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火凤凰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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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寻找轮回工之前，林越先找到了一家隐藏在小巷里的刺青店。
既然要混进宋金民那里，当然要处理一下手背上的涅槃火凤刺青。
林越不清楚尤利娅有没有泄漏他们太多的资料，不过，不论宋金民是否知道他能涅槃重生，对于刺青被掩盖这件事，林越都可以找理由解释过去。
研究了一下刺青的各种工具，林越大概明白怎么用了。
用脚也能猜到第一次用这玩意儿，技术肯定不怎么样，他让风默简单的勾了个简单的十字架，然后叫风默给自己纹。
红色的颜料渗入皮肤，将十字架填满，一点点把火凤凰的图案遮盖。
林越对风默的技术倒也没什么要求，只要能将火凤凰盖住就行。
不过，轮回者印记的那个盒子却无法用这种方式遮盖，普通的颜料根本改变不了它的颜色，它始终浮在手背最外一层，不受外界任何影响。
而不论风默再怎么努力，最终成型的十字架还是歪歪扭扭，成不了直线。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幼儿的涂鸦。
望着成品，林越觉得有点无奈。
风默也耸肩，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林越有些纳闷，拿起了刺青机：
“直线这么难画？”
风默点头，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特难，不信你在我胳膊上试试。”
林越认真的在风默胳膊上用笔划了一条直线，然后开始刺青。
没想到，在林越手里，那个刺青机变得格外乖巧，轻轻松松就连成了一条直线。
看着自己胳膊上那条三厘米长的直线，风默没话可说了。
风默不仅唱歌会跑调，刺青还画不出直线，好像只有他拥有记忆的那些事他可以做的很好，而其他的，都一塌糊涂。
不过林越还是安慰了他几句：
“没事儿，你打架厉害就行。”
风默笑笑，但笑容里还是有几分落寞。
林越随便在手背上缠了两层纱布，两人离开了刺青店，开始寻找附近的轮回工。
宋金民位置的暴露，也无法阻止轮回工他们出来寻找猎物。
没办法，宋金民他们基地的运转需要大量的卡片和晶核，如果没有轮回工付出劳动，基地将很难运转。
只不过现在为了保障安全，轮回工都集结成了人数更多的队伍，最少五十人一起出门狩猎，这样就不会轻易被杀。
林越找了四个多小时，做贼一样躲开了好几拨轮回者队伍，杀了几只落单的变异兽，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样一支轮回工队伍。
但看到他们浩浩荡荡狩猎的样子，林越又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机会上前询问情况。
主要是，林越和风默发现这群轮回工的时机也不太好……
现在，这些轮回工正在埋伏一群变异兽。
这种时候如果林越贸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肯定要坏了他们的事，这么多人，只要有几个脾气暴的，林越就有可能被他们轰成渣，连解释一句的机会都没有。
林越和风默只能找个远远的角落，耐心的等他们工作完。
轮回工们在施展自己的各种手段，包围那群变异兽。
而那群变异兽都是比较低级的，普通的变异兽有十三只，半人型的变异兽有五只，它们正在进食。
而它们正在食用的，就是一具男性轮回者的尸体。
说实话，血腥的场面见多了，很多人都会变得麻木。
大部分正在伺机捕猎的轮回工，看到那具男轮回者的尸体，都刻意将那尸体代入成一只动物。
他们只当变异兽们在吃猪牛。
因为担心会被其他同类抢走，大部分变异兽都不会在大街上食用食物，会当街吃人的变异兽，基本都是智力稍微弱一些，警惕性不高的。
比如现在的这一群变异兽，就是一群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变异兔子。
一群猎犬大小的变异兔子，都长出了满口獠牙，啃的血肉模糊。
林越还是接受不了这种画面，他故作镇定的盯着那边，但那恐怖的画面还是让他的双手忍不住轻颤起来。
呼吸开始有些憋闷，头也开始晕，林越强忍了十几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将头扭向别处。
默默平复了一分钟，林越才将情绪稳定下来。
林越发现自己果然没办法在正常情况下面对那些画面，只有进入专注的战斗状态，他才能靠求生欲和肾上腺素忘记那份对血腥的恐惧。
每当被这种心理阴影折磨的时候，林越都觉得很羡慕林阳阳的那双被改造过的眼睛。
如果眼前的世界变得像动画一样明艳，夸张，或许，他的那种恐惧会减轻很多吧？
