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杨益蒲
被林绍棠批评了一顿，林道清的脸色有些尴尬。林绍棠也醒悟到，应该在外人面前给自己儿子留面子，于是道：“不过，有目标总比没目标好。你先按照自己的思路试试。如果遇到困难了，再对我说。”
林道清立刻连连点头。
这时，丁思聪悄然走到林绍棠身后，低语了两句。林绍棠点点头，道：“晚餐准备好了，咱们过去，边吃边聊。”
一行人来到餐厅。餐厅早已备下了，大厨精心准备的菜肴。林夫人也收拾停，当来到餐厅。林绍棠将王小天让到上首，让林道清、林道明和丁思聪作陪。
王小天推辞半天，被林道明硬拉着坐到位置上。
众人落座，斟满美酒。林绍棠开始殷勤劝酒。四个年轻人很拘谨的端杯应对。
林夫人将四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悄悄向林绍棠使了个颜色。林绍棠心里明白，因为他们家长两个在这里，这些年轻人放不开。于是，酒过三巡后，林绍棠和林夫人借口有公务，提前离席，吩咐林道清和丁思聪，好好招呼王小天。
两人一走，林道清、林道明兄弟顿时活跃起来，殷勤向王小天劝酒。几杯酒下肚，王小天和丁思聪也活跃起来，四人边喝边闲聊些趣事。
林道清久在西京城，与一帮达官显贵的子弟关系甚密，对西京城的一些隐秘之事，了如指掌。乘着酒兴，他便讲给三人听，诸如，某部副部长包养情人了，某议员有龙阳之好了，某豪门嫡女其实是个拉拉了等等。听得两个年轻人一愣一愣的。
林道清讲了一会八卦，林道明开始询问，王小天这些年经历的细节，特别是刚才一带而过，没有细说的精彩环节。王小天已有七八分醉意，听到林道明询问，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道兴奋处，三人纷纷向王小天敬酒。
众人喝了三个小时，仍兴犹未尽，林道清提议，索性一人拿了一瓶酒，跑到别墅的院子里，席地而坐，继续边喝边聊。
四人聊到兴奋处，忍不住大呼小叫，声震四野。多亏林绍棠的别墅处于山坡，地势开阔周围旷达，不容易形成回声，对周围邻居影响有限。不然，非得引来邻居抗议不可。
众人边喝边聊，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才纷纷沉沉睡去。
正午时分，王小天醒来，坐起来一看，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大床上。庆幸的是，床上没有其他人。
他正在诧异自己怎么在这里，丁思聪推门进来，看到王小天醒来，笑道：“睡醒了？”
王小天头疼欲裂，忍不住按住太阳穴，道：“哎呀，不好意思，昨晚没搂住，喝太多了，现在几点了？”
丁思聪道：“十二点半了。”
王小天揉着太阳穴从床上下来，问道：“实在喝的太多了。后来都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你喝的怎样？”
丁思聪笑道：“我还行。昨天我们三个主要是为了陪你。你喝好了，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还陪我呢，分明是你们三个轮流灌我。道清哥和道明怎样了？”
“现在还没醒呢。你先洗把脸，厨房里熬了粥。一会先喝两碗粥，暖暖胃，再吃中午饭。”
王小天点点头，有些羞惭地问道：“林司令和林夫人，现在也在吗？”
丁思聪知道，王小天觉得自己来做客，结果喝的酩酊大醉，有失礼数，不好意思见林绍棠和林夫人，遂笑道：“林司令上班去了。林夫人去商号了。”
王小天心里很明白，林绍棠和林夫人是怕他尴尬，才提前离开了。于是，他松了口气，道：“这就好。这就好。”
王小天洗漱了，来到楼下的餐厅。刚坐下，就看到林道清无精打采的从楼上走下来。
看到王小天，林道清露出个笑容，冲王小天摆摆手，“小天，早上好。”
王小天站起来，道：“道清大哥早。”
林道清来到餐桌前坐下，道：“昨天喝的太多了。”
王小天点头，满脸羞愧地道：“是呀，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喝了。”
林道清忽然道：“昨天晚上，我跟你说过，有时间，我把我的那个好朋友介绍给你，你还记得吗？”
王小天仔细想了想，隐隐约约有那么一回事，只是当时喝的太多了，细节记不清楚了。他点点头道：“有这么回事。”
林道清道：“这个周末你有空吗？”
王小天想了想，点头道：“没问题，我一定奉陪。”
林道清点头，道：“那好。周六晚上，我带你见见我的好朋友，杨益蒲，顺便带你去见识见识，西京城最有名的销金窟。”他说着，冲王小天挤了挤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小天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能先答应下来。
