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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六节 百花

    沈牧醒来的时候,已身在马车之内,准确的说法是他因马车的颠簸震得骨头酸疼,生生疼醒了的。

    遥想昏睡前的一幕,当时自己身在土墙之内,正想着调息运炁,减缓骨骼断裂带来的剧痛。炁运一周,偶然间一阵气浪涌来,将沈牧直接震混了过去。

    那气浪乃是艾薇儿使出天火之时引起,沈牧身在土墙之内,并不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车并不豪华,只是简单的扑了一层褥子,沈牧躺在车上,晃动的车身使得他有些儿想吐。支撑着想要坐起来一探究竟,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已被固定了木板,稍稍动弹,胸口也是一阵绞痛。

    “咦,你醒了!”帘外传进一女子的声音。沈牧这才想起,是那名神秘的道修女子在艾薇儿将要刺死自己之时将他从死神手中拽了回来。

    外边恐怕就是那救命恩人吧,沈牧想着。

    碎花帘卷开,青衣女子探过头:“千万别动,你这伤势不轻,乱动只怕难以续骨,前面就到了,忍着点!”

    温柔的声音,却又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沈牧吸了口气,缓了缓疼痛:“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女子笑笑:“谢倒不必了。我早就劝你莫管闲事,你便这般执着!若非宁叔曾叫我留意照应你,我才不会于人动手!”

    沈牧闻言,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姑娘也识得五叔?”

    女子回头看路,小心赶着马车:“谁是五叔?哦……我知道了!自然识得……”

    沈牧微微一怔,对女子的回答有些儿茫然若失,那么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人?

    为免误会,沈牧再次确认:“姑娘受拖之人可是宁五?”

    “宁叔便是宁叔,他叫宁寒,猎空枪宁寒。我知道他曾骗你说自己叫宁五,早前他已经于我说过,又说受了一名徒儿,名唤沈牧,教我以后遇上了,多照应照应。更可恨的吧,他竟然还偷去了家师珍藏多年的“天佑石”,只为给你锻造了那支铁枪的枪头!”女子一番陈诉,说的颇为无奈,又觉得宁寒这般年纪竟能做出这等鸡鸣狗盗之事,实在令她觉得好笑:“对了,宁叔去了京城,怎么没有于你一起出来惹事?”

    似乎在她看来,沈牧这般好管闲事,皆是出自宁寒的“悉心教导”!

    沈牧闻言,想起“五叔”已去,又听到他默默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一阵落寞,鼻子一酸,一行热泪止不住的流下。

    女子见沈牧不答,又听他抽噎起来,不解道:“你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没来由的竟哭起鼻子……”

    沈牧自觉失态,缓了缓神,凄然道:“五叔……宁叔他已去了……”

    听了这话,女子的身躯轻轻一震,手中的马鞭险些儿落下,好半晌才开口说道:“是谁?”

    简单的两个字,沈牧已知她想问的是什么。不过沈牧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思忖应不应该将这件事告诉这名陌生的女子。纵然她出手救了自己,

    可她的来历,自己并不清楚。贸然推心置腹,只怕会遭人算计。

    女子见沈牧不答,又问道:“是谁!”这一次声贝提高了数档,身上的衣衫因为这一声怒喝牵动轻舞。

    沈牧知道,那女子这般着急的语气并不像是表演,看样子是自己太过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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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对不住,在下走了神。杀害宁叔的凶手正是那金发西方女子,她叫艾薇儿!”

    女子闻言,怒火中烧:“是她……”除却怒火,更是后悔当时没有将艾薇儿拿下。

    那女子自在后悔,而沈牧则是在想艾薇儿于她交手的结果。

    如今他身在马车之内,那只有一个结果,便是女子赢了,却不知艾薇儿是死是活?

    自此之后,两人许久没有搭话。

    只至马车进了一处山林之内,沈牧才又问道:“姑娘,咱们这是去哪?”

    “花溪谷,你身上的伤只有她们可以医治!”

    一路未有停歇,到了花溪谷天已渐明,这是一处幽静山谷,谷中流水潺潺,百花争艳。进谷又行两三里,前面豁然开阔,数十间楼宇矗立在山谷之内。道路中央立着一座牌坊,坊上雕刻两个工整大字——‘百花’

    马车过了牌坊,便有两名提着花篮的女子迎了上来,见着女子,咯咯一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明夷师妹。”

    那名唤明夷的女子见着二女,撩下头顶的斗篷,莞尔一笑道:“凤姊姊好,华姊姊好!”

    那穿着白衣的女子唤做金凤,穿着青衣的女子叫做禽华,百花弟子多以花为名,金凤为凤仙花,禽华为菊。二女听她问候,相互挽着手臂咯咯一阵,金凤道:“师傅去了山庄,这会儿指定回不来,怎的你不去山庄,反倒来咱们这里了!”

