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头疼
曹白君思虑了一下，樊禹回复本来样貌后，大概三十多岁左右，虽然与螃蟹岁数有些出入，但是稍微易容一下就没问题了，而且樊禹已经死去十多年了，目前江湖中还能记得樊禹的恐怕没有几个了，应该是不会那么寸就遇到一个。
曹白君点了点头，觉得大致可行，虽然风险大了一些，却也不用小辈顶上了。
况且樊禹比起方方来说本事更大，经验更足，可以说是各有长短吧。
只是二人的低声言语都被方方听去了，赶紧抢着说道：“我去，我去。”
说完之后，方方低下头，凑到曹元姣耳边小声嘀咕起来，声音太小，曹白君和樊禹也不好意思听，反正只看见曹元姣的脸一会儿红一会青，最后更面无血色，只是搂住方方的胳膊却更紧了。
二人搂抱了半天，才送来，曹元姣送来之后，也没离开，而是用手抓住方方的衣角，生怕他跑了一样。
方方知道曹元姣这是舍不得，于是大手一挥直接把曹元姣搂在了怀里。
曹元姣虽然舍不得，可是这还有两个长辈看着呢，原本没有血色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曹白君和樊禹的确挺尴尬，特别是曹白君，就跟吃了刚从粪堆上飞出来的苍蝇一样恶心。
那可是自己的宝贝孙女啊，竟然让这个小子花言巧语的留给骗走了。
摆平曹元姣之后，方方正色问道：“还请曹爷爷，把这件事详细的说一说。”
曹白君点了点头，毕竟之前还没确定方方愿不愿意去，所以只是说了个大概，现在一切定了下来，这才一点一点的把细节都说了出来。
三个人就这样坐了一夜，而曹元姣则是在方方的怀里睡着了。
一个晚上的时间其实很紧凑，还有许多事没有跟方方说，但是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要从这里赶到春境，也差不多需要一个月，所以方方今天就得动身。
本来昨夜答应好好的曹元姣，一看方方上马，临时又变了卦了，拽住方方死活不松手，大有一副不带我一起去，我就死在这的架势。
老爷子到底是心疼孙女，最后拍板让孙女同着方方一起去，但是那个鬼魂的那个集会，是一定不能参加的。
曹元姣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很听话，就怕曹白君再变卦。
方方这边前脚刚走，曹白君后脚就当初消息，说自己的孙女被人给掳走了，如果谁能把自己的孙女送回来，那曹家就双手奉上白银十万两。
虽然这条消息一定会给方方带来数不尽的麻烦，但是也总算解决了他为什么会带着曹府小姐的问题。
这完全可以解释成，他想制造一个更大的事件，来转移他人的视线，合理而且有效，相信那些鬼即便是怀疑，也不会深究的。
只派方方一个人去，曹白君当然不放心，不然一旦方方的身份暴露，自己岂不是要陪了孙女又折孙女婿。
所以他早就另外重金买了几个江湖好汉给自己卖命，这件事真正的面目自然没告诉他们，他们要做的只是在周围接应，确保这一男一女，平安回到曹府。
当然只是普通的武夫还不足以对付魂魄，所以一个月后雨洛也会去春境，连同她的师门长辈，会组成最后一张底牌。
送走了方方，并不意味着二人能够闲着，郑国并没有二人这样的好运气，他们现在连这件事的大门还没摸到呢，二人既要防着郑国打草惊蛇，又要继续深入的调查这“鬼”字大阵的事，毕竟只凭螃蟹一个人，不，一个鬼的话，是做不得准的。
？在方方离开，王麻子治病的那一天，有一个人从城东不声不响的走走了进来。
这个人叫陶子如，是无常观唯一不挂名的副观主。
无常观其余三位副观主都不管事，或者说是不屑观事，仙人嘛，有个性很正常。
本来郑国大一统的局势非常好，但是最近偏偏又冒出了一个天大的事，鬼这个字陶子如自己也是第一次听说。
他也纳闷，一个人死后变化的东西，有那么可怕吗？
偏偏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仙人一听到这个字后，脸上竟然全都变了颜色。
之后自己也确实领略到了这些鬼的可怕，无常观动用了全部的力量，竟然只是查出了有关这些东西的一点蛛丝马迹而已。
它们是谁，它们要干什么，它们要怎么干，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得而知，甚至陶子如听说就连它们的存在都是别人告知的。
所以陶子如今天来到了这里。
但陶子如也没想现在就进到曹府，因为与无常观的观主不同，他是一步一步的从小人物爬上来的，所以他喜欢做事之前先给自己找好后路。
所以他首先绕着曹府走了一圈，又花了一个上午把曹府周边一些好的逃跑路线熟悉了一下，这才踩着中午的饭点，扣响了曹府的大门。
曹府的大门平常时候是不开的，因为只有一些身份高贵之人前来，才会从大门迎接，以示尊敬。
陶子如虽然身份不够，但是他今天代表的却是当今天下最尊贵的人——郑钱。
所以曹白君也只能打开大门，亲自来接。
陶子如显的很熟络，先是代国主问了问老太爷的身体，然后就被请去了大堂喝茶。
能做无常观的副观主，手底下肯定有两把刷子，陶子如喝了一口茶后，也没先提那件事，而是故作关心道：“听闻曹家之前遭遇了绑架，被绑走了不少族人，我们国主听闻之后震怒，已经开始下令严查，一定会把您的家人平安送回来的。”
曹白君这只老狐狸也陪笑道：“多谢国主垂怜，没想到国主百忙之中还念着我们曹家。”
陶子如道：“老爷子哪里话，国主经常对我们说，他最佩服老爷子的文韬武略，说老爷子眼光独到，年少时摆手起家，硬是撑起了整个四境的贸易往来。”
