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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一节 永宁连施帝威 慕容茫然赴宴

    永宁帝勃然大怒,这一次的怒比之任何情况都要言重几分。

    耿、陶二王再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刑场上众多的羽林卫和镇抚司衙差形同摆设。

    如果,有人是冲着自己而来的。那自己岂不是早已人头落地。

    上书房内,几名大臣毕恭毕敬,默立两侧。

    永宁帝将手中的呈报掷于地上,喝道:“好哇,几千精兵,竟让他二人逃了去。我云照天威何在?尔等的颜面何在?”

    石岩道:“臣以为,此次应是有修道之人出手,恐怕……恐怕二王早已已经被人带回封地了……”

    永宁帝龙颜大怒:“修道的仙长?他们……他们因何破坏法制?难道置那一纸条约为不顾么?”

    石岩道:“以今日之奇观,非修道之人所能为者,以我等凡躯,实乃其人之对手!”

    永宁帝垂目沉吟:“令人去云台山,将此时报于玄微道长,请他瞧瞧此事当如何处置!另,布告天下,耿忠、陶延冀纵兵叛乱,革去爵位,褫夺封地。责董万城领十万大军征讨耿忠,陈勇信平定肃州后立刻转道,率军讨伐陶延冀。至于檄文,就由内阁来拟,拟完了直接盖章,不用呈于朕知。”

    众臣领命,这边石岩又道:“启奏圣人,晚晴公主尚在天牢……臣……”

    永宁帝“嗯”了一声:“朕差点忘了……回头朕亲自将她接回宫中!这些天,你南镇抚司对于此事究竟查了些什么?”

    石岩知道,这是永宁帝再考究自己,所说自己衙门一直碌碌无为,便是撞到了这枪口之上,幸得慕容桓插手了此时,方使得这事有了些“眉目”。

    石岩如实回答:“臣查到弘善斋于内侍坊的翠姑姑……只是尚未深究,便生了昨日之变故!”

    永宁帝颔首,颇为赞许道:“你竟能查到此处……不错不错!”

    石岩道:“恕臣愚钝,此事实乃镇南王府中的小参军提的醒,臣不敢冒功,望圣人之罪!”

    “镇南王府的参军……是哪个叫沈牧之人么?”永宁自皇案之上翻出一本奏章,看了一眼,那奏章之上,赫然是沈牧的生平记录。待见石岩点头应是,续道:“这小子是个人才,可比你们强多了。”

    一旁的黄安躬身问道:“圣人,是不是调他进京……”

    永宁帝摆摆手道:“暂时不必了……底子不好,以免惹出乱子……行了,你们退下吧。”

    众臣跪安,退出上书房。

    永宁帝将手中的奏章交到黄安手中:“盯着些这人……或堪大用!”

    黄安接了奏章,应了声是,扶着永宁,步下龙台。

    永宁帝并没回宫歇息,反是折道摆驾去了德仁皇后的寝殿。

    德仁因齐王之事,寝食难安。她心知齐王登基这事不成功便成仁,听闻圣人只是诈死后,本想找天白绫吊死再宫中,却被宫女们给救了下来。

    永宁帝听闻此事,责令宫女务必看好德仁,所是少了一根汗毛,便通通陪葬。

    圣旨如斯,谁敢放松。

    德仁便是在想去死,也是毫无机会。

    哀愁悔恨,对着铜镜不停叹息。

    原本如花似玉的面容,已是斑驳皱纹悄然攀上,两鬓之间也多了几根白发。便是那一身尊荣华贵的凤袍,也难掩垂老之色!

    这边太监高贺“圣人驾到”!

    德仁全身一颤,连忙起身跪在地上,双手平身,近乎五体投地:“罪妾恭迎圣驾!”

    永宁帝看了一眼德仁,自她身侧跨过,兀自坐到正堂榻前。

    德仁伏地跪转过身子,头始终没有抬起一分。

    此时此刻,唯有将尊严置之度外,或能保的自己独子的一条性命!

    永宁帝饶有兴致的盯着德仁,好半晌才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这话是冲着随行而来的黄公公所说。

    黄安会意,默不作声,挥手使殿内的宫女太监们全都退了出去,又亲自将殿门掩上。

    待众人离去,永宁帝深吸一口气,道:“你起来吧!”

    德仁声音沙哑,叩首道:“臣妾有错,万不敢起身……请陛下降罪!”

