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说打就打
程韵诗想了想，道：“去年他排在九十七名。”
王小天一愣，“这么精确？”
程韵诗点头，道：“剑阁里，上至名誉阁主，也就是我师父陈一平，下至刚入门的弟子，所有人都有排名。这些名次每年初调整一次。”
王小天问道：“对你们这些弟子进行排名，是为了按排名领取修行资源。对剑阁的师长们进行排名有什么用？”
程韵诗道：“当然有用。包括阁主在内，每个人都只能根据排名，领取修行资源。哪怕师父赏赐给弟子修行资源，也只能在他获得的范围内开支。当然，师长还有能执行任务的师兄师姐们，为剑阁赚取的收益，是额外计算的。”
王小天这下明白了。剑阁的排名，实际上就是所有人的基本工资标准。低级弟子能力有限，处在学习阶段，只能按排名获取基本工资。有能力执行任务的弟子和师长们，除了按排名获得基本工资，还能多劳多得。
他很好奇地问：“那，你排名多少？”
程韵诗微微一笑，道：“九十九。”
王小天愣了一下。这个排名与罗无忌相差无几。也就是说，他们两人的实力相差不大。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有些疑惑。他在没有晋升六级原力成师之前，与程韵诗交过手，那时候两人不分胜负。他晋升了六级成师后，与罗无忌交过手，两人也是不分胜负。
他的境界提升了一个大等级，而程韵诗的境界，并没有大的提升。按说，他的实力已经超过了程韵诗。但为何程韵诗，去年初就与罗无忌的排名相差不大？
王小天觉得，要么是这个排名有问题，要么是在大荒，程韵诗和他交手时，留了余地。
为什么她会留余地？
王小天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因为，当时她要逼他，带她离开探险队，到大荒深处去。
在整个大荒探险过程中，王小天的作用至关重要。哪怕是两位宗师，如果没有王小天的带领，也没办法解开穴居人、水猴子的秘密，更不可能进入巴夫斯基的基地。
程韵诗很清楚，如果当时在大荒，她自己一个人离开探险队，处境会很危险。如果王小天带着她，那就很安全。所以，那时候她与王小天交手，只是为了逼迫他，让他屈服，没有使出全力，更没有使出杀招。
程韵诗看到王小天神色很复杂，问道：“怎么？担心我赢不了王大娣？”
王小天摇头，道：“不是。我能破她的那件神奇护甲，你应该也有办法。再说，即便你破不了护甲的防御，你也应该有其他压箱底的绝技能赢她。”
程韵诗淡淡一笑，“你对我倒是挺有信心的。王大娣天赋不错。不过，她太依赖那件神奇的护甲了，战法单一。”
王小天点点头。神奇的护甲给王大娣，带来了超过的防御，让她可以毫无顾忌的横冲直撞。而且护甲还给王大娣，带来了速度和力量加成，让她能够越级战胜对手。
正因为护甲太强力，平A过去都能赢，也造成了王大娣对战技的不重视。
穿着神奇护甲的王大娣，就像一个高防高攻的机甲。如果遇上的对手能破她的防御，比如王小天，那她就会冲的越快，输的越快。
即便遇上的敌人不能破她防，但速度极快（能瞬移和闪现），王大娣一样无计可施。而且，程韵诗的体术非常强，王大娣的武器却不适合贴身近战，所以王小天才对程韵诗充满信心。
大钟的指针指向了五点零三分。观战的人群开始小声议论，那个霸王龙（王大娣）是不是怂了，不敢来了？
五点零五分，观众的议论声音越来越大。王小天把征询的目光望向了程韵诗。程韵诗轻轻摇了摇头。
王小天明白，程韵诗想继续等下去。
五点十五分。王小天再次把征询的目光望向程韵诗。程韵诗转头望着他，幅度很小却很坚决的摇了摇头。
她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等，一直等下去。
王小天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观战的群众，议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好像大海的潮汐一样，声音很大却听不清内容。
五点二十五分，已经有不少急性子的观众认为王大娣肯定不会来，起身离开了。
王小天也忍不住开口，道：“看样子她不会来了。众目睽睽下爽约，她的面子已经丢尽了。要不，散了吧？”
程韵诗坚决摇头，“不。我说过打她一顿，就一定要打。今天我会一直等着。如果她今天不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从明天开始，不管她躲到天涯海角，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她，然后，狠狠打她一顿。”
王小天叹了口气，“何必呢？”
程韵诗道：“我修的是遂愿境。如果愿望实现不了，将影响我的心境。打她一顿，是我近期最强烈的愿望，无论如何我都要做到。”
王小天一怔，差点脱口而出“你在大荒的愿望，是想留下吗？”不过，他强忍着没问出来。
那个问题，太敏感了。问出来，肯定会惹火上身。
王小天赶紧把目光，望向了远处的大钟，仔细地盯着大钟的指针，免得目光碰上程韵诗的视线。
程韵诗望着王小天的侧脸片刻，然后转向前方，恢复心如止水的状态，继续等待。