林越瞥了风默一眼。
想到自己之前每次看到血腥的画面，风默都会故意给他找点麻烦，林越开始怀疑：难道这家伙是在故意帮他？
理智告诉林越……他想多了。
但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林越还是在心底对风默的印象稍有改观。
风默一直在旁边观察着林越表情的变化。
看着看着，风默的眼睛一眯，笑容略带苦色。
在风默的视角里，林越的身上飘出了一行行字——
啊……又来了。
自从上次卡bug占了轮回世界的便宜之后，风默就受到了一些负面影响。
他的卡片系统会出一些问题。
有时候明明没有开启卡片，眼前的人事物却会有一些数据自动飘出来，避无可避。
第一次出现，数据显示了之前那个避难室的位置，这对他来说倒是一件好事，他当时还觉得很开心。
第二次出现，就是今天大泽惠美的人头飞走的时候，但显示出来的内容却让他感到厌恶，那是一行字，打破了他的窃喜——
而现在林越身上飘出来的字，则让风默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无奈”。
风默不知道林越在想什么，只知道林越对他的好感在持续增加。
这就麻烦了……
而对于自己即将被销毁这件事，风默却是毫无感觉。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的轮回者，存在又如何？销毁又如何？
自从经历过那个bug，风默已经将自己也只当成是一串数据而已，他没有对生的留恋，也没有对死的恐惧。
其实在此之前，风默也总会有一些突如其来的“直觉”。
第一个世界的最后关头，他冲进火里去看熊猫园长，就是因为那种直觉。
当时他就是特别想看看熊猫园长的脸长什么模样，而掀开了熊猫园长的人偶服之后，风默看到的是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所以后来得知自己是林越的守护者，极有可能只是个轮回世界捏造出来的人，他才能那么轻易的接受自己的身份。
后来，他感觉对极乐城的修正制裁该来了，就真的来了。
今天，他感觉到今天大泽惠美会被鸟杀死，所以他支持林越过来和她见面，结果她真的毫无意外，就被鸟给杀了。
这些被印证的“直觉”，都在一点点让风默更加接受自己的不同之处。
他是林越的守护者，所以，风默打算在被轮回世界销毁之前，尽全力帮林越多做点事。
风默装作无聊的样子，对林越伸出了手，用唇语告诉林越：
“手机。”
林越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之前林越一直玩的那只手机，递给了他。
风默继续玩之前那款沙盒游戏《创世神的世界》，采集各种方块，建造着一间大大的房子。
林越继续盯着轮回工那边的动态。
十几分钟后，那边的轮回工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机会，一拥而上，将那些变异兽一网打尽！
林越继续观望，亲眼看着那些轮回工将变异兽处理干净。
这一轮猎杀结束，轮回工们的表情都变得轻松了不少，气氛没刚才伏击时候那么紧张了。
此时，林越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远远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并亮出了自己胳膊上的手环——
“请问，你们认识尤利娅吗？我干掉了那个杀死尤利娅的人。我想投靠你们。”
有几个轮回工早就发现了林越和风默，不过因为他们只有两人，他们懒得和林越二人发起冲突，也不觉得他们能抢走自己的猎物，所以没理会。
此时林越一出声，轮回工们就像是受惊的小兽，纷纷远离，戒备的盯着林越。
林越心里也有些忐忑。
还好他们之间隔着一些距离，运气好的话，或许还是能逃得掉……
林越心里已经计算好了逃跑路线。
还好，轮回工里有人认识尤利娅，也有两个之前和尤利娅一起将林越送到基地的轮回工。
在那两个轮回工的证明之下，他们初步信任了林越。
他们检查了一下林越的手环，确认无误，其中一个人将林越的请求和上层沟通了一下。
谨慎起见，轮回工们用自己的异能给林越和风默进行了检查。
检查善恶值、提取和尤利娅相关的记忆、暂时封锁异能反应、异能威力测试……
只要不触动到太深入的记忆或是隐私，林越和风默都是愿意配合的。
两人表现出来的信任，让轮回工们没那么紧张了。
一番检查之后，林越和风默其实也有些小问题，轮回工们拿不定主意。
但基地的管理层却愿意和他们两人见一面，多了解一些情况。
管理者指派了一个名叫莫离的轮回者引领林越和风默去基地。
莫离是个高高瘦瘦的男青年，有些腼腆，他的能力是这个异能可以让他带着林越二人穿越各种建筑物。
莫离带着林越和风默穿街过巷，往基地的方向走去。
见到莫离的第一眼，风默脸上就一直带着有些诡异的笑容。
风默热情的不像话，一直和莫离搭话，聊着聊着就打开了莫离的话匣子。
林越觉得风默这么热衷于聊天，肯定有什么问题，就默默听着。
结果，是真有问题。
