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不欢而散
石贇与马方玉再度闲聊几句后，没事就离开了房间，此时夜已深，马方玉注定今夜无眠，便独自出门散心。
小镇的大街上空旷无人，上千户人家都已经熄灯，若非借着星月之光，眼前的一切根本看不清楚。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些虫子开始出来活跃，不时发出各种虫叫声，给这僻静的夜晚添色不少。
马方玉完全没有理会，他漫无目的地独自前行，心事重重。
没走多远，他就走出了小镇，来到一条乡间小道上，正在此时，马方玉在前方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
虽然只是一道背影，却也看出那玲珑有致的身姿，不是凤青鸾又是何人。
月色下的凤青鸾多了几分哀怨，让人心生怜爱，马方玉看得痴迷，却不忍心主动上前打扰。
此时，凤青鸾察觉到身后有人，便转过头来，当发现是马方玉时，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有几分欣喜，有几分失望，有几分坚定，有几分失落……
就连凤青鸾自己也搞不清楚此时的心情，她就这样看着他，久久无语。
同样，马方玉的心情也很复杂，一时不知道如何上前跟她搭话。
稍后，两人尽不约而同地同时发声，并说着相同的话，“你还好吗？”
闻言，两人相视而笑，不过笑声中都带有几分尴尬。
马方玉走上前，站于她的对面，柔声道：“好巧，我心里想着你，居然就在这里看到你了。”
此话一出，一向淡定的凤青鸾难免表现出惊诧，他这话什么意思？他明明就已经跟白羽蝶成亲了，为何还要说出让自己误解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凤青鸾的内心深处反而因为这句话感到高兴，可是，她不会承认，就像不会承认她对马方玉的爱一样。
“是呀，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话罢，她转过身去，继续欣赏着月色。
今夜的月亮特别圆，银色的光辉铺满大地，确实是一个值得欣赏的日子。
马方玉缓步走到她的身边，也是跟她一样抬头望月，诚挚地说道：“谢谢你！”
虽然是短短的三个字，马方玉却饱腹感情，在他看来，凤青鸾虽然揭穿了自己的身份，表面上看去是奉了师命，实则是为了救自己，所以马方玉才道出了这三个字。
凤青鸾有些意外，甚至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她佯装冷漠，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道：“你的这三个字我当不起，真要说来，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你是为了我才出手的。”
闻言，马方玉淡淡一笑，“也不全然，其实我是看不惯乾坤门那些弟子的所为，所以才下去教训他的。”
马方玉故意这么说，也是想减轻对方心中的负担，好让她的内心更加放松一些。
凤青鸾平素不喜多言，却心细如尘，对于马方玉的意图，她早已经看了出来，当然她也不点破，内心反而因为他这样而变得更加沉重。
看到凤青鸾默默不语，马方玉转而言其他，想要尽早结束这个压抑的话题。
“现在回想起来，花船一夜应该是我至今最开心的时刻了，你当时喝醉了，根本就不像平时的你。第二日酒醒以后，你就翻脸不认人，差点就要把我给杀了！”说着说着，马方玉不忍笑出声来。
凤青鸾的脸上也因此浮现出丝丝的笑意，花船一夜让马方玉至今难以忘怀。同样的，凤青鸾也是会时常想起来，因为也就只有那个晚上，她完全忘记了烦恼和负担，可以轻轻松松地活着。
“最后你还是饶了我，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马方玉收敛笑容，正声问道。
凤青鸾爽快地承认道：“是的，我虽然喝醉了，最后还是回想起来。那晚之事，可以说是我人生当中干过的最荒唐的事儿，以后不会再有，所以我希望那是一个永远的秘密。”
说到秘密，马方玉想到了以前，自己在月神宫洗澡被她撞见成为他们之间的秘密，后来自己在巨蟒口中救下了她又成为他们之间的秘密，不知不觉间，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这么多秘密。
马方玉还是学着以前的口气，笑道：“凤师姐，你放心好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能烂在我的肚子里。”
凤青鸾闻言，差点笑出声，不过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点头道：“如此甚好。”
稍后，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很快又是马方玉率先打破沉默，道：“我觉得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解释。”3800
凤青鸾虽然没有说话，不过明显在用心倾听，她的内心深处隐约猜到了一些事情。
“其实，我跟白师妹成亲一事，并不是我表面上说的那样，我当时是为了救她，所以才被迫这么一说。”马方玉正声道，生怕对方误会了一般。
不得不承认，凤青鸾虽然一再拒绝对方，可内心深处还是一直在期盼着这个解释，如今终于到来，她心中有些小小的窃喜。不禁问道：“这么说来，你没与她成亲？”
马方玉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是成亲了！”
听闻这几个字，凤青鸾难免心中的失落，既然已经成亲，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此时马方玉连忙改口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她不算真正的成亲，一来我与她没有夫妻之实，二来我一直以为跟她成亲只是一场戏，没想到会发展到现在。”
听闻此话，凤青鸾越发的糊涂了。婚姻大事，岂非儿戏？只要举办了婚姻仪式，双方就要对这场婚姻负责到底。
所以马方玉的解释没有让凤青鸾释然，当然，她也不想搞清楚了。也许女人就这样，之前的她还期盼着对方的解释，而现在却不想再听下去。
对于凤青鸾这种矛盾的心里，又有几人弄得清楚，就连她自己也看不懂。现在的她满脑子认为，既然马方玉与白羽蝶已经成婚，自己就应该祝福他们。就算自己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就算知道了马方玉依然深爱着自己，那又如何，自己依然改变不了不能和他在一起的现状。
