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身世跌宕风吹絮 第七十四章 歹毒伎俩
“呀！”“不！”两声大吼。两个怪人看到了那个俊美又邪气的青年中剑、摔倒的全过程，忽然发出吼声，发了疯一般冲向王小天。
按照科神教的教规，他们作为下属，应该豁出命来，保护那个青年。如果那个青年死掉，他们将被受到残酷的惩罚。那惩罚绝对没人愿意品尝。
王小天根本没有发觉，即将到来的危险，怔怔地望着一动不动的那个青年，自言自语，“我没想杀死他呀，他怎么没躲开呢？这一剑怎么会，如此轻易就刺穿了他呢？”
眨眼功夫，两个怪人已冲到王小天身后，两道“鸩羽流光”射出的光线射向王小天后背，战刀、长剑往王小天两肋招呼。
“小天！”凌燕子急声呼喊。
王小天立刻警醒，灵魂和意识瞬间归位。他低头，弯腰，迈步前冲，大步跨过那青年的尸体，堪堪避开两道光线和战刀、长剑。
他伸手顺势拔出了那青年胸口的长剑，蹬步拧腰，转身跨过那青年的尸体，举剑突刺。
“当”一声脆响，怪人的战刀格住了长剑，同时用力向外推，在“吱啦”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半截刀身已被长剑切开。
那怪人急忙将“鸩羽流光”对准王小天，正要按下。王小天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强行扭转他的手，将“鸩羽流光”对准那怪人自己。
那怪人怕误伤自己，急忙松开按钮。
王小天用力挥剑一搅，将那怪人的战刀彻底斩断，紧接着他手腕轻翻，准备一剑抹了对方的脖子。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心理上的这道坎一旦突破，就会破罐子破摔，如同溃堤一样，这道坎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反正已经杀了一个，不在乎再多一个。”和绝大多数人一样，王小天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当心尸体殉爆！”凌燕子忽然大喝一声。
王小天心脏猛地颤一下，头发直竖，脊背生寒，顿时察觉巨大的危险将瞬间降临。
他立刻跨步急转，转到那怪人身后。
凌燕子也已闪电般追到另一个怪人身后，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令他无法动弹。然后她用肩膀顶住怪人的后腰，整个人躲在怪人身后，把怪人当成盾牌使用。
王小天刚刚站稳脚跟，“轰”一声巨响，那个俊美又邪气青年的尸体,发生了猛烈地爆炸。
巨大的冲击力,撞的王小天他们,全都倒飞出去。灼热的火焰,疯狂舔舐挡在王小天和凌燕子身前的两个怪人，在他们身上也燃起了火焰，疼的他们连连发出刺耳的怪叫。
王小天屈腿猛蹬，停下后退之势，然后立刻用力,将身上着火的怪人推开，急忙寻找凌燕子。等看到凌燕子,也推开了着火的怪人，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着火的怪人挣扎着向王小天扑了过来，看样子想和王小天同归于尽。王小天一剑斩飞了他的头颅。这也算是帮他从痛苦中解脱。
凌燕子则将另一个着火的怪人,一脚踢飞了七八米远。那怪人挣扎了几下,终于没能站起来，很快变成一团火焰。
王小天快步走过去，“燕子姐，你没事吧？”
凌燕子摇摇头，“没事，你还好吗？”
“我很好。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家伙怎么爆了？”
那青年已变成无数碎块的残骸。这些碎块无规则地散布在方圆十多米范围，
凌燕子望着那些碎块，轻声道：“他在教中的地位很高，身上藏着很多秘密。为了不让敌人得到这些秘密，在他身上植入了，一颗威力惊人的原力炸弹。”
“这颗炸弹，既可以作为他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武器，也能作为他死后毁尸灭迹的工具。”
王小天惊讶地道：“你是说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个鬼东西？”
凌燕子点点头，“对。”
王小天更加难以置信，“也就是说他随时可能爆掉？”
“不。只有他死亡或者引爆装置被启动。”
王小天想了想，道：“只有他自己可以启动引爆装置吗？”
凌燕子再次摇头，目光中忍不了流露出恐惧，“当然不是。除了他之外，教主肯定能做到，至于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能做到，就不知道了。”
她顿了顿，又道：“圣女应该也可以。”
王小天顿时不寒而栗，“也就是说，科神教所有人的性命，其实都捏在教主，还有圣女手里？只要他们想，就可以杀死教中所有的人？”
“并不是这样。”凌燕子道：“外部指令操控有范围限制。这个爆炸装置，最初用来毁尸灭迹。只是后来加入了，指令操控功能，目的是防止有人背叛，泄露教中的机密。”
王小天想了想，张了张嘴又闭上，反复好几次，却始终无法把心里的问题说出口。
凌燕子看到他欲言欲止的神情，道：“你是不是想问，我身上有没有这种炸弹？”
王小天挠了挠头，道：“没错。我的确想问。”
“有。”凌燕子神色淡然，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丝毫没有一点害怕或者担心的神色。
王小天不解，“你不担心吗？”
凌燕子反问道：“担心什么?”
