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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溪台遇故人

    陈睿挥手让蔡莎退下,然后将两面令牌抛给许道云二人,说道:“从今天起你们就是赤旗卫了,薪俸与修炼资源随增,先去库房登记入册,领两套赤戾服,再去武阁更改赤旗印记。”

    许道云大喜,拿起令牌,拱手作揖,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两人走过廊道,下了楼,许道云将一面令牌递给铁牛,咧嘴笑道:“就这一块几两种的腰牌,差点儿把咱哥俩的命都给搭上,铁牛,你说它值不值得我们以身犯险呢?”

    铁牛不解道:“大哥,为什么这么问啊?”

    “呵,没什么,心有感慨,随口一问。”许道云将腰牌收入乾坤袋,带着铁牛道库房去登记入册,挑了两套赤戾服,然后到武阁更改赤旗卫印记。

    此时天色尚早,许道云想到清平府中转转,才走到门口就遇见了一个熟人,正是姗姗来迟的赵思洁。

    她骑着一匹白马从兰桂坊北边奔来,到门口时翻身下马,见许道云二人身着赤戾服,不由得吃了一惊,奇道:“你...你们怎么?”

    许道云咧嘴一笑,有心要气气她,于是笑道:“哈哈哈,是思洁啊,二十余日不见,一不小心就晋升赤旗卫了,失礼失礼。”

    果然不出许道云所料,赵思洁闻听此言后,气得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擦肩而过时骂了一句,“小人得志!”

    许道云苦笑,回头问道:“韩承志呢,他没跟你一路吗,这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他居然会放过,莫不是脑子坏掉了吧?”

    赵思洁冷声道:“那是他的事。”

    说罢大踏步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许道云和铁牛离开云卫司前,还是回去换了身衣裳,不然走到哪儿都备受瞩目,实在是有些不习惯。

    二人在清平府中闲逛,一番打听打过后,方才知道清平府中,男人首选找乐子的地方叫做琉璃苑,那可是个酒林肉池的销金窟,身上没有个千两白银百两黄金,根本不敢到里头去充大款。

    琉璃苑的花销虽然高的骇人,但里头的姑娘确实是美得跟天仙似的,闭着眼睛随便挑出一个,都足够清平府的男人们死心塌地的为她砸钱,丝毫不会有怨言。

    而酒客食客们首选的酒楼当属溪台楼,花销也不低,寻常百姓根本没那闲钱进去吃酒,但他们家的和鲜三酿那可是清平府一绝,就跟琉璃苑的姑娘似的,那些个真正懂酒爱酒的,宁愿倾家荡产也要再吃上一壶,致死无悔。

    许道云笑问:“铁牛啊,这两家好像都不错,今天听你的,你说去哪家我们就去哪家。”

    铁牛想都不想就答道:“溪台楼。”

    许道云哈哈大笑,“有品味有品位,我也想去见识见识,能让清平府所有好酒之人醉生梦死的和鲜三酿,究竟是怎样一番滋味。”

    二人穿过街道,来到人流拥挤主街,一座五层楼高的精致阁楼尤为显眼,阁楼灯火通明,酒客们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热闹得很。

    许道云叹道:“不愧是清平府属第一的酒楼啊,竟有五层楼高,清平县的醉仙楼也才三层,果然县只是县,远比不上府的富饶繁华,似这等气派精致的酒楼,我也是第一次见,铁牛你呢。”

    “俺也一样。”

    二人跨过门槛走入溪台楼,第一眼望向的不是楼中精致典雅的装饰,也不是衣着光鲜的酒客,更不是美貌动人的侍女,而是一片水帘。

    楼后是一片水潭,不知工匠用什么办法,将潭水引到楼上,然后似瀑布般落下,形成水帘。当真是别出心裁,令人眼前一亮。

    此时已过立夏,天气逐渐炎热,这一片水帘倾泻而下,水气溢散,酒客们能在炎炎夏日感到清凉舒适,心情定然十分愉悦。

    可以看出这溪台楼的老板,一定花了不少心思来照顾客人的感受。

    许道云正啧啧称奇,一个美貌侍女迎了上来,欠身行礼,笑道:“二位客官,可是来吃酒的?”

