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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少年

    荣易真可谓是庶子中的庶子,所以,即便他是出生在丽州最强盛的武道氏族,仍是没有资源修炼武道,再加上他此时不过七岁,更加是没有力量修炼武道。

    他天真的以为,自己丢出的石子可以砸破戚狸的额头,却没想戚狸两只手指,轻松把石子夹住。

    而这还不算完,只看戚狸将石子握在手掌心中,碾动两下,就将石子碾成了沙尘,散在荣易的眼前。

    “就这点能耐,还想阻止我欺负你母亲?小子,你太天真了。”戚狸嘲笑。

    荣易气不过。

    虽然他被戚狸着化石成沙的本事震惊,但还是有一股子勇气要正面挑战戚狸。

    他挥动着手臂,将拳头朝着戚狸的腹部敲打。

    戚狸站在原地不动,也收了身外的天罩诀防御,任由荣易将拳头打在自己身上。

    荣易的拳头比之一般人,甚至是比之成年人,都丝毫不弱,毕竟荣易身上是流淌着荣氏一族的血液,但他的拳头对戚狸完全不造成伤害,戚狸不用任何防御,也不觉得有何痛疼,连痒痒的感觉都没有。

    一连十来拳,荣易打得气喘吁吁,戚狸则是微微一笑,问道:“小子,这么快就累了?那这小体格不行啊,太弱了。”

    “混蛋,混蛋,不许你欺负我母亲。”荣易是急哭了。

    他多想打倒戚狸,但现实的残忍已然很明确的告诉他,他无法打倒戚狸。

    一旁的张氏都快急疯了,她抱着荣易小小的身躯,想着将荣易拖走,只是无奈荣易的体魄已经不熟成年人,所以张氏奈何不了荣易。

    “易儿,不要再打了,再打你就没命了,不要再打了。”

    张氏哭求着。

    荣易也是打累了,停下手,抱住张氏。

    “母亲,我不要让他们欺负你。”荣易说着,凶狠的目光死死盯着戚狸。

    戚狸拍了拍自己的腹部。

    “行了,你小子不算懦夫,我勉强接受你来做这个州主的位子。”戚狸道。

    话音落下,小院里除了荣易似懂非懂无法听懂之外,其他人皆是愣了愣神。

    张氏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另外两名跪着的侍女瞪大了双眼看着戚狸。

    戚狸再言道:“奉总督办之命,特来请荣易公子前往中堂院,荣乌州主已是决定退位,荣易公子便是丽州的新州主。”

    “这,这,这怎么可能?”张氏彻底懵了。

    就算借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去想象自己的儿子能有朝一日坐上州主的宝座。

    即便,那张宝座已经变得没有价值,可州主之名,始终是在州域之内的至高无上。

    张氏战战兢兢,眼眸之中夹杂复杂的情绪。

    她看着戚狸,不安的问道:“戚,戚大统帅,您,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儿,我儿才七岁,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儿来做州主。”

    “没有错,就是荣易,这是荣乌州主与总督办经过商议之后,确定下来的事情。”戚狸道:“你们也别磨叽了,速速为荣易整装,荣乌州主与总督办还在中堂院里等着呢。”

    “这,这是真的!”张氏还是不敢相信。

    戚狸懒得解释,走到一旁的石墩椅子前,坐下,淡淡言说:“我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速速整装,否则,州主之位换人,你们母子只怕是不能活了。”

    “好,好!”张氏不敢再耽搁,立即招呼着两名侍女为荣易整装。

    两名侍女在这座小院里服侍,也是多有抱怨。

    毕竟,宰相门前七品官,越是在得宠的荣氏公子庭院里服侍,越是有前途。所以,谁都知道在荣易庭院里服侍是最吃力不讨好,简直就跟在冷宫里一样。

    但现在,这座冷宫里竟是要出一位少年州主。

    这是侍女们做梦也没有想过的奇迹,所以她们一改先前不咸不淡的服侍态度,变得极为积极热情,将荣易打扮的清清爽爽。

    只可惜,荣易庭院穷困的很,没什么好衣裳,所以即便打扮的再好,也难以看出富贵之态。

    七岁的荣易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不过,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没有再被欺负,如此就好,如此他也就完全配合着穿衣服,戴好头冠,以得体的模样,跟随着戚狸前往中堂院。

