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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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的话音刚落，乔萍萍立刻道：“不可能，我答应了裴小姐要照顾苒苒，就不会……”
“她在裴家肯定会好过跟着你。”裴老说话的声音不重，但是却依旧刺心，“我知道你把苒苒照顾得很好，但是这些年，苒苒也吃了不少苦。”
“苒苒想做明星，你没有丝毫背景，别说做明星，就算平时的生活你都照顾不好她。你费尽心思把她送去了埃利斯学校，但是她在那里却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负。”
虽然这些事乔苒没有跟乔萍萍说过，但是其实她的心里也想象得到的。
“裴老先生……”
“我知道这些话不好听，但是是实话。乔女士，让苒苒回裴家，这才是真的对她好。而且我保证，苒苒回去以后，我会让她过上很好的生活。”
然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狭小的客厅里，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是乔萍萍先出的声：“裴老先生，是不是只要苒苒跟你回去，你就能好好照顾她，实现她的愿望？”
“我保证。”裴老先生道。
乔萍萍十指屈起，似乎要把手中的布料给揉碎。
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想再跟苒苒生活一段时间，在她回裴家之前，我希望裴家的人不要出现，打扰我们。”
到底是二十年的母女之前，裴老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便也答应了。
……
楚氏。
吴淑华跟乔苒聊了很多，什么都聊，却没有问过裴蓉和乔萍萍的事。
乔苒既然没有回裴家，那这件事，她恐怕也不想提。
所以跟吴淑华在一起的时候，乔苒觉得很轻松，乔萍萍甚至还把布偶猫给她抱，两人一起撸猫，聊得不亦乐乎。
楚骏北回来就看到乔苒跟吴淑华有说有笑的样子，比起刚来的时候，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看到楚骏北，吴淑华立刻招了招手，“骏北，快过来，你待会儿想起哪儿吃饭？”
“吃饭？”楚骏北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
“先想好吃什么嘛，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吴淑华挽着乔苒的手臂，很亲昵的样子，“苒苒说她喜欢吃重麻重辣的，正好我知道一家川菜还不错。”
她转了头，看着乔苒问：“苒苒，我们一会儿去试试吗？”
楚骏北：“……”
所以为什么要问他？根本就没有要听他意见的意思好吗？
不过他倒是也不在乎这个，只要乔苒和吴淑华开心，他就觉得没什么。
不料，吴淑华有突然说起了一件事：“苒苒，你跟我们出去吃饭了，你妈妈不是一个人在家吗？不如把你妈妈也一起叫出来吧。”
想到乔萍萍平时的打扮和做派，乔苒怕她会不自在，所以原本是想拒绝的。
但是她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楚骏北就附和起了吴淑华：“我妈说得也是，叫上阿姨一起吧。”
既然楚骏北都这么说了，乔苒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答应。
去了饭店以后，乔苒让楚骏北他们先去了包间，自己则是在门口等乔萍萍。
她怕乔萍萍紧张，所以想跟她嘱咐几句。
可是等见到乔萍萍的时候，乔苒却愣了愣。
今天的乔萍萍穿着黑底白花的连衣裙和高跟鞋，脸上只是化了淡妆，跟平时出门的样子太不相同。
“妈？”乔苒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我这样穿，不好看吗？”乔萍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她觉得这样挺好的啊，甚至因为没有化浓妆，脸上都舒服了好多。
“不是……”乔苒挽住她的胳膊，“只是觉得跟你平时不太一样。”
话虽然这么说，她脸上的笑容却更大了。
看出她开心，乔萍萍刮了刮她高挺的鼻梁，“你呀！”
她很少会有这样宛若慈母的一面，以至于乔苒根本没有发现她笑容之下的几分黯然。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当年裴蓉的遗愿就是不让乔苒回去，可是裴老的话也不是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
这二十年，乔苒跟在她身边已经受了许多苦，让乔苒回裴家，也许她真的会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前途。
乔萍萍心事重重的进了包间，楚骏北立刻站了起来给她拉椅子，旁边抱着布偶猫的贵妇人也笑眯眯道：“苒苒，这是你妈妈呀？坐我旁边好不好呀？”
乔苒就问了乔萍萍的意见，最后乔萍萍坐到了吴淑华的旁边。
吴淑华是个很热络的人，性格也好，一直在跟乔萍萍说话，没有问任何让人尴尬的问题，反而不停的夸乔苒，说乔苒如何懂事如何漂亮如何讲礼貌，肯定都亏了乔萍萍这些年的言传身教。
乔萍萍应着，趁着空隙的时候偷眼看了一眼楚骏北。
吴淑华是楚骏北的母亲，既然楚骏北已经知道自己和乔苒不是亲生母女，那吴淑华应该也是知道的。