于是，凤青鸾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对白羽蝶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已经成亲了，就应该好好珍惜她。只是现在的她摇身一变成为上任妖王的女儿，我们以后免不了会成为敌人。”
听到这些话，马方玉的内心是伤感的，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解释能够换来凤青鸾的谅解，不曾想却是一个冷冰冰的答案。
马方玉再次叹了一口气，问道：“这么说来，你也觉得我帮助妖族是做错了？”
凤青鸾回道：“此事没有对错，也就是立场不同而已，这已经可以使我们成为敌人了。”
听罢，马方玉哈哈一笑，是一种自嘲的大笑，他嘲笑自己为什么还没有看清，她就算爱着自己，依然会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马方玉便不再此事上纠缠，也是冷冷地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手下留情。”
这句话如同灵魂拷问，使凤青鸾无法回答，只是驻足不语。
马方玉神色转冷，迅速从自己身上取出一物，展现在对方的面前。此物薄如轻纱，又如同蝉的翅膀，异常透明。
当凤青鸾见到此物时，脸上流露出难得的惊讶，一把就将马方玉手里的东西夺了过来，开始仔细打量。
“难道是轻纱曼影！”凤青鸾感叹出声，心中得到确定的答案后才转身看向马方玉，连忙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马方玉就知道她会对此物感兴趣，便将在龙岛上见到凤思淼之事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她。
听到马方玉说完，凤青鸾竟然掩饰不住，一行眼泪夺眶而出。
马方玉是第一次见到凤青鸾流泪的样子，原本铁了的心又瞬间为其击垮，如同融化了一般，恨不得上前把她揽在怀里。
他知道凤青鸾不喜，所以他没有这么做，而是说道：“我觉得此事可能是个圈套，你娘在龙岛不假，可是我能这么容易地把这个信息透露给你，只怕是龙族的诱敌之计。”
凤青鸾擦拭掉脸上的泪水，不管这是不是圈套，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无论她身在何处，就算是龙潭虎穴，自己也要闯一闯。当然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凤青鸾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凤族，将这一切告诉自己的父亲。
“谢谢你给我带回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凤青鸾微微低头，向马方玉表达了诚挚的感谢。
马方玉连忙摇手，自己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将此事告知于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眼下也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他再次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一物，正是一直存放于自己身上的凤环。
见到这凤环，凤青鸾立马知道了马方玉的用意，怕是要将其归还了。
果不其然，马方玉说道：“这东西已经放在我身上很久了，我觉得现在是时候还给你了。”说着，马方玉将此物递了过去。
凤青鸾见到这东西，略显犹豫。如此的宝贝，可以说是凤族至宝，她又岂会忘记在哪里。只是她在害怕，若是取走了凤环，是不是以后就要永远困在凤族而不得外出？若是取走了凤环，是不是自己与他最后的一丝牵连都将不再？
见到了凤青鸾的犹豫，马方玉立马将手缩了回来，其实他更不想对方将此收回去，所以他这么做更多的是试探。
“既然没想好，我就暂且替你保管吧，若是以后想要取回，随时可以来找我！”话罢，马方玉转过头去，径直离开。
这次，他要一改常态，不再做那个看着对方背影望洋兴叹的人。
凤青鸾望着马方玉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现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这是自己将苦果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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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大街上空旷无人，上千户人家都已经熄灯，若非借着星月之光，眼前的一切根本看不清楚。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些虫子开始出来活跃，不时发出各种虫叫声，给这僻静的夜晚添色不少。
马方玉完全没有理会，他漫无目的地独自前行，心事重重。
没走多远，他就走出了小镇，来到一条乡间小道上，正在此时，马方玉在前方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
虽然只是一道背影，却也看出那玲珑有致的身姿，不是凤青鸾又是何人。
月色下的凤青鸾多了几分哀怨，让人心生怜爱，马方玉看得痴迷，却不忍心主动上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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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马方玉的心情也很复杂，一时不知道如何上前跟她搭话。
稍后，两人尽不约而同地同时发声，并说着相同的话，“你还好吗？”
闻言，两人相视而笑，不过笑声中都带有几分尴尬。
马方玉走上前，站于她的对面，柔声道：“好巧，我心里想着你，居然就在这里看到你了。”
此话一出，一向淡定的凤青鸾难免表现出惊诧，他这话什么意思？他明明就已经跟白羽蝶成亲了，为何还要说出让自己误解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凤青鸾的内心深处反而因为这句话感到高兴，可是，她不会承认，就像不会承认她对马方玉的爱一样。
“是呀，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话罢，她转过身去，继续欣赏着月色。
今夜的月亮特别圆，银色的光辉铺满大地，确实是一个值得欣赏的日子。
马方玉缓步走到她的身边，也是跟她一样抬头望月，诚挚地说道：“谢谢你！”
