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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节 勇将

    这一变故更是惊呆了宁海府军,方才明明已经打探过林子,并没有发现有人马躲藏,这伙人到底从哪里跳出去的?

    天降神兵不成?

    陈橦却很明白,那伙贼人之所以选择狗牙岭,就是看中了此山不高,并且林木稀少的地势。

    他们料定官军白日里不会大举进攻,毕竟四处一望无尽,官军行动无从遮拦。又特意再进山的山坡上盖了茅屋作为幌子,让人以为他们就藏在那茅屋之内。其实,他们早已再后山挖了许多暗道,藏在其中。

    暗道上盖有草皮,更因天黑视线不好,瞧不出破绽乃是人之常情!

    最厉害的是,他们居然利用河道,再上游修筑水坝,拦住春水。带自己带兵渡河追击之时,再掘开水坝,放那无情之水滚滚而下。

    能够懂得这等做法,绝非寻常山匪!

    可惜,陈橦明白的有些晚了,那群匪众转眼便至,陈橦只得连忙整军,于之短兵相接!

    最后悔的莫过于俞永和了。

    在他看来,山上的贼人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乡间农夫,自己领着三百府兵前来剿匪,已是绰绰有余。

    眼看便能屠灭山匪,找回俞毓,却不料事态陡然反转,三百府军被大水冲走了过半。

    还没定下心神喘息片刻,便听到林子里杀声震天,不知多少贼人围攻而来。

    俞永和胆战心惊,着实后悔没有留在茅屋之处。

    双方接着阵仗,立时打在一起。

    俞永和手无寸铁,只得左右躲闪,脚下一个趔趄,踩在一块裸露的山石之上,登时跌了个狗吃屎。

    将要爬起来时,只听得“扑通”一声,身边躺下一人。

    俞永和扭头看去,但见那人被大刀自脖子到腹部砍出老长一个伤口,皮肉外翻,鲜血汩汩涌出,肚子里的五脏和肠子随着血流自伤口处滑出体外……

    那人倒下的瞬间,尚未死绝,身子不由自主的震动两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身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俞永和,嘴巴张了张想要说话,可流出来的尽是殷红的血液……

    他冲着俞永和伸出一只血手,眼神中透着对生命的渴望,似乎希望俞永和能够将自己救走,离开这个杀声震天的地方!

    动了几下,那人手终是无力落下……

    血,兀自流动,冒着红色的泡沫,混合在泥土之中……

    俞永和见了此等状况,六魄去了大半,三魂也飞去九霄云外去了。他那里还敢起身,就地抹了把血迹再脸上,扑在地上不敢再有半分动弹。

    便在这时,又有一人倒在自己身上……

    俞永和大气不敢喘,闭目默求神仙保佑!

    “晃荡”的一声,不知是谁的兵器跌落下来,正巧落在俞永和脑袋上,砸的俞永和头晕目眩,心神激荡,以为自己脑袋被人砍了,登时吓得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狗牙岭山坡让,哀嚎遍地,滚滚火浪,烧红了半边天际。那火不知是如何燃起,也没人有空去管,迎着春风,烧尽枯木杂草。

    贼人正蜂拥而来,陈橦急令府军展开阵势依着河道堵住来敌。

    陈橦手提大刀站在一颗山石之上,指挥府军应敌,忽见左翼十名府军被二三十人围住,情势危机,连忙支呼一队人马迎上救援。

    两边人早已杀红了眼,此时面对面见着,呼喝一声,混杀一团。

    陈橦手中豹眼环铃刀连着砍翻数人,他从军十余载,久经磨炼。此时军刀刀法一一使来,那賊众士卒哪里挡得住。

    陈橦到了左翼,救了被围的十余人,但见无数贼人蜂拥而至,三十多名府军一纵排开,长枪挺立,迎着贼人杀入阵中。

    奈何賊众源源不绝,更是训练有素,三十多名将士不过半炷香时间,便已牺牲过半。

    陈橦令余人朝中军靠拢,自落在对伍后面挡住贼人。

    贼人也已看出陈橦想法,见他一直指挥府军,知道他定是府军头领,是故将大部分的人马全都调过来阻拦陈橦于中军几十人汇合。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们也明白。

    陈橦领人冲杀数次,皆是无法突破贼人包围。心知这些贼人是有心将自己分割包围,当即心一横,握紧大刀,就地厮杀。

    多杀一个,旁边的弟兄多一分逃出去的希望!

