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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五节 定计缉凶

    对于沈牧带回来的龙泽,义气门的兄弟俱都客气招待。特别是听说他是京城的提刑官,更是敬佩十分。

    大伙儿都知道,对于五叔的死,沈牧若是不查出凶手,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没有人会打扰龙泽查看,房间内所有人都静静的盯着龙泽和沈牧,连一向自顾玩儿的曾经都异常的安静。

    龙泽运炁再手掌之间,再宁寒的尸身上摸索一番,接着又小心解开宁寒胸口的衣衫,凝眉道:“奇怪,此人并非死于内伤,他虽中过毒,却是很早之前的事,死因也非中毒。身上更无任何伤痕……沈兄,我想问下,你见到尸体之时,具体是什么模样,可否详细描述一番。”

    沈牧回想片刻,将傍晚时分所生之事一一细说。

    龙泽听了,支着下巴想了片刻:“如此说来,他定是受了暗算,否则嘴角之处不会溢出鲜血。既然身上没有伤,那么伤痕定然……”

    “再头部……”沈牧听着龙泽这话,故而明白缘故,二人异口同声说出这三个字来。

    话音方落,沈牧连忙解开宁五头顶的盘发,一点点的搜寻着伤口所在。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任由沈牧找了半晌,仍旧没有看到任何伤口。

    惊喜消散,沈牧灰心丧气,跌坐再地上。

    曾柔水不忍,连忙示意段超将他扶起。

    龙泽凝神思索,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扬声道:“你们且出去稍后片刻!”

    段超不知何故,怒道:“要我说,你这提刑官定是个假冒的,偏乘着这时来骗我家兄弟!若没有本事,早些儿滚蛋……”他见沈牧失落难过,心中更是酸楚,便将一身怒火,竟发于龙泽身上。只当是龙泽带着希望而来,留下的只是种种遗憾,折磨沈牧的心神。

    沈牧定了定神,忍住心中的悲痛,拦住段超:“段大哥,这位是我朋友,相信他……劳烦你们先出去片刻!”

    沈牧知道,龙泽之所以让众人离开,应当是要用非常的手段。他毕竟是道修之人,再普通人面前展示道法,始终会引起骚乱。

    段超本想再骂几声,但想着沈牧已这般言语了,心知此时他内心崩溃,且由着他便了。遂一声招呼,领着义气门的兄弟出了房间,将房门小心掩上。

    沈牧见众人出了房间,看了一眼龙泽:“龙大哥,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

    龙泽颔首:“沈兄,我方才通过摸骨探炁发现你师父原本修为匪浅,只因中毒伤了经脉,故而无法使用道炁。即便如此,以他的修为常人断难取其性命。然而,凶手既然能够悄无声息的将其杀害,而且你师父一点反抗的迹象都没有,只能说明那人修为之高,绝非你我这等境界。此人杀人,一没有留下道法迹象,二没有镇碎心脉筋骨,那自然是……”

    龙泽说到这里,道炁流转,手掌之上泛着淡淡幽光。他将手掌再宁寒的头顶上轻轻摩擦,以顺时针的方向运转。

    幽光陡然大盛,逐渐凝成一股普通龙卷一般的光源,旋转,流动,龙泽额顶渗出淡淡汗珠。

    “着”

    龙泽轻斥一声,只听到了“叮”的一声,一根黑色的细如牛毛的黑针,自宁寒的会冲顶反射飞入龙泽手中

    。

    龙泽伸手拭去额顶的汗珠,摊开手掌,道:“找到了!”

    那是一枚如同发丝一般的黑色细针,针的一头信刚刚拔出,泛着淡淡血色。

    沈牧悲愤交加,便是此物夺走了五叔的性命。

    “龙大哥,可知此乃何物!”

    龙泽自袖口摸出一方布帕,小心打开,里面竟是三根于龙泽掌心一模一样的细针。

    “龙大哥,你怎会有此物?”

    龙泽将四枚细针放在一起,置于桌上:“这三枚针是当日刺杀慕容桓的那名刺客所射。没想到今日居然又出现了……”

    沈牧惊奇道:“慕容王爷也曾遇刺?”

    龙泽颔首:“当时宁海一战,我本是想着凑凑热闹,不料阴差阳错,竟出手救了慕容桓。当日那刺客所用暗器,便是这枚细针!”

    当日慕容桓遇刺之时,沈牧尚困于南桑军中,故而对那件事并不知晓。

    沈牧凝眉:“如此说来,刺杀王爷之人于杀害我师父当是同一人所为?”

