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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陆观澜病倒

    男子似乎并未察觉陆观澜的些许愣神,只是听了陆观澜的话似乎觉着有些好笑,便道:“瞧姑娘年岁不大,竟没想已经有了心上之人。”

    陆观澜微微垂眸,没再说话,只是盯着手中的暖壶。

    过了半晌,感觉身子渐渐暖和,手脚也没那么发僵,陆观澜便打算起身告辞。

    刚一抬眼,就对上男子正盯着自己的目光。

    也不知为何,男子并未给自己擦拭,就这样任由着湿发披散在肩头。

    虽说男子确有些人间绝色之质,可陆观澜此刻看在眼里,却觉有些突兀。

    只心道,怎的好好的不擦干头发,盯着她做什么。

    男子瞧见陆观澜微微蹙起的眉头,忽然用手撑起下颚,懒懒道:“我脸上可是脏了?”

    陆观澜别过头,面无表情道:“冒犯公子,还请恕罪。”

    男子轻轻一笑,嗓音极为柔和,“的确是冒犯了,不过我瞧着你方才那眼神,好像在说我是个傻子,对吗?”

    陆观澜闻言一愣,又扭回头去。

    “公子何出此言,”陆观澜眼神不知为何竟有些躲闪。

    兴许是她当真觉着这人是个傻子,又兴许是······这人的直白实在连她都觉着有些异样。

    “你是不是觉着,我这好端端的不去把头发身子弄干,傻愣着瞧着你,有些不知所云?”男子又是一笑。

    陆观澜不语。

    她还真是这么想的。

    便听男子又道:“我这马车之上,就这么一个暖壶,一条毯子,都给了你,我拿什么擦?”

    陆观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到了人家的去处,用了人家的东西。

    这会儿再仔细想来,人家方才几次三番地盯着自己看,也只是因着东西还在她手里头用着,人家正等着用呢。

    想到此,陆观澜脸上登时染上一层红晕。

    随即伸手将暖壶递还给男子,“多谢公子,托公子的福,我身子已然暖和许多,已经可以走了。”

    说着,便从马车里站起身。

    男子却忽然一伸腿,挡在陆观澜脚下。

    陆观澜未曾注意,一个趔趄往后一倒,只觉身下软软乎乎。

    有些迟疑地缓缓回头一看,只感觉耳畔传来一阵鼻息。

    “我的身子很好躺?”男子语气平淡,倒向只是随口问问。

    陆观澜此刻觉得极为窘然,连忙翻身离开男子怀中,又站起身来拍拍裙角,极力掩饰着手足无措。

    “此番叨扰实在不该,往后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可前来蜀中票号寻我,”陆观澜说着,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颗粉珍珠,递给男子。

    男子并未急着接过,只是先注视了一会儿陆观澜手上的那颗珍珠,又抬目看着陆观澜,“粉珠极为罕见,你若非权贵,又怎会有此珠?”

    陆观澜看着男子,此时脸上的窘然已经消逝,便又恢复了以往的淡漠,“方才不是同公子说了,可以来蜀中票号寻我?”

    男子顿了顿,道:“好啊。”

    陆观澜见男子应声接过珍珠,便朝着男子又一颔首,便转头掀开车帘离开。

    男子手中握着珠子,眉梢微微扬起,像是自言自语般忽然喃喃:“陆观澜、蜀中票号,有意思。”

    陆观澜从马车上下来,虽说方才在马车内还有些暖和,可出了温暖的马车,身上还未干透的衣裳袄裙便紧紧贴在身上,一阵风吹来,冷风直灌入肺腑一般。

    她就这样打着哆嗦忍住双腿的颤抖往回走。

    待目力极佳的初语发现陆观澜的时候,见陆观澜已经冷成了冰人。

    “您这是怎的了?”初语又心疼又嗔怪地脱下自己外衣给陆观澜裹上。

    这时候阿梨刚结了账带着小菊从小摊儿出来,也瞧见了正打着哆嗦的陆观澜,心头也是一惊。

    却没有问一句半句,只是转身赶紧雇了辆马车,把陆观澜给送了上去,又让初语快马加鞭地赶回府中。

    一直到把陆观澜送上床榻,转身烧上热水,阿梨才终于松了口气。

    初语却还是有些担心,问阿梨,“她冷成这个样子,我瞧着衣裙都湿了,难保今晚不会染上风寒。”

    阿梨道:“已经让小菊重金去请大夫了,待大夫来瞧过,就知道小姐身子如何了。”

    初语点头,又道:“就是不知,她怎的把浑身弄湿的,不就是放个花灯······”

    说到此处,初语眼神闪了闪,接着道:“她该不会真寻死去了?”

