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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谭礼悲愤惨死

    却说翌日清早,正在熟睡中的刘羽及众将忽被擂鼓声惊醒,急唤侍从入内,方知林尚率大军于城下搦战。

    十万军马列队齐整,旌旗招展,军容肃穆。

    林尚坐镇中军,魏宁于右军、陈昂于左军,差使越国一员副将于阵前城下叫骂。

    “有点意思!”

    刘羽于城楼上方看的真切,却不见丝毫胆怯,反倒是露出几分得意地笑容。指着中军林尚,转而问道众人,“朕料他定是这联军统帅,你们何人愿意替朕擒住此人?”

    昨夜痛饮,此时脑中依旧有些酒醉未醒,借着股残留于体内的酒劲,欧阳寒当即拱手请令出战。

    刘羽大喜,忙令人拿来碗烈酒,亲自端给欧阳寒,并语重心长地嘱托道,“至清能否封侯拜相,皆在今日了!”

    欧阳寒听后热血沸腾,躬身接过酒碗一饮而尽。连同昨日残留的部分,只觉得胃部忽然翻江倒海般滚动。

    “陛下万万不可!”

    正当欧阳寒准备出城迎战之时,突见谭礼神色慌张,口中只呼不可的一路小跑前来。

    实在太过匆忙,以至于还未到刘羽跟前便脚下拌蒜的一个踉跄跌得头破血流。

    刘羽颇为恼怒的一面令左右扶他起来,替他止血,一面不耐烦地喝问道,“你这个老奴,又来碍朕的事,真以为朕不敢要你的脑袋吗?”

    谭礼顾不上疼痛,捂住脑袋的伤口声泪俱下道,“此乃敌军诡计,故意赚我军出城,陛下切莫被他们所蒙蔽。”

    刘羽眉头一紧,厉声打断道,“关于带兵统帅,朕自有分寸。你这老奴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

    谭礼见刘羽心意已决,突然瘫坐在地仰面大哭起来,哭声哀嚎,尤为凄惨。

    “老狗奴竟敢如此欺侮朕!”

    刘羽右耳边是城下敌军的叫骂声,左耳边时谭礼杀猪似得嚎啕大哭,扰得刘羽烦闷不已,气的面目狰狞,从旁侍卫腰间猛地抽出佩剑,便欲刺向谭礼胸口要害。

    “陛下恕罪,谭礼有口无心却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危着想!”李志见情况危急,顾不上此前谭礼对他和夏侯进的嘱托,赶忙跪地替他求饶道,“此前多亏了谭先生的妙计,方才能够引蛇出洞大败孙和。他可是我大徐的赤胆忠臣啊!”

    夏侯进听后,也顾不上谭礼的嘱托,跪地拱手道,“陛下明断,切莫错杀忠臣啊!”

    眼见自己想要大力栽培的两员大将竟敢公然忤逆自己的心意;不但如此,还当着众人的面打碎了自己引以为傲的那点虚荣心,丝毫不给自己留任何面子和台阶。

    所以对此,刘羽很生气,很生气的后果自然而然就是很暴怒。

    刘羽气的暴跳如雷,举着剑发了疯似的在空中乱舞,口中念念有词的冲服道,“都反了天了!都反了天了!”

    众人吓得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唯恐惹火上身牵连自己丢了小命,只有谭礼仿佛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般,哀叹一声暗自道,“吾命休矣……”

    刘羽双眼布满血丝,略带癫狂的痴笑道,“尔等要给这老狗求命,那朕偏不答应!不仅如此,朕还要让你们二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这条老狗奴!”

    说完,便将手中的剑丢在二人跟前。

    夏侯进、李志闻言大惊失色,不敢置信的稍稍抬起头,看了眼刘羽后,又偷偷对视了一眼,二人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悲伤。

    刘羽厉声催促道,“怎么!你们这两个狗奴才是想要抗旨不遵吗!”说到这里,突然提高嗓音,大喝一声,“快一点!”

    李志、夏侯进被这声历喝吓得浑身一颤,旋即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反倒是死到临头的谭礼浑然不惧,神色坦然的仰面大笑不止,“大徐之祸无关任何,只是人祸!天要亡我大徐啊!”

    说完,突然冷面寒光直视刘羽,“奴才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陛下一意孤行、刚愎自用,一直都在不停的自毁长城,奴才临死之前最后胆大妄为一次大胆预言——如此下去,我大徐必不过二代!如若先帝泉下有知,必不能瞑目安息!”

    刘羽面色通红,青筋爆出,咬牙切齿地破口大骂道,“你这老狗奴,朕不但要将你凌迟活剐,更要将你全族男性老幼夷灭,女性老幼贬为娼妓蹂躏!”

    “你!”

