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生死两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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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杨澄面无表情的静静坐在座子上，但蒋勋泽知道她现在心里非常紧张，紧握的双拳是瞒不住她内心真实的想法的。
“澄澄，如果困了，你就先睡会吧。”
蒋勋泽轻轻拍着她的肩，让她安稳入睡。
这么长时间，她的精神绷得太紧了，趁着这个机会是该好好休息了。
睡梦里，她又回到了小时候：小蒋勋泽长得像女孩子，总跟在她的后面喊姐姐，但小杨澄偏偏不跟他玩，蒋爸蒋妈和杨氏夫妇在一旁看着，说着要结娃娃亲什么的。
还是那熟悉的脸，依然让杨澄觉得自己没有长大，而他们也没有离开。
“澄澄，我们到家了。”
蒋勋泽轻声将其唤醒，杨澄睁开眼睛，偷偷抹掉自己眼旁的泪滴，出了站门口，忽觉得心头一紧，难以呼吸，一种悲伤自心头油然而生。
“小澄，我们在这里！”
“澄丫头！”
蒋父蒋母大老远跑了过来欢迎两人。
一年多没见，二老倒是没多大变化，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叔叔、婶婶，我好想你。”
杨澄放开行李箱，给了蒋母一个大大的拥抱。
“哎呀，你不知道，前两天小泽跟我说了你们要来，我这几天激动的都睡不着觉，就等着你们回来。”
蒋勋泽瘪着嘴，女人说话就是爱夸张，自己昨天给爸爸打电话还听他说妈妈睡得老香了。
“妈，你夸张了吧。”
“去去去，赶紧拎着行李。小澄累了吧？我已经做好了吃的，我们快回去啊。”
蒋母将行李递给了蒋勋泽，丝毫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千里迢迢赶回来。
刚才天黑不注意，现在回到家中坐下来这才看到了杨澄脸上的结痂，关切的问。
“小澄，你脸上怎么回事？”
“不小心蹭到了。”
杨澄也不想把那事告诉她，省的她担心，就随便编了个理由。
“女孩子家可得注意，可千万不能毁在了脸上。”
“下次我一定注意。”
“这次在家呆几天啊？”
“半个月吧，我这都快一年多没回来了，这次回来得好好看看。”
今年过年杨澄没有回家，别人都在团聚，只有自己在陌生的城市过着一个寂静的年。
幸好蒋妈曾在过年前给她打过电话，但知晓她后来选择了不回去，他们也就没说什么，只能默默的让儿子陪在她身边，以作安慰。
“小澄，听小泽说你交男朋友了，什么时候带回来让叔叔、婶婶给你参谋参谋？”
“等下次回来时一定让您看看。”
“实在不行，还有我们家小泽给你做备胎。”
杨澄是蒋母最心仪的儿媳妇人选，知根知底且不说，关键是人品相貌、聪明又踏实。虽然知道了她有了男朋友，但只要两人不结婚，自己的儿子还是有可能的。
也不知道蒋母是怎么想的，明明家里条件不错，儿子也很帅气偏偏认定了杨澄一人。
“妈，哪有你这样对儿子的？我才是亲的！”
“小澄，也是亲的啊。”
杨澄笑了笑，起身收拾碗筷送进了厨房。蒋母见状给蒋勋泽使了一个眼神，他只当看不见。
自己都跟她说了多少次了，现如今两人都是归属的人，以前的娃娃亲都不算数了。而且自己只当她是妹妹，没有其他想法。
“快去跟她一起。”
蒋母才不管其他，掐了他的胳膊让他去。
“妈，你是不撮合成我俩誓不罢休吧。”
“少说这些，快去。”
蒋爸也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恨这不争气的儿子没有早些将她拿下，只知道成天跟在她后面喊姐姐，现在好了，怎么撮合两人都没啥机会了。
“我妈让我来帮帮你。”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澄澄…你别不开心了，这样我妈他们都会担心你的。”
“我哪有不开心了？你快出去快出去，别打扰我。”
杨澄不想被揭穿，不想在他面前变得难堪，不想在别人面前成为一名示弱者。
她很坚强，小时候干农活划掉手指头一块肉，硬是没吭气自己随便用纱布包扎好。在学校被同学排挤、辱骂，第二天还像没事的人一样继续上课。小时调皮被蝎子蛰、马蜂蛰，被猫抓被狗咬，这种事从来没抱怨过，都是一人承担。她不喜欢被人同情，更不喜欢得到别人的关注…
颠簸了一天，杨澄洗了一个热水澡，躺在了床上，正打算睡觉时， 门外响起敲门声。
“婶婶，快进来。”