    这回阿梨反倒格外镇定,摇头道:“怎会。小姐若是寻死,又岂会这样湿着衣裳走回来,”说到此,阿梨扭头朝着里屋床榻之上看了一眼,回头继续道:“定然是发生了旁的什么事,也只能等小姐醒了才知道了。”

    初语点头不语。

    自打她接到陆观澜,将陆观澜抱上了马车,陆观澜便一路昏昏沉沉地好似睡着了,可瞧着额上有汗,又不像是安睡。

    最让她奇怪的是,她摸了摸陆观澜的手,却并未像是身上那般侵入骨髓的冷。

    这让她忽然想到大禹的一味药,此药若是添在炉子或是暖水壶之中,只消让手脚暖上半刻,便能叫寒气避散,再不能侵入骨髓。

    这药能管上一日,便是那权贵人家常用此度过凛冽寒冬的。

    可是,陆观澜又哪里会有这种东西?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忽听见耳畔传来一阵呼唤声,好似谁在喊着谁的名字,急切又悲伤。

    初语和阿梨同时转头去看,就见床榻上的陆观澜已经将裹在身上的被子给踢开,双手举起像是在半空中紧紧攥着什么。

    二人见状俱是一愣,初语先行反应过来,立马奔到床前将陆观澜身上的被子又给裹了起来,再紧了紧确保陆观澜踢不开了,这才从床沿旁直起腰来。

    阿梨这时候也已经跟在床前,瞧着自家小姐眉头紧锁,身子时不时地扭动,好似在挣扎,又好似在挣脱什么。

    如此瞧着,阿梨又心疼起来,更是忍不住道:“早知便不让小姐独自一人前去那湖畔放灯了。”

    阿梨这么一说,初语也顿觉愧疚。

    那时候阿梨本心生担忧,可她却拦着阿梨不让阿梨跟去,当时想着让陆观澜自己一个人静静,如今想来,若非她阻拦,陆观澜这会儿也不会这样。

    这样一想,初语真是恨不能自己替陆观澜受过。

    这大冷的冬日,陆观澜这样一个大户人家出生的柔弱小姐,年岁还这样小,怎能受得起这般的折磨。

    这时候,就听门外传来小菊的喊声:“阿梨姐姐!大夫来了!”

    墨园内,陆经竹听说陆观澜是被身边丫鬟给抱回来的,不禁有些诧异。

    问萍儿:“抱回来?怎么个抱回来法儿?”

    要知道,这陆观澜横着回府可还是头一回。

    萍儿道:“回小姐,奴婢这回也没敢走得近了,不过瞧着,大小姐好似昏迷不醒了。”

    “昏迷不醒?”陆经竹蹙眉道,“当真?你可瞧仔细了?万一是装的呢?”

    萍儿却道:“千真万确,奴婢虽不敢保证大小姐是否真的昏迷,可瞧着身边那三个丫头的神色,倒真是急了,而且——奴婢还听见阿梨吩咐小菊,让去花重金请最好的大夫来。”

    陆经竹一听这话,脸上立刻有了笑容,当即问:“找的哪家大夫?”

    萍儿凑近陆经竹耳畔低语几句。

    陆经竹笑了笑,道:“等大夫给陆观澜诊完脉,你便将人也请来墨园。”

    萍儿闻言却是有些忧心,想到上一回也是如此请来了罗大夫,恐有不妥,便道:“小姐,要不还是奴婢明日去一趟医馆,花些银子问问大夫实情?”

    陆经竹却冷哼一声,道:“花些银子?花多少银子?咱们这点儿的银子能比得上陆观澜那‘重金’?陆观澜什么身家,咱们什么身家?咱们给的那么点儿银子,够陆观澜给人家大夫喝茶的一半儿茶钱吗?”

    萍儿顿时不敢说话了。

    就听陆经竹又道:“若是假的,咱们还是静观其变,若是真的······我倒想知道,她能不能挺过这场病。”

    萍儿闻言一惊,有些战战兢兢道:“小姐您这是······”

    陆经竹微微一笑,“我怎么了?我只是怕,怕咱们大姐姐同她那早死的娘亲一般,挺不过这场病痛,就此归西。怎的?我如此说,有什么不妥?”

    萍儿知道自家小姐如今脾气比从前越发古怪,自然不敢说半个不是,便点头附和,“是是,小姐说得对,就是不知大小姐能不能捱过去了。”

    陆经竹的笑容越发灿烂,原本还算清丽的容貌在此刻却显得有些病态的诡异,“是啊,也不知······有些人的运气是否总那么好。”

    南郊一处深巷院儿内,一辆马车停在宅子前。

    驱赶马车之人从上头先跳了下来,接着来到宅门前,轻轻叩了叩门环。

    不多时,宅门打开,一人从里头探出头来。

    瞧见停在眼前的马车,那人先是一愣,随即立马将门大打开来,便朝马车立刻跪下。

    只听马车内传来一个极为温润柔和的声音,“琨瑜,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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