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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轮流教育

    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那样的激烈,就唯独在胥如烨的面前的时候,还能够有片刻的安宁。不过他们两个一对上萧淮安的时候,各自的脸色都有了不同的变化,萧淮安倒不甚在意,拉着胥如烨的手,让他就坐在自己的身侧。

    胥如竹自认低调,选择了靠右靠右靠窗的位置,胥如烈和胥如烨坐在中间,萧淮安则坐在入口的方向,正对上柳太傅进门。

    “各位殿下,只有六殿下来的最早,其他的三位殿下应当要更早一些了。”

    柳太傅柳辞一脸低迷,睡不醒的样子,加上年纪大了,眼袋皱纹什么的陆续出现,显得他比同龄人似乎还要更年老一些。

    不过就算他的长相这样的天然无害,可他的脑筋却转的比谁都快,之前是和礼部尚书的李上书一同入朝为官,只用了仅仅几年的功夫,就被皇帝任命为皇子之师,亦为未来皇帝的帝师,地位可谓是尊贵至极。

    一般来说,坐上这个位置的人通常都会想尽办法的讨好皇子,无论哪一位继承皇位,都可以为自己日后的满门荣耀奠定基础。

    可柳辞却不走寻常路,每年的俸禄除却自己日常所用,全都拿去赈济天下各处灾民,或修建学堂。

    在宫里的时候,因为不必时常去上早朝,在胥如烈和胥如竹年幼之时,柳辞的教育可谓是十分严格,叫他们两个即使现在都已成年,只要一看到柳辞的脸都会发下意识的感到惧怕,甚至更甚于皇帝。

    所以今天许久未见到柳辞,胥如烈和胥如竹身子都不自觉的僵硬了一下,对于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众人也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原来是胥如竹。

    如此说来,柳辞是把萧淮安给算上了,所以将他们的名次往后排了一下,胥如烈顿时心里也不乐意了,眼睛一瞥,小声的嘀咕道。

    “太傅怕是说错了吧,应该只有两位才对呀。”

    “四殿下,‘君子不避人之美,不言人之恶’,此乃陛下的旨意,还望四殿下恪守君臣之礼。”胥如烈仗着自己是皇后之子,多少也会教恨一些,他自以为自己说的十分小声,但柳辞还不至于耳聋眼花到听不清楚,当即就训斥了一句,叫胥如烈略有些尴尬和不满的低下了头。

    “父皇承认了又如何,私生子难道还能算做皇子吗,这样无名无份的。”

    “太傅,不必在名分上如此斤斤计较,我身为人臣,自当恪尽人臣之礼,并不在意这些。”

    胥如烈说罢,萧淮安未免柳辞跟他继续争辩下去,耽误了给胥如烨的授课,便想着出来缓和现在的气氛,不想柳辞却连着他也同样训斥了一番。

    “三殿下所言差矣,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事关皇室,不可如此草率,几位殿下日后的名讳及子嗣都是要进入宗谱的,三殿下自以为不必为此大费周章,皇室血脉却禁不得这样朦胧。日后几位皇子辖管一方时,也应当铭记此理。”

    “是,在下受教。”

    柳辞果然名副其实,对谁都没有偏爱,全方面的顾及到了,萧淮安自知之前的话,原本就说的不够严谨,眼下也不敢跟柳辞继续争辩下去,连忙低头答应着。

    胥如烈和胥如竹却难得见萧淮安有吃瘪的这一天,经不住心里一阵窃喜,胥如烨倒很乖巧的与萧淮安望了一眼。

    柳辞听着,转身坐到自己的讲课桌前,把书放下,却不急着开始授课,眼睛在这房间里头一扫,唯一一个跟过来伺候主子的徐矣就显得格外显眼。

    “七殿下,内阁授课,不许外人入内,自来如此。”

    胥如烨一惊,“啊,是,太傅,可是……”

    徐矣默默低下了头去,俯身与胥如烨行了个礼,“殿下,奴才在外面等候殿下出来。”

    待徐矣离开,像个守卫一样站在内阁的院门处,柳太傅才正是开始了讲课。但他却没有把东西直接磨碎了跟胥如烈他们分析,只先提了几个过往的例子,就举了一个题目,便让胥如烈他们各自写文章出来,自己却在讲桌上面点了一根线香,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应该是柳辞惯用的手段,所以胥如竹和胥如烈都不觉得奇怪,萧淮安是入乡随俗,但胥如烨却第一次要自己动笔写文章出来,着实有些困难。

