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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诓司徒正阳入城 定南郑拒诸侯兵

    话说张桓楚入城见司徒宏峰。

    司徒宏峰曰:“何如?”张桓楚曰:“计成也,正阳醉酒酣睡,公子速出兵擒之。”

    司徒宏峰依其言,开城门,领兵出城,去城门,未有一箭之地,五丈之外,隐隐见一人,骑马而立之。

    司徒宏峰惊曰:“汝何人?”

    正阳观司徒宏峰,金盔金甲,手握大刀,骑枣红马。

    笑曰:“汝欲见正阳,吾便是也。”

    司徒宏峰闻正阳二子,大惧,三魂以去二,仓促调马欲回城,只见身侧,白光一闪,银枪刺来,自左胁入,右胁而出,司徒宏峰落马儿死,此乃张桓楚左侧刺之。

    官兵惧散,张桓楚,正阳入城,张桓楚行往王府。

    正阳来取晋卿,至晋府外大叫曰:“正阳入城也。”

    晋卿忧心军事,尚未休息,突闻正阳入城,大惊握枪,骑马出府,见正阳如天神,立府门外也,晋卿惊惧,已弱了三分气势。

    正阳观之,晋卿头戴丹凤展翅盔,披大叶红同甲,手握玄卢枪,骑火炭马。

    正阳曰:“将军报姓名。”

    晋卿曰:“晋卿便是,汝正阳乎?”

    正阳:“然,今城破,司徒禹已死,将军何往?”

    晋卿曰:“吾惟与司徒复仇耳。”

    言毕,晋卿催马上前,举枪便刺,旨正阳护心镜刺来,正阳挥枪挡出,战马交错,复来战。

    正阳曰:“将军听几句肺腑之言,再战不迟。”

    晋卿不言,挥枪来,连刺三枪,正阳咽喉、前胸、小腹。正阳挥枪挡出,战马交错。

    调马战之,未走十个回合,交错之机,正阳枪击晋卿后背,打落马下,长枪置心口,曰:“非吾长枪不能杀汝也。乃惜将军之技耳。司徒禹非明主也,汝何不弃暗投明,效唐室立功名耳。”

    遂晋卿谢罪降之。正阳带晋卿来王府。

    玄鸟筑巢落梧桐,贤将择主效死力。

    清风丹萼陪绿叶,枝蔓连理坠玉台。

    且说张桓楚至王府,直闯内府,门兵欲拦截,张桓楚叱曰:“城破也,吾见大王。”

    守兵惧退,张桓楚提枪,直入内室,来拿司徒禹。司徒禹枪伤未愈,靠榻而坐。

    张桓楚曰:“城破也,大王何往?”

    司徒禹大惊曰:“孤性命托付,小将军也。”

    言方毕,张桓楚摇动银枪,白光一闪至身前,司徒禹有伤在身,躲避不便,银枪刺入左胁,张桓楚抽回枪,司徒禹倒塌而死。

    正阳使晋卿安抚,城内兵百姓,请王氏入城。南郑百姓,夹道欢迎,无不喜悦。

    王氏入王府,正阳引张桓楚见之。

    谓曰:“母亲此小将,便是红门之后,张让之子。日后唐室之栋梁之臣也。”

    张桓楚上前叩拜曰:“罪臣之子,张桓楚拜见王妃娘娘。”

    王氏上前扶之,流下眼泪,曰:“此地得见红门之后,乃上天恩赐,唐室之福也,小将军速速请起。

    遂大赦,宴城中兵将百姓,欲休三日,复往成都。

    诗曰:

    南风不采异乡客,秋雁北归思水草。

    烟雨落幕散酒席,江月何年照西楼。

    天下无为庸碌碌,日日休闲鬓须白。

    诸侯初起铁萧衣,世俗烦恼浮尘土。

    却说柴同欲擒王氏,立大功,恐他人所先,催马加鞭,一路急行,入汉中,飞探马,闻正阳已入南郑,来南郑东门,十里扎营。

    南郑守兵见之,奔入总兵府,报正阳曰:“禀将军,有一路人马,来东门外落营,观旗帜河南府之兵也。”

