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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节 进军

    郭天绪这话说的毫无问题,俞永和自然知道这些道理。

    但是无论是朝廷文书,还是王府调令,眼下都来不及请示,自己来时路上已耗费两天时间,若是再晚上一分,鬼晓得俞毓那边会出什么变故来。

    动之以情不行,那就晓之以理。

    俞永和敬了杯酒:“郭大人所言极是,本官也曾和老先生提过此事,老先生说了,这事十万火急。有贼人想要对西山道乃至云照国不轨,各地官员理应协同相助。若是国难面前,人人只求自保,那便是一盘散沙,将会被贼人各个击破!这是老先生的原话,本官听来也很有道理,所以,才贸然前来借兵!郭大人,你我之间都是朝廷的臣子,如今有人妄图挑战云照国威,我们应当义不容辞的为国效力才是!何况,此次调兵,又非私事,乃是以剿匪为名,出师有名,朝廷自然会明白咱们的忠心。”

    郭天绪剑眉轻挑,暗忖道:这个俞永和果然有两下子,怪不得他一个白丁也能升到一州之长。单凭这几句话,旁人就很难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言外之意,就是你郭天绪不出兵,就不是朝廷的命官,就不是云照国的子民!还堂而皇之的借老先生之口。

    郭天绪面不改色:“俞大人言重了。对于知茶局的事,本官听闻也是痛心疾首,对那些歹人所作所为更是深恶痛绝。不过出兵这事咱们晚些时候再仔细研究研究,从长计议的好。”

    俞永和心底骂了个娘,“从长计议”,若老子能够等,还用来求你?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硬的不行,那就以利诱之。

    俞永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些事还是熟络于心的。

    “郭大人,事态刻不容缓。若是那群贼子乘机逃往南桑,那可就再难寻踪迹的。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你我可担不起责任。郭大人若是担心这件事有任何疑问的话,那不妨这样做。兵是本官借调的,出了问题,本官一人承担,若是碰巧让老先生言中,拿下了那伙贼子,这份功劳还是属于宁海府的。”

    郭天绪听了这话,稍稍有些得意。

    “俞大人,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为国剿匪那是咱们为官的本分。长清坪若真的有贼人躲藏,本官义不容辞派兵前往,只是顾虑的消息来源可靠与否。俞大人这么一说,倒显得本官小肚鸡肠了……行,明日我和府营说一声,掉三百城防前往随大人前往长清坪。”

    说完,哈哈一笑,举杯祝酒道:“来,俞大人,咱们许久不见。今晚一醉方休如何……”

    俞永和默默骂了一声,堆着满面灿烂笑容举杯对饮。

    翌日,郭天绪如约调来三百城防步兵。

    出城之时,郭天绪以州府公务尚须繁忙为由,自回府衙去了。

    俞永和啐了一口,骂道:熊他娘的繁忙,还不是不敢担此责任!罢了,谁让自己女儿深陷其中,谁让兴翟县隶属自己辖区。

    这他娘的霉运不断。

    三百城防兵,领头的人叫做陈橦,宁海本地人,是个牙门校。

    陈橦先是见过俞永和,交接了部分军务。接着整队,浩浩荡荡的往长清坪开去。

    路上陈橦问了情况,知道这次以剿匪为主。心里还十分奇怪,怎么突然之间要剿匪了?还是外地的官员来本地剿匪!可真是大闺女上花轿——头一回!

    身为官兵,当以军令如山。上头让做甚么,自己只管执行便了。

    三百精兵,对付些山匪流氓,还不是易如反掌之时。

    进了长清坪,陈橦将队伍分成三队,左右各五十人,中队二百人,各队相距不足二里,梯次进山搜寻。

    俞永和则跟着陈橦大队走在一起。

    二人并驾齐驱,迤逦前行。

    陈橦道:“俞大人,末将一路上有个疑问。这……这长清坪中倒是有什么山匪?”

    俞永和道:“有什么匪陈将军难道以前毫不知情?”

    陈橦道:“听倒是听说,可是末将很是纳闷!”

    “纳闷什么?”

    “要说宁海府有没有山匪,我却知道有个什么青衣坊的组织!可这个青衣坊多年以来于朝廷和百姓都是相安无事,也没听说他们做过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州府一直都是放任不管。怎么今儿突然……”

    “哼,你们是不管了……青衣坊的人都跑到本官定州府去杀人越货了!”

    陈橦愕然道:“大人……这……难道兴翟的事?是他们做的?”

    知茶局的大火,早已传遍了整个西山道。陈橦能够知道,并不为奇!