    永宁帝拨弄着软榻桌案上的一颗橘子:“这橘子是自哪里贡上来的……”

    这一句毫无逻辑,惊的德仁不知永宁何意,口中却如实回道:“这是南司去岁上贡的蜜橘,今岁的橘子还没能成熟……”

    永宁帝颠了颠橘果:“是啊,没熟的果子是不能吃的……不仅酸涩,食之不当,还可能会要了人命。熟的橘子就不一样了,色泽亮丽,汁水甘甜。”

    德仁心知永宁帝这是以物喻人,连忙顿首泣道:“臣妾罪该万死,是臣妾一时糊涂……”

    永宁对德仁的哭诉置若罔闻,只是轻轻剥开橘子皮,取了一枚果肉,置入口中,咀嚼两口,自顾说道:“这橘子你若是只瞧这它的长相根本无法知道橘子是酸是甜,也猜不得它到底长了多少瓣,只有剥开了皮,才能一一辩知清晰。就比如朕方才夸这橘子甘甜,没想到竟是这般苦涩难咽?就好比这人心呐,终究难测……”

    德仁泣不成声,呜呜咽咽,此时的她心知肚明,于圣人比用强,自己还早两万年呢。唯有表现的胆怯懦弱,才能引起圣人的怜悯之心。

    永宁帝道:“行了,你们的小心思,再朕面前便如儿戏一般。起来坐吧,堂堂一国之母,如此模样,成何体统。”

    德仁闻言,畏缩挺起上身,却依旧保持跪姿:“臣妾有错,陛下只管降罪于臣妾……”

    永宁帝长叹一声:“你有错?朕难道没有错么?相比你的错,朕错的更厉害……朕以为你聪慧过人,能够替朕管理好这偌大的后宫,能够好好教一教硕儿。可是,朕错了……你自己瞧瞧你们都干了些甚么事!那个甚么李晓光……啊?一个小小的千总,就敢于你们一同纵兵夺权……你们太令朕失望了!要联手,你们也应该选择内阁、司礼监,甚至是大司马、大将军。事情都没有想清楚怎么做,就……。瞧瞧,终是落得被众臣耻笑的下场!”

    德仁默不作声,殿内一片寂静!

    永宁帝顿了片刻,续道:“朕来看你,一是顾念旧情,二是想告诉你一声,朕决定暂时降你为妃!以你此时的处境,不宜再为云照天母了……”

    德仁娇躯一震,哭咽道:“臣妾领旨谢恩!”

    永宁帝道:“你能有如此觉悟,甚好!至于硕儿,便罚他再宗人府思过,想一想自己到底错在哪里!行了……朕乏了,便在你宫里小憩片刻,无须服侍,你去司礼监领旨,腾出凤羲殿吧!”说完,手撑额顶,依着软榻闭目小寐。

    德仁对这个结果很是差异,原以为自己会被贬成庶民,没想到竟只是降成了妃,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而且,自己的独子也只被罚思过,一切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糟糕,一切似乎还可以从头再来。

    橘子一年不甜,若是稼好了枝,必然会甘甜可口。

    德仁轻轻退出寝殿,悄然无声的去了。

    圣人休憩,万不可弄出声响……

    是夜,永宁帝传旨,邀尚在宫中医伤的慕容桓共餐。

    于圣人再皇宫内共餐,宠幸有加!

    餐食安排在皇宫东南的“定安阁”,阁高十二丈,分八层,意为安定八荒六合之意。

    酒桌之上,山珍海味,美酒香果一应俱全。

    永宁帝请慕容桓落座,屏退左右,举杯道:“朕于爱卿许久没有一同共餐了,来,干了这杯。”

    慕容桓恭敬举杯:“臣谢主隆恩!”仰头当先干了杯中之酒,穿肠而过,不知其味。

    慕容桓心中忐忑,不知圣人又要做何文章。

    却听得永宁帝说道:“爱卿是否在想朕为何会死而复生?朕便如实告诉你,其实爱卿再围场所见的并非朕之本人,乃是朕的替身。爱卿先别着急惊讶,此实非朕意,乃是不得已而为之。朕将行之时,忽得线报,耿忠、陶延冀二王兵马隐有异动,为了不打草惊蛇,朕便出此下策,以诱不臣之人……没想到竟闹出这一连番的事来!”

    慕容桓愕然:“圣人果决,原来早已知晓耿、陶二王心有异心,微臣实在佩服!”

    永宁帝道:“朕身为一国之主,实乃有太多难言之隐,为了天下太平,不得不用些下三滥的手段……”

    慕容桓忙道:“圣人此等计谋,惊为天人,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想象!”

    永宁帝撇嘴一笑:“不过可惜,今日刑场竟然……本想着避开一场大战,以免百姓流离失所,终究还是……罢了,且看陈勇信他们行动吧!今日不议此事,爱卿因朕而受伤,朕心中愧疚,来,再喝一杯。”

    慕容桓恭却道:“陛下,请恕臣罪。臣有伤,实在无力畅饮……”

    永宁帝哈哈笑道:“哎哟,瞧朕这脑子,年龄大了,不由得自己使唤。爱卿以茶代酒便了……”

    慕容桓谢恩,自取了茶碗,替换了酒杯。

    二人吃喝之间,闲聊了几句家常,届时永宁帝再问,慕容桓再答。

    杯酒过半,永宁帝忽道:“爱卿,经此一事,朕的这些皇子们,哪一位可以堪当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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