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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银王八

    太医的到来很快打断了罗敷跟薛贵妃的争论,刚刚她跟薛贵妃争的这么厉害,皇帝躺在床上都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还睡了过去,这一点也不正常。

    可太医仔细为皇帝检查过后却说龙体康健,没有半点问题,最后解释说,大约是最近太过辛苦,加上入秋体乏,所以才无精打采多睡眠,好好调理调理就是了。

    薛贵妃听后讽刺罗敷:“别把所有人都跟你心里的龌龊想法挂钩,陛下好好儿的,可本宫看你但是一副很希望陛下出事的样子!”

    皇帝好好儿的,没病没灾,但是这种情况以前从未有过,正常,真的是正常的吗?

    从皇帝寝宫出来,罗敷问何玉:“最近父皇身边都是薛贵妃陪着?”

    何玉也觉得纳闷:“陛下之前对薛贵妃已经产生了些厌恶,并不大爱往薛贵妃那儿去了,可前几天薛贵妃来请,说让陛下去看看七皇子,陛下去了,留下住了一晚,从那之后对薛贵妃就愈发疼爱,也的确是陛下同意让薛贵妃住在寝宫的,但现在想来......陛下好像也是从那之后开始变得没精打采,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的。”

    “那御膳呢?也是薛贵妃陪着?”

    “是,从早到晚都是薛贵妃陪着。”

    何玉说着,有些难为情道:“奴才先开始也怀疑过,是不是薛贵妃给陛下服了什么......禁药之类的东西才让陛下变成这样,可这几晚奴才伺候下来,并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或许真如太医所说,只是近来操劳累的吧。”

    罗敷方才怀疑薛贵妃是不是把买来的药用在了皇帝身上,但若是毒药,皇帝吃了,太医不可能查不出来,难道真的是她多想了?

    不过为安全起见,她还是叮嘱何玉,守在皇帝身边,能寸步不离就寸步不离,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立马来告诉她。

    何玉应是,心中也纳罕,他伺候皇帝这么多年,这种情况,还真是头一次见。

    不知不觉半月过去,又是一年秋末,潼关许久没有捷报传来,新派去的监军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陆贞鹤回来之后在兵部任职,闲了总找借口往龙虎山跑,跑的多了,龙虎山那片的人都认识他了,来来回回的,不走货,也不是这附近的人,总来溜达,时间久了就惹人怀疑。

    罗敷让他别再去了,可陆贞鹤这个人死心眼儿,前后又乔装打扮去了几次,想找个上山的合理理由,却次次都被识破,次数多了,龙虎山的人就怀疑他是对面山头派来的,把人抓了关在地牢里,要严刑拷问。

    罗敷这会儿正在李卜家中做客。

    婉娴之前跟李卜在龙虎山待过一段时间,龙虎山上的情况她应该知道不少。

    但婉娴并不怎么喜欢她,恭恭敬敬请她进来,恭恭敬敬给她上茶,礼数周到的挑不出一点毛病,但就是不愿意跟她说话。

    因她记着,李卜为了她,想把她打发出去嫁人,所以她不喜欢罗敷,但是又碍于她的身份不得不好好伺候她。

    罗敷因为她别扭的态度,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过了许久,婉娴忽然开口问她:“殿下喜欢我师兄吗?”

    这个问题问的罗敷措手不及,她认真想了想,很难回答,最后只说:“不知道。”

    不是不喜欢,是不知道。

    “可我师兄很喜欢殿下,他对殿下那么好,殿下就不能也试着对我师兄好一点吗?”

    “怎么对他好?”

    这句也是真诚发问。

    她觉得自己过得有些太拧巴了,以前对他的恨是真的,现在那恨在一点点消失,他去潼关这么久,她半夜做梦常常梦到他一身是血,被吓醒过来是真的,前几日去成安寺,求完国泰民安,鬼使神差许愿他能早日得胜归来也是真的。

    恨是真,担忧也是真,一面盼他好,一面又担心对他好后他突然反过来给她一刀。

    毕竟上辈子的家破人亡也是真。

    婉娴叹气:“殿下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来找我肯定是因为我师兄,殿下今天来是想问我师兄的什么?”

    “的确是因为你师兄,本宫来是想问你,你师兄在龙虎山的时候有没有打量募人上山?那些人可有名册记录?”

    婉娴直勾勾看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知道你一心向着李卜,怕告诉本宫,本宫会害他,但这件事关系到他是否跟薛让一起谋反,我需要知道真相。”

    婉娴一听,激动起来:“我师兄怎么可能会谋反?”