“看你累了一天了，我给你切了点水果，你吃点吧，美容的！”
“谢谢，婶婶。”
杨澄其实没有多大胃口，吃了两口便放下了。蒋母抓过她的手，轻轻抚摸，她能感受到蒋母手心的温热。
“小澄啊，其实你不用装的那么坚强，我们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婶婶知道你难受，也知道你一个人在外不容易，不然这两年也不会让小泽陪着你在外面过年。只是婶婶心疼你啊，身边没个亲人疼爱，以后你就把这当自己家，别见外。有什么话就多跟婶婶说，别憋在心里忍着。”
“我知道。”
蒋妈眼神心疼的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摸着她的头发。
“以前啊，我多希望你能跟小泽结婚，郎才女貌多好的一对儿啊。但现在我也知道，你们都长大了，婚姻这事儿不能强行逼着你们。你喜欢谁都好，我和你叔叔都支持你。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我们小泽还会等着你。你要记着，这世界上除了你爸妈爱你，还有我们。”
“婶婶。”
杨澄扑进蒋母的怀里，眼泪唰唰的流着，她憋了太长时间了，这么长时间的故作坚强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而如今蒋母的一番话，让她十分感动，让她感受到在这世上还有人关心她、爱她。
“好孩子，哭吧，哭痛快了，就过去了。”
门外的蒋勋泽轻叹了一口气，倚在墙上。
他知道虽然杨澄总是在自己面前装坚强，装勇敢，装作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但他知道她其实心里非常需要关爱，呵护。她不主动，是因为不确定在别人心中是怎么想的。她不愿尝试，不愿争取，是怕到头来自己会失望。
仔细想来，本来杨澄和林杨的恋情一开始自己是反对的，不过后来自己看到了她的变化，她开始学会接受新的事物，学会敞开心扉和别人交流。他决定只要是对她好的，无论她做什么，自己都全力支持。他仅仅是希望她能快乐一点…
第二天杨澄趁蒋家一家人还没起，就出门买菜回来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蒋母起来发现杨澄在厨房忙活，取下挂在一边的围裙凑上前帮忙。
“小澄，怎么不多睡会？来来来，让我来。”
“婶婶，你不用动手了。我来就行。”
蒋母在一旁看着杨澄手上的麻利，越看越喜欢。
“你就是懂事，我们家小泽能娶到你就是他的福气了。”
“婶婶，咱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事了吗？”
“哎呀，好好好，你们小年轻的事我也管不着。我先去喊你叔叔起来吃饭了。”
“哎，好好好。”
杨澄干净利落将厨房收拾干净，碗筷摆好，擦擦手，去喊蒋勋泽。
“阿泽，起床了。”
许久没这样叫他还真是有点不舒服。‘阿泽’这个名字是只有在蒋妇蒋母面前才喊的，毕竟为了礼貌，但平常都是直接喊大名或者外号。
“早上好啊，澄澄。”
“赶紧收拾收拾吃饭吧。”
“好嘞。”
饭桌上，每个人都埋头吃饭，各怀心思。
“小澄，吃了饭…你回家看看吧。”
“嗯，好。”
“小泽，你陪她去。”
在蒋母的安排下，蒋勋泽陪同杨澄来到了旁边小区——那个杨澄未曾来过新家。
推开门而至，房间里面布满灰尘，打包好的箱子随意的堆砌在墙角，显得有些凌乱。地上积满灰尘，走过去便留下一个脚印。
杨澄看了看这陌生的房子，是三年前刚买好的，还没来得及装修就发生了那场事故。
那时杨澄在学校上课，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他们飞机失事，由于伤势过于严重双双殒命。杨澄无法接受这个消息，竟当场晕了过去。幸好保洁阿姨看见，送去了医院。一家人从此分成了两个世界，杨澄甚至没有见过他们一眼。自此之后，杨澄不再回家，触景生情。
“你看，这是我们家唯一的一张全家福，本来我们马上就可以团聚了，可以拍新的全家福了。”
“这个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镯子，只可惜被我叛逆期时摔碎了，她答应给我买新的，可惜再也没有办法兑现了。”
“澄澄，你别太难过了。”
“他们答应过我会回来看我的，他们都说话不算话。”
杨澄心里满是委屈，长时间的伪装让她一时之间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澄澄，你不要再想了，都过去了。”
