶顺水推舟的发生了关系,然后速度的直接打了报告领了证。时间距离我和井敬挂断那个,也就三个月不到,我成了已婚。

    倪家对我满意,所以附带着把我调到了四川,倪晶晶成了军属,跟我住在了临时的部队的住房。

    井敬依然会给我打,而我心里愧疚,声音沉了很多。井敬也敏感的以为我是因为部队的?a href='' target='_blank'>模曰八档貌欢啵皇翘疟舜说暮粑冶闶锹恪?br />

    倪家对的掌上很是宠爱,在之前在井家丢了面子后,所以必须挽回这场子。

    在我们的的第三天,倪父和白质铭已经拿出一套大张旗鼓婚宴方案。

    巧的是。婚宴那天是我岁的生日。

    没人在乎我的生日,除了井敬。

    当婚礼上,我穿着军装站在礼台上亲吻倪晶晶,对她轻声说,我爱你时,我的心被撕扯成千万片。

    当我木然的对接了倪晶晶的唇时,我看到了坐在台下远远的井敬。他对我竖起了大拇指,而后又把大拇指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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