    “有这个可能,也可能这些人同属一个门派,初是我以为这暗器只是普通的银针,仔细研究才发现这是一种未曾见过的矿石所制。后来我曾问过一些铁匠,曾有人说这事莫罗国的黑铁矿石,于寻常的铁不同,相较之下更加坚硬,更是锋利。”龙泽手持黑针,面带微笑,相较于这枚暗器,他更在意的是当晚那名“猫女”。

    沈牧并不知“猫女”的存在,但想到既然龙泽曾于凶手交过手,应是有所了解,便问道:“龙大哥,当日那凶手你可曾见过模样,能否认得出来。”

    龙泽无奈摇头:“那人修为匪浅,没能一睹真颜,实乃憾事。”轻声叹息,尤想起当晚之事,不甚唏嘘。故而转头盯着沈牧问道:“你信得过我么?”

    沈牧不知这话何意,只得点头称道:“你我生死之交,如何不信!”

    “那便成了。咱们先请大伙儿进来吧!”

    沈牧想着义气门的兄弟还再房外侯着,连忙打开房门,请众人入内。

    陆老三性子最急,一进门便扬声追问:“沈先生,可查出凶手是谁?待我陆老三将他捉来,捏个粉碎,替五叔报仇雪恨。”

    沈牧正要说话,却听得龙泽抢先道:“实在抱歉的紧,没能找到任何线索!”

    段超闻言,怒喝一声道:“好家伙,折腾了半晌,你倒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说话间,便要上前驱赶龙泽。

    曾柔水眼疾手快,连忙将段超拦住。

    沈牧踏上前一步,大喝一声“够了!”

    众人叛乱立时停止,每个人钉在原地,被这一声惊成了木鸡。

    “这位是提刑官大人,朝廷命官,是我请来的替咱们追凶查案的,你们想做甚么?五叔的死,大伙儿难过我能理解,难道我沈牧就不难过么?此时此刻,我于大伙的心情是一样的。但咱们不应该将心中怒火冲着旁人撒气。你们这样做,有何意义?”

    沈牧一番说辞,听的众人默然不语。

    对于沈牧的话,义气门的兄弟多半信服。他们心知此时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

    纵然不能查出

    凶手,也理应将五叔入土为安。

    这一夜,沈牧并没有睡。

    段超等人本也想跟着沈牧一同守夜,却被沈牧婉拒了。

    毕竟明日还有许多事需要去做,每个人都熬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段超遣散了围在房间内义气门的兄弟,拍了拍沈牧的肩膀,无奈去了。

    作为兄弟,段超明白沈牧此时的心境,好言相劝只不过平增哀伤。话谁都会说,可是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说出来的话又有几分信服力。

    段超于五叔的交情并不深,若非因为沈牧的关系,他并不会留下五叔再义气门中。对于段超来说,留下一个能够打打杀杀的汉子,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话说回来,五叔毕竟是义气门的人,更是自己认可的枪棒教头,纵然他经常无故失踪,如今眼见五叔被人谋害,段超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失落和难过的。

    这也不能怪段超薄情寡义。

    交情这种事,自然有浅有深。

    就比如陆老三,虽然五叔于陆老三交流的机会并不多。可当见到“宁五”的尸首时候,陆老三依旧哭的撕心裂肺,险些而晕了过去。

    沈牧盘坐再棺前,凝神静气。

    他从没有向现在这般清醒。

    他的清醒,是明白接下来要做甚么。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沈牧总是走一步算一步,走一步看一步。顶多是有个笼统的计划,但对于之前的计划,也是说变就变,说丢便丢。他自认为人可以随机应变,随时变动想法,以谋求最好的结果。

    然而这一次,无论前途如何,他都已经下定了决心。

    查出凶手,为五叔报仇。

    无论怎样,无论如何,这是必须要做的事。

    身边是五叔的四轮小车,这辆小车是沈牧亲自改造的。如今再看时,更令沈牧唏嘘不已。

    车子依旧,可人却已经不在!

    泪水不争气的从眼角落下,难以理解的酸痛流遍了全身。

    “来,烦心了,便一醉解千愁!”

    龙泽提着两壶酒,不知从何处忽然落下,就好似一片枯叶,来的悄无声息。

    他将手中的一壶酒丢给沈牧,自己也仰头灌了一口。

    “这是新酿的桃花醉,我跑了数百里路才沽来的好酒。”

    沈牧伸手接了酒壶,身法俊朗,一气呵成。

    打开酒壶,香气扑鼻。

    沈牧一仰头,一道清流直灌喉间。

    “龙大哥,你方才的话,似乎并没有说完!”

    龙泽盘膝坐到沈牧身侧。

    “你是个聪明人,方才不是配合的挺好,难道这也需要我点醒么?”龙泽摸着四轮小车,敬佩道:“这车是你做的?”

    沈牧点头:“这是学着高人的法子改造的,并非沈牧所创。”

    龙泽点点头,忽的自座椅的缝隙出捡出一枚墨绿色的叶片:“咦,这是什么?”

    沈牧接过轻嗅了一下:“这好像是茶叶的残渣,想来应是五叔曾碰倒了茶水而沾再上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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