    此时荣府内已是进入一片喧闹。

    丽州城内的文武百官皆收到了诏谕,被召进荣府,见证荣易继位。

    当荣易在戚狸带领下来到中堂院时,他的视线第一时间望向正位上,凌乱着头发的男子。

    那是他的父亲。

    他已经对自己的父亲没有太多印象,也记不得上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是在什么时候。

    戚狸让荣易走到中堂院的中央。

    堂殿两侧,数十名身披甲胄的兵士保持威仪之态,而文武百官熙熙攘攘,无序错乱的站着,一个个翘首,向荣易投来诧异的目光。

    “这孩子就是州主大人的小儿子?”

    “他三岁时我见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也没听人提起过,还以为夭折了,原来还活着。”

    “也真不知这孩子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竟是被秦麟看上,拉出来做傀儡。”

    官员们交头接耳的议论。

    秦麟此时坐在堂殿左侧的最前位子,已然是仅次于荣乌的位子。

    他缓缓起身,挥手示意陈羽走上前,宣读荣乌的退位及传位诏谕。

    若是往时,官员们或许还会插嘴反对,但现如今,谁都明白,这是定局,谁敢反对,谁就得死。

    陈羽将诏谕宣读完,转过身,正面朝着荣乌。

    荣乌从正位上起身,缓步的走向陈羽。

    在荣乌的身后,还有一名家仆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玉质的州府主印,是丽州州主大权的象征。

    荣乌来到陈羽面前,接过陈羽手中的退位及传位诏谕,而后继续走向荣易。

    荣易至此仍是茫然,他眨巴着眼睛看着荣乌,稚嫩的声线带着兴奋的言得一句:“父亲,父亲我又见到您了。”

    听得这话,荣乌感到自己的灵魂有些痛。

    他看着荣易天真的脸孔,那脸孔上的表情完全是一个许久不曾见到父亲,喜极而涕的模样。

    回想过去几年,他确实不曾给过荣易任何父亲的温暖。

    而此时,他留给荣易的,却是一段可能要持续一生的傀儡生涯。

    荣乌想得如此,心中悲感滋生,眼眶之中已是不知不觉的湿润了几分。但眼下,他仍然是一州之主,他绝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哭出来。

    强忍之下,他选择不再去凝视荣易,只将诏谕塞到荣易的怀里,而后转身,向着堂殿的右侧最前位子,也就是秦麟对面的位子。

    空出来的正位,便是荣易的位子。

    那原本跟在荣乌身后,拖着玉质主印的家仆,此时已是站在了荣易的身后。

    戚狸对荣易道:“那你现在可以去做州主的位子,只要你坐上去,你便是丽州全境之主。”

    荣易看着失落的荣乌,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他看向戚狸:“我是州主了,那我父亲呢?”

    在荣易的记忆里,他的父亲是州主。既然他的父亲现在还在,理当就还是州主。

    戚狸道:“你父亲老了,掌管不了偌大的丽州域,所以,现在轮到来做州主。”

    “是这样吗?”荣易疑惑的看着戚狸。

    戚狸半蹲下身,凑近到荣易耳畔:“你有什么问题,迟一点再问,现在先去坐主位。”

    “我做了州主,我父亲是不是就会被你们杀死?”荣易是聪明的,他越来越明白眼前的情况。

    戚狸道:“你是州主,你只要不允许我们杀死你父亲,我们便不会杀死他,除非,他犯了很大的错误。”

    “是这样吗?”荣易对戚狸流露出不信任的情绪。

    秦麟此时站起身,对着文武百官,也对着荣易:“荣氏一族,直系旁系以及内门弟子全部加起来共计三千四百余人,而这么多人的性命,此时就掌握在坐得主位的人手里。”

    说着,秦麟看向荣易:“荣易公子,这个主位你若不坐,那我就坐上去了。”

    秦麟这番话,引得堂殿内一阵哗然。

    谁都知道,眼下的丽州是秦氏的丽州。但这是藏在心里,不能公然说在嘴上。

    可秦麟却是毫不客气的说要坐上主位,这是忤逆。

    只是,谁能讨伐一个王者的忤逆之罪?

