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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将产

    李卜给孩子取名的主意就这样被罗敷一口否决,他觉得自己取的这两个名字还是挺好听的,但孩子虽然是他的,却不是从他的肚子里面生出来,关于姓名的最终决定权当然在罗敷而不在他了。

    他继续学习育儿经,以前最讨厌那种脏兮兮调皮捣蛋的孩子,结果这天有大臣家的马夫去学堂接孩子顺便把车停在府衙门口等自家主人下值,谁知那倒霉孩子竟然偷偷溜下车跑到了衙门里,到处作乱不说还撞上了正要出门的李卜。

    那位大臣心悬在喉咙眼上,正要摁着孩子脑袋跪下认错,李卜竟破天荒的伸手揉了揉孩子的脑袋:“今年多大了?”

    那臭小子胆子也大,袖子擦一把鼻涕,一点儿也不怵的慌:“六岁。”

    男孩儿调皮捣蛋还不爱干净,鼻涕邋遢的,瞧着有点儿恶心。

    李卜忍住恶心,又问:“念得什么书?”

    男孩儿看了眼他爹,摇摇头:“堂上睡着了,忘了。”

    好家伙!

    他爹汗都流到下巴颌了,他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众人都拎不清李卜是个什么意思,心里尤记着狩猎时他给两个世家子喂鹿血把两个人关在一起的事。

    那两个人最后被放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至于发生了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单纯的鹿血肯定没有这功效,后来据说是里面掺了药,这下闹得全京城都知道了,那两个人从此再没出来露过面。

    定国公的威严不容挑战和践踏,谁也不知道他会想出什么手段来整治人,所以平时都是加倍小心的伺候着。

    这次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小屁孩儿要遭殃了的时候,李卜居然只是拎拎他的袖子说了句:“男孩儿也要爱干净。”就作罢了。

    连那位大臣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这就完了?

    忽然又想起自己儿子刚刚鼻子邋遢撞在他腿上,又赶忙追上去:“国公,您的衣服脏了,要不下官叫人裁布重新赶制一身给您送过去?”

    除了上朝的时候,其余时间李卜是不穿官服的,他平日的衣服也只有黑白两色,颜色很单调,甚至连衣服上的纹样不仔细看都看不出区别,就因为这样,之前还一度有人怀疑,长公主克扣定国公俸禄,这才导致定国公连换衣服的钱都没有。

    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他那一件衣服就价值千金,金丝银线,朝中可没几个人穿的起。

    李卜说不用了,低头看了眼衣服上的鼻涕,淡淡道:“用不着,扔了就是。”

    可他忽然这么好说话却让这位大臣感到十分不安,惶惶看着他,欲言又止。

    李卜自问自己平时待他们还算平和,虽然为公务争论时会激动的拍桌子扬言要把他们拖出去斩了,可他自认为自己还没这么可怕吧。

    “小孩子不懂事,我不至于的跟他计较,只是军机处是府衙重地,若是再有下次,你就从军机处滚出去吧。”

    听他这么说,那位大臣才算松了口气,抱起儿子又是道歉又是道谢的,出门的时候还狠狠给了儿子两巴掌。

    李卜心中暗暗的想,儿子皮实,可以打,但闺女娇嫩,要捧在手心里慢慢的疼。

    他不在乎能不能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比起儿子,他更想要个女儿,女儿像罗敷,一定很乖很听话。

    罗敷孕六个月的时候,每天都很难受,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站着时间久了腰也受不了,怎么都不舒服,一晚上要起夜好几次。

    李卜之前觉得,生孩子就是那一哆嗦的事,挺简单的,没什么困难,可现在罗敷怀孕,每一天他都陪伴在侧,那种辛苦他虽然不能切身体会,但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不晚上才合上眼,罗敷又要起来。

    她也体谅李卜白天辛苦,因此没打算叫他,想一个人起来,可她在他怀里才动了动,李卜就醒了,接着熟稔的把她扶起来,帮她穿上鞋。

    “你睡吧,我叫素婉扶我去。”

    “我就在你身边,不比她方便?累吗?我抱你去吧。”

    “不累,下个床就能累着我了?今天大半天都在躺着,腿都躺木了,你让我自己走走。”

    李卜一只手握着她手臂,一只手托着她肚子,扶着她慢慢往前走,愁的两条眉毛都拧在一起:“我是不能替你,我要是能替你,绝不叫你受这份儿罪。”

    时节已经入夏,外面蝉鸣蛙叫声音不绝于耳,罗敷在廊下站了一会儿,靠在李卜肩上感叹:“真好,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李卜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生产的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稍有不慎就容易一脚踏进阎王殿,要是罗敷在生产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那她很有可能就会像那臭道士说的那样从他身边消失,回到将来的他身边了。

    而将来......