聊着聊着，风默将话题引导到了极乐城的偶像方面。
而这个莫离，承认自己也沉迷一些偶像，其中最喜欢的就是一个目前还没多大人气的新人，林阳阳。
对林阳阳的资料，莫离如数家珍。
眼前这个瘦高，相貌平凡的青年，在提到林阳阳的时候，眼里却闪动着一种近乎于痴狂的光！
林越隐隐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说着说着，莫离忽然坏笑着说了一句：
“我是真的喜欢她，要是能和她睡一晚上，我这辈子也值了。”
听到这句话，林越感觉一阵恶心，怒火也涌了上来。
原来，眼前这个男人将林阳阳当成了性幻想的对象！
他按捺住拍碎莫离脑袋的冲动，故作冷漠的“哦”了一声，适当的表达出了自己的嫌弃，又没有将愤怒表现的太显眼。
莫离对一个未成年人意淫，多少有些理亏，感受到来自林越的嫌恶，他也没好意思辩解什么，闭嘴不再说话，继续带路。
在莫离带路的时候，林越皱眉看着风默。
他知道风默肯定是因为bug或是什么才知道莫离有这种隐藏的“爱好”，但风默故意把这件事说出来给他听，目的又是什么？
风默趁莫离不注意，用口型跟林越“说”了一句话——
“等我信号，信号到了，动手杀人。”
对完口型，风默就继续和莫离闲聊起来。
林越沉默。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带路的人，林越不明白为何要杀了他？
但看到风默那种自信满满的样子，林越知道——这其中肯定又有什么秘密。
林越冷静旁观，等待着风默的信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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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默也耸肩，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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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线这么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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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难，不信你在我胳膊上试试。”
林越认真的在风默胳膊上用笔划了一条直线，然后开始刺青。
没想到，在林越手里，那个刺青机变得格外乖巧，轻轻松松就连成了一条直线。
看着自己胳膊上那条三厘米长的直线，风默没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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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林阳阳的资料，莫离如数家珍。
眼前这个瘦高，相貌平凡的青年，在提到林阳阳的时候，眼里却闪动着一种近乎于痴狂的光！
林越隐隐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说着说着，莫离忽然坏笑着说了一句：
“我是真的喜欢她，要是能和她睡一晚上，我这辈子也值了。”
听到这句话，林越感觉一阵恶心，怒火也涌了上来。
原来，眼前这个男人将林阳阳当成了性幻想的对象！
他按捺住拍碎莫离脑袋的冲动，故作冷漠的“哦”了一声，适当的表达出了自己的嫌弃，又没有将愤怒表现的太显眼。
莫离对一个未成年人意淫，多少有些理亏，感受到来自林越的嫌恶，他也没好意思辩解什么，闭嘴不再说话，继续带路。
在莫离带路的时候，林越皱眉看着风默。
他知道风默肯定是因为bug或是什么才知道莫离有这种隐藏的“爱好”，但风默故意把这件事说出来给他听，目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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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信号，信号到了，动手杀人。”
对完口型，风默就继续和莫离闲聊起来。
林越沉默。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带路的人，林越不明白为何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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