蒋勋泽蹲在地上将她揽入怀中安慰，而她情绪更加激烈，敲打着他的胸膛。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杨澄怒斥这命运对自己的不公。
杨澄8岁时成了单亲，一直跟在父亲身边，后来听到两人复婚的消息很是激动，本以为父母两人复婚马上就能回来和自己团聚了，谁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都过去了，你还有我，还有我。”
“我真的好累，我有时快觉得我快要撑不下去了。你说有什么意思？”
“你有我啊！有张晴晴，有我爸我妈，我们都爱你。还有林杨，你不是喜欢他吗？他也爱你啊！”
在蒋勋泽耐心的安慰下，杨澄逐渐等缓过神，之后又去墓地看了看。
她将买来的花束放在墓前，伸手擦了擦碑上的照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爸、妈，好久不见。你们都还好吗？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挺好的，我在学校也很听话，而且我快毕业了，我是个大人了。以前你们不总是担心我会饿到自己嘛，我现在学会做饭了，也不会随便耍小性，我可比以前稳重多了，你们不用担心我饿不饿得着。叔叔婶婶都对我很好，我和阿泽在一起工作，都有了自己的恋爱对象，是不是挺好的？只不过遗憾的是你们再也看不到我结婚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幸福的，而且我以后会常回来看看你们的。”
“伯父伯母，你们放心吧，只要我在，就不会让她受到伤害，谁敢欺负她，我就跟他拼命。”
虽然蒋勋泽说的如此气盛，但他心里确实暗下了决心好好保护她。
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人，怎么忍心让他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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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泽轻轻拍着她的肩，让她安稳入睡。
这么长时间，她的精神绷得太紧了，趁着这个机会是该好好休息了。
睡梦里，她又回到了小时候：小蒋勋泽长得像女孩子，总跟在她的后面喊姐姐，但小杨澄偏偏不跟他玩，蒋爸蒋妈和杨氏夫妇在一旁看着，说着要结娃娃亲什么的。
还是那熟悉的脸，依然让杨澄觉得自己没有长大，而他们也没有离开。
“澄澄，我们到家了。”
蒋勋泽轻声将其唤醒，杨澄睁开眼睛，偷偷抹掉自己眼旁的泪滴，出了站门口，忽觉得心头一紧，难以呼吸，一种悲伤自心头油然而生。
“小澄，我们在这里！”
“澄丫头！”
蒋父蒋母大老远跑了过来欢迎两人。
一年多没见，二老倒是没多大变化，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叔叔、婶婶，我好想你。”
杨澄放开行李箱，给了蒋母一个大大的拥抱。
“哎呀，你不知道，前两天小泽跟我说了你们要来，我这几天激动的都睡不着觉，就等着你们回来。”
蒋勋泽瘪着嘴，女人说话就是爱夸张，自己昨天给爸爸打电话还听他说妈妈睡得老香了。
“妈，你夸张了吧。”
“去去去，赶紧拎着行李。小澄累了吧？我已经做好了吃的，我们快回去啊。”
蒋母将行李递给了蒋勋泽，丝毫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千里迢迢赶回来。
刚才天黑不注意，现在回到家中坐下来这才看到了杨澄脸上的结痂，关切的问。
“小澄，你脸上怎么回事？”
“不小心蹭到了。”
杨澄也不想把那事告诉她，省的她担心，就随便编了个理由。
“女孩子家可得注意，可千万不能毁在了脸上。”
“下次我一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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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吧，我这都快一年多没回来了，这次回来得好好看看。”
今年过年杨澄没有回家，别人都在团聚，只有自己在陌生的城市过着一个寂静的年。