王小天指了指那具尸体曾经在的地方，“会爆的。”
凌燕子淡淡一笑，摇头道：“并不会。这里远离总部，没人能够操纵我。我自己又不傻，干嘛要自爆？”
王小天道：“我们杀了他们，算是站在了科神教的对面，你不怕教主，或者圣女知道了迁怒于你？”
凌燕子很笃定地摇头，“不会。虽然他在教中的地位很高，但那也只是相对一般教众而言。他还没有高到能进入教主法眼的地步。”
“这种小角色死就死了，对教主而言，不过殉职那一栏里的数字，加了个一而已。而且教主一贯奉行‘养蛊’战略，坚信只有最强的人，才有资格拥有一切，弱者天生就应该，乖乖服从强者。”
“对教徒间的内斗,他持鼓励态度，甚至有意识的挑起内斗。我们这种小角色，在内斗时死上十个八个,根本不算事。退一步说，我现在还有用，他们目前不会抛弃我。”
只是目前吗？王小天心中暗忖，却没有问出口，转而又问道：“那四个跟着他的怪人算什么？教众吗？”
凌燕子摇头，“他们连教众也算不上，只是试验品，或者说……消耗品。”
王小天神经猛地一颤，“他们就是试验品？”
凌燕子反问道：“你听说过？”
王小天点了点头，“不久前,辛教授告诉过我，科神教直接用活人做试验。”
“你是不是觉得很残忍？”
王小天点点头，“在活生生的人身上做试验，毫无人性可言，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凌燕子道：“其实第四研究院的试验成果,最后一步还是要用人,来当试验品的。”
“什么？”王小天难以置信地望着凌燕子，他一直以为第四研究院,只是研究异兽变异的。
凌燕子看着王小天轻声道：“这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不仅第四研究院和科神教，还有很多组织,都在进行有关‘战力极限’的研究。”
“战力极限？”
“是的。”为了避开尸体燃烧产生的焦臭味，凌燕子索性走到上风口，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王小天也挨着她坐下，望着她俏丽的面庞，耐心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凌燕子望着天边,被落日余晖,染成金色的云朵，缓缓地道：“修行非常依赖天赋和资质，而且想要登上武道巅峰，天赋、资质、勤勉、资源、运气，缺一不可。”
“如此苛刻的限制条件，让修行之路异常艰难。为了争夺修行资源，不知多少修行者刀兵相见，不知多少天赋出众的修行者，丧命于武道登顶的途中。”
“从个人的情感来说，他们的陨落固然不幸，但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他们却为更有天赋和运气的修行者，提供了打磨自我的机会，腾出了更大的成长空间。”
王小天想了想，觉得凌燕子说的虽然残酷，却非常有道理。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修行从来就不是一条坦途。踏上修行之路起，武道登顶就是唯一的目标，此外无他，生死亦然。
凌燕子望着面色凝重的王小天，微微一笑道：“不用这么严肃，咱们只是聊天而已。你可知道为什么近千年来，即便天纵之才层出不穷，顶级修行者数量，依然屈指可数吗？”
王小天摇头。
“因为整个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
“有限的吗？”王小天一脸不解，“我为什么感觉不到？”
凌燕子笑道：“那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
王小天面色微红。
凌燕子继续道：“一亩大的池塘，一条尺余长的鱼，会觉得这就是汪洋大海，因为它太小了。它的需求，也都能从池塘里得到满足。所以它到死都不会觉得池塘不够大。”
“但如果换成一条鲨鱼呢？一亩大的池塘，根本无法提供鲨鱼，长期生存所需的养分，它会吃不饱，游的也不欢畅。它能够感觉出来，池塘的资源是有限的。再如果把鲨鱼，换成鲸鱼呢？”
王小天脸上流露出惊讶之色。
凌燕子道：“一亩大的池塘都无法容纳鲸鱼。对它来说，池塘能够提供给他的生存资源，不是有限而是奇缺，生存空间不是小，而是狭窄到无法腾挪。”
“只有真正的大海，而且是足够大、足够深的海，才能满足鲸鱼对资源的庞大需求。”
“对于我们这个世界而言，那些顶级战力，是远比鲸鱼还要庞大无数倍的存在。只有到他们那个层次，才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
说完，凌燕子笑吟吟地望着王小天。
王小天顿时面露羞色，急忙道：“姐姐不要笑话我了。请姐姐继续说下去。”
凌燕子再次展颜一笑，道：“几百年前，有位叫顾景之的八级原力宗师，曾做出过预测，他认为，以楚国的修行资源，最多能诞生七位原力宗师。”
王小天纳闷地道：“他是怎么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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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天根本没有发觉，即将到来的危险，怔怔地望着一动不动的那个青年，自言自语，“我没想杀死他呀，他怎么没躲开呢？这一剑怎么会，如此轻易就刺穿了他呢？”
眨眼功夫，两个怪人已冲到王小天身后，两道“鸩羽流光”射出的光线射向王小天后背，战刀、长剑往王小天两肋招呼。
“小天！”凌燕子急声呼喊。
王小天立刻警醒，灵魂和意识瞬间归位。他低头，弯腰，迈步前冲，大步跨过那青年的尸体，堪堪避开两道光线和战刀、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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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声脆响，怪人的战刀格住了长剑，同时用力向外推，在“吱啦”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半截刀身已被长剑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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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人怕误伤自己，急忙松开按钮。