    刘羽这话就像个刀子,正中谭礼要害,登时让他说不出话来。

    “朕即刻便先会将你这狗头看下悬挂于城上,好让你看看朕是如何大破敌寇的!”说完,刘羽转而喝令面色煞白的二人组动手。

    李志、夏侯进早已泪流不止,因惊吓过度,口中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得不停的摇头拒绝。

    谭礼凄然一笑,对二人道,“大丈夫死亦何惧?只可惜不能再追随孝之将军平定南方、建立功业了!”说到这里,谭礼深吸一口气,语调哽咽地自语道,“孝之将军,若他日黄泉路上有缘相见,我谭礼必当誓死相随、为您鞍前马后效命!”

    说完,噙满泪花的谭礼突然面向北方、如今韩孝之被软禁的京城方向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头。

    李志、夏侯进不忍谭礼遭受刘羽凌迟活剐折磨,心照不宣的对视眼后,强忍悲痛缓缓起身拣起地上的佩剑后,颤颤巍巍的走向谭礼。

    “先生一路走好……”

    李志已是泣不成声,只得闭起双眼,缓缓俯下身子,右手握紧剑柄,左手搭在谭礼的肩头,突然猛地前倾身子将剑刺进了谭礼的胸口要害。

    没有丝毫的痛苦哀嚎,谭礼面露微笑的倒在地上,口中的鲜血大口大口的涌出,李志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夏侯进泪如雨下的哽咽抽泣,步履蹒跚的走上前俯下身子,轻声道了一句,“先生,路上保重!”说完,闭起双眼右手握住剑柄猛的拔出后,刹那间谭礼的胸口血如泉涌。

    过不多时,死不瞑目的谭礼身体僵硬地咽了气。

    刘羽一直于旁目不转睛地盯着谭礼,直至他鲜血流干断了气。整个过程都如同孩子看到玩具般,眼神里具是贪婪和欣喜若狂。

    “老狗奴,生前便敢跟朕无礼,死后竟还敢将双眼睁得如此骇人!”说着,便让侍卫割下他的脑袋悬挂于城头之上。

    在观看割头的整个过程,刘羽依旧是欣喜若狂的目不转睛,满是喜悦和惊叹。

    还不忘嘱托随从道,“去查查这老狗奴的家眷现在何处,男性不论老幼全部斩杀一个不留;女性无论老幼全部押往京城浣衣局充作娼妓!”

    终于在所有完毕以后,刘羽又恢复了笑容,望向六神无主呆愣在原地的欧阳寒,关切的说道,“至清可别再辜负了朕的栽培,朕可就在这城头之上见证你的天下无双呢!”

    欧阳寒咽了口吐沫,早已酒醒过来。心中万马奔腾,恨不能猛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为何又要找死的接下这横竖都是死的差事……

    可话已经说出了口,刘羽又满怀期待的等着,欧阳寒只得硬着头皮率队出城迎战。

    天子眼下,古老肃穆的代郡城即将又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欧阳寒跨马舞刀,一连斩杀敌阵前来叫阵的三员将领后,鼓足勇气开始喝问中军林尚,“尔等今日全军尽出,为何独不见昨日那败军之将孙和、孙元路呢!”

    林尚看了眼代郡城楼上众人,笑着驾马出列,“欧阳至清,你我在这南方交手已有五年,林某素来敬佩将军本事,为何今日却如此愚蠢的轻易出城迎战?难道还真是被逼无奈不成?”

    对于这个话题,欧阳寒不愿接话。毕竟只要不是个傻子就都能看得出来,压根就不会上当出城迎战的。

    见他不说话,林尚接着嘲讽道,“你们家小皇帝看来除了跟韩孝之长得一样白净之外,其他具是个绣花枕头!”

    “他俩在城下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怎么不打了?”城墙太高,刘羽听不见他俩的谈话,便问道左右护卫。

    “奴才会读唇语,这就给陛下翻译!”护卫说着,聚精会神的盯向二人。不多一会,便笑着跟刘羽报喜道,“那敌军主帅问欧阳将军城上的可是陛下,竟如此的俊美无双、姿颜雄伟,当真是个少年英才!”

    刘羽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冲城下大喊道,“欧阳寒!你还不让他见识见识我大徐将帅们的虎威雄风,更待何时!”

    听到城楼上刘羽的斥令后,林尚深表同情的冲欧阳寒哈哈大笑,“看来阁下在徐国的好日子危矣!”

    “废什么话!有种咱俩单挑决战!”欧阳寒此刻已进退维谷,反正横竖都是死,如果死在战场上起码还能落得个英雄美名,最起码不至于让自己的家眷亲人跟着遭殃受牵连。

    林尚并不急于进攻,反倒是饶有兴致地继续追问道,“以你之才能,定能猜到我此番的目的一二,何不索性问清楚再做决断呢?”

    欧阳寒深吸一口气,双手勒紧缰绳后,道,“我没猜错的话,孙和那个败军之将如今应该去了别处吧?你此行的目的攻城是假,为他拖延时间才是真!”

    林尚抚掌称赞,“了不起!了不起!果然不愧是韩孝之帐下的将军!只可惜,你猜错了一点……”

    “什么?”

    “我此行的目的亦是为了攻城!谁让你们自己都出来送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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