幸好蒋妈曾在过年前给她打过电话，但知晓她后来选择了不回去，他们也就没说什么，只能默默的让儿子陪在她身边，以作安慰。
“小澄，听小泽说你交男朋友了，什么时候带回来让叔叔、婶婶给你参谋参谋？”
“等下次回来时一定让您看看。”
“实在不行，还有我们家小泽给你做备胎。”
杨澄是蒋母最心仪的儿媳妇人选，知根知底且不说，关键是人品相貌、聪明又踏实。虽然知道了她有了男朋友，但只要两人不结婚，自己的儿子还是有可能的。
也不知道蒋母是怎么想的，明明家里条件不错，儿子也很帅气偏偏认定了杨澄一人。
“妈，哪有你这样对儿子的？我才是亲的！”
“小澄，也是亲的啊。”
杨澄笑了笑，起身收拾碗筷送进了厨房。蒋母见状给蒋勋泽使了一个眼神，他只当看不见。
自己都跟她说了多少次了，现如今两人都是归属的人，以前的娃娃亲都不算数了。而且自己只当她是妹妹，没有其他想法。
“快去跟她一起。”
蒋母才不管其他，掐了他的胳膊让他去。
“妈，你是不撮合成我俩誓不罢休吧。”
“少说这些，快去。”
蒋爸也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恨这不争气的儿子没有早些将她拿下，只知道成天跟在她后面喊姐姐，现在好了，怎么撮合两人都没啥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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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澄…你别不开心了，这样我妈他们都会担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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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快进来。”
“看你累了一天了，我给你切了点水果，你吃点吧，美容的！”
“谢谢，婶婶。”
杨澄其实没有多大胃口，吃了两口便放下了。蒋母抓过她的手，轻轻抚摸，她能感受到蒋母手心的温热。
“小澄啊，其实你不用装的那么坚强，我们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婶婶知道你难受，也知道你一个人在外不容易，不然这两年也不会让小泽陪着你在外面过年。只是婶婶心疼你啊，身边没个亲人疼爱，以后你就把这当自己家，别见外。有什么话就多跟婶婶说，别憋在心里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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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妈眼神心疼的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摸着她的头发。
“以前啊，我多希望你能跟小泽结婚，郎才女貌多好的一对儿啊。但现在我也知道，你们都长大了，婚姻这事儿不能强行逼着你们。你喜欢谁都好，我和你叔叔都支持你。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我们小泽还会等着你。你要记着，这世界上除了你爸妈爱你，还有我们。”
“婶婶。”
杨澄扑进蒋母的怀里，眼泪唰唰的流着，她憋了太长时间了，这么长时间的故作坚强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来。而如今蒋母的一番话，让她十分感动，让她感受到在这世上还有人关心她、爱她。
“好孩子，哭吧，哭痛快了，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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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来，本来杨澄和林杨的恋情一开始自己是反对的，不过后来自己看到了她的变化，她开始学会接受新的事物，学会敞开心扉和别人交流。他决定只要是对她好的，无论她做什么，自己都全力支持。他仅仅是希望她能快乐一点…