    正阳疑之,领诸将登城楼望之,见离城门十里,来一路兵马落营,白旗上写河南节度使柴同,兵数五万余人。

    张桓楚请命曰:“柴同此贼,奸诈之徒,合谋李平,陷害吾父,得居河南府,今来此地,天授于我也。小弟出关去来”

    正阳曰:“擒此贼,不难也。柴同远路急行,必劳累也,贤弟率三万骑兵,正面击之,贼兵必溃。

    楚云,晋卿汝二人,个率一万精兵,左右两侧击之,河南兵一战可破也。”

    三将令命而出,鼓声大作,一声炮响,三将率兵而出,直冲同兵来。

    柴同见南郑东门大开,出兵将来战,不以为意,率众来迎之。

    张桓楚观之,柴同面色灰暗,如腊月阴天,头戴羽化冠,身披柳叶甲,手握金凤刀,骑红花驹。

    张桓楚笑曰:“老贼可识吾否?”

    柴同观之,一少年似曾相识,不以为然。

    笑曰:“白面小儿何人?敢来劫吾大营。”

    张桓楚曰:“小爷乃张让之子,张桓楚是也,特来去汝命耳。”

    柴同惊疑之机,张桓楚催马来,摇枪便刺,柴同抬刀挡之,战马交错,回马复战,交战一处。

    楚云,晋卿两侧击之,柴同左右副将周孟、宋文,迎二将来战,未走两个回合,皆使楚云,晋卿刺落马下,截河南兵为数段,四处分散,逃命败走。

    柴同交战张桓楚,未走五个回合,柴同眼花缭乱,东西难辨,拨马败走,未出一箭之地,张桓楚追至,取佩剑斩落马下,取首级而归。

    河南兵一日之战败散而去。

    正是:

    八路征兵铁蹄声,日暮图远浮烟云。

    河洛瓦解水横流,浪花滔天江山摇。

    正阳思又有别处来兵,四处出探马观之,探马归来报之,曰:“报将军,闻又有七路兵马来也,有河北道,邢州守将王朗率两万兵。

    岭南道,副都督李天锡三万兵。河东道节度使吕广,十万精兵。

    江南东道节度使慕容树,五万兵。

    江南西道节度使沈燕五万兵。

    山南西道节度使孙贤达五万兵。

    山南东道节度使法贞五万兵。

    最近者,河北道之梦州守将魏幻景,率兵两万,一日路程至南郑也。”

    正阳取地图观之,谓诸将曰:“城北三十里有墨林之险,贼兵必此经过,张桓楚、晋卿汝二人率两万兵藏伏墨林,待其过半,腰击之,河北兵可败也。”

    遂张桓楚、晋卿二将率兵二出,藏墨林之中,待河北兵至。

    正是:

    伏下天罗待豺狼,有来无回生死地。

    不过红尘一粒沙,埋没黄土谁人知。

    且说梦州守将魏幻景,率兵飞速而行,恨不得顷刻至南郑,行至墨林外,副将郑礼谓魏幻景曰:“将军且止行军,待使人探墨林无害,后前行未迟也。”

    魏幻景曰:“将军多虑也,如此怠慢,奇功非吾所得之,恐王氏落入他人之手,悔之晚矣,速进兵,落日之前,至南郑城下。”

    遂不听良言,催马进兵,自默林东面而走,行之过半,嗵一声,炮声响,自林中张桓楚、晋卿率兵而出,腰击之。

    河北兵截为两半,头尾不能顾,各自逃命,魏幻景调马来战张桓楚,张桓楚观之,魏幻景头戴七色金冠,身披五彩青云甲,手握月亮刀,骑水银驹。

    张桓楚叫曰:“汝便是梦州守将魏幻景乎?尔等鼠辈焉敢染指,王妃之尊颜也。”

    魏幻景对曰:“正是本将,小儿何人?来阻我捉拿反贼也。”

    张桓楚笑曰:“小爷张桓楚,奉正阳将令来拿,尔等奸臣也。”

