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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节 劝降

    沈牧自回到帐内便坐立不安,讲真心话,他不知道自己的计谋能不能实现。对于两军交战这种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真实的发生再眼前,十数万的大军血淋淋厮杀,沈牧便是心理素质再强,也禁不住有些害怕。

    这几日看到的死人太多,早已超过了他之前见过的总和。

    大营内,到处都是随地躺卧的伤病。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消炎药。士兵们受了伤,等待他们的大多是死亡,便是熬过去了,也会留下终生的创伤。

    或许,自己那一天就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现在,只希望能够尽快平息这场大战。能救下的人,尽力而为!

    踱步……叹息……忧虑……沈牧心烦意乱,忧虑万千!

    “沈牧,大帅请你过去!”一名传令兵再帐外呼唤。

    沈牧被这一声喊吓了一个哆嗦。连忙应了一声,定了定神,暗暗给自己打气道:不管那么多了,先试过才知道行不行!加油!

    进了大帐,迎月和印月二人早已再内,见沈牧进帐,印月先是报之一笑,接着道:“沈牧,现在战事胶着,有什么好的办法,便直说吧!”

    沈牧对帐内三人各拜了一拜,方道:“大帅,草民有个想法,或可能助大帅破城!”

    苗伯抗端坐帅位,这几日攻城不利,府军又来支援,虽有义气门和兄弟盟的人协助狙击,但再拖下去,恐怕来的援军更多。届时若是不能攻破宁海,他这十万大军无险可守,局势便会逆转。

    本想着以迅雷之势拿下慕容桓,攻下宁海,未曾想成了这般僵局!

    苗伯抗道:“你又有何计策?”

    沈牧道:“正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坚取城乃是两军交战最下策的选择,一来耗时,二来耗力。一旦气势受挫,很容易陷入反包围中。如今宁海城便是很好的例子。大帅虽然将宁海围住,但慕容府终究是难啃的骨头,这般僵持下去,定然对大帅不利。”

    苗伯抗道:“慕容桓的藩镇军当真勇猛,区区万余人,竟能挡我大军五日强攻!”

    沈牧道:“不是慕容桓厉害,而是大帅用错了方法。沈牧方才说了,上兵伐谋,这攻城略地也好,朝堂之争也罢,谋字最为重要。想要谋划妥当,首要知己知彼。如今宁海城中估摸应有两万多的兵力,尔大帅则有十万众。按常理围城作战当应顺水推舟,坏就坏在大帅攻而不决,战而无谋!”

    “何为攻而不决,何为战而无谋?”

    “攻而不决说的是大帅虽然围住了宁海,却没有决出何处作为主攻,何处作为策应,而是将四面八方都作为攻击点,导致将士们各个都像争名夺利,没有统筹指挥,没有梯次交错,自然难以破城。这就好比拿一个大拳头去击充满空气的羊肚,拳头再硬,也很难将它击破。若是将全身力气击中再一根手指上,那么一戳……羊肚便会破出个洞来!”

    苗伯抗手捏红胡子,沉吟道:“你说的不错!却不知这宁海城当选哪路作为主攻?”

    沈牧故作思索,静了片刻方道:“我这几日一直在旁观战,以在下看,这主攻的方向应选在东门!”

    迎月接口问道:“沈牧,你为何会选择东门?而不是离中军大营最近的西门?”

    沈牧白了一眼迎月:“姑姑不通兵法,便不要说出来惹人笑话!”

    他故意呛了这一声,惹得迎月拍案道:“沈牧,放肆!”

    苗伯抗听着沈牧说的在理,唯恐二人起了争执,忙道:“行了,两位以大局为重,何须逞一时口舌!”

    迎月自知此处乃是南桑大营,不便发火,只得冷哼一声,不在作答!

    沈牧不屑道:“大帅,沈牧并非口说无据。如今宁海城中可谓三军聚齐,其中人数最多战力最强的是慕容桓的藩镇军,其次是府军,最末的则是中央军。由于各路军马皆隶属不同衙门和将领指挥,故而他们在守城之时并非融为一体。沈牧观察几天下来,发现这中央军防守的地点再东门,大帅恐怕也发现,咱们东边的攻城进度也最为顺利,损失也最小。所以,将主攻点选在东门,是最为合适的。”

    印月道:“沈牧说的在理,当日我领青衣坊夜袭中央军大营,本以为将是一场大战,没找到中央军竟然一触即溃,当真如一盘散沙!”