王小天用力挥剑一搅，将那怪人的战刀彻底斩断，紧接着他手腕轻翻，准备一剑抹了对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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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已经杀了一个，不在乎再多一个。”和绝大多数人一样，王小天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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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冲击力,撞的王小天他们,全都倒飞出去。灼热的火焰,疯狂舔舐挡在王小天和凌燕子身前的两个怪人，在他们身上也燃起了火焰，疼的他们连连发出刺耳的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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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已变成无数碎块的残骸。这些碎块无规则地散布在方圆十多米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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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天点了点头，“不久前,辛教授告诉过我，科神教直接用活人做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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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天点点头，“在活生生的人身上做试验，毫无人性可言，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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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小天难以置信地望着凌燕子，他一直以为第四研究院,只是研究异兽变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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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力极限？”
“是的。”为了避开尸体燃烧产生的焦臭味，凌燕子索性走到上风口，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王小天也挨着她坐下，望着她俏丽的面庞，耐心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凌燕子望着天边,被落日余晖,染成金色的云朵，缓缓地道：“修行非常依赖天赋和资质，而且想要登上武道巅峰，天赋、资质、勤勉、资源、运气，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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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个人的情感来说，他们的陨落固然不幸，但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他们却为更有天赋和运气的修行者，提供了打磨自我的机会，腾出了更大的成长空间。”
王小天想了想，觉得凌燕子说的虽然残酷，却非常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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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燕子望着面色凝重的王小天，微微一笑道：“不用这么严肃，咱们只是聊天而已。你可知道为什么近千年来，即便天纵之才层出不穷，顶级修行者数量，依然屈指可数吗？”
王小天摇头。
“因为整个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
“有限的吗？”王小天一脸不解，“我为什么感觉不到？”
凌燕子笑道：“那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
王小天面色微红。
凌燕子继续道：“一亩大的池塘，一条尺余长的鱼，会觉得这就是汪洋大海，因为它太小了。它的需求，也都能从池塘里得到满足。所以它到死都不会觉得池塘不够大。”
“但如果换成一条鲨鱼呢？一亩大的池塘，根本无法提供鲨鱼，长期生存所需的养分，它会吃不饱，游的也不欢畅。它能够感觉出来，池塘的资源是有限的。再如果把鲨鱼，换成鲸鱼呢？”
王小天脸上流露出惊讶之色。
凌燕子道：“一亩大的池塘都无法容纳鲸鱼。对它来说，池塘能够提供给他的生存资源，不是有限而是奇缺，生存空间不是小，而是狭窄到无法腾挪。”
“只有真正的大海，而且是足够大、足够深的海，才能满足鲸鱼对资源的庞大需求。”
“对于我们这个世界而言，那些顶级战力，是远比鲸鱼还要庞大无数倍的存在。只有到他们那个层次，才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
说完，凌燕子笑吟吟地望着王小天。
王小天顿时面露羞色，急忙道：“姐姐不要笑话我了。请姐姐继续说下去。”
凌燕子再次展颜一笑，道：“几百年前，有位叫顾景之的八级原力宗师，曾做出过预测，他认为，以楚国的修行资源，最多能诞生七位原力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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