曹白君道：“都是以讹传讹，老头子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正好陶观主，已经晌午了，无比留下吃顿便饭再走。”
陶子如来就是奔着吃饭来的，毕竟酒桌上谈事情，是最容易谈成的。
曹白君说的便饭，也就放到曹府算是便饭，以陶子如的全力，这桌子强者一多半的菜，别说吃过，就是连听过都没听过。
当然曹白君不可能拿招待樊禹的那些猛兽肉来招待陶子如，但是即便如此，也让陶子如大开眼界，几乎就没停过筷子。
曹白君呢，这些天大鱼大肉也吃了不少，现在也只捡了这青菜，尝了尝咸淡。
他可不认为这位陶子如，是真的饿死鬼投胎一般没见过世面，哪怕换成是郑钱亲自来，也不可能在曹府里吃的这么自在。
之前才提了一嘴绑架的事，曹白君几乎都以为他马上就要提到鬼魂的事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生生忍住了。
要么他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要么他就是一个精于算计的老姜。
不过没关系，客人都不着急，那主人更没着急的必要，曹白君就这么悠哉的等着他。
吃饱喝足后，陶子如抹了抹嘴角，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曹老爷子这顿饭实在是太好吃了，我又是个馋嘴的，希望老爷子不要怪罪。”
曹白君眯着眼睛一笑：“没有，没有，年轻人多吃点才好。”
陶子如道：“最近呐，因为那件事国主整天都吃不下去饭，国主一没胃口，我们这做下属的也跟着没胃口。
今天靠着曹老爷子这才吃了顿饱饭。”
曹白君心说来了。
果然陶子如接下来就说道：“老爷子，国主这次派我来呢，是想跟您联合起来，一起解决鬼魂之事。
放心不会让您吃亏的，首先我们双方共享情报，之后我们出人，您出计划，咱们把这些作祟小鬼一网打尽。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曹白君夹了一块兔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等调料的味道都嚼没了，只剩下肉香时，才开口道：“这些小鬼，神人难近，就算你们的人再厉害又能有什么办法？”
陶子如就在等曹白君问出这个问题，于是赶紧答道：“这个老爷子放心，对于此事，我们郑国还有些信心，知道这些鬼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们就能杀死它们。”
曹白君眯着眼道：“你不会只想凭一句话就把消息从我这套走吧？”
陶子如微笑着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又怎么可能有脸来呢，您的担心很有必要，但是也完全没必要。
我们可以证明给您看的。”
曹白君睁开眼睛盯着陶子如问：“怎么证明？你们抓到鬼魂了？”
陶子如摇摇头道：“我们但凡有这个本事，也就不会求到您这了，您前几天不是送过去一个螃蟹吗？我们就以他为目标，证明给您看。”
曹白君思量了一下后，缓缓的点了个头，表示同意。
螃蟹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细节倒是无关紧要，留他活着说不定之后还要出什么意外，所以如今答应郑国用来展示灭鬼的手段那是再好不过。
毕竟一旦郑国真有这个手段，那螃蟹就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一万多个鬼魂，灭起来一点都不难。
眼见曹白君点头同意，陶子如心中也是大定，赶紧站起来说道：“老爷子，押送螃蟹的车十旬之后就能进城，到时候我亲自来请您观看。
今天我就不再打扰了，您不用送，我自己走就行。”
曹白君还是走了两步把陶子如送到了房门口。
待陶子如不见了踪影，曹白君开口问道：“你怎么看？”
樊禹站在门外翻了个白眼：“用眼睛看。”
樊禹道：“郑钱虽然聪明，但不是个会低头认栽的，这件事多半是吴椿做的。”
曹白君点点头：“郑钱这小子也是好运，水柳国三百任国主的积累，到他这终于爆发，如此大势下，就算换个傻子做国主，都能统一了天下。
只是福祸相依，眼看要成功了，暴露却蹦出来个鬼魂，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这一劫。”
樊禹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开口道：“你知道为什么这四境从来没被人统一过吗？”
曹白君皱着眉头，试探性的答道：“我以前也听说过，这么长时间下来，也有许多强盛之国起过统一四境的念头，甚至有不少都付诸了行动，但是最后的结果都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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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樊禹比起方方来说本事更大，经验更足，可以说是各有长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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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方方低下头，凑到曹元姣耳边小声嘀咕起来，声音太小，曹白君和樊禹也不好意思听，反正只看见曹元姣的脸一会儿红一会青，最后更面无血色，只是搂住方方的胳膊却更紧了。
