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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节 围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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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六子撑着气死风引着路,很奇怪这么晚了,阁老这是要去哪里。

    六月的夜晚,说热不热,说冷倒也不大冷。就是这行宫之内一丝儿风都没有,树叶挂在树梢,静悄悄的。花坛内,不知躲了多少蛐蛐儿,将入夜时便闹个不停。“吱吱”的叫声,扰的人心烦意燥。

    袁廷贞走了几步,忽的摇了摇头:“不行,还是不去了。小六子,把灯给我,你去招喜公公来!”

    小六子走的正急,两耳都是蛐蛐的叫声,袁廷贞的这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将手中的“气死风”交到袁廷贞手上,一路小跑去了。

    行宫内苑,几名太监正在分拣着火炭,今夜出奇很,各苑的王爷、皇子、女眷都增加了火炭的额数,原本早应送完的配额,到现在也只不过送了七成。

    一个年轻的太监边拾掇着边道:“粟爷,您说这还没到狩猎时间,怎么都开始泡起燥来了。照着下去,咱们这炭可就不多了!”

    那被唤做粟爷的中年太监道:“这倒不用咱们担心,炭烧没了,司礼监的公公们自会想法子。倒是听闻天监的谷大人说年初天现‘荧惑守心’之像,三月的时候还出现了血月,如今这圣人有突然心血来潮,偏挑着这个季节来围猎,多半的事都没有准备好,真不知会不会有大事要发生。”

    那年轻小太监道:“可不是,前几日鼎天殿的姑姑们说圣人偶感风寒,太医们甚么药都用了,还是不见起效,宫里面的皇子们可都着急着呢,二皇子被废了太子之位,到这儿会储君的位置还空着呢。圣人要是有个万一……”

    旁边另一个中年太监听到这里,连忙呵斥道:“小虎子,这话可不当说,小心被人听了去,用铅砖灌了你的嘴。”

    那小虎子也知失言,连忙自顾掌嘴道:“瞧我这破烂东西……”说话间,急匆匆的抱着火炭去了。

    承天阁是圣人再行宫中的居所,此时几名太监行色匆匆的穿廊而来,为首的太监手捧着几卷黄色精锻包裹的文书,小心翼翼的用手掌护着。

    那太监走到正殿门前,早有值班的宫女迎了上来。附在太监耳边轻声道:“刘公公,您怎的这个时辰来了?”

    那太监道:“翠姑姑好,我家主子让老奴前来给主子请安,并将这东南各省的月报一并呈上。”

    那太监是永宁帝大皇子张扬的包衣太监韩喜,永宁帝废除二皇子太子之位后,孝贤皇后也随之而去,永宁念及旧情,想起于孝贤过往种种,顿觉落寞十分。本着爱屋及乌性子,便封大皇子张勇领净天司首席之位。净天司同南北镇抚司统称为皇权三司,下辖一府一营,府是邢狱总理衙门,营则是健步营。并准许特权凡事无需通禀内阁,直接呈汇圣人。

    这张勇年少多病,没想到成年之后,反倒精神倍爽,体格魁梧。自掌管净天司后,打理的有条不紊,颇得圣人赞赏。

    那名被唤做翠姑姑的宫女接了文书,转身便要入殿。刘喜跟上几步,叫住她道:“姑姑,稍慢。”

    翠姑姑急忙做了禁声的手势,轻声道:“刘公公,轻声些儿。主子祷天后刚用过药,正在小憩。若是吵醒了主子,奴婢可要遭殃!”

    刘喜自知声阔,止住跟随的几名小太监,将翠姑姑引到殿角,歉声道:“姑姑莫怪,老奴此来尚有一事要问姑姑。”

    翠姑姑道:“还有何事,需这般窃窃。”

    刘喜道:“倒也无甚紧要,就是老奴想问问,今夜主子进食可好,仙体可还……”话到此处,似有隐晦戛然而止。

    翠姑姑心慧,自晓得刘喜之意,旋儿压低声音附耳道:“今天半晌主子就吃了点果子,那咳还是厉害的紧。入夜的时候,御医监差人送了药给主子进了,这才半昧了片刻,您就到了!”

    刘喜听了,言了声谢,招呼随身的太监掌灯离去。翠姑姑也将那文卷小心抱了进殿。

    内阁值室内,袁廷贞端坐正堂,一只手很有节奏的敲着桌面,另一只手持着一封泛黄的书信默读。

    侧座上坐着一名年约四十余的中年男子,身着杏黄锦袍,头戴紫冠,唇上蓄了两撇胡须。颇为紧张的问道:“袁阁老,这信中说的是甚?”

