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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加罪

    荣乌立即认怂,这让秦麟不由的嬉笑起声:“这就对了,其他事情我也不勉强你,但这事,还请州主大人务必要听话。”

    说完,秦麟走出庭院,戚狸也随之迈步而出。

    迎面在庭院外就遇上了荣器。

    荣器拱手,对秦麟已然是丝毫不敢有失敬之处。

    秦麟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但就这一眼,荣器心里憋着的主意,秦麟已是看清楚,同时也安耐不得心中的窃喜,勾勒出一张笑容。

    “师父您也太能得意了,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了荣乌那个小角色,至于这么高兴吗?”戚狸言道。

    秦麟摆摆手:“我不是因为吓唬了荣乌而高兴,我是觉得后面的戏码才是真正有意思的事情。”

    “后面的戏码?”戚狸不解。

    秦麟道:“你等着看戏就是了。”

    两个人一言一语,向着前堂大殿而去。

    荣器站在庭院门口一直盯着秦麟的背影,直至确定了秦麟走远,他才进得庭院。

    “爹!”荣器向着荣乌拱手。

    荣乌已是气愤的浑身打颤,见得荣器来,更是恼怒:“当初和亲计划为何失败?你到底是如何办的事情?”

    这就叫做想发脾气,随便找个人,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发。

    荣器无言以对,沉默着。

    荣乌骂着,随后又道:“现在还要我杀了陈河宇,还要奉陈羽那个叛徒为陈氏之主,如此做法,莫说外人如何看待我们荣氏,我自己都深感不耻!”

    杀一个忠心,立一个叛徒,这种事情,确实无论放在谁身上,都难以接受。

    荣器拱手道:“爹,忍了吧,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忍啊!”

    “忍,忍到几时?忍到丽州之上一百氏族皆看我们荣氏的笑话,皆指着我们荣氏的脊梁骨咒骂我们贪生怕死?”

    “爹,我们还没有到最后的绝境,只有留着性命,才能翻盘。”荣器此时极为冷静。他的性子就是如此,越是性命攸关之时,越是能知道该如何应对。

    荣乌盯着他:“我们还能有翻盘的计划?今日一旦杀了陈河宇,丽州之上就再无氏族敢投诚于我们,我们还有什么翻盘余地?”

    “丽州之上是没有了,但在丽州之外,我们还有魏州主。”荣器道。

    “魏州主,魏参?”荣乌突然的镇定下来。

    荣器点点头:“不错,就是西锦州之主,魏参。”

    荣器凝重神情,看着荣乌,而后继续道:“魏参可是西大陆的共主,如今我们丽州变天,秦氏已然压在了我们荣氏的头上,可是,秦麟为何不自己做州主?爹,您细想,秦麟会不会是因为忌惮魏州主,还有忌惮着无法制衡丽州各个氏族,所以才不敢废了爹爹您的州主之位?”

    荣器这番话算是点醒了荣乌。

    其实,荣乌也不糊涂,只是这段时间已经被刀刃架上脖子,思绪大乱,无法捋顺。

    现在经荣器这样提醒,他缓过神来。

    “没错,没错,千年以来,我们荣氏一族统治丽州,世代承袭,倒也无须魏氏来指手画脚,可是,按照魏氏的律例,一州之主更替,定是要由魏氏来册封,否则,就算乱政。”

    “对,所以我儿子认为,秦麟是忌惮魏州主,所以才会像如今这般…他明明已是打败了我们荣氏,可以做得丽州主位,却偏偏还让爹爹继续做州主,这说不通,于理不合。”

    荣器心思里拨动的激烈,他再言道:“况且说,丽州各个氏族虽无力与秦麟相斗,却仍是可以摆脱秦氏的控制,先前儿子在芗城时就感觉到了,秦氏兵卒的战斗力确实强劲,却兵源数量不足,所以,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整个丽州。”

    “你说得对,你说得太对了。”荣乌欢喜,同时也是欣慰不已,毕竟他儿子里面,还是有一个堪用。

    只不过,即便知道了这些又能如何?此时的局面已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荣乌实在想不出还能如何突破眼下的死局。

    不由得,荣乌长叹一口气:“哎…就算我们现在知道有魏州主能制衡又能如何?丽州四面环山,消息闭塞,再加上近百年以来,魏氏不曾过问过我们丽州之事,只怕也不关心,如此淡薄之下,我们丽州变天的消息传到西锦州,传到魏参的耳朵里,只怕是三五年后的事情,到那时,我们荣氏是否还能存在都是问题。”