虽然是短短的三个字，马方玉却饱腹感情，在他看来，凤青鸾虽然揭穿了自己的身份，表面上看去是奉了师命，实则是为了救自己，所以马方玉才道出了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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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青鸾的脸上也因此浮现出丝丝的笑意，花船一夜让马方玉至今难以忘怀。同样的，凤青鸾也是会时常想起来，因为也就只有那个晚上，她完全忘记了烦恼和负担，可以轻轻松松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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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青鸾爽快地承认道：“是的，我虽然喝醉了，最后还是回想起来。那晚之事，可以说是我人生当中干过的最荒唐的事儿，以后不会再有，所以我希望那是一个永远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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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方玉还是学着以前的口气，笑道：“凤师姐，你放心好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能烂在我的肚子里。”
凤青鸾闻言，差点笑出声，不过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点头道：“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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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话，马方玉的内心是伤感的，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解释能够换来凤青鸾的谅解，不曾想却是一个冷冰冰的答案。
马方玉再次叹了一口气，问道：“这么说来，你也觉得我帮助妖族是做错了？”
凤青鸾回道：“此事没有对错，也就是立场不同而已，这已经可以使我们成为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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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方玉便不再此事上纠缠，也是冷冷地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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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青鸾见到此物时，脸上流露出难得的惊讶，一把就将马方玉手里的东西夺了过来，开始仔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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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方玉是第一次见到凤青鸾流泪的样子，原本铁了的心又瞬间为其击垮，如同融化了一般，恨不得上前把她揽在怀里。
他知道凤青鸾不喜，所以他没有这么做，而是说道：“我觉得此事可能是个圈套，你娘在龙岛不假，可是我能这么容易地把这个信息透露给你，只怕是龙族的诱敌之计。”
凤青鸾擦拭掉脸上的泪水，不管这是不是圈套，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无论她身在何处，就算是龙潭虎穴，自己也要闯一闯。当然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凤青鸾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凤族，将这一切告诉自己的父亲。
“谢谢你给我带回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凤青鸾微微低头，向马方玉表达了诚挚的感谢。
马方玉连忙摇手，自己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将此事告知于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眼下也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他再次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一物，正是一直存放于自己身上的凤环。
见到这凤环，凤青鸾立马知道了马方玉的用意，怕是要将其归还了。
果不其然，马方玉说道：“这东西已经放在我身上很久了，我觉得现在是时候还给你了。”说着，马方玉将此物递了过去。
凤青鸾见到这东西，略显犹豫。如此的宝贝，可以说是凤族至宝，她又岂会忘记在哪里。只是她在害怕，若是取走了凤环，是不是以后就要永远困在凤族而不得外出？若是取走了凤环，是不是自己与他最后的一丝牵连都将不再？
见到了凤青鸾的犹豫，马方玉立马将手缩了回来，其实他更不想对方将此收回去，所以他这么做更多的是试探。
“既然没想好，我就暂且替你保管吧，若是以后想要取回，随时可以来找我！”话罢，马方玉转过头去，径直离开。
这次，他要一改常态，不再做那个看着对方背影望洋兴叹的人。
凤青鸾望着马方玉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现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这是自己将苦果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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