可即便是这样，吴淑华还是愿意跟她说那些话。
她有些感动。
一顿饭吃饭，吴淑华叫来司机接自己，让楚骏北送乔苒母女回去。
乔萍萍和乔苒坐在后座，一会儿跟乔苒聊聊天，一会儿又问楚骏北一些关于吴淑华的问题。
“楚总，你妈妈看起来很年轻啊，不像有你这么大儿子的人。”
“我妈养尊处优惯了，让您见笑了。”
“性格也很好。”
“她就是这样的，话比较多。”
一句一句问下来，乔萍萍放心了。
如果以后楚骏北跟乔苒在一起，那跟吴淑华相处起来应该也不会很困难。
想到自己要和乔苒分开了，乔萍萍到底还是舍不得，用力的握住了乔苒的手。
“妈，你怎么了？”觉得手被握得有点疼，乔苒看着乔萍萍问。
乔萍萍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乔苒就很贴心的往她那边靠了靠，“那你靠在我身上睡会儿吧，到家了我叫你。”
乔萍萍于是就真的靠过去了。
楚骏北的车开得很稳，并不快，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之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裴蓉生乔苒的那一年。
裴蓉出身名门，对于仪态外貌都十分在意，可是那天乔萍萍接到电话赶去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个脸色苍白、头发散乱的裴蓉。
裴蓉脸上流着汗，头发和衣服都被汗湿了，枕头旁边有一个睡着的小婴儿，被裹在襁褓里。
乔萍萍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裴蓉，吓了一跳，冲过去失声道：“裴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萍萍，”裴蓉喊她，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这是我女儿，我不行了，你帮我好好照顾她……”
“裴小姐，你怎么会……裴家呢？裴先生呢？他们都没管吗？你……”
“别让孩子回裴家……”裴蓉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握住了乔萍萍的手腕，冰凉冰凉的，她祈求着，“不要让孩子回裴家……求求你，帮我照顾她……”
那一年的乔萍萍才十八岁，看到这么虚弱的裴蓉，听着她说这样的话，她吓坏了，只是一个劲儿的点着头，口中不住的喃喃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我不让她回裴家，你放心……”
等看到裴蓉微微点了点头，她才又问起了裴家的事。
裴先生明明那么喜欢裴小姐的，现在怎么不在？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裴蓉像是了却了心事似的，一双眼重重的阖上，握着乔萍萍手腕的手却松开了。
从此，再也没有醒来过。
乔萍萍不知道裴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因为裴蓉的嘱托，她没有去找裴家，她把孩子带回了家，用了自己所有的积蓄给裴蓉买了一块墓地。
没有葬礼，去墓地的只有她，和抱在怀里尚不知人事、还在挥舞着小手扒拉她头发的小女孩。
这个场景，后来很多次出现在乔萍萍的梦里，她不止一次的想起，当初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裴蓉，那么高贵，不染凡尘。
她穿着名牌服装，伸出不沾阳春水的手把摔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自己给扶了起来，也不管她身上有多脏，给她拍了拍灰尘，浅浅笑着问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个裴蓉，再也回不来了。
“裴小姐……对不起。”乔萍萍在睡梦中喃喃喊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她答应过裴蓉，不能让乔苒回裴家，但是现在，她要食言了。
她呢喃的声音太小，乔苒听不清，却能感觉到她的不安。
握住了乔萍萍的手，乔苒放柔了声音喊她：“妈，你怎么了？”
靠在她肩上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摇着头说着什么。
乔苒有些不安，扶住了乔萍萍，又喊了她两声，她才猛然清醒过来。
这一清醒，才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
“苒苒……”她眼神有些茫然，好几秒钟以后才拍了拍额头，“到了吗？”
“到了。”乔苒打开车门，自己先下了车，又把手伸进来扶她。
可是她却没有下车，而是朝着乔苒笑了笑，“苒苒，你先上去吧，我有点事想跟楚总说。”
乔苒皱了皱眉，“妈，已经很晚了。”
而且她跟楚骏北有什么好说的？
只要想到当初她们母女俩把楚骏南当成了楚骏北，还不止一次的去找楚骏北的麻烦，乔苒就觉得脸上滚烫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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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裴家肯定会好过跟着你。”裴老说话的声音不重，但是却依旧刺心，“我知道你把苒苒照顾得很好，但是这些年，苒苒也吃了不少苦。”