    将来的他们是没有好结果的。

    可是他对这一切却表现的无能为力,威胁到他的人不管是谁,只要在这儿,只要他能面对面的遇到他,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解决麻烦。

    可现在威胁他的是来自将来的他自己,他看不见摸不着,做不到。

    谢一然在宫里住了几个月,每天日子过得十分清闲,他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说是法师也不大像,不会画符,不会炼丹,更像是除了知道点儿天机之外一无是处的混子。新城

    芝卉曾经见罗敷去找过谢一然几次。

    宫里的男人,除了李卜,无非就是侍卫跟太监,谢一然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一定有问题。

    她私下里去见过谢一然,去的时候看见他正给两个太监算命,说的有鼻子有眼,唬的那两个太监一愣一愣。

    芝卉等那两个太监走了之后才进去,告诉他自己的生辰八字,想请他也帮自己算算。

    谢一然躺在摇椅上扇着扇子,闭上眼睛说她心不诚。

    芝卉问他:“怎样才算心诚?”

    “你就不是来算命的,是来打听消息的。”

    “只是好奇。”芝卉来了兴趣,在他身边坐下:“你不是和尚不是道士也不是法师,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谢一然道:“不过早年间拜入山门粗学了几年算命手艺,用来糊口谋生的手段,不足挂齿,不值一提。”

    “我看你可不像这么简单。”

    “你也不简单,来到卫国这么久,仍旧斗志昂.扬的。”

    芝卉索性坦诚:“我今天确实不是来算命的,我是想问问那块儿双龙玉佩的事,那块儿玉佩我戴了这么多年,从未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为何罗敷跟李卜都这么想得到它?”

    谢一然睁开眼,扇子忽的向天上一指:“你相不相信,在我们之外,仍有一个与我们相同的世界,里面有一个相同的你,但却和你经历着不同的事。”

    这第一句话一开口,芝卉就觉得他大概是个疯子。

    可谢一然接着说:“你当然不信,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两个你?”

    他自顾自道:“但这两个你其实是同一个人,一个存在于现在,一个存在于将来,都是你,却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将来的你死了不会有任何改变,但要是过去的你死了,你就在这两个世界中彻底消失了。”

    芝卉听的云里雾里:“我问你玉佩的事,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没必要扯这些没用的。”

    谢一然本来是想继续说下去的,但见芝卉完全没有听下去的欲望,也就放弃了:“对你来说,那块儿玉佩就是个石头,既然已经不是你的了,就别管它有什么用了,反正都跟你没关系了。”

    芝卉坚持问:“我问的是罗敷跟李卜要它有什么用。”

    谢一然扇子指向门口:“让长公主知道你来我这儿,到时候麻烦的可是你自己。”

    芝卉恨恨咬牙:“臭道士,神神叨叨,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谢一然没搭理她。

    凡人愚昧,与她多说无益。

    罗敷有孕八个月的时候还仍然坚持上朝,只是处理一些相对来说无关紧要的事,那些琐事烦心事,听了会让人心梗的禀奏李卜已经事先帮她过了一遍,就怕她一激动动了胎气。

    不过他这样做也少不得被人诟病有要篡位的意思。

    这些话一开始只是私下里传,后来有那年轻气盛的官员沉不住气的,一心为了江山社稷唯恐罗敷被蒙骗的,终于大着胆子当着罗敷的面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众人叹他勇气的同时也都纷纷替他捏了把汗。

    当着长公主的面儿公然说定国公不忠,怎么看都像是活够了想找死。

    李卜这么做之前就料到必定会有人弹劾他,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虽然恼,但也只是怕他气着罗敷。

    每天同床共枕的人是什么德行罗敷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既然有人提出来了,这件事总要合理解决才对得起这位的一腔赤诚爱国之心。

    罗敷让他举证,那人支支吾吾半天,结果说出来的算是猜测推理。

    罗敷有问他为何会这样猜测,他说觉得李卜权利过大,有时甚至盖过了罗敷。

    罗敷听着,才想开口说些什么,肚子忽然疼起来,起先只是阵痛,感受不大,可喘口气的功夫阵痛就变成了长痛。

    所有人都在等她开口,大殿里静下来,听不到她说话,只听见一声重过一声的喘气声。

    素婉隔着纱帘见状不对,忙进去问她怎么了。罗敷此时已经满头是汗,手抓着桌沿,指甲在上面抠出几道抓痕,话都说不完整一句。

    李卜察觉有异,也顾不得身后议论,几步跨上台阶,掀帘到幕后,看她扶着肚子痛苦喘息,脸当时就白了。

    殿内众人只听见李卜喊了一句“传太医”,接着长公主被抱出来,身后拖了长长一道血迹。

    经过那个弹劾他的官员的时候,李卜顿了顿,眼神凶狠,瞪着他:“长公主要是有事,老子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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