    罗敷也宁愿相信他没有谋反。

    她回去之后仔细想过陆贞鹤说过的话,既然薛让把他叫过去问罪,那对陆贞鹤,他摆明了是不相信的。

    不相信一个人,哪怕匆忙有事出去,也不会把他单独留在自己营帐内,更何况还是堆满了信件文书的营帐。

    再一个,李卜帮他屯兵的事是机密,不管他有多信任自己身边的人,应该都不会把信件光明正大的摆放在桌上,他做事这么干净利落,既然怕被抓到把柄,应该第一时间销毁那封信才对,怎么可能会留到现在。要读读

    现在回想起来,这件事漏洞百出,怎么都更像是薛让故意陷害李卜演的一场戏。

    如果真是这样,那山上有没有屯兵就成了事情的关键。

    但婉娴不相信她,抿着唇,摇头说没有。

    罗敷站起来:“你可以不相信我,我也不逼你,说不说你也可以跟李卜商量过后再做决定。”

    她起身往外走,婉娴追出来:“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师兄造反,然后好找个理由除掉他?”

    “站在我的角度来说,我希望这世上永远不要有人造反,自己人打自己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劲儿都往外使,李卜没参与谋反的话,我会帮他正名,当然,我也不希望他参与其中。”

    婉娴目送着她离开,等她走远了,才忍不住嘀咕一句:“鬼才信你!”

    然后扭头就回去写信,把这件事告诉了李卜,问他应该怎么办。

    李卜在潼关的处境比他之前想象的更加不容乐观,薛让带头孤立他,商议军情不告诉他,等到需要带兵冲锋了才想到他,令他深入敌营,等他身陷囹圄,再切断支援,目的就是想让他死。

    可偏偏李卜就是不如他的意,竟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回来了。

    他浑身是血,提着刀,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军营,问原本应该负责支援的是谁,边儿上的士兵都吓傻了,说是王将军,然后指向章台营方向,给他指了条路。

    李卜提刀重进章台营,找到了正躺在美人膝上喝酒作乐的王民。

    王民光着身子被他从被窝里拽下来,当即恼羞成怒:“李卜!反了你了!你想干嘛?想杀我不成?”

    他把刀架在王民脖子上,扭头问:“新来的监军呢?”

    账外一个人被推.进来,一手捧着册子,一手拿着毛笔,哆哆嗦嗦,站都站不稳。

    “手别抖,看见什么就写什么,别落了细节。”

    新来的监军姓孙,战战兢兢的点头,随时准备落墨。

    李卜满身满脸的血,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孙监军观察着他此刻的表情,正准备书一句“双目猩红,额筋爆起”来表达他此刻的愤怒,可还没着墨,白册子上“唰”的一下被溅了满篇的红色。

    孙监军手上也是,他用手摸了摸,热的,是血。

    耳边女人的尖叫声凄厉刺耳,他合上册子,一低头,脚边一个人头。

    孙监军吓坏了,瘫坐在地上,抖个不停。

    王民的人头。

    李卜把王民杀了!

    薛让赶过来的时候,孙监军正趴在一个士兵背上,一边擦汗,一边记录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怎么回事?”薛让指着死不瞑目的王民质问李卜:“谁让你杀他的?我的人你也敢动?李卜你真以为我动不了你?”

    李卜擦干净脸上的血,抱拳道:“末将命信兵一连传十三道支援令却一次王民的影子都没见到,出战前,王民曾向将军,向末将保证一定会及时支援,可末将带去的三千士兵回来只剩五百也不见王民出兵,反而在此贪图享乐,王民此举已经严重违反军纪,末将杀他也是按照军规处置。”

    “就算要按照军规处置,那也是我来处置,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将军了?”

    李卜像是笑了下:“末将也是怕将军心软,这件事传出去,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只会怪将军治下无方,末将这是在帮将军。”

    “你......”薛让踢了旁边的孙监军一脚:“记他娘的什么记?让你记了?滚!”

    孙监军从地上爬起来,最说没说什么,心里却道:这一脚也得写进去才行。

    薛让让人把王民的尸体处理了,不甘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撂了句狠话,让李卜好好给他等着。

    李卜说随时恭候。回去洗了个澡,换身干净衣服,一些小伤口就放任不管,问王硕最近有没有京中传来的书信。

    王硕拿进来两封信。

    一封来自婉娴。

    一封来自罗敷。

    他先拆开婉娴那封,说明了罗敷去找她的原委,并问他是不是真的要谋反。

    又拆开罗敷那封,本以为是什么质问的话,没想到通篇只有两个字——早归。

    哦,还有一个红绳,红绳上挂着一个银王八,王八上刻着俩字儿——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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