第二天杨澄趁蒋家一家人还没起，就出门买菜回来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蒋母起来发现杨澄在厨房忙活，取下挂在一边的围裙凑上前帮忙。
“小澄，怎么不多睡会？来来来，让我来。”
“婶婶，你不用动手了。我来就行。”
蒋母在一旁看着杨澄手上的麻利，越看越喜欢。
“你就是懂事，我们家小泽能娶到你就是他的福气了。”
“婶婶，咱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事了吗？”
“哎呀，好好好，你们小年轻的事我也管不着。我先去喊你叔叔起来吃饭了。”
“哎，好好好。”
杨澄干净利落将厨房收拾干净，碗筷摆好，擦擦手，去喊蒋勋泽。
“阿泽，起床了。”
许久没这样叫他还真是有点不舒服。‘阿泽’这个名字是只有在蒋妇蒋母面前才喊的，毕竟为了礼貌，但平常都是直接喊大名或者外号。
“早上好啊，澄澄。”
“赶紧收拾收拾吃饭吧。”
“好嘞。”
饭桌上，每个人都埋头吃饭，各怀心思。
“小澄，吃了饭…你回家看看吧。”
“嗯，好。”
“小泽，你陪她去。”
在蒋母的安排下，蒋勋泽陪同杨澄来到了旁边小区——那个杨澄未曾来过新家。
推开门而至，房间里面布满灰尘，打包好的箱子随意的堆砌在墙角，显得有些凌乱。地上积满灰尘，走过去便留下一个脚印。
杨澄看了看这陌生的房子，是三年前刚买好的，还没来得及装修就发生了那场事故。
那时杨澄在学校上课，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他们飞机失事，由于伤势过于严重双双殒命。杨澄无法接受这个消息，竟当场晕了过去。幸好保洁阿姨看见，送去了医院。一家人从此分成了两个世界，杨澄甚至没有见过他们一眼。自此之后，杨澄不再回家，触景生情。
“你看，这是我们家唯一的一张全家福，本来我们马上就可以团聚了，可以拍新的全家福了。”
“这个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镯子，只可惜被我叛逆期时摔碎了，她答应给我买新的，可惜再也没有办法兑现了。”
“澄澄，你别太难过了。”
“他们答应过我会回来看我的，他们都说话不算话。”
杨澄心里满是委屈，长时间的伪装让她一时之间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澄澄，你不要再想了，都过去了。”
蒋勋泽蹲在地上将她揽入怀中安慰，而她情绪更加激烈，敲打着他的胸膛。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杨澄怒斥这命运对自己的不公。
杨澄8岁时成了单亲，一直跟在父亲身边，后来听到两人复婚的消息很是激动，本以为父母两人复婚马上就能回来和自己团聚了，谁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都过去了，你还有我，还有我。”
“我真的好累，我有时快觉得我快要撑不下去了。你说有什么意思？”
“你有我啊！有张晴晴，有我爸我妈，我们都爱你。还有林杨，你不是喜欢他吗？他也爱你啊！”
在蒋勋泽耐心的安慰下，杨澄逐渐等缓过神，之后又去墓地看了看。
她将买来的花束放在墓前，伸手擦了擦碑上的照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爸、妈，好久不见。你们都还好吗？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挺好的，我在学校也很听话，而且我快毕业了，我是个大人了。以前你们不总是担心我会饿到自己嘛，我现在学会做饭了，也不会随便耍小性，我可比以前稳重多了，你们不用担心我饿不饿得着。叔叔婶婶都对我很好，我和阿泽在一起工作，都有了自己的恋爱对象，是不是挺好的？只不过遗憾的是你们再也看不到我结婚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幸福的，而且我以后会常回来看看你们的。”
“伯父伯母，你们放心吧，只要我在，就不会让她受到伤害，谁敢欺负她，我就跟他拼命。”
虽然蒋勋泽说的如此气盛，但他心里确实暗下了决心好好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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