二人搂抱了半天，才送来，曹元姣送来之后，也没离开，而是用手抓住方方的衣角，生怕他跑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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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元姣虽然舍不得，可是这还有两个长辈看着呢，原本没有血色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曹白君和樊禹的确挺尴尬，特别是曹白君，就跟吃了刚从粪堆上飞出来的苍蝇一样恶心。
那可是自己的宝贝孙女啊，竟然让这个小子花言巧语的留给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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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如道：“老爷子哪里话，国主经常对我们说，他最佩服老爷子的文韬武略，说老爷子眼光独到，年少时摆手起家，硬是撑起了整个四境的贸易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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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白君眯着眼睛一笑：“没有，没有，年轻人多吃点才好。”
陶子如道：“最近呐，因为那件事国主整天都吃不下去饭，国主一没胃口，我们这做下属的也跟着没胃口。
今天靠着曹老爷子这才吃了顿饱饭。”
曹白君心说来了。
果然陶子如接下来就说道：“老爷子，国主这次派我来呢，是想跟您联合起来，一起解决鬼魂之事。
放心不会让您吃亏的，首先我们双方共享情报，之后我们出人，您出计划，咱们把这些作祟小鬼一网打尽。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曹白君夹了一块兔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等调料的味道都嚼没了，只剩下肉香时，才开口道：“这些小鬼，神人难近，就算你们的人再厉害又能有什么办法？”
陶子如就在等曹白君问出这个问题，于是赶紧答道：“这个老爷子放心，对于此事，我们郑国还有些信心，知道这些鬼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们就能杀死它们。”
曹白君眯着眼道：“你不会只想凭一句话就把消息从我这套走吧？”
陶子如微笑着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又怎么可能有脸来呢，您的担心很有必要，但是也完全没必要。
我们可以证明给您看的。”
曹白君睁开眼睛盯着陶子如问：“怎么证明？你们抓到鬼魂了？”
陶子如摇摇头道：“我们但凡有这个本事，也就不会求到您这了，您前几天不是送过去一个螃蟹吗？我们就以他为目标，证明给您看。”
曹白君思量了一下后，缓缓的点了个头，表示同意。
螃蟹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细节倒是无关紧要，留他活着说不定之后还要出什么意外，所以如今答应郑国用来展示灭鬼的手段那是再好不过。
毕竟一旦郑国真有这个手段，那螃蟹就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一万多个鬼魂，灭起来一点都不难。
眼见曹白君点头同意，陶子如心中也是大定，赶紧站起来说道：“老爷子，押送螃蟹的车十旬之后就能进城，到时候我亲自来请您观看。
今天我就不再打扰了，您不用送，我自己走就行。”
曹白君还是走了两步把陶子如送到了房门口。
待陶子如不见了踪影，曹白君开口问道：“你怎么看？”
樊禹站在门外翻了个白眼：“用眼睛看。”
樊禹道：“郑钱虽然聪明，但不是个会低头认栽的，这件事多半是吴椿做的。”
曹白君点点头：“郑钱这小子也是好运，水柳国三百任国主的积累，到他这终于爆发，如此大势下，就算换个傻子做国主，都能统一了天下。
只是福祸相依，眼看要成功了，暴露却蹦出来个鬼魂，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这一劫。”
樊禹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开口道：“你知道为什么这四境从来没被人统一过吗？”
曹白君皱着眉头，试探性的答道：“我以前也听说过，这么长时间下来，也有许多强盛之国起过统一四境的念头，甚至有不少都付诸了行动，但是最后的结果都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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