这时，林道明也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四人围坐在餐桌边，先每人喝了两碗养胃的海参小米粥，又顿吃了清淡的午餐。然后，王小天依依不舍与林道明兄弟告别。
丁思聪驾车送王小天回芙蓉学院。王小天下了车，摆手与丁思聪告别。他转身刚要走，丁思聪忽然喊道：“小天。”
王小天闻言停下，转身望着丁思聪。丁思聪迟疑了片刻，道：“谢谢。”
王小天一头雾水，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丁思聪笑笑，驱车离开了。
过了片刻，王小天才反应过来，丁思聪所说的“谢谢”，应该指的是他没有告诉林绍棠，丁思聪是速成宗师的秘密。哪怕昨天晚上，他们四个聊的很嗨时，王小天也一直没有泄露半点这方面的信息。看来丁思聪还是非常在意这一点的。
王小天来到本科部图书馆。看到图书馆外，站了两排准备换书借书的学生。他们胳肢窝下夹着书，很安静地等待着。
王小天有些羞惭，赶紧低着头，拿出钥匙来，打开图书馆的大门。学生们并没有说什么，悄然无声地依次进入图书馆，登记还书，选书，登记。
王小天则坐在书台后面，从抽屉里拿出看了一半的《符文组合应用详解第一卷》，继续阅读。
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周末。王小天先回家一趟，陪着曹怜幽、王娜娜玩了大半天。然后按照与林道清的约定，来到马号街78号，一家叫“裕泰丰”的小茶馆。
茶馆里很冷清。四五张八仙桌，只有靠窗户的一张桌子，有位客人正在看书。此人看上去二十五六岁，肤色苍白，身材瘦弱，面容清矍，戴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象是个吃不上喝不上，营养不良，郁郁不得志的穷酸文人。
王小天迟疑了片刻，然后走到另外一张桌子旁坐下。
林道清告诉他，今天要介绍他的好友，也是日后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杨益蒲，给王小天认识。
在王小天的认知中，律师应该都是衣着笔挺，容光焕发，一脸高傲的成功人士。因为律师这个职业，只要肯狠心，只要有路子，来钱太容易了。
一方面是因为，现在的法律体系很不健全，甚至可以说漏洞百出，互相矛盾。
再加上，修行者这一特殊群体的存在，普通人的法律根本约束不了他们。更不要说，还存在稽查院、军政委员会这种，法律根本管不到的机构。
这就给律师和法官，提供了无数可以轻松穿过去的漏洞。想给委托人脱罪，简直易如反掌。
这种情况下，律师如果不赚钱，那肯定是脑子秀逗了。
另一方面，林道清家境非常优越，他所接触的圈子，也肯定不会低，这种郁郁不得志的穷酸文人，似乎进不了他的圈子。
基于以上两点考虑，王小天自动忽略了这个男子，认为他绝对不会是，林道清要介绍给自己认识的杨益蒲。
然而，世事就是这么玄妙。越觉得不可能的，越成了现实。
王小天刚坐了没多久，林道清推门进来。他看了看分别坐在两张桌子旁的两人，很诧异地道：“你们，怎么没在一块聊？”
王小天起身，非常意外地，看了一眼那个瘦弱的男子，然后望着林道清，眼神中全是难以置信。
而那个瘦弱的男子却一脸平静，想来他已经猜到王小天的身份，但一直没有主动过来打招呼。
林道清走到两人中间，对王小天道：“小天，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杨益蒲。杨兄，这位是我的好兄弟，王小天。别看小天年纪轻，在修行方面却是了不起的天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六级原力成师了。”
杨益蒲听了，顿时满脸惊讶。王小天微微一笑，伸出手去，道：“您好。我是王小天。很高兴认识您。”
杨益蒲反应过来，伸手握住王小天的手，道：“您好。我是杨益蒲。很高兴见到您，阁下。”
王小天与杨益蒲的手一接触，便知道对方是个普通人，根本没有任何修行天赋。
他轻轻握了一下杨益蒲的手，道：“您可别这样称呼我。听着我跟六七老十的糟老头子一样。您还是叫我小天吧。”
杨益蒲连忙摆手，道：“那怎么行。不称您个阁下，显得太不尊敬了。”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这么拘礼。”
“不行，不行。该有的礼貌还是必须要的。”
林道清赶紧道：“你们两个都别瞎客气了。益蒲，你就叫他小天。小天，你就称呼他杨兄。来来来，到这边坐。”
王小天和林道清坐到了杨益蒲的桌子边。林道清吩咐茶馆老板，上一壶最好的碧螺春。然后，他对王小天道：“小天，昨天我说过，准备跟着益蒲兄，先去君信律师事务所，实习一段时间，顺便让益蒲兄帮辅导下，考个律师执照出来。”
王小天点点头。
林道清继续道：“君信律师事务所，是西京城四大律所之一。益蒲兄是君信事务所里，最年轻的合伙人。益蒲兄最让我佩服的是，在以前从来没接触过法律方面知识的情况下，只用了两年时间，系统学习法律知识，并以几乎满分的成绩，通过了律师执业考试。”