    许道云点头,“当然,听闻清平府溪台楼的和鲜三酿能令酒客醉生梦死,我们远道至此,特来品鉴一番。”

    侍女抿嘴一笑,将身一侧,抬手请道:“楼下客满,二位公子请随我来。”

    说罢就在前引路,讲许道云二人引上三楼,笑道:“二位公子请座。”

    许道云发现,除了一楼正厅外,二楼三楼的桌子都是矮桌,而且没有椅子,只有一个金丝软垫。

    而且酒桌分别摆在东西南房子昂,唯独北面是一片凸起的平台,还有一面屏风。

    酒桌中央空出一大片空地,铺着红色绸缎毯,想来应该是侍女歌姬或文人墨客表演助兴所用。

    侍女服侍二人坐下,然后跪坐在矮桌前,问道:“二位公子,药吃些什么,喝些什么。”

    许道云张口就问:“你们家的和鲜三酿,多少钱一壶。”

    侍女笑答:“百两一壶。”

    许道云瞪大眼睛,惊道:“黄金?”

    侍女摇头,“百两白银。”

    “饭菜呢?”许道云再问。

    侍女道:“点一壶酒,送六个菜,点两壶酒,饭菜不限量。”

    许道云点头笑道:“有趣有趣,我倒是第一次遇见这样做买卖的。好吧,那就上两壶和鲜三酿,再端几道海味上来。”

    “时,请客官稍后。”侍女恭敬点头,起身离去。

    “等等。”许道云叫住了她,说道:“吃酒的碗要大。”

    “明白。”

    待侍女走后,铁牛小声道:“大哥,这酒好贵啊。”

    许道云笑道:“是挺贵的,毕竟百两白银,对寻常百姓来说,足够一一生不愁吃不愁穿了,但在这里,竟只能买一壶酒。”

    铁牛惊道:“一百两居然这么经花?”

    “当然,铁牛啊,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百两,对你我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对寻常人来说,可是个天文数字啦。”

    铁牛道:“怎么会差这么远?”

    许道云叹了口气,“没办法,世道如此,有句话说得好,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流落在街头。”

    铁牛点头,听得似懂非懂。

    不多时,那个侍女端着两个银壶走了过来,恭敬道:“二位公子,你们的和鲜三酿,厨子正在烹煮还未,请二位公子稍等。”

    “嗯,好。”许道云挥手嚷侍女退下,然后迫不及待的拿起银壶,斟满一碗酒,仰头一饮而下。

    清凉的酒液经过口腔,顺着喉咙流入肚腹之内,一股奇妙的温热之感散至四肢,令人精神一振。

    许道云睁开凤眸,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这是好酒之人遇到好酒时的统一反应,许道云也不例外。

    铁牛见他神情变换不定,又哭又笑,芒问道:“大哥,味道如何?”

    许道云深吸一口气,又斟满一碗退了过去,道:“铁牛,你也试试。”

    铁牛举起酒碗一饮而尽,瞪大牛眼,惊叹道:“好酒,果然是好酒,大哥,这酒相比醉仙酿和你葫芦里的,果然别有一番滋味啊。”

    许道云叹道:“这酿酒之人的手艺当真是出神入化啊,似这等美酒,难怪那些酒客甘愿变卖家产,也要再来喝上一次。”

    铁牛道:“酒虽好,却也只是止渴之物,这些人被酒迷了心智,实在是太傻了。”

    许道云咧嘴一笑,将手指竖在左边,小声道:“嘘,可不敢乱说,这里的酒客那可都是有风骨的,你瞧他们那沉醉其中,****的模样,若听到有人敢说这个酒的半点不是,立马就不乐意啦。”

    铁牛浓眉一皱,“打个,他们还敢动手?”