    俞永和看了一眼四周,对陈橦的话并不在意。

    就目前的情况,是谁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俞毓。知茶局的事,有知茶局的朱彪,有邱公公,有镇南王府,最不济还有他派过去的人顶着……

    “这里就是长清坪?”

    “是!”陈橦环顾四周,鸟语花香,春风怡人:“百余年前,南桑于我云照的那场战争便是在此处开始最终大决战,战后这山上的杜鹃开的就更红了。听老人们说,当时大地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褐色,血流成河,许多鲜血无法凝固,山中的杜鹃浸泡再血河中,盛开的杜鹃都是将士们的鲜血所化……所以才有长清坪十里血杜鹃之说。”

    俞永和听了这话,再瞧着满山红艳艳的杜鹃,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陈橦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再去看那红花,还真像是鲜血一般。

    “报……”一名小将穿林而来。

    陈橦勒住马匹:“什么事!”

    “启禀将军,刚在前面抓到两个舌头!”

    “可是山匪?”俞永和探头问道。

    “并不是……”小将摇头道:“是两个进山的樵夫……据他们说,前几日山里的确来了一批生人,有男有女,大概四五十人。”

    俞永和喜道:“可问了位置!”

    “樵夫说应是往西首的狗牙岭去了!”

    陈橦道:“好,传令下去,左右队集合作前锋,朝狗牙岭方向进发,本将领大队随后便到!”

    那小将领命传令去了。

    俞永和神色飞扬,他自是开心,说不马上便能救出俞毓,这样一来自己首先可以避免镇南王这门亲事出意外,顺带着或还能取个头功。

    毕竟老头子也曾暗示,这伙人可能就是火烧兴翟驿站之人。

    剿匪的功劳可以给郭天绪,这种小到芝麻粒的功绩不要也罢。

    捕获火烧驿站的贼人可就不同了。那有可能是被八国传颂的功绩!

    俞永和不傻,怎么可能拱手将送上门的肥肉平白送人。到时候大不了给个协同作战的“边角料”给郭天绪,也就得了!

    俞永和催促进兵,走了一段路,陈橦忽的又下令众军停下休整。

    俞永和疑道:“陈将军……天还这么早,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陈橦道:“俞大人有所不知,这长清坪方圆有四十多里,大小山峰也有二十多座。若论道路险要,当属主峰长清山。那狗牙岭是个小山坡,不足百十丈高,出了山后有条斜河流过,更无险可守,理当无人会将此处当做贼窝才是!”

    俞永和喝道:“陈将军,你是熟读兵书之人,可那伙人却不同了……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莫说讲究安营扎寨了,就是给他看个海捕文书都认不清杀头的是谁?”

    陈橦道:“话虽如此,还是先派人去看看也好!免得大军劳师疲惫,到时候扑了一场空,士气可就受挫了!”

    俞永和道:“什么士气不士气的,本官只晓得那贼人可能就在那里……陈将军,快发兵吧!”

    陈橦道:“俞大人,咱们出城之时便有言在先。您只是随军的督导,而指挥权再本将!这些兄弟都是随着我出的军营,自然要由我带回去。”

    俞永和还要再说,却见陈橦已经下了马匹,招呼一名小校安排探路去了。

    俞永和颇感无奈,他们终究不是定州府兵,对自己的号令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罢了,等便等吧。

    陈橦令军士准备造饭,待探子回来之后,再继续行军。

    自己则引着俞永和坐到一颗苍松树下,取了酒水,请俞永和先行歇息。

    约摸半个时辰,探子快马回来。

    “禀将军,狗牙岭上却有几间茅屋。属下瞧见似有人在里面活动。”

    陈橦就着酒啃了一口烙饼干粮:“可瞧清有多少人?”

    “大概有数十人,新山坡上林子稀少,属下藏的远,未能数清。”

    “好!辛苦了,先去吃东西吧。”说完,自己又啃了一口烙饼!

    俞永和见他仍旧无动于衷,急切道:“陈将军,这都探明了山上有人,为何还不动身?”

    陈橦道:“大人莫急。狗牙岭林木稀少,若是我们这个时候前去,还没到山下,那伙人便已瞧见逃跑了。眼下太阳就要落山,今日是月亏之夜,我们可以乘着夜色偷偷摸上山,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那伙贼人……”

    俞永和哪管这套,他只想尽快救回俞毓,当即喝道:“陈将军……我官阶高于……”

    这话没说完,陈橦便已站起身来,“哼”了一声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我朝规矩,文官不可节制武将。这是行军剿匪,不是公堂判案。俞大人若是觉得陈某做法不对,我大可领兵回去,俞大人只管调定州府兵前来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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