五点三十分，钟声响起。王小天忽然运足原力，喊道：“王大娣，你已迟到了三十分钟。作为见证人，我可以宣布你输。但是，你这样爽约实在毫无诚意。我决定继续等下去，等到你出现为止！”
王小天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芙蓉学院，在每个人耳边回荡。
程韵诗明白，王小天这是在为她说话，以便遂她心愿。她心里既甜蜜又苦涩。甜蜜的是，他依然还为自己着想，苦涩的是她必须要离开他。
王小天的声音，刚刚消失没多久，就看到一个身影，从远处纵跳如飞过来，几个起落便落到了操场上，站在两人面前。
王大娣一脸歉意地道：“对不起，有些急事耽搁了，紧赶慢赶才赶过来。让你们久等了。”
王小天刚要说话，程韵诗抢先说道：“你一路着急赶来，体力消耗不少，先休息一下再说。”
王大娣摆手道：“不用了。让你们等这么久，已经很抱歉了。再让你们等下去，太不像话了。请吧。”
王小天听了很惊讶，王大娣今天怎么转性了？不过，他来不及多想，问程韵诗道：“战斗马上开始，你有意见吗？”
程韵诗摇头，“没有。”
王小天又问王大娣，“你有意见吗？”
王大娣也摇头，“没有。”
“那好，请两位到操场中间。”
三人走到操场中间，王大娣与程韵诗面对面，相隔三米站着，王小天站在两人之间，道：“此次战斗可以使用任何武器，但不可伤及对手性命，你们接受吗？”
两人点头。
王小天又道：“本人作为见证，在认为情况非常危险时，会出手制止你们，你们必须立即停止战斗，可以接受吗？”
两人同时回答:“可以。”
“好。战斗开始！”
王小天说完，立刻退出十多米。
程韵诗伸手，纤手上出现了一柄长剑。如果是生死搏杀，她不会先亮出武器，就象在树林里，杀死那些猎奴人时，敌人还没看到她的影子，便已丧命。
这次，她与王大娣是打架，说白了，她就是摆明车马，要揍王大娣一顿。所以，她先将长剑亮出来，这既是对王大娣的尊重，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会下死手。
王大娣也从身后，取出了自己的武器。
让程韵诗意外的是，她并没有拿出那个金属圆球，而是拿出了一根一头粗一头细的棒子，看上去和旧纪元的棒球棍类似。只是更长，前段更加粗大一些。
程韵诗看了很奇怪，问王大娣：“你的那套神奇护甲呢？难道没有修好吗？”
王大娣摇头，扬了扬手中的棍子，道：“这个就是。不过，这次护甲被刺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防御再高，也是被动挨打。与其追求难以攻破的防御，不如提高自己的攻击。”
“所以，你要改变自己的战术？”
王大娣点点头，“没错。而且，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上次被你当众羞辱后，我就有了改变战术的念头，之所以我把时间选在了一个月后，一方面是修复护甲的确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另一方面，我要用这一个月的时间，练习新的战术。你见过我的战斗场景，知道我的战斗方式，而我并不了解你。用原来的方式与你打一场，我很吃亏，不是吗？”
程韵诗微笑着点头，“没错。我想看看，你这一个月有多大的变化。请。”
王大娣灵活地转着手腕，将棒子甩起来，转了几圈，然后突然向程韵诗冲了过去。中途，王大娣利用棒子转动时的加速，猛地向程韵诗脑袋上敲过去。
程韵诗并没有躲避。她早已算出来，王大娣的距离、速度和棒子的长度，根本砸不到自己。她这样做，一定有后手。
果然，王大娣手中的棒子，抡在半空里突然变长了一尺！原本根本够不着程韵诗的棒子，现在能准确无误地，砸在她的脑袋上。
程韵诗微微一笑，“果然如此。”
自从王大娣说，手里的那根棒子，就是那件神奇的装备，程韵诗心里就有了防备。她见过那件装备，能变成液体一样的东西，迅速包裹在王大娣身上，剩余的还能变成一把战锤。
既然能变成防护服和战锤，还能变成一根棒子，那么棒子变长，甚至变成其他什么东西，就没什么好奇怪的。
王大娣看着伸长的棒子，已经砸到了距离程韵诗头顶不足一寸，心中忍不住狂喜。她的这个神奇的装备，可不止能变成棒子，也不止能让棒子变长，而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化。
她立刻催动这件神器，准备让它变成锁链，紧紧捆住程韵诗，然后再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羞辱一番，好让她狠狠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这口恶气，她足足憋了一个多月。憋的她，感觉自己都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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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天一愣，“这么精确？”
程韵诗点头，道：“剑阁里，上至名誉阁主，也就是我师父陈一平，下至刚入门的弟子，所有人都有排名。这些名次每年初调整一次。”
