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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指桑骂槐

    李卜当然不知其中缘故,只看薛让一脸恍若如此的表情,好奇心被他勾起来,这才开口问了一句:“将军道是何原因?”

    薛让盘腿坐下,手向后一撑,仰天长叹:“镇南王与皇帝做了这么多年假兄弟,你说皇帝待他还是真心?当初打发他去抚州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谁承想镇南王在抚州愈发的的势了,再不能使强硬手段去对付,正好江鄯跟罗敷两情相悦,索性把他们俩凑成一对,这样也不怕镇南王有反他之心,只是镇南王可咽不下这口气,女人抢不过他不说,现在还要他把儿子搭进去,他能愿意?”

    李卜失笑:“下官却不曾看出王爷与陛下不合,将军不知从哪儿听人瞎白话的,纵使果有其事,陛下疑心镇南王要反,为了自证清白,镇南王更应该答应这桩婚事才对。”

    薛让睇他一眼:“镇南王从中作梗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怎么听了这些你不高兴反而还说反话冲我?”

    “下官就事论事而已,再者说照殿下的脾气,若只因镇南王反对就能放下这份儿情,事情反倒好办了。”

    她就是那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倔性儿人,喜欢的轻易割舍不下,诸如江鄯。讨厌的轻易改观不了,就譬如是他。

    有时候行事是要不择手段才能达到目的的,从前看的书本中戏文里都道一句“爱她就得成全她,她好了自个儿也就好了”这曲儿唱出来总能惹人潸然泪下,旁人一个个看的泪眼花花,唯独他觉得那是屁话。

    管得别人怎么想,这狗屁道理在他这儿是行不通的,真要是喜欢,还能眼睁睁看着她往别人怀里钻?

    “周通易下了战书,定在后日落日坡头,我给你机会去战他,若赢了,照着陛下的意思是功过相抵,但倘若今后两军对阵你再赢了,可少不得要入士拜将,大好前程尽在眼前,只看你能不能抓得住这个机会了。”

    李卜清楚薛让心里的那起子猫腻,他如今封了护国,是再不敢轻易出战的了,要是赢就罢了,要是输,面子里子都得赔光。

    他来之前薛让肯定跟周通易交过手,头一次是败了,后面虽都赢了,可他跟周通易却再没交过手。

    他找人问过几次交战的情形,薛让不过讨了天时地利的便宜,那几日正逢大雨,周通易的铁骑兵便是再厉害,也斗不过天,地上泥泞,铁骑兵身上装戴的又重,地上跑不起来,让薛让钻了空子,所以这才赢了。

    薛让是对阵周通易心里没底,所以才会让他出战。

    但李卜没什么惧怕,舍得一身剐,他有什么不敢上的,不但敢上,还巴不得多几个周通易这样的人让他多上去几次才好,他还想凭着战功回去讨人呢。

    而罗敷这厢却全然没心思去顾李卜那边状况如何,裴氏说的话她仔细想了,最终决定烂在心里,正当她还没下定决心要不要帮裴氏脱困的时候,一大早的一顿饭又帮她做了主意。

    裴氏昨晚想必没得好受,清晨起来侍奉早膳时端着粥碗晃了晃,身子一歪,差点儿整碗粥都倒在罗敷身上,幸而丫鬟搀扶及时,否则真的要出事。

    镇南王板起脸来训斥:“一碗粥都端不好,万一伤到了殿下可该如何是好!”

    罗敷直道不碍事,打断镇南王问她:“裴夫人身体可是不适?本宫看着脸色苍白,别不是病了吧?”

    裴氏自己还未开腔,镇南王就替她回了:“殿下不必多心,哪里是病了,大概是起早了,还没醒过来困吧。”

    一旁江鄯心中暗暗腹诽:每天都这个时辰起,怎么偏偏就今儿起早了气色不好呢?

    罗敷心里也有此问,不过一想问出来多余,沉吟片刻,仿佛终于拿定主意,稳稳开口:“本宫有件事想求王爷,不知道王爷能不能答应本宫这个要求?”

    “殿下跟臣哪用的上“求”字,您有什么事只管开口吩咐就是了。”

    罗敷站起来,拉裴氏到身边坐下:“本宫与裴夫人相见恨晚,这几日多得裴夫人照顾,只是一想到要离开,竟生出多般不舍来,所以想向王爷讨人,让夫人同我回京住段时间,不知王爷同不同意?”

    镇南王脸色骤变,裴氏看见他脸色,心中一慌,连忙站起来,不料罗敷竟抓着她不松手,笑也笑的僵硬:“王爷不愿意?”