“嗯，律师执业考试的试题，可不是直接照搬书上现成的内容，而是贴近实际案例，分析判断时，需要涉及很多法律种类的很多条款。”
“就算有人能通过死记硬背，把所有条款都记住，但没有实际操作经验的话，也几乎不可能做出完美的分析判断。不过，这个几百年来不曾出现的奇迹，被这位杨益蒲老兄实现了。”
王小天听了忍不住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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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道清立刻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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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天迟疑了片刻，然后走到另外一张桌子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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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林道清家境非常优越，他所接触的圈子，也肯定不会低，这种郁郁不得志的穷酸文人，似乎进不了他的圈子。
基于以上两点考虑，王小天自动忽略了这个男子，认为他绝对不会是，林道清要介绍给自己认识的杨益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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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天刚坐了没多久，林道清推门进来。他看了看分别坐在两张桌子旁的两人，很诧异地道：“你们，怎么没在一块聊？”
王小天起身，非常意外地，看了一眼那个瘦弱的男子，然后望着林道清，眼神中全是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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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道清走到两人中间，对王小天道：“小天，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杨益蒲。杨兄，这位是我的好兄弟，王小天。别看小天年纪轻，在修行方面却是了不起的天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六级原力成师了。”
杨益蒲听了，顿时满脸惊讶。王小天微微一笑，伸出手去，道：“您好。我是王小天。很高兴认识您。”
杨益蒲反应过来，伸手握住王小天的手，道：“您好。我是杨益蒲。很高兴见到您，阁下。”
王小天与杨益蒲的手一接触，便知道对方是个普通人，根本没有任何修行天赋。
他轻轻握了一下杨益蒲的手，道：“您可别这样称呼我。听着我跟六七老十的糟老头子一样。您还是叫我小天吧。”
杨益蒲连忙摆手，道：“那怎么行。不称您个阁下，显得太不尊敬了。”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这么拘礼。”
“不行，不行。该有的礼貌还是必须要的。”
林道清赶紧道：“你们两个都别瞎客气了。益蒲，你就叫他小天。小天，你就称呼他杨兄。来来来，到这边坐。”
王小天和林道清坐到了杨益蒲的桌子边。林道清吩咐茶馆老板，上一壶最好的碧螺春。然后，他对王小天道：“小天，昨天我说过，准备跟着益蒲兄，先去君信律师事务所，实习一段时间，顺便让益蒲兄帮辅导下，考个律师执照出来。”
王小天点点头。
林道清继续道：“君信律师事务所，是西京城四大律所之一。益蒲兄是君信事务所里，最年轻的合伙人。益蒲兄最让我佩服的是，在以前从来没接触过法律方面知识的情况下，只用了两年时间，系统学习法律知识，并以几乎满分的成绩，通过了律师执业考试。”
“嗯，律师执业考试的试题，可不是直接照搬书上现成的内容，而是贴近实际案例，分析判断时，需要涉及很多法律种类的很多条款。”
“就算有人能通过死记硬背，把所有条款都记住，但没有实际操作经验的话，也几乎不可能做出完美的分析判断。不过，这个几百年来不曾出现的奇迹，被这位杨益蒲老兄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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