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离别难
离别在即，马方玉看着凤青鸾有些不舍，凤青鸾亦然。
这被一旁的凤鸣山看在眼里，他冷哼一声，向凤青鸾说道：“青鸾，我看九霄派不过如此，以后你就不用回了。”
此话似乎故意说给马方玉听的，令他的心里凉了大半。倘若此次一别再也见不到凤青鸾，他宁愿现在不要分开。
然而，凤族众人在此，为了不给凤青鸾平添烦恼，马方玉只好保持沉默，期望凤鸣山只是一时的气话。
很快，二十余只雪鸢降落在地，凤族众人纷纷跃到雪鸢的背上，而凤青鸾看着马方玉，迟迟不肯离去。
一旁的凤思淼看在眼里，凑到凤青鸾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她才安然地与其他人一起飞离此地。
马方玉望着凤族众人远去的方向，心中暗道：“等我，凤族我迟早会去的。”
这时，马方玉的耳边响起了朱余尽的声音，“你小子的命可真大，爱上凤族的圣女是一大禁忌，若非你对凤丫头有救命之恩，恐怕凤鸣山立时就会要了你的命。”
闻听此言，马方玉心里着实一惊，不过，他很快又心中释然，这凤青鸾一味地逃避自己，恐怕也与此有关吧。
从凤鸣山对待自己的态度就可窥见一二，再联想到自己的便宜师父，即开派祖师蓝萧默，像他这般风华绝代的人物，与凤族圣女的一段恋情，最终都是以悲剧收场。
由此可见，要想与凤青鸾有个圆满的结局，一定是难于上青天。
难归难，马方玉却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便是他心中的坚持，或者已经发展成了一种执念。
“朱余尽，你少吓唬马师侄了，马师侄再怎么说也是风师兄的亲传弟子，这凤鸣山再想杀人，也得掂量掂量吧。”古香铃突然说道。
“你懂什么，事涉圣女，便是凤族的头等大事，不能按常理来推断！”朱余尽反驳道。
“我不懂？我看不懂的人是你，爱一个人有什么错，他凤鸣山又凭什么滥杀无辜……”
“你……”
两人从最开始的和言细语，发展成针锋相对，最后是互相言语攻击。
似乎九霄派的诸位长老皆已习惯了，竟无一人上来劝架。
马方玉摇了摇头，此事因自己而起，他必须得做些什么。
于是，马方玉用力咳嗽一声，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随后拱手道：“两位师叔，有劳您们费心了，晚辈心中有数。”
既然身为当事人的马方玉都表态了，二人也不好再继续争执下去。
稍后，朱余尽点了点头，面向马方玉说道：“你小子做的不错，成功阻止了龙凤两族间的大战，当记你一功。”
见到朱余尽对自己赞赏有加，心中不免产生了一些感慨，遥想当初，自己与他势如水火，如今却能这般和睦的相处，看来这朱余尽当真算得上恩怨分明。
“多谢朱师叔！”马方玉拱手向其表达感谢。
这时，神农谷的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一名长老在与朱余尽等人打完招呼之后，便带着贝秋婉离开了此地。
之后，九霄派众人也没有停留而离开了这里。
约莫一个时辰后，一处风景还算优雅的山涧旁，此时已去死寂之地数里之远。
凤族众人降落在此，而凤鸣山、凤思淼和凤青鸾一家三口独处一处。
三人都如释重负，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喜悦。
“十多年了，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今日还有与你们重逢之日！”凤思淼深情款款地说道。
凤鸣山连连点头，“我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好久了，亏得老天待我不薄，终于让我们团圆了，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了。”
说到最后，三人簇拥在一起，只是凤青鸾的脸上多了一丝忧虑。
同为女人，凤思淼看在眼里，她轻轻将两人推开，随后白了凤鸣山一眼，哭笑道：“山哥，你胡说什么呀，孩子大了，自有自己的归宿，我们怎么能将其强留在身边呢，以后的日子，你我相伴在一起足矣。”
凤鸣山摇头道：“夫人，我没有胡说，青鸾的归宿，我早已安排妥当。”
话罢，他看向不远处的凤将烨，并示意他过来。
凤将烨满脸微笑，缓步走来，一一向凤鸣山和凤思淼行礼。
“孩儿拜见姨父姨母！”
凤鸣山满意地点了一下头，接着向凤思淼说道：“夫人，你可还记得他？”
凤思淼早就认了出来，一只手搭在凤将烨的肩膀上，道：“我怎么会不认识，她是我妹妹的儿子将烨，对了，她近来怎么样了，一切安好？”
凤将烨连忙点头道：“母亲一切安好，只是近来一直盼望着能够与姨母相聚，有些憔悴罢了。”
闻言，凤思淼有些感慨，毕竟姐妹情深，她能体会到此时凤思焱的心情。
“夫人，将烨是我从小看到长大的，是个好孩子，再加上又是你的亲侄，配得上你我的女儿，将来他们若是能够走到一起，亲上加亲不说，我们一家就真的不用分开了。”
此话一出，凤青鸾如遭雷击一般，身体一时不稳，后退一步。可乐文学
与之相反，凤将烨则是一脸的兴奋。
凤思淼看得出她女儿心中的不愿，如果自己不替她说话，恐怕就没人帮她了。
于是，凤思淼叹了一口气，道：“山哥，孩子大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又怎么能替她做决定啦。”
凤鸣山原以为凤思淼会很乐意地赞成，不曾想她却劝起了自己，不过他不会就此打消自己的念头，便回道：“是的，她确实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唯独婚事一事，牵涉我凤族的兴衰荣辱，由不得她做主。”
凤思淼不以为然，反驳道：“你别忘了，当初我的父亲也不赞成我们之间的婚事，最终还是我坚持自己的心中所想，最后才与你走到一起……”
“这不一样！”凤鸣山还未待对方说完，抢过话来说道：“我承认，当时的我确实配不上你，真正配得上你的唯有我大哥一人。但是，我再不济，好歹也是凤族中拥有高贵血脉的正统，而咱们的女儿倒好，竟与一个外族的关系不清不楚。这些年来，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他马方玉纵然天资出众，纵然获得了龙脉的传承，也终究摆脱不了他是外族的身份，这就注定了他们两个人永远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凤鸣山一口气说完，让在场的凤青鸾和凤将烨都大吃一惊。
尤其是凤青鸾，她原以为自己的父亲身在凤族密地，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没想到他早就心如明镜，亏自己还瞒他瞒得这么苦。
凤鸣山似乎意犹未尽，继续说道：“今日若非看在他救了青鸾一命，就凭他与青鸾的关系，我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见到凤鸣山有些上火，凤思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呀，还是一成不变，火气一上来，什么都不顾。你若真的杀了他，我就再无颜面活在这世上了。实话告诉你吧，马方玉救下的又岂止咱们的女儿，他还救了我一命，更是因为他把我身在龙岛的事情透露出去，咱们才会有今日的团聚之日。”