    苗伯抗道:“如此甚好,今日本帅便将中军牵往东门……”

    沈牧拦道:“不,只需暗暗调动兵马,大帅还是坐镇再此最好。这样可以迷惑慕容桓,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苗伯抗想了片刻,哈哈笑道:“好计策,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沈先生厉害!”他听的舒畅,竟喊了沈牧“先生”一词!

    沈牧又道:“除此之外,沈牧还想借一人用用!”

    苗伯抗道:“何人?”

    “青衣坊抓住的那名太监!”

    印月道:“姊姊已知会于我,除了俞家大小姐,其他人都可以任你支配!”

    沈牧谢道:“姑姑劳心了,这次只需用那太监一人足矣。沈牧了解过,此人姓邱,乃是云照司礼监随堂,品级虽然不高,但确是老皇帝身边的亲随。这种人惜命、胆小。平日里只会作威作福,一副脑子全用在如何攀龙附凤上了!”

    苗伯抗道:“这等废材,用他作甚!”

    “劝降!”

    “劝降?哈哈……沈先生怕是糊涂了吧,慕容桓真容易投降,本帅还用这般费尽心神攻城?”苗伯抗轻蔑一笑,对沈牧这个提议十分不屑!!

    沈牧道:“劝降是假,懈怠慕容军是真!咱们既然确定了主攻的方向,就要给这次行动打个保险!让邱公公去劝降,只是为了麻痹慕容桓,令他以为咱们……”

    苗伯抗恍然道:“妙啊,妙!来人呐,带那个邱太监!”

    却说邱公公自被青衣坊抓住之后,并没遭过毒打,只是被单独关押再一个小黑屋里。

    便只是这样已足矣让这个衣食无忧的老太监心理奔溃了!

    邱公公被带进大帐,一路上高声喝骂。进了帐内,见沈牧居然坐在一旁,登时将满胸怒火冲着沈牧一阵爆发。

    “好个沈牧,咱家早就看出来你是个白眼狼,咱家当初是如何待你,到头来你小子还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呸……咱家一定要禀明圣人,将你满门抄斩……你这个畜生不如……猪狗嫌弃的混球……”

    邱公公一阵喝骂,但凡能够说的上来的粗鄙言辞全都脱口而出。

    苗伯抗喝骂一声:“够了!跪下!”

    早有两名士兵冲着邱公公小腿上踹了一脚,将他按跪在地上。

    苗伯抗续道:“这里是本帅大营,不是你云照狗屁圣人的鸟窝,在叽叽喳喳,本帅令人割了你的舌头!”

    邱公公是什么人?能屈能伸,如今受制于人,还是小心保住一时性命重要,当即咽了口唾沫。

    沈牧淡然一笑:“邱公公,别来无恙!沈牧劝你一句,别动不动就爆粗口,你把你妈随口说来,不知道他老人家九泉之下还能不能保你后世平安。哦……对了,我差点儿忘了。你……没后人的,不怕老娘惦记……哈哈哈!”

    邱公公听了这话,直气的双眼上翻,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吐了口气,狠狠指着沈牧道:“你……你……你……”

    沈牧站起身来,走到邱公公身侧,在他肩膀拍了拍,笑道:“邱公公,我沈牧呢,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若不是想多赚点银子,我岂会攀上你们知茶局!现如今我们跟随苗大帅建功立业,可比于你做那狗屁生意强多了!”沈牧顿了顿,转到邱公公身前,斜了一眼,冷哼道:“不过,念在你我之前有过交情,眼下有个差事需要劳烦邱公公跑一趟!”

    邱公公大口喘息,听着沈牧这话,好像是要自己离开那遭罪的小黑屋,便道:“你……你想让咱家做甚么?”

    “也没什么大事,你这种废物毫无利用价值,只能借你之口给宁海城里慕容桓带个话!告诉他,只要他开城投降,苗大元帅可以既往不咎,宁海城内的百姓也可保全性命!若是继续执迷不悟,死守孤城。待城破之日,我军定会屠城!”沈牧说完这话,揪住邱公公的衣领喝道:“你可听清楚了?”

    邱公公听的真真切切,他知道沈牧是让自己做个传话之人。换言之,自己可以被放回回去了。有这等好事,还管什么屈辱与否。当即点头道:“咱家……咱家听清了!”

    苗伯抗闻言,哈哈笑道:“瞧瞧,软骨头一个!”

    沈牧一摊手,不置可否。

    邱公公对这句评语却不以为然,能够死里逃生,便是说自己任何污秽,也是可以坦然接受的。气节?气节值几个钱!

    当即,苗伯抗令人将邱公公带往前线,送到宁海城下……

    这一路瞧着遍地尸体,闻着漫天恶臭,邱公公不知是喜是悲。或许更多的是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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