    搏杀半晌,左翼只剩陈橦一人,他手中大刀已卷起几道豁口,顺手一扬,刀飞如箭,贯入一贼人胸膛之中,那人躲闪不及立时死了。

    陈橦趁势夺来一支长枪,红缨抖索,点、刺、劈、砸,又连着杀了数人。但觉得肩上一疼,斜眼去看,锁骨中间插着一支冷箭。

    陈橦将那箭尾折断,手中长枪抖动,又刺翻一人,夺来那人长枪,喝了一声‘着’,迎面那人不及反应,没想到他如此神威,竟将长枪当作标枪掷出,登时被那长枪贯胸而死。

    此时陈橦脚下尸首堆积如山,陈橦手持长枪,立在尸山之上,大喊一声道:“汝等鼠辈,尽数过来便是。”

    賊众士卒见此人勇猛,一时倒吓的呆了,稍稍后腿半步。贼人中一名头目喊了一声,众贼这才反应过来,斧钺钩叉将陈橦再次团团围住。

    斜刺里一人手持偃月刀,挥刀劈来。陈橦眼见刀光一闪,连忙举枪挡住。那刀锋凌厉,只听得‘咔嚓’一声,陈橦手中长枪已然断成两截。刀势不减,直劈陈橦面门。

    来人却是那抓住沈牧的铁堂主。

    陈橦见来人功夫了得,不敢怠慢,精神抖擞,就地一滚,滚下尸山,顺手拔出一支插在地上的长戟,荡开铁堂主的偃月刀。

    铁堂主见陈橦居然将荡开自己全力一刀,微微一怔,知道眼前这人是个好手。他自持勇武过人,一阵搏杀,无人能够匹敌,如今碰到对手,精神爽朗,大喝一声‘痛快’。大刀舞起,又朝下盘削去。

    陈橦知道此人勇武,更兼兵器厉害,不敢硬接,提着长戟引开偃月刀,拉开距离搏斗。

    二人转眼之间斗了三十余合,刀光戟影,瞧得围在外圈的賊众士兵胆战心惊,想要加入战团,却又无处下手。

    陈橦越斗越急,眼见自己这边中军人数越来越少,右翼那十几人只怕也已是独木难支,心知务必尽快解决这里战局。奈何铁堂主膂力过人,功夫极佳,偃月刀一劈一挑,一格一砍都裹挟巨大气力。

    在斗二十合,陈橦双手发麻,手中长戟险些拿捏不住。陈橦心想:若是这般斗下去,那自己定会输了这阵。眼下情况危机,兄弟们早已强弩之末,若是自己倒下,这人再带人冲将过去,只怕自己这边将会全军覆没。

    但见铁堂主又是一刀劈来,陈橦长戟不去格挡,反倒挺起长杆,将戟尖往铁堂主心窝里刺。铁堂主偃月刀上挑,‘咔’的一声,将那长戟折断。

    铁堂主用的是长武器,招数大开大合,这一挑,胸口门户大开,便在此时,陈橦身子一滑,侧到铁堂主右侧,手中断戟只直插入铁堂主最致命的咽喉之处。

    这一惊变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至众人见陈橦欺身上前时,那截断戟已然刺入铁堂主的脖颈之上。

    铁堂主惊恐万分,他哪里想到陈橦达会这样搏命,若是那截断木刺的稍偏,自己的偃月刀便可顺势而下,将陈橦斩为两截。

    偏偏陈橦早做了盘算,又瞧的精准,这一击不偏不倚,正中喉间。

    铁堂主捂着伤口,脸色撒白,鲜血自他的五指见肆意涌出,却哪里止得住。

    铁堂主但觉身子里的力气一点点消失,不可思议的望了眼陈橦,轰然栽倒,那柄偃月刀也‘哐当’一声,落在铁堂主的身侧。

    陈橦用尽力气,刺死铁堂主,体力已是消耗殆尽。一名山匪见他摇摇欲坠,大喝一声,手中长戟冲着陈橦戳来。

    陈橦强撑身体,待那人戟到,手拨长戟,探手一抓,竟将那千夫长夹到腋下,臂上用力,“咔”的一声,将那人脖颈折断。

    那人未能惨呼,便已毙命。

    余众哗然,那想到他杀了铁堂主之后,还能再杀一人,一时不敢近前,只得在外围张弓搭箭。

    陈橦捡起长戟舞动,拨落箭矢,扬手又刺死一人,忽的脚下踉跄,脚踝被人用长勾勾住,登时站立不住,栽倒下来。

    早有人使枪来刺,陈橦躲避翻滚数圈,他用尽全力,竟将使钩的数人带翻在地,连着几名使枪的士兵,轰然栽倒。

    賊众见陈橦倒地,围将过来。刀剑如骤雨般劈下,陈橦不及站起,身上被刺中几处,立刻血流如注。

    外围射手又搭弓来射,陈橦身上又中数箭,但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恍惚,已然无法支撑。賊众一拥而上,陈橦竭力大喝一声,抓住一只断枪,插入一人咽喉,抢来那人长戟,插入尸山,拄戟缓缓站立而起。

    众人瞧得惊愕,一时不敢近前,但瞧着陈橦持枪挺拔,半晌未动,一个胆大的士兵拿刀劈来,那刀竟中陈橦手臂,这才发现,陈橦已然长盍半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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