    百官们心中有话要说,却谁也不敢说,只能是僵僵的看着荣易,见他也是吃惊的盯着秦麟。

    荣易有些害怕。

    他是勇敢的孩子,却因秦麟的一句话,感到了恐惧。

    站在他身旁的戚狸伸手,推了推他:“小子,你的机会只有这一次,赶紧坐上主位。”

    荣易这回没有再迟疑了,拿着荣乌的退位和传位诏谕,登上了中堂大殿的最高位。

    随着荣易坐上州主之位,秦麟便是领头拱手,向着荣易微微弯腰行礼,唤得一声:“参拜州主大人!”

    百官们见此,也就没有再挣扎的余地,纷纷拱手,山呼着“参拜州主大人”,就连荣乌,也必须站起身,向荣易行礼。

    坐在主位上的荣易惶恐。

    他自小就在小院里长大,何曾见过如此的场景。

    毫不夸张的说,此时在堂殿里的任何一个人,曾经都可以给他脸色看,哪怕是品级最低的官员,但凡是能踏进堂殿内议事的,身背后皆有庞大的氏族力量,绝非荣易这个小院中长大的庶子所能得罪。

    而现在,庶子继位,百官参拜。荣易不知该用何种情绪来应对,他还没有学会虚伪,所以内心的紧张和恐惧全部呈现在了脸上。

    同时,还有一种情绪也写在脸上。

    这种情绪也是恐惧,只不过是此恐惧非彼恐惧。

    百官参拜给荣易带来的恐惧源自于迷茫,是因迷茫而滋生出的不知所措的恐惧。但秦麟给荣易带来的,是刺入灵魂的恐惧。

    即便他年幼,还不懂世事,却也知道,此时在堂殿之内最危险的人,就是秦麟。

    所以,他颤抖着手指指向向秦麟,很小声的问向秦麟:“我现在是州主了,对吗?”

    “是!”秦麟应道。

    荣易又问:“既然我是州主,那是不是代表着,我是这里最大的人?”

    “是!”秦麟仍是给予肯定回应。

    荣易稍稍松了一口气,而后,极为认真再问道:“那我能处死你吗?”

    “不能。”秦麟知道荣易想做什么,毫无犹豫的回答:“州主大人可以处死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但不能处死我。”

    “为,为什么?”荣易问着,心中却已经想出了一个答案,他紧跟着说道:“我不能处死你,是因为你才是丽州最大的王,而我这个州主只是一个称谓,就像我的母亲,虽然也被称为‘夫人’,但其实是连侍女丫鬟都能欺负我母亲,是这个意思吗?”

    “州主大人误会了。”秦麟拱手:“州主大人不能处死我,因为我一旦死了,你也就要死了,你的母亲也要跟着一块死了。”

    “为什么?”荣易紧张,他不能接受自己的母亲会跟着一块死。

    秦麟道:“州主大人,这世上总是有人善妒,他们见不得任何比自己过的好的人,所以,他们会诉诸于武道,用武道的方式来打压对手,把所有过的比自己好的人都踩到脚底下。”

    秦麟说着话,脚步向前迈了一步:“所以啊,州主大人是丽州之主,究竟有多少人嫉妒州主大人呢?他们会不会想着把州主大人踩在脚底下?”

    “我,我,我不知道。”荣易愣了。

    秦麟说:“他们自然是会的,只要给他们抓到机会,他们就会杀了州主大人,还有您的母亲。”

    “是谁?谁会嫉妒?我现在就处死他。”荣易激动了几分。

    秦麟笑了笑:“丽州之主的位子是在你们荣氏族人手中那个传承,你的爷爷老了,把主位传给了你的父亲,现在,你父亲老了,自然也要把位子传给你父亲的儿子…你是你父亲的儿子,你的哥哥们也是你父亲的儿子,他们都有资格坐州主,可他们坐不了,只有你坐上去了,你说,他们会妒忌你吗?”

    “哥哥们?”荣易自小没有见过他的哥哥,即便见了,也都忘了,实在毫无亲情感可言。

    秦麟的话在他心里扎下了根,他恍然明白了一些,却仍是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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