    镇南王勉强维持着笑道:“不是不愿意,实在是家里事事的料理都离不得她,需得她亲自过问,我又成日忙于公务顾不上,她要是走了,府里就没人管了。”

    说罢看向裴氏,裴氏只低着头一言不发,别的话一概不说,倒像是愿意跟罗敷走一样。

    这样镇南王就明白了,这几日为了防止罗敷与江鄯见面,他一直都让人裴氏看着这二人,只是堵住了西墙却忘了还有一个东墙,也不知是不是裴氏跟罗敷学了什么话,不然好端端的,罗敷怎么会向他讨人呢?

    罗敷心里想着是要跟镇南王好好说的,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忍不住了,语气不自觉就冲了起来:“偌大一个镇南王府还找不出一个管事的吗?实在不行本宫借给王爷几个人使使,前日本宫见裴夫人身上有伤,问她缘由她又不肯告诉,本宫心里想着,别不是府里的下人们欺她只是个妾,所以不尽心,如今又看她身子不爽还要忙碌实在觉得心疼,王爷放心,人在本宫那儿一定比在王府过得更好。”

    她话里有话,镇南王听出来了,脸色愈发难看。

    江鄯不明所以:“殿下,好端端的为何忽然......”

    罗敷打断他,继而又道:“在京中时,父皇时常提起王爷,更常回忆起曾与王爷并肩作战的那些日子,父皇活的孤寡,同一辈的兄弟里,几乎不剩下什么人了,哦对,倒是有一位,景皇叔,不过只此一位,也出家了,距今也有几十年了,所以对父皇来说,王爷就是他最亲的兄弟。”

    江鄯疑心好好儿的怎么又说起了这个,一看镇南王低下头去,裴氏的表情也不大对,这三个人似乎都知道些他不知道的,就只有他像个蒙在鼓里的傻子。

    罗敷见状,又道:“说起这个我却想起一件事来,户部尚书金大人王爷可还记得,上月他向父皇说起一件事来,他府上养了个幕僚,原是个品性高洁的,空有满腹才华,只可惜没有他虽为伯牙却始终未曾遇到自己的子期,日子一直过得穷困潦倒,后来遇到金大人,两个人相谈甚欢,互相引为知己,金大人还把他带回府中,在府里谋了份差事与他。”

    她说着说着站起来,踱至门口,忽叹口气:“金大人有一姓孙的美妾,模样那叫个顾盼生姿,这幕僚见到孙氏便心神荡漾,时常趁金大人不在府里的时候过去献殷勤,可终究纸包不住火,终有一日他的心思被金大人知晓,好好儿的知己朋友,最后竟落得个反目成仇的地步。”

    转头望着镇南王再道:“这种丑事原不该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只是那幕僚被赶出府后非但不死心还变本加厉,甚至不知从何处捐了个官来,日日到尚书府骚扰,最后竟闹得个人尽皆知,如今想来,却道好不可惜。”

    她这话有指桑骂槐之意,说完,又对镇南王笑道:“父皇听后便与金大人道,像是他那种人,如何能引为知己?又拿自己与王爷举例,一时间可叫金大人羡了个眼红。”

    她笑的开怀,江鄯听不出趣处,只觉得这个故事处处都透着古怪,附和着笑了两声,再看他父亲,愁容满面,若有所思,心思全不在这上头似的,又问罗敷:“那这幕僚后来怎么样了?”

    “不过好打一顿赶出京去了,觊觎别人老婆能有什么好下场?”

    结局从她口中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江鄯唏嘘一阵,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镇南王再坐不下去,站起身,一句话也没留下,转身便走。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镇南王心里不难明白,罗敷这是什么都知道了,方才那段话不过是借金大人来讽刺他而已,不消说,肯定是裴氏告诉她的,今天这两人一唱一和原来是为了他搭戏台子。

    江鄯还是没懂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待细细询问,裴氏先道:“我去看看王爷。”

    罗敷也不拦着她,裴氏前脚走,她后脚也跟出去了,江鄯一个人坐着,忽觉自己像个傻子一般。

    镇南王的生日既然已经过了,罗敷也就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让宋郸准备准备,是打算明日就离开的。

    临走前该与江鄯告别,她一想今天因为镇南王的事忽略了他,便让素婉去请他过来说会子话。

    素婉去请了,却没请到人,说人不在,问过下人,直说是一位叫明梦的姑娘病了,世子过去探望了。

    素婉一点儿也不含糊,掐腰站在院子里就骂了起来:“也不知哪儿来的小蹄子,一个丫鬟,跟他是个什么关系,生病了竟要他亲自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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