“苒苒想做明星，你没有丝毫背景，别说做明星，就算平时的生活你都照顾不好她。你费尽心思把她送去了埃利斯学校，但是她在那里却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负。”
虽然这些事乔苒没有跟乔萍萍说过，但是其实她的心里也想象得到的。
“裴老先生……”
“我知道这些话不好听，但是是实话。乔女士，让苒苒回裴家，这才是真的对她好。而且我保证，苒苒回去以后，我会让她过上很好的生活。”
然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狭小的客厅里，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是乔萍萍先出的声：“裴老先生，是不是只要苒苒跟你回去，你就能好好照顾她，实现她的愿望？”
“我保证。”裴老先生道。
乔萍萍十指屈起，似乎要把手中的布料给揉碎。
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想再跟苒苒生活一段时间，在她回裴家之前，我希望裴家的人不要出现，打扰我们。”
到底是二十年的母女之前，裴老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便也答应了。
……
楚氏。
吴淑华跟乔苒聊了很多，什么都聊，却没有问过裴蓉和乔萍萍的事。
乔苒既然没有回裴家，那这件事，她恐怕也不想提。
所以跟吴淑华在一起的时候，乔苒觉得很轻松，乔萍萍甚至还把布偶猫给她抱，两人一起撸猫，聊得不亦乐乎。
楚骏北回来就看到乔苒跟吴淑华有说有笑的样子，比起刚来的时候，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看到楚骏北，吴淑华立刻招了招手，“骏北，快过来，你待会儿想起哪儿吃饭？”
“吃饭？”楚骏北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
“先想好吃什么嘛，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吴淑华挽着乔苒的手臂，很亲昵的样子，“苒苒说她喜欢吃重麻重辣的，正好我知道一家川菜还不错。”
她转了头，看着乔苒问：“苒苒，我们一会儿去试试吗？”
楚骏北：“……”
所以为什么要问他？根本就没有要听他意见的意思好吗？
不过他倒是也不在乎这个，只要乔苒和吴淑华开心，他就觉得没什么。
不料，吴淑华有突然说起了一件事：“苒苒，你跟我们出去吃饭了，你妈妈不是一个人在家吗？不如把你妈妈也一起叫出来吧。”
想到乔萍萍平时的打扮和做派，乔苒怕她会不自在，所以原本是想拒绝的。
但是她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楚骏北就附和起了吴淑华：“我妈说得也是，叫上阿姨一起吧。”
既然楚骏北都这么说了，乔苒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答应。
去了饭店以后，乔苒让楚骏北他们先去了包间，自己则是在门口等乔萍萍。
她怕乔萍萍紧张，所以想跟她嘱咐几句。
可是等见到乔萍萍的时候，乔苒却愣了愣。
今天的乔萍萍穿着黑底白花的连衣裙和高跟鞋，脸上只是化了淡妆，跟平时出门的样子太不相同。
“妈？”乔苒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我这样穿，不好看吗？”乔萍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她觉得这样挺好的啊，甚至因为没有化浓妆，脸上都舒服了好多。
“不是……”乔苒挽住她的胳膊，“只是觉得跟你平时不太一样。”
话虽然这么说，她脸上的笑容却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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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少会有这样宛若慈母的一面，以至于乔苒根本没有发现她笑容之下的几分黯然。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当年裴蓉的遗愿就是不让乔苒回去，可是裴老的话也不是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
这二十年，乔苒跟在她身边已经受了许多苦，让乔苒回裴家，也许她真的会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前途。
乔萍萍心事重重的进了包间，楚骏北立刻站了起来给她拉椅子，旁边抱着布偶猫的贵妇人也笑眯眯道：“苒苒，这是你妈妈呀？坐我旁边好不好呀？”
乔苒就问了乔萍萍的意见，最后乔萍萍坐到了吴淑华的旁边。