    袁廷贞又读了一遍信函,将信递给男子,徐徐道:“西北三省前日来信,意下依附长皇子,唯长皇子令从,今日东、南五府所来信件,均为此意。”

    问话的男子正是永宁帝的长皇子张扬。

    张扬闻言道:“那依袁阁老之见,其他各府为何杳无音信!”

    袁廷贞道:“依老臣之见,这些人做事十分谨慎,时局不明,他们当不会抉择,当然了……也不说准他们或者已经暗中支持了其他皇子。”

    张扬叹了口气:“这可就难办了……四镇王爷是万不可能支持本皇子的,若是得不到其他州府的支持,恐怕胜算不大……”

    袁廷贞道:“各州府不过是墙头草,他们起不了太大风浪。让我最担心的还是慕容桓的态度。他西山道打了一场大胜仗,这一仗下来,南桑十年都难以回过神来,圣人也对比大加赞扬,眼下他可是圣人面前的大红人……他的话,抵得上十个州府的支持。可惜他是五皇子的姨丈,基于这一点……咱们想争取他的支持恐怕难上加难……”

    张扬道:“那以阁老的意思,我当如何应对!”

    袁廷贞茗了口茶,道:“唯今之计,大皇子当做好分内所有差事,以不变应万变尔。”

    张扬道:“前日傍晚,里面的人送了信来,说父皇疾患日重。听说又咳出血来,料来已油尽灯枯。可没想到父皇竟然又兴致勃勃下令提前围猎,这事现下想起来,当真奇怪的很。”

    袁廷贞道:“圣人这是再给诸位皇子下考题呐!”

    “考题?阁老的意思……明日的围猎,是在考究我等皇子!”

    袁廷贞道:“不错。这次围猎改了祖制,各皇子列为一队参与围猎。其实就是给皇子们下考题。君临天下,最重要的两件事是对内施仁政,对外施威压。而围猎场上正是考究各皇子武艺的机会……圣人呐,这是动了尽快立储之心啊!”

    张扬愕然道:“如此一来……岂不是便宜了老八他们……”

    袁廷贞沉吟道:“非也……大皇子只听其一,不知其二,老臣方才说了,这为君者,威压固然重要,但如何治民才是最重要的。这老百姓呀,就像围场里的猛兽,给吃的,就会乖乖待在围场内,若是三两天没人投食,嘿嘿……可是会吃人的!所以,明日之事,不在于猎的多少,而在于如何猎,怎么猎。圣人的考题,应当不仅仅是猎兽的多少……这样为免太小看咱们的圣人了!”

    张扬道:“这……还请阁老多多指点!”

    袁廷贞捻须道:“老臣以为,成大事者,务必审时度势。老臣伴圣多年,多少了解圣人行事风格,圣人之所以迟迟没有下昭新立储君,是不想重蹈覆辙。眼下却不同了,圣人体态渐衰,不得不将这件事提上日程。若老臣猜的不错,围猎过后,圣人便会再寿诞宴会上宣布储君之位,好在尚有时日,须当琢磨琢磨这各种细节。”

    张扬道:“那还要请阁老多多劳神。”

    袁廷贞道:“明日大皇子尽力而为,老臣目前还不知考题是什么,届时咱们随机应变!”

    二人又计较半晌,眼看子夜已过,想着明早还要围猎,长皇子方才裹衣去了。

    下半夜,天忽然起风,下了一场暴雨,这暴雨来的突然,一瞬之间便将京城的道路吞没。各处的城门因圣人围猎出城,也早已关闭,守城的士兵们三三两两的聚在城门楼子下避风烤火,一个个埋怨着这天气的鬼怪。

    西坊的一处别苑内,丝竹管弦不绝于耳,当是大富之家在嫁娶婚宴,竟闹到了这个时节,被大雨浇了个落汤鸡,院子里一片混乱。

    别院的近侧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巷子里两个擎伞的汉子守在一个破落的宅院门前。院子里,一名黑衣黑帽的男人负手而立,冲着滴水檐下破损的门匾喃喃道:“阿丘,我回来了!”

    思念方落,门外的大汉自外通报,旋即进来四五名同样黑衣黑帽的汉子。来人直接跪拜在地道:“君上,一起已安排妥当!”

    那男人‘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阿丘,是时候拿回一切了。”说完,领着一行人,出了院落,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翌日清晨。

    沈牧起的有点儿早,愣是被一泡尿憋醒的。

    昨夜喝了很多酒,这酒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一睡醒了,脑袋疼的要命。

    尿完了,口干舌燥。连忙取了水壶,也不管里面装的隔夜茶能不能喝,对着壶嘴便灌。

    灌完以后,头疼之感并没有消除,便坐在床头,盘膝而坐,运炁调息。

    不是说武功高手,可以千杯不醉么?

    咱这修为,运炁于身,是不是可以尽快消化了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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