    “爹,我们当然不能在这里等着消息慢慢传出去,我们要主动出击。”荣器拱手道。

    “怎么主动?现在我们荣氏全族都被秦氏软禁了,谁也出不去,还谈什么主动。”

    “爹爹莫非是忘记了那该死的常得宝是如何从我们丽州脱身,提前逃到芗城去的投靠秦氏的?”荣器言说。

    荣乌凝重了神情,突然,他拍起手掌:“器儿,此事就由你去办,只要办成此事,保住我荣氏的威仪,你便是荣氏第一功,将来这州主之位,就是你的。”

    “爹爹放心,哪怕没有这州主之位,儿子也定是要保住荣氏威仪。”荣器拱手。

    原本荣乌是心灰意冷,绝望透顶,但现在,他开怀了。

    只要拖延住时间,只要能熬到魏氏来过问丽州局势,那荣氏就有久了。

    …

    前堂大殿之内,陈河宇被五花大绑,扣在大殿之上。

    他的身边还有八位老者,皆是陈氏一族的长老。

    另外在府院之外,还有不少陈氏的弟子。

    今日戚狸带着秦军横冲直撞的闯进陈氏府院,将陈河宇绑了过来,惹得陈氏全族大为不满。

    长老们跟着过来,是要替陈河宇讨要说法,更是要守得陈氏忠烈的名头。毕竟,戚狸在抓捕陈河宇时,所用罪名是“谗言惑主”。

    荣乌走上大殿,百官拱手参拜,唯有秦麟坐在大殿最前方的太师椅上,戚狸站在秦麟身后,俩人毫无行礼之意。

    当然,也犯不着行礼。

    荣乌走上正位,落座之后,便是言得一声:“陈河宇,你可知罪?”

    “河宇不知,还请州主大人明示。”陈河宇身上的伤已经基本恢复,说话的气力十足。

    陈氏的几位长老纷纷拱手言说道:“州主大人,我陈氏一族数百年来对州主大人及荣氏全族忠心耿耿,今日那秦氏之人竟是蛮狠的将我陈氏家主捆到了大殿,还诬陷家主谗言惑主,简直无法无天,还望州主大人明察,为我陈氏做主。”

    话语落下,众官员的目光齐刷刷的锁定在斜靠着太师椅的秦麟。

    他们早听闻过秦麟之名,今日也是第一次见。

    作为文官,便是用脑子吃饭,所以他们比武官的思绪要灵活下,一看秦麟的架势,就知道秦麟已经控制了荣乌。

    而陈氏族人却不这样认为,陈氏是典型的武官集团,在他们眼里,荣氏势力滔天,不可能败给秦麟,即便是败了,也不可能受制于秦麟,即便是受制于秦麟,也还有他们陈氏做荣乌最后的后盾,与秦

    氏一拼高低。

    这就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武,就是要论处一个高低,就是胜与负,没有中间的灰色地带。

    荣乌听着陈氏长老的说法,轻轻发出一声咳嗽,而后道:“此番,本州主领兵十二万压境芗城,与秦氏一族交战,双方战势难分胜负,原本此战是要毁我荣氏基业,幸亏秦氏家主派遣使者与本州主相谈,这才让本州主恍然了荣秦之战的背后,还有什么不堪的阴谋。”

    荣乌绝对没脸皮说自己吃了败战成了傀儡,所以就改说战局难分胜负,使者派遣的说辞。

    陈氏长老问道:“背后有阴谋?什么阴谋?”

    “这还得问问你们的家主,问问他,为何要挑唆荣秦两族关系,为何要引发这场荣秦之战。”荣乌伸手,直指陈河宇。

    陈河宇冷笑着摇头,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陈氏长老着急了,拱手言道:“州主大人,冤枉啊,我们家主怎可能会有意挑唆战事。”

    “怎么就不可能?”秦麟靠在太师椅上说话。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秦麟,只听他道:“昔日,你们的老家主陈工也主张出兵攻打我芗城,结果就被我安排的斥候刺杀于荣府之内,你们陈氏对此可谓是心恨至极,并鼓动主张着要讨伐我芗城,挑衅荣秦两族的战事,好让我们荣秦两族消耗,你们陈氏坐收渔翁之利。”

    “混账,胡说八道!”陈氏长老激动不已。

    秦麟叹的一口气,言道:“行了,我也懒得跟你们争辩这些,我与州主大人已经商定好,只将陈河宇处死谢罪,其余陈氏族人皆以不知者无罪为名,不做追究。”

    不追究陈氏其他人,这是秦麟为了平息陈氏怒气的手段,也是为了给陈羽铺路。

    然,陈氏的长老们不甘屈辱,破口骂道:“混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与州主大人商定了处死我陈氏的家主,你算什么东西,你们秦氏算什么东西!”