吴淑华是个很热络的人，性格也好，一直在跟乔萍萍说话，没有问任何让人尴尬的问题，反而不停的夸乔苒，说乔苒如何懂事如何漂亮如何讲礼貌，肯定都亏了乔萍萍这些年的言传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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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淑华是楚骏北的母亲，既然楚骏北已经知道自己和乔苒不是亲生母女，那吴淑华应该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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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总，你妈妈看起来很年轻啊，不像有你这么大儿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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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一句问下来，乔萍萍放心了。
如果以后楚骏北跟乔苒在一起，那跟吴淑华相处起来应该也不会很困难。
想到自己要和乔苒分开了，乔萍萍到底还是舍不得，用力的握住了乔苒的手。
“妈，你怎么了？”觉得手被握得有点疼，乔苒看着乔萍萍问。
乔萍萍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乔苒就很贴心的往她那边靠了靠，“那你靠在我身上睡会儿吧，到家了我叫你。”
乔萍萍于是就真的靠过去了。
楚骏北的车开得很稳，并不快，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之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裴蓉生乔苒的那一年。
裴蓉出身名门，对于仪态外貌都十分在意，可是那天乔萍萍接到电话赶去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个脸色苍白、头发散乱的裴蓉。
裴蓉脸上流着汗，头发和衣服都被汗湿了，枕头旁边有一个睡着的小婴儿，被裹在襁褓里。
乔萍萍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裴蓉，吓了一跳，冲过去失声道：“裴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萍萍，”裴蓉喊她，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这是我女儿，我不行了，你帮我好好照顾她……”
“裴小姐，你怎么会……裴家呢？裴先生呢？他们都没管吗？你……”
“别让孩子回裴家……”裴蓉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握住了乔萍萍的手腕，冰凉冰凉的，她祈求着，“不要让孩子回裴家……求求你，帮我照顾她……”
那一年的乔萍萍才十八岁，看到这么虚弱的裴蓉，听着她说这样的话，她吓坏了，只是一个劲儿的点着头，口中不住的喃喃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我不让她回裴家，你放心……”
等看到裴蓉微微点了点头，她才又问起了裴家的事。
裴先生明明那么喜欢裴小姐的，现在怎么不在？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裴蓉像是了却了心事似的，一双眼重重的阖上，握着乔萍萍手腕的手却松开了。
从此，再也没有醒来过。
乔萍萍不知道裴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因为裴蓉的嘱托，她没有去找裴家，她把孩子带回了家，用了自己所有的积蓄给裴蓉买了一块墓地。
没有葬礼，去墓地的只有她，和抱在怀里尚不知人事、还在挥舞着小手扒拉她头发的小女孩。
这个场景，后来很多次出现在乔萍萍的梦里，她不止一次的想起，当初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裴蓉，那么高贵，不染凡尘。
她穿着名牌服装，伸出不沾阳春水的手把摔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自己给扶了起来，也不管她身上有多脏，给她拍了拍灰尘，浅浅笑着问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个裴蓉，再也回不来了。
“裴小姐……对不起。”乔萍萍在睡梦中喃喃喊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她答应过裴蓉，不能让乔苒回裴家，但是现在，她要食言了。
她呢喃的声音太小，乔苒听不清，却能感觉到她的不安。
握住了乔萍萍的手，乔苒放柔了声音喊她：“妈，你怎么了？”
靠在她肩上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摇着头说着什么。
乔苒有些不安，扶住了乔萍萍，又喊了她两声，她才猛然清醒过来。
这一清醒，才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
“苒苒……”她眼神有些茫然，好几秒钟以后才拍了拍额头，“到了吗？”
“到了。”乔苒打开车门，自己先下了车，又把手伸进来扶她。
可是她却没有下车，而是朝着乔苒笑了笑，“苒苒，你先上去吧，我有点事想跟楚总说。”
乔苒皱了皱眉，“妈，已经很晚了。”
而且她跟楚骏北有什么好说的？
只要想到当初她们母女俩把楚骏南当成了楚骏北，还不止一次的去找楚骏北的麻烦，乔苒就觉得脸上滚烫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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