说着，凤思淼把之前发生的事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凤鸣山。
凤鸣山这才明白，原来凤族欠了马方玉这么大的一个恩情。
“此事一码归一码，我们凤族欠他的恩情可以用别的方式来偿还，至于他对青鸾的非分之想，永远也不可能实现。此次回到凤族，我就会着手操办青鸾和将烨的婚事，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话说到这里，凤青鸾明白了一个事实，原来她的父亲着急把自己嫁出去，却有着这方面的因素。
她一时脸色煞白，从她懂事开始，从来都不会试着去反抗命运，哪怕这命运对她不公。
所以，她活成了别人期望的样子，感觉活得很累很累。
这一刻，她很想抗争，又怕抗争后的结果，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他。
因此，她最终没有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只得在脸上流露出深深的不甘。
凤思淼见到凤青鸾这个样子，心疼之余，一把握住她的手，如此，她才逐渐淡定下来。
“算了，你既已打定主意，我多说无益。”凤思淼似乎认了这个结果，没有再继续与凤鸣山争执。
凤鸣山和凤将烨都心中大喜。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凤族众人也不知道赶了多远的路，他们找到了一个临时落脚点。
此时，凤思淼与凤青鸾二人单独在一起，在月光的衬托下，两人都美艳至极。
凤思淼还是用熟悉的动作轻抚着凤青鸾的秀发，似乎在她的眼里，凤青鸾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孩子。
良久，凤思淼才开口说道：“孩子，你恨我吗？”
凤青鸾不知恨从何起，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凤思淼解释道：“白天，我最终还是妥协了，没能成功说服你的父亲。”
原来如此，凤青鸾笑了笑，虽然是苦笑，但是却也是温暖的，足见她并没有生出任何的恨意。
“我不怪任何人，要怪就怪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在自己的娘亲面前，凤青鸾没有任何的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这算是凤思淼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女儿说出“爱”这个字，虽然没有指明对象，明眼人都已经知道了是谁。
此刻，凤思淼的脸上反倒露出了一丝笑容，“傻孩子，你能亲口承认爱他，我就放心了。”
闻言，凤青鸾更加疑惑起来，不知道自己娘亲心中的真实想法。
凤思淼道：“既然你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内心，娘亲自然会帮你到底。其实，我白天说的话也只是为了稳住你父亲，现在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大胆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听了这番话，凤青鸾如同在做梦一般，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娘亲是抱着这样的打算。
凤青鸾面露犹豫之色，道：“可是，可是我才与娘亲您重聚，我不想……”
凤思淼打断了她的话，“傻孩子，来日方长，以后我们相处的日子还会短吗？倘若你放弃这个机会，回到凤族，一切顺从你父亲的安排，便再没有机会与他在一起了，你舍得吗？”
凤青鸾当然不舍，可是同样不舍自己的母亲，故难以做出抉择。
凤思淼接着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会不断作你父亲的工作，让他逐渐接受马方玉，这小子，我看着也喜欢。”
最后，凤青鸾终于点了一下头，随后重重地跪在地上，磕头道：“孩儿不孝，刚与娘亲您团聚，就要离开您，不能侍奉在您左右。”
凤思淼纵然心有不舍，可脸上还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毕竟与女儿的终生幸福相比，短暂的重聚是微不足道的。
凤思淼双手扶起凤青鸾，道：“好孩子，以后有的是机会尽孝心，现在快去吧！”
听罢，凤青鸾不再犹豫，毅然转过身去，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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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山这才明白，原来凤族欠了马方玉这么大的一个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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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凤青鸾更加疑惑起来，不知道自己娘亲心中的真实想法。
凤思淼道：“既然你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内心，娘亲自然会帮你到底。其实，我白天说的话也只是为了稳住你父亲，现在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大胆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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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青鸾当然不舍，可是同样不舍自己的母亲，故难以做出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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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凤青鸾终于点了一下头，随后重重地跪在地上，磕头道：“孩儿不孝，刚与娘亲您团聚，就要离开您，不能侍奉在您左右。”
凤思淼纵然心有不舍，可脸上还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毕竟与女儿的终生幸福相比，短暂的重聚是微不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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