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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天生媚骨

    星辰依言进去,对着女皇端端正正行了跪礼。“臣女,参见母皇。”

    女皇抬了抬眉毛:“找朕何事?”

    星辰眯着眼瞧了瞧半倚在女皇腿上的小柳氏,干咳了一声。“臣女……有些私事,想和母皇说。”

    女皇轻笑了一声,看向小柳氏。

    小柳氏亦捂嘴笑了笑,瞧了一眼女皇又瞧了一眼十公主,最后笑着摆手。“奴明白了,公主这是嫌奴碍事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不过公主,您这私事……若是有关……那些方面……”他的声音天生细软,叫他这么断断续续的说着,又有种酥麻娇羞的味道,星辰心中感叹,仅仅只靠着声音,这小柳氏也实在是她平生所见最配得上“妖颜惑主”这个词的人。

    她见他停下,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等他继续。

    然而小柳氏却又捂住嘴娇俏一笑。

    “原来……不是那些事啊……倒是奴……多想了……”说完,他扶着腰站起,施施然对着女皇行了一礼,又对星辰微微伏腰。

    “那奴……便退下了。”

    他的身姿眼神与声音一般,仿佛带着某种不能明说的魅惑,虽不是多倾国倾城的容颜,却仿佛带了天生的眉骨,举手投足,即使不经意之间,亦风情万般。

    星辰默默的咽了口唾沫,对他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女皇亦是默许,小柳氏便笑着出了门,顺手还将门阖上,吩咐了在外面伺候的小仕,都离得远些。

    待确定他走远,星辰这才回过神,看了一眼坐在厅中一直没怎么动弹的女皇。

    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犹豫。

    女皇看了她一眼,低声道:“边上,随便坐吧。”

    星辰依言找了一个看着舒服些的木案,跪坐在一旁。

    “这个小柳氏,与柳氏的性格,完全不一样是吧。”女皇淡淡开口,说的确实一句家常之言。星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细细数了数自己这些年来与母皇为数不多的交谈之中,有几次是不欢而散,有几次是不得不言,又有几次是各有所求,倒是真没有一次,是如此闲话家常一般的开始。

    她努力的想了想柳氏的模样,面容俊俏,身姿婀娜,一身白衣水袖,舞姿曼妙清雅,眼波流转之间,便能想出一个个刁钻的戏弄人的把戏。

    然后又回想了一下小柳氏,若单抡起容貌来,他最多算的上是普通的好看,比起柳氏来却是远远不能及的,然而那嗓音神态身姿,却无一处不勾魂。

    她艰难的对比了下,然后非常诚实的回禀女皇。“是不一样,各有千秋。”

    女皇笑了一下,感叹道:“你倒是诚实,你可知道,若朕问的是朝中那些官员,他们会如何回答?”

    星辰摇头。

    “他们会说,朕福泽上苍,这才降下柳氏兄弟这样非凡俗之人来到朕身边。”

    星辰一脸不可置信,然后在心中暗暗鄙视这些狗腿臣。女皇却似一眼看穿她的心思,颇有些好笑的继续道:“然后转头,便在心中暗暗骂朕,昏庸无道,宠溺男子,违反伦常,乱了纲维。”

    那些人,的确是会做出这些事情的人呐。星辰低低笑了一声,然后有些后怕的看了一眼女皇。女皇颜色未变,继续问道:“朕此刻有些想知道,在你心中,又是如何看朕的。”

    如何看她的。

    星辰在脑子的翻倒出了许多女皇与她的记忆,然后撇了撇嘴,十分小心翼翼的回答:“我……与母皇接触的不多,不敢妄言评价。”说完,没敢看女皇眼色,硬着头皮继续道:“但我记忆中的母亲,她长的秀雅,待人温柔,处事周到,聪慧过人却不屑后宫权谋,还常喜欢给我将事故听,我很……爱她。”

    说完,她垂下眼睛,心中鼓跳如雷,这些话句句肺腑之言,她亦从来不愿做假骗母皇的事情,然后她这个母皇性情越来越难料,她的反应,她实在是一丝都预料不到。

    不过,那也无所谓了,大不了,一顿怒骂然后丢回偏院嘛,断不会影响什么大局。这一点自信,她还是有的。然而左等右等,她却等不来个结局,这感觉仿佛就像要被砍头,脖子都伸出去了,这刀却死死不下来,又或者向长辈要糖,这手都伸酸了,半颗糖也未落下。

    “母皇……”

    她尝试性的叫了一句,然后抬眼欲偷瞄一眼,然而她这眼神刚落,便见女皇一双眼睛含笑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额,这偷看被抓了个正着。

    她故作镇定,将偷看自然转化成抬眼看,看了一阵,一颗心被安安稳稳的放进了肚子。她母皇今日的心情,似乎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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