    等到胥如烈和胥如竹都把文章交出去了之后,胥如烨也还在奋笔疾书。

    见状,胥如烈和胥如竹不禁心里偷笑,由皇帝亲自看着教导开门的胥如烨,原来也不过如此嘛,萧淮安倒是有些担心他是否能够完成,却没有开一口提出要帮忙。

    “萧淮安,虽然父皇承认了你,但不代表着你就可以跟我们平起平坐,你现在还有的心思关心他,倒不如多想想自己,柳太傅可不会像父皇一样,随你说几句话都会同意,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胥如烈说着,胥如竹交了卷子之后就赶紧到后面的书架前看书,耳朵却关注着他们这边的情况,而萧淮安听着,却不屑于他多计较,只是起身到院子里去吹风。

    而后终于等到中午时分,胥如烨把文章交了上去,午饭过后,他们再度回到内阁,结果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今日的文章,以七殿下为魁首。”柳辞消失了一个上午,直到这会儿才回来,而等她一看完桌上的四份卷子,就很是轻描淡写的脱口而出,甚至连文章上面的批语都没来得及用朱砂笔批注。

    胥如烈听着,自然是不肯承认的,就算自己这段时间确实疏于功课,可怎么可能忍受自己输给一个九岁孩童,后面的胥如竹也是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这不可能,太傅,你是不是看错了,把我们的卷子看成是他的。”

    闻言,柳辞当即抬起双眼,也不急着说话,就用那一双略有些浑浊的眼睛盯着胥如烈看,直把人看的身上一阵发毛。

    “四殿下,稍安勿躁,本官还不至于昏聩到这般地步,还是请四殿下再仔细的读一读今日文章的题目吧。”

    胥如烈身上一阵鸡皮疙瘩,转过头去就看到旁边挂着的一幅卷轴,上面清清楚楚的绘制了一名正在河边浣纱的女子。

    “浣纱之女,纱乃是有棉线纺织而成,棉从地里棉花而来,我所写的重兴农业有何不妥?”

    话音落地,胥如竹估计也是差不多的看法,轻轻的点了下头。

    “三殿下呢。”面对胥如烈的询问,柳辞依然是一副语气平淡的样子,自己并不着急着开口,却转头询问萧淮安。

    萧淮安一转过头,倒是不在意自己的成绩如何,只是好奇胥如烨写了些什么,才会让柳太傅觉得他才是魁首。

    “一般来说,纺织乃女子分内之事,但是这岸边所堆积的麻布,却远远超过了一家人穿衣所需要的布匹,且当时这样时间也应该是刚刚春过破晓,女子的指尖也被冻得微微有些蜷缩和难受,”

    “所以我大胆猜测,必然是因为市价的不同,导致民间的棉纺布价格一度降低,她做出这许多的布料出来,也是迫不得以为了卖钱养家糊口。”

    萧淮安的工作大多数时候都跟民间打交道,所以对于这种事情他也是十分熟悉,也难怪胥如烈和胥如竹想不出来,不过好像只有这些,却不足够。

    柳辞听完,低下头抬起朱砂笔,在卷子上涂涂画画的写了好一长串的内容,“那么七殿下,你又是为何这么写的?”

    “七殿下的文章,虽然不如几位皇子那么辞藻锋利,文思泉涌,却有自己的想法,用最简便的话表达观点,而我们文章,最重要的就应该是切入最重点的事情本质。”

    “嗯,我是看她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连浣纱也是不情不愿的,所以我才想着她是不是被人给欺负了,才写出来的?”

    胥如烨微微颔首,文章里面自然不会这么的简便,只不过后面提到了赋税过重,讲出来的话,未免会惹人嘲笑,更甚至于传到皇帝那边就不好了。

    他玩弄着自己的两只手,却悄悄的抬起双眼,有些好奇柳太傅在卷子上对自己的点评和修改,忽而又神情感伤起来,垂下了眼眸。

    “毕竟我年幼之时,母妃和我在宫里也曾受到许多的欺负。”

    话音落地,胥如烈都不禁诧异的转过了头来。他对胥如烨没有什么感觉,却也难以想象一个皇子怎么会为人欺压在头上。

    而柳辞却还是一颗铁石心肠,面对胥如烨这般可怜的小声嘀咕,没有半分的退让,毫不客气的该教育还是教育。

    “七殿下出发点是好的,只是这解决办法当中,为何没有作为七殿下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情。”

    “我,学生受教,可是这是父皇定下来的条例,学生不敢胡乱置喙。”

    不敢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皇帝的决定永远都是对的。就算是他自己日后成了皇帝,决策也不能因此而变得优柔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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