    遂摇枪来刺,长枪指咽喉而至,魏幻景抬刀挡之,战马交错,未出五丈,张桓楚调马复至,一声大叫,摇枪便刺,魏幻景抬刀挡之,立小不能阻之,长枪刺入小腹,魏幻景落马而死。

    副将郑礼拨马而走,正遇晋卿,一枪刺落马下。

    梦州兵败散而去。二将收兵回城,交令报战事,正阳为二将摆宴庆功,复使三将领兵,堆积木石,多备弓箭,加固城墙,以待几路兵来。

    诗曰:

    自古战场决胜地,生死谱上留其名。

    山川愁雨慕朝气,野花羡鱼游江湖。

    鸿鹄欲飞垂青云,环顾四邻云蔽日。

    雁雀追逐闲度日,容颜易老没风尘。

    烟雾绕绕,风尘仆仆。

    南郑城东门外,战旗飘扬,马蹄雷鸣,来一路兵马,此乃河东道兵马至也。

    河东节度使吕广,传令离南郑东门十五里,安营扎寨,登竹台观望南郑城,见城楼旗帜飘扬,士卒甚重,城防有备也。

    吕广下竹台,入大帐,聚将议之,曰:“闻正阳此人,武艺高强,善用兵,有谋略。南郑城有备也,依诸将之见,如何战之?”

    副都督杨尹曰:“小将有一计,可擒正阳也。”

    吕广曰:“有何妙计?”

    杨尹曰:“诱正阳出城来,使重兵围而擒之。”

    吕广然之。

    南郑守兵,见东门外,又来一路兵落营,奔入总兵府报正阳,曰:“将军东门来一路人马,人数甚众也。”

    正阳率诸将,登城楼观之,旗写河东节度使吕广,兵数十万余众,五行旗随风招展,列队齐整,锐气甚盛。

    正阳谓诸将曰:“观来兵,纪律严明,吕广善用兵也,不可小视。”

    正观观一阵,率众回府。

    次日门兵来报,河东营出将叫战。

    正阳传令,击鼓聚兵将。

    正阳知晋卿年长,为人谨慎,谓曰:“晋将军出关探之,切记不可恋战也。”

    晋卿曰:“诺,”遂率三千兵,出南郑东门,来战长观之。

    见来将头戴银凤冠,身披柳叶甲,手握银枪,骑银灰驹。

    河东将观晋卿,叫曰:“吾乃河东大将,李罕之是也。来将何人?速报姓名。”

    晋卿报了姓名,催马上前,举枪来刺,白光一闪,指咽喉而至,李罕之挥枪挡之。

    战马交错而过,奔出五六丈,围绕而来,舞枪交战,未走三个回合,李罕之见晋力不小,佯装败走,晋卿旗后追之。

    正阳立城墙观战,见河东营,士卒频繁走动,恐有伏兵,传令鸣金收兵,晋卿闻之,止马收兵回关。

    正阳闭关不战,另思御敌之策。

    李罕之见晋卿回关,复来关下叫战,候之顷刻,无人出战,受兵回营。

    次日李罕之复来交战,南郑闭关不出,候之半日,收兵回营。

    花落有意水无情,西风不识萧郎面。

    江月愁容春色归,绣楼闭幕烛光熄。

    吕广见叫阵两日,正阳闭关不出,复聚诸将议之。

    曰:“正阳甚狡猾,闭门不战也,为今之计,惟攻城也,正阳虽有备,南郑城小,易破耳,诸将之意何如?”

    诸将皆以为然。遂吕广十万兵,分为三路,自率一路,杨尹为一路。

    李罕之引一路,使三路兵,轮换攻城。

    传令击鼓吹号角,督促士卒,攻打东门,立轻云梯,抛射钩绳,死命登城。

    南郑城内,正阳虽闭门不战,然谨慎观,河东兵之动静,见其攻城,亲率诸将,立东门城楼督战,传令士卒,滚圆木,落青石,射竹箭,如雷鸣,暴风雨。

    中者头破血流,肩背脱落,手脚折断,死伤众多,不能登城也。

    吕广攻打一日,不能入城,落日休兵,回营察看兵将伤亡,伤亡者两万余人。

    次日吕广命杨尹造重云梯,高广各数丈,裹以兕革,下施巨轮,上容甲士五百人。

    城中士卒望之,有忷惧之色。

    晋卿谓正阳曰:“将军,贼造登城梯器,如何破也。”