    许道云苦笑道:“这些人看着虽弱小,但我们是赖吃酒的,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

    铁牛点头,“是,大哥。”

    不多时,几个侍女就将几道海味端了上来,当真是鲜美无比。

    两人正饮酒谈笑,忽然又有七八个人由侍女引领着走上楼来,有男有女,都是些年轻人,年纪比许道云大不了几岁。

    许道云侧眼看去,凤眸轻轻眯起,因为他看见了两个熟人,正是在金稻镇时,那个扬言要抄许道云家的丁全,还有一个就是他的伴侣,琪儿。

    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哦网面,真是冤家路宰啊。

    不过过许道云也不放在心上,当初就能把他打得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事到如今,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许道云斜靠在软垫上,姿态慵懒,神情倦怠,像极了一个轻佻浪荡的浪子。

    丁全一眼就认出了许道云,脸上的笑容登时僵住,双目死盯着背匣少年不放。

    琪儿也看到了许道云,桃花美眸微微一亮,眼中满是惊异。想不到这些时日不见,他竟跨过先天境界,突破到了炼气境,真是出人意料。

    走在前头的一个青年见丁全神情古怪,回头问道:“四弟,怎么了?”

    丁全咬牙切齿,压低了声音道:“三哥,我在金稻镇是,就是被那小子毒打了一顿!”

    定兴眉头一挑,转头看向有气无力,犹如一摊烂泥般躺金丝软垫上的背匣少年,沉声问道:“你确定没认错?”

    丁全拳头握的嘎吱作响,双目布满血丝,一字一句道:“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丁兴皱眉道:“炼气境丙等达成,你不是说他还没跨过先天吗?”

    丁全道:“谁知道呢,可能...可能是这小子得了什么奇遇,所以修为才突飞猛进吧。”

    丁兴慎重道:“单是他还不足为虑,但他身边的那个大汉却不好惹,修为境界至少是炼气境乙等大成,就算是我对上他,也不敢轻易言胜啊。”

    “可是三哥,我的仇就不报了吗?”丁全急了,金稻镇受到的侮辱,他不知多少次夜里梦见,这已经成为了他的梦魇和心魔,若不除掉这个心魔,只怕将来他的修为难有进益。

    丁兴皱眉道:“急什么,你这火爆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出门在外,小心为上,这点道路都不懂,难怪会被人家教训。”

    丁全低下头,小声道:“三哥教训的是,小弟知道错了。”

    丁兴语气缓和道:“好啦,你的委屈三哥斗知道,三哥也不能让你白白受欺负,放心吧,这小子得意不了多久了。”

    丁全神色一喜,笑道:“多谢三哥。”

    一旁的侍女也松了口气,如果他们真要在这里动手,那麻烦可真就大了。

    对面的许道云也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放松到极致的牧羊,像极了一个半梦半醒的酒鬼。

    丁全大怒,紧握双拳。

    铁牛问道:“大哥,你笑什么?”

    许道云喝下一口酒,笑道:“我笑有些人,心中有气只能憋着,想要报仇却畏首畏尾,只会耍些跳梁小丑的把戏,哈哈哈。”

    铁牛会意,也仰头笑了起来,声音尤为洪亮。

    丁全再也忍耐不住,拍案而起,走到中央,怒视许道云,“小子,你刚才说什么!”

    许道云斜了他一眼,“这位公子,你莫非是聋了?”

    “你!”丁全正想动手,却见许道云身旁的铁牛放下酒碗,一股无形气势扩散而出,压迫的他心惊胆颤,再不敢乱来。

    丁兴坐在位置上喝道:“丁全,休得无礼,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不快给我回来。”

    丁全怨毒的看了许道云一眼,只得转身走了回去。

    丁兴站起身,对许道云拱手道:“舍弟年幼无知,若有冒犯之处,请朋友见谅。”

    许道云将脑袋枕头在铁牛大腿上,邪笑道:“当弟弟的没教养,你这当三哥的倒是明白事理,也罢也罢,小爷我向来大度,不会计较小人之过的。”

    丁全都快气疯了,想要发作,却被丁兴用眼神制止住。

    其实丁兴心中也恼怒万分,这小子丝毫颜面都不肯留,实在是太可恶。但他却没有把这份不满表现在脸上,勉强一笑,没有接话。

    许道云翘起二郎腿,叹气道:“无趣无趣,没一个有种的。”

    丁兴怒极,却在这时,又有三四个人走上楼来,而且也是熟人,正是震天武馆的张自明和他的几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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