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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六节 布局

    慕容辉这几天来一直心神不宁。

    京城传来消息,老爷子慕容桓领大军二十万,讨伐西北叛乱。

    慕容桓有些而不快,不快的原因也很简单。您说老爷子都已年过花甲,没事还整出点壮士断腕气吞山河的动作出来,领军作战又岂是儿戏,万一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人老了嘛,就应该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养养生,打打拳,充其量游山玩水纵情礼乐也行哇。领军,领个啥嘛!

    转念一想,这是圣人的诏令。圣旨一到,莫敢不从。这天下亿兆百姓,已圣人为尊,便是老爷子,再圣人面前也只得唯唯诺诺,唯命是从!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老爷子也是无奈。相比老爷子的无奈,耿陶二王的叛乱想来也是十分无奈了吧。

    慕容辉恨不得立刻飞过去于老爷子汇合,可以如今他一定无法离开西山道。

    宁海大战之后,城内一片狼藉。朝廷虽是早已颁旨拨发银两重建宁海,奈何各部衙门流程走下来,至今还未见到一两银子。

    百姓居无定所,慕容辉只得调来藩镇军所用的军帐,再宁海城外建了偌大一片临时居住所。至于粮食,幸得西山道其他四州接济,勉强可以使万民果腹。

    这件事落停之后,南桑那边又派来人员谈判,想着换回被抓的俘虏。

    慕容辉眼见这数万俘虏每日所耗粮食巨大,本想着尽快达成和解。奈何慕容桓这么一领军,中间的音信往来就慢了许多。如何和解,怎样和解,慕容辉实在不敢擅作主张。

    于是几轮谈判下来,南桑给予的赔偿是多了许多,却总没能达成协议。惹得南桑的使者差点儿掀了桌子,不谈了!

    这若是真的谈不下去,难不成还要白白养着这数万降卒?这也不是个办法,秋黄不接,养不起哇。

    真烦恼间,家丁来报,说门外有位西山道总领参军的人前来拜会。

    慕容辉眉头一皱,这又是哪门子的参军?西山道里何时多了一个总领参军?难不成是圣人派来解决宁海问题的官员?

    慕容辉不敢怠慢,自是披挂上阵,着了一身轻铠,应出门来。

    脚迈出门槛的时候,眼睛已看到台阶下站着的沈牧,但觉此人颇为眼熟,一时间竟想不起来。

    宁海大战,慕容辉一直在定南关,他于沈牧只有几面之缘,本来影响深刻。但由于沈牧此番穿了官服,带了官帽。一时之间,竟不敢相认。

    沈牧微微一笑:“末将沈牧,拜见慕容将军。”这身官袍是庄公公早前差人送来的,圣人自对沈牧有了爱才之心,便上心催促吏部尽管将沈牧的官服做好奉上,为的便是将沈牧彻底的纳入朝堂之中。

    有了官服官印,他沈牧便是朝廷的人,便是圣人的“棋子”。

    对于沈牧来说,身着官服并非衣锦还乡,倒是一套枷锁,故而他在定州之时并没有穿着。此番来慕容王府,心想着自己的身份低微,万一慕容辉无法信任自己将要设的局,那便是前功尽弃。着了官服,可以狐假虎威,以沈牧的三寸口舌,慕容辉自然不会不信。不过这头一次穿了官服,着实有

    些不习惯。

    慕容辉一听果然是沈牧,大笑一声:“原来是你……你……你怎的成了我西山道总领参军了?”显然慕容辉对沈牧突然成了三品将官更有些儿不太适应。

    沈牧瞧了一眼四周,眼见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将军不准备请末将进去么?”这听起来不太客气,却是沈牧故意而为之。

    慕容辉微微一怔,连忙将沈牧引进王府前厅。

    一进前厅,沈牧脸色一转,恭敬一拜,赔笑道:“将军莫怪,方才外边人多,沈某怕有敌国奸细,故而才冒昧大胆说了句不入耳的言辞,请将军责罚!”

    慕容辉又是一怔,不知沈牧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忙还礼道:“沈参军,您说的奸细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怎么成了我西山道的总领参军?”

    沈牧道:“将军不知流霜和离月二国犯境之事么?而且据末将所知南桑的使者此时应在城内吧?”

    “你说什么?流霜和离月二国犯境?这是何时的事?”慕容辉对这个消息颇为震惊,显然,他并不知道如今云照西北各地所面临的危机有多大。

    这也难怪,宁海的事已乱成一团麻,西山道里的兵力财力全都用于宁海抚民一事,朝廷也心知肚明,并没将二国犯境的事传递到西山道里来。

    沈牧点了点头,肯定又坚决:“末将便是为此事而来!”

