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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皇上失踪

    却说韩昱听得兵卒来报,知晓朝廷宦官已至庭院,等候宣旨。

    时值已然三更天,韩昱匆忙整衣束发,穿上布靴疾步出了堂厅,于庭院内跪地听旨。

    那宦官偷偷斜了一眼,见得韩昱跪地,这才故作姿态的打开圣旨,念道,“大将军韩昱任南营帅位五年有余,期间恪尽职守劳苦功高。朕感念孝之忠义,奈何南方局势朕自有安排,不可急于进取!当速罢兵止戈,退还坝州所有郡县城池!并令欧阳寒暂且代理南营主帅,孝之当速回朝中听令,不得有误!”

    听罢,韩昱突觉眼前天旋地转般,脑子里一片空白。幸得左右提醒,才想来接旨谢恩。

    “大将军何时启程归国啊?”那宦官尖着嗓子,没好气的催促道。

    “陛下这是……”韩昱只觉胸内积堵着一鼓怒血,眼神有些迷离的叹道,“如此天赐良机,陛下怎可如此草率啊!”

    太监见得天色渐寒,不愿多做解释,只是说了句,“陛下在旨意里说的已经够详细了!”说完这话,打了个哈欠,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府衙。

    那太监前脚刚走,韩昱突然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将而出,便眼前漆黑的倒栽当地。

    再当醒来之时,却见得自己已在后堂卧榻。眼前孟义、许奉、李平等将正焦急的于旁等候。

    见得韩昱苏醒,众将当即进前关切地询问。

    “我昏睡了多久?”

    韩昱睁眼第一句话,便是关心旨意里催促自己回朝的事。

    “大将军已经睡了六个时辰,此刻刚到申时。”孟义强忍悲伤,递来茶水于韩昱面前。

    “来,扶我起来!”韩昱推开茶碗,艰难的在众人搀扶下起身,“李平与我一同速回趟广阳,而后我便回朝复命。河下、丹丰两郡城池交还一事由军中主簿谭礼负责,众将这期间当各司其职,严防敌军偷袭!”

    “大将军!”孟义突然跪地,悲愤地大喊道,“咱们就差一步便可拿下坝州,直捣越国!如今就这么放弃了?还要把咱们辛苦打下来的两郡城池还给越国?陛下年少,深居宫围,不知局势军情变幻,定是被朝中奸佞挑唆蒙蔽!”

    韩昱听罢,心中亦是愤慨,却又无可奈何,垂首哀叹道,“我此番回朝,自有分寸!诸位莫要意气用事!”

    孟义还欲再言,却被许奉悄悄拽了拽衣角打断,方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却说韩昱飞马赶回广阳,第一时间便去了地牢,看望已被关押多日的欧阳寒。

    地牢阴暗潮湿,终日不得阳光照射。韩昱初来,感觉有些出不上气,适应了好久方才支开众人,自行坐在欧阳寒牢房外。

    “陛下的圣旨到了……”

    二人一内一外,相视默然,对坐了好久,韩昱方才开了口。

    多日来的关押,使得此刻的欧阳寒蓬头垢面,眼神有些呆滞,早已失去了昔日南营右将军的神采。

    直到听见韩昱这句话,眼里仿佛才有了些许光亮,四肢并用疾步凑到韩昱身前,双手紧紧抓住牢笼,语调沙哑且急促的问道,“陛下说什么了!”

    韩昱面色平淡如水,将圣旨内容尽数道来后,方才问道,“南营主帅之位,对于你真的如此充满诱惑力么吗?”

    欧阳寒却仰头癫狂般的大笑,“不可一世的韩孝之终于是输了!终于还是输在了我欧阳寒的手里!”

    韩昱依旧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盯着靠拢内几近癫狂的欧阳寒,平静的问了句,“我对于你来说,真的如此重要吗?”

    欧阳寒却大笑着摇头,眼里忽然折出杀意,“没有你,对我来说才最重要!”

    韩昱有些不解,问道,“此话何意?我一直以为,我们或许能成为朋友……”

    “呸!”欧阳寒听罢,正癫狂大笑间,突然冲外头的韩昱碎了口唾沫,旋即冷笑道,“你韩孝之还需要朋友?在你眼里,我们所有人不过都是你功名路上的棋子!我们俩一辈子都不可能是一种人!我忠诚的是徐国!而你韩孝之,忠诚的永远只有你自己!”

    听罢,韩昱突然默默地起身,似乎不愿与之费口舌争辩,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便欲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路,突然回过身子,对欧阳寒冷冷道,“可惜你并没有赢!”

    此话一出,原本还癫狂的欧阳寒瞬间阴沉了下来,拼命摇晃着牢笼,咆哮般的喝问道,“韩孝之!你这话什么意思!”