    明夷面上一红,道:“玉清姑姑也去了山庄么。”

    禽华道:“这天大的事儿,姑姑怎会在谷里,赶明儿咱们一脉都要前往山庄。偏是你不懂礼数,不好好在天策待着,带着些人四下里乱闯,若是教你们首座瞧见,又是一阵喝骂。”

    燕恺道:“两位姊姊莫怪,明夷是有急事。”说完指着身后马车,挑开布帘道:“有个朋友受了重伤,须得姑姑医治,是以才来叨扰姊姊们。”

    金凤忘了一眼马车内的沈牧,因沈牧平躺在内,瞧不清楚,只是笑道:“这人是谁,若非咱们门内之人,你是了解姑姑性格的。”说话间,便要探头瞧个仔细。

    明夷瞧着金凤眼神妩媚,说话间嗲声嗲气,甚是不喜,又见她竟不请自主的要探个究竟,当即伸手拦着,毫不客气道:“你作甚么!”

    金凤听她呵斥,更不在意,反是咯咯一笑道:“唷,瞧不出明夷妹子年级轻轻,却这般护着情郎。”她虽只瞥了一眼,却已知马车内的是一名男子。故而这一句本是戏弄明夷,但听在明夷耳朵里,登时娇羞不止,只觉得脸上发烫,一抹红晕直到耳根下面。

    金凤见状,更是嬉笑

    不止道:“瞧着被我说中了……”挽着禽华手臂,半遮这脸咯咯发笑,这一笑,神态更显妖媚。

    明夷整理心情,嗔怒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并非你们口中那般模样。因他是故人之徒,烦劳凤姊姊领路,请红师姐先帮着瞧瞧。”

    禽华笑道:“明夷妹子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花溪谷不收平白无故的人,可不能因你坏了规矩。再说了,师妹这才下山半年,哪来的甚么故人?”这话言外之意,还是认可了金凤的调笑之话。

    明夷无心于她二人调笑,这一对姐妹她去最熟悉不过,若是被她二人缠上,黑非黑,白非白,定然是没完没了,明夷道:“姊姊但行方便,咱们以后定来拜谢。”

    金凤皱眉道:“姑姑不在,咱们也做不得主,若是放你进来,只怕姑姑知道了会有责怪。这都怪你自己,平日里无事常来捣乱,姑姑才下了指令,教咱们见着你,务必拦住。”

    明夷道:“这……这此一时彼一时……人命关天,耽误不得。盼两位师姐莫要玩笑了……”

    沈牧躺在车内,目不能视,耳朵却听的灵巧,听着那女子姓名,又听到她在为自己治伤求于他人,很是感动。心中猜度明夷和宁叔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为何因宁叔的一句话惹得这般执着。

    不困明夷和宁叔是什么关系,耳听那两名女子有意无意的刁难明夷,心生气恼,遂道:“明夷姑娘,若是无缘,那是沈牧的造化,强求不得。沈牧谢过姑娘相助,还请姑娘不必为难!”

    明夷听再耳中,恼再心里,呵斥道:“说甚么糊涂话,我已应了宁叔,又怎会置你生死于不顾。若我不在黄家圩碰着你倒也罢了,偏偏教我遇上了,这便是你说的造化,好生待着,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沈牧被明夷一番训斥,登时有些儿楞神。暗忖:明夷姑娘的性格和宁叔倒有几分想象,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这种性格怕是要得罪不少人。

    沈牧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恰在这时身上的伤因心神波动,又疼痛起来,未免明夷担忧,沈牧只得强做忍耐。

    那金凤听了明夷之言,又是一声笑:“明夷师妹,许你直接上的山庄,姑姑便在庄内,耗在这里只让我二人为难不是……”

    明夷眼神一挑:“若是能够去得了山庄,我还费心折来这里作甚?师姐们又不是不晓得首座的严厉,再说,我这朋友伤的太重,我虽用地部神通替他理顺心脉,消除伤痕,却也无法续骨,需得先行请师姐们用药,以免耽搁了时间,他的那左臂便再接不上了!”

    金凤为难道:“谷中不接待外人,便是他于你生死之交,但凡非我门内弟子……”

    “金凤、禽华!你们在吵扰甚么!”只见一红衣女子,手持一支玉箫,自牌坊左侧花丛中缓缓行来。

    金凤、禽华见着来人,做了万福,恭恭敬敬道:“大师姐,是明夷师妹……她不顾门规,带外人入谷,我们正在劝阻。”言下之意,她二人是按照门规办事,并未肆意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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