    慕容辉有些儿恍惚,他心中在想,如此大事,为何自己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说。这话要是从旁人口中说出,他定然是不信的。慕容辉深知沈牧其人,这个人虽出生于草莽,却是一生正气,若非有他,宁海一战,西山道恐怕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若离月、流霜二国犯境,这可是天大的事,搞不好祸及老爷子……毕竟他此时此刻正领军镇压西北叛乱,那指定是首当其冲的啊!

    关心则乱,慕容辉神情焦灼,如临深渊:“沈参军,莫要卖关子了,快些说到底有何事焉?可是圣人令我领军前往支援?”

    沈牧眼见慕容辉着急上火,深吸口气,直入主题:“慕容将军,末将前来乃是想请将军尽快于南桑达成协议,放了那些俘虏归国……”

    慕容辉听到这里,不敢相信的打断沈牧,道:“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以?我军损兵折将,宁海百姓流离失所,你竟然让本将放了那些南桑俘虏?”

    沈牧无奈摇头,轻叹一声:“将军且容末将把话说完……”

    慕容辉自知失态,连声致歉。

    沈牧遂将自己所要做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慕容辉听罢,略一沉思:“沈先生确定只能如此做么?”

    慕容辉依旧喊了一声“沈先生”,因为只有这个称谓,才会让慕容辉觉得沈牧的计策于曾经老先生的计策一般模样,算无遗策、计定乾坤。

    “也只有这样,才会有一线生机。至于有没有把握,沈某也不敢断言,毕竟战场之上,变化莫测。”沈牧并非诸葛孔明,前知八百春秋,后算八百未来。他能做的只是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再脑海中过一遍,然后选择一个最合适最有利的手段,

    去解决即将到来的麻烦事。

    战场,说起来就是一场赌局。

    光牌面好,赌术精湛,并不是致胜的法宝。更重要的要有好运气,要有胆识!

    沈牧的运气向来不错,至于胆识,都差点儿死了几次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慕容辉想了良久,在他看来,沈牧的想法有些儿荒唐。如果按照他的说法于南桑谈判,自己这边到头来似乎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反倒是赔上了数个月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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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若真如沈牧判断的那般情况,却也是目前最好的良策。如此一来,便可以确保的老爷子那边的安危无恙。

    权衡利弊,既然非要选择,倒不如赌一把,信一次沈牧。

    自己的老爹都对这个年轻人言听计从,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揣度沈牧计策的得失?

    干,就完了!

    “好,便依了先生之说!”慕容辉下定主意,为了老爹的安全,搏一把。

    离开王府,沈牧便将那身官服换了去。

    说实话,长袍宽袖,穿起来的确没有常服舒服。除了锦罗绸缎,用料和针绣比较考究外,再有就是吓唬吓唬平头百姓,其他的,毫无作用。

    龙泽蹲在树下,盯着草丛中换衣的沈牧,颇为无奈:“何必这般着急,不能休息休息再走么?”

    “事情已经解安排下去了,咱们需得尽快赶路,免得错过了时间,到时候可就无力回天了。”沈牧系好了腰带,整了整衣袖:“龙大哥你也知道我的修为,这一路万里迢迢,也不知又要飞上多久。”

    “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你这般资质聪慧之人,这才多久时间,你竟能跃入知心境。而且想想当年我学这风行步时,也用了一年多时间,你倒好,一个月的时间,就已懂了七七八八。真不知你这脑袋是怎的长的……”

    “我……我只是喜欢琢磨,琢磨着琢磨着就想通了……”沈牧将官服叠好,收拾一番,踏出草丛。

    “切,吹吧……琢磨若是能够破境……怕是那些老头儿也不用荒废百年之功了!”龙泽跳起身子,做了个展臂的动作:“走吧……”

    “龙大哥,多谢你!”沈牧没来由的一句话,让龙泽有些儿束手无策。

    “谢我作甚?”

    “龙大哥这般帮我,沈牧说一声谢谢,理所当然!”

    “我不过做自己想做之事,何须言谢。再说,要不是你给我讲解音律之事,恐怕我现在还不知道这音波之妙呢。”龙泽拍了拍屁股后沾着的草末,嘀咕一声:“要不要给你瞧瞧我研究出来的一曲断魂?”

    “别……我怕自己听了,魂儿都没了!时候不早,咱们快些赶路,寻个地方过夜才是!”

    沈牧哪里敢听龙泽弹曲,再没有确认龙泽有没有认清七律之前,还是让耳朵静一静的好。

    “沈牧,我突然很好奇,你曾说不去管这闲事,因何突然又是这番热血澎湃?”

    “因为我要证明一件事!”沈牧义愤填膺,似乎有些天大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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