    韩昱轻笑着道,“因为我并不打算按照圣旨的意思,让你离开这活地狱!更不会让你暂代主帅之位!”

    “你想抗旨?!”欧阳寒突然又自我否定,大声嚷道,“不!你不会的!你韩孝之从来就不是会抗旨不遵的人!”

    韩昱似乎不愿再多做解释,丢下了句,“你永远都赢不了我!”后,便用长袖捂住口鼻,不顾身后欧阳寒那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呐喊质问,径直出了地牢。

    时至十一月天,韩昱前往北徐已经过去了十余日,此刻的北方已是大雪纷飞,天寒地冻。

    晌午时分,一艘官船迎着凛冽的寒风,在漫天大雪中缓缓驶入徐国下北郡的码头。

    一个船工浑身是雪,掀开厚重的棉帘进舱禀告,下北郡到国都景州一带水路封冰,大家只好弃舟陆行入京了。

    这船上共五名乘客,两个差官押着一个年轻的武官。那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须格外扎眼,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正翘着二郎腿从舱窗内饶有兴致地瞧着外面码头上的雪景。

    穿的相当单薄,只一件打了补丁的粗布夹袄,也没带帽子。正坐在韩昱和李平的身前。

    “喂!”李平厉声喝道,“你这厮好没礼貌!不知挡了我家……主人的路?”

    武官没有回话,只是往后撇了眼押解自己的差官,便又自顾自的抖起了腿。

    那两个差官于旁听了,看了眼李平,又打量了眼韩昱,当即冲李平嚷道,“你这大汉,嚷个什么劲!这船又不是你家的,别人碍着你什么事了!”

    李平见状,当场狐疑不解,负责押解得差官怎么会帮着一个犯人说话,遂指了指那武官,质问差官道,“此人是你们爹不成?怎么还帮着他说话!知道爷爷我是谁么!”

    “管你是谁!”两个差官见李平出言不逊,当即恼羞成怒的抽刀便欲抓李平。

    “那今天就告诉你俩,爷爷是谁!”说罢,两手各抓一个,直接将两名差官拎了起来,在二人的求饶声中,李平出了船舱,便将二人丢入冰冷湍急的河内。

    “救命!救命!”两名差官正在河内拼命的挣扎呼救。

    船上李平却哈哈大笑,问道,“现在知道爷爷是谁了没有!”

    “知道……知道……”河流刺骨湍急,二人呛了不少水。

    李平见教训得差不多了,也怕闹出人命,遂令船家将船靠过去,一手一个提起扔上船后,李平大笑着道,“以后逢人客气点!”

    两名差官哪里还敢回嘴,早就惊吓的不轻,不住的求饶道,“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子元!”韩昱披了件黑色厚袄,挑开舱帘,冲李平道,“莫要胡闹浪费时间!此地距离京师甚远,速与我即刻上岸,沿陆路骑马进京!”

    “你们进京所谓何事?”

    李平刚欲答话,却突然见得那武官紧随跟了出来,发问道。

    当即没好气的呛道,“关你个鸟事?”

    那武官也不生气,拱手向着韩昱、李平作揖道,“在下乃徐国北营副将,潘庆,表字元路。我观二位不像普通船客,刚才这位兄弟的身手颇有些军营的影子!”

    听闻是北营的人,身前的韩昱这才微微斜视了眼,道,“北营的副将进京意欲何事?”

    潘庆见韩昱长相不凡,暗自猜测其恐为进京赴任的官员,当即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大人说笑了!军情之事岂可外泄?这一路上恐有不测,这才装作囚徒进京。奈何遇上封路,此去京师路程遥远,沿途盗匪横行,可相互结伴同行。”

    “原来是想让我们保护你!”李平嗤笑道,“大路朝天,还是各走一边的好!免得滋生事端!”

    “两位留步!”见得二人欲走,潘庆赶忙恳切的挽留道,“大人此去京师赴任,可否听闻京师如今正值动荡?城防如今查的紧,没有我相助,大人恐怕进不了京师!”

    闻言听罢,韩昱这才有了精神,转过身饶有兴致地问道,“我怎么没听说京师出了事?”

    潘庆叹了口气,道,“陛下前些日子逃出了宫!如今京师已经乱城一锅粥了!”

    “什么!”韩昱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旋即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潘庆想了想,“大概已有半月了。”

    半个月?自己明明十天前才接到的圣旨啊?算上宣旨的路程,也不可能如此之巧吧?陛下前脚下完圣旨,后脚就溜出宫去?如果不是陛下下的圣旨,哪又是谁如此大胆,敢擅自下旨呢?

    韩昱明白,潘庆如果所说属实,那这件事就变得麻烦了。想到这里,当即同意了结伴入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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