    正阳曰:“此小技易破也。吾观云梯势甚重,重则易陷。将军领兵迎其所来,开凿地道,积薪蓄火以待之。”

    晋卿大喜曰:“诺。”

    遂领兵东门外三十步,多储膏油松脂薪苇于其上。

    二日吕广传令,鼓噪攻南郑城,许时北风甚讯,李罕之推云梯,上施湿毡,悬水囊,载壮士攻城,翼以轒辒,置人其下,抱薪负载士,填堑而前,矢石火炬所不能伤也。

    有数百人登上城楼,皆使张桓楚,楚云斩杀抛落城下。正阳传令士卒,火箭射之,瞬间火箭、木石齐落,矢石如雨,箭入留下。

    河东兵火箭,木石击伤者甚众,李罕之中流矢,进战不辍,初不言痛,未过一两个时辰,伤势复发而亡。

    时云梯辗地道,一轮偏陷,惑双轮具陷,不能前却,火从地中出,风势越猛,城上兵投苇炬,散松脂,沃以膏油,呼喊震天,须臾之间,云梯及梯上之人,皆为灰烬,臭味闻数理之外,吕广见兵将,死亡众多,知不能取南郑,惧之。

    遂萌生归意,引退而走。

    正阳观之,传令晋卿、张桓楚、楚云个率两万精兵,开三门出城,围击之。

    河东兵攻城未成,伤亡众多,士气全无,见南郑兵杀出,四散逃命,吕广阻之,不能也。

    张桓楚直寻吕广来,吕广头戴八叉亮银盔,锦子连环甲,手握七宝金顶刀,骑金睛血红驹。

    张桓楚叫曰:“尔等鼠辈,其不知,命薄德浅,贪齐天之功乎?”

    吕广观张桓楚笑曰:“小儿不知死活,欲来留吾也!”

    张桓楚摇枪来刺,枪尖闪光指咽喉来,吕广抬刀挡之。

    战马踏草而走,奔走数十丈,回马复至,吕广高举大刀,欲一刀战落张桓楚,一声大叫,直披张桓楚,张桓楚横枪上挡,噔一声响,火花落三四朵,战马交叉而走。

    张桓楚未出五丈,调马截吕广而至,围绕吕广交战,摇梅花枪,连刺六枪,眼眉鼻口,咽喉肋骨,闪光而至,吕广舞大刀,腹背乱转,上下敲击。

    可谓:

    梅花飘散雪山崩,银河碧空飞流星。

    寒冰烈火两二重天,白露晨霜冷锋刃。

    二将来往五十回合,张桓楚少年英雄,愈战愈勇,吕广年老,越来越缓,口鼻流水,呼吸急促,不及矣。

    战马交错之机,张桓楚举枪抽击,吕广避之未极,正中后颈,翻滚落马,未等起身,张桓楚随来,踩落其身,一枪扎穿前胸,钉入草地。

    复抽枪蹬鞍,吕广命丧张桓楚枪下。

    晋卿率兵左翼杀来,杨尹领兵阻之。

    杨尹头戴烈火朝天盔,身披烟云洛雨甲,手握青铜刀,骑红沙驹。

    晋卿叫曰:“来将速下马受降,待何时?”

    杨尹曰:“反贼休骄狂,反朝廷,杀兵甲,此乃灭族之罪也。”

    晋卿摇枪来刺,指胸口来,杨尹抬刀挡之。

    战马交错,复调马来,缠斗一处,未走十个回合,杨尹不敌晋卿,欲拨马走,晋卿速刺一枪,杨尹躲避不及,长枪刺入右胁,杨尹落马而死。

    楚云右翼杀入,副将秦宗史迎之,头戴镔铁盔,身饰铁甲,手握大刀,其黑马。

    楚云直取秦宗史,摇枪来战之,未走两个回合,刺落马下。

    主将皆死,河东兵逃散而去,降者亦释归之。

    遂三将收兵入关,正阳重赏三将。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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