    “陈五长老!”荣乌坐在正位上训斥出声。

    陈家的这位五长老立即低头,拱手。

    只听荣乌道:“此事你们陈氏休要再说,陈河宇谗言,致使荣秦两族的战士在战场上杀得你死我亡,他罪重难赦,你们若是再敢多言,便是连你们也一并处死。”

    “州主大人!”几位长老皆是噗通的跪拜在了地上。

    长老们道:“州主大人,您怎会看不出来,这是秦氏一族在祸害于我们陈氏啊,请州主大人明见啊。”

    “休要再说。”荣乌摆摆手,喝令守卫:“将陈河宇拖出去,斩了!”

    “是!”守卫们立即上前。

    守卫皆是秦军战士,自然是毫不客气。

    几位陈氏长老见此,当即起身拦阻,威吓道:“你们谁敢!”

    秦军战士停顿几分,随即拨出腰间佩刀,与长老对峙起来。

    坐在正位上的荣乌见此,皱紧了眉头:“混账,你们是要造反吗?本州主的命令,你们也敢违逆。”

    “州主大人,我们陈氏世代忠诚,你今日为何非要听信于秦氏,为何要如此急着斩杀我们家主?”

    长老们是感觉到不对劲。

    虽说荣乌向来霸道,可对陈氏一族,还是多有商量,但今日,荣乌把用在别人身上的霸道都发在了陈河宇的身上,着实凉透了陈氏长老们的心。

    荣乌怒道:“若非他陈河宇挑唆,我荣氏大军十二万战士何必在战场上厮杀,若非他陈河宇说什么和亲暗杀之计,我荣氏与秦氏又怎会相仇,他陈河宇罪大恶极,死一万次也不难偿罪责。”

    说完,荣乌再次提高怒声:“护卫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把陈河宇拉出去,立斩!”

    他的愤怒,看起来就像是对着陈河宇,对着护卫还不赶紧杀了陈河宇。

    但秦麟听得出来,荣乌的愤怒,就是对着秦氏。

    陈河宇始终是不说话,他比谁都明白,今日他是活不了了。

    秦氏已经控制了荣氏,秦氏不会留他,陈羽更不会留他。

    他闭上双眼,等待死亡。

    但陈氏的长老仍是不肯,他们今天是真的要反了。

    因为陈河宇一旦被杀,便是陈氏数百年的忠烈之名被杀!这是陈氏长老们不能接受的事情,或者说,他们固执的忠诚于荣氏,其本质并非是真的忠诚荣氏,而是忠诚于那“百年忠烈”之名。

    既然现在忠烈之名没了,那还谈什么狗屁的忠诚?还谈什么造反不造反!

    几位陈氏长老摆开阵仗,只要守卫靠近陈河宇,他们便是毫不客气的出手,将武气弥漫在大殿之中。

    秦麟用目光瞥了一眼戚狸。

    戚狸明白,立即上前,亲自将陈河宇拖出大殿。

    长老们赫然出掌,强劲的武气直指戚狸。

    戚狸没做客气,同样以掌出击,与其中一位长老正面对掌。

    轰――

    爆裂的武气波及四方,一众官员已是被震得飞身而出,纷纷摔得咬牙喊痛。

    而与戚狸对掌的长老也是一口老血喷涌,脚步向后退开了数步。

    “这小女子的修为竟是如此了得?”长老惊楞。

    其余几位随即冲杀而出,要将戚狸击败。

    而此时戚狸贴手在腰间,准备拨出细剑,大开杀戒。但秦麟的一道轻咳声阻止了她。

    虽是没有讲话,但戚狸明白秦麟的意思是不要杀生。

    所以她只得重新以拳掌为势,与陈氏的八位长老缠斗起来。

    这让荣乌看得心惊肉跳。

    先前,荣乌与戚狸有过一战,毫无疑问,戚狸的实力远在荣乌之上,这也是荣乌心恐的事情。

    但现在,更加让荣乌心恐的一幕尽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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