王小天问道：“对你们这些弟子进行排名，是为了按排名领取修行资源。对剑阁的师长们进行排名有什么用？”
程韵诗道：“当然有用。包括阁主在内，每个人都只能根据排名，领取修行资源。哪怕师父赏赐给弟子修行资源，也只能在他获得的范围内开支。当然，师长还有能执行任务的师兄师姐们，为剑阁赚取的收益，是额外计算的。”
王小天这下明白了。剑阁的排名，实际上就是所有人的基本工资标准。低级弟子能力有限，处在学习阶段，只能按排名获取基本工资。有能力执行任务的弟子和师长们，除了按排名获得基本工资，还能多劳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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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韵诗微微一笑，道：“九十九。”
王小天愣了一下。这个排名与罗无忌相差无几。也就是说，他们两人的实力相差不大。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有些疑惑。他在没有晋升六级原力成师之前，与程韵诗交过手，那时候两人不分胜负。他晋升了六级成师后，与罗无忌交过手，两人也是不分胜负。
他的境界提升了一个大等级，而程韵诗的境界，并没有大的提升。按说，他的实力已经超过了程韵诗。但为何程韵诗，去年初就与罗无忌的排名相差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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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会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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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天摇头，道：“不是。我能破她的那件神奇护甲，你应该也有办法。再说，即便你破不了护甲的防御，你也应该有其他压箱底的绝技能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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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神奇护甲的王大娣，就像一个高防高攻的机甲。如果遇上的对手能破她的防御，比如王小天，那她就会冲的越快，输的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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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天听了很惊讶，王大娣今天怎么转性了？不过，他来不及多想，问程韵诗道：“战斗马上开始，你有意见吗？”
程韵诗摇头，“没有。”
王小天又问王大娣，“你有意见吗？”
王大娣也摇头，“没有。”
“那好，请两位到操场中间。”
三人走到操场中间，王大娣与程韵诗面对面，相隔三米站着，王小天站在两人之间，道：“此次战斗可以使用任何武器，但不可伤及对手性命，你们接受吗？”
两人点头。
王小天又道：“本人作为见证，在认为情况非常危险时，会出手制止你们，你们必须立即停止战斗，可以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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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战斗开始！”
王小天说完，立刻退出十多米。
程韵诗伸手，纤手上出现了一柄长剑。如果是生死搏杀，她不会先亮出武器，就象在树林里，杀死那些猎奴人时，敌人还没看到她的影子，便已丧命。
这次，她与王大娣是打架，说白了，她就是摆明车马，要揍王大娣一顿。所以，她先将长剑亮出来，这既是对王大娣的尊重，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会下死手。
王大娣也从身后，取出了自己的武器。
让程韵诗意外的是，她并没有拿出那个金属圆球，而是拿出了一根一头粗一头细的棒子，看上去和旧纪元的棒球棍类似。只是更长，前段更加粗大一些。
程韵诗看了很奇怪，问王大娣：“你的那套神奇护甲呢？难道没有修好吗？”
王大娣摇头，扬了扬手中的棍子，道：“这个就是。不过，这次护甲被刺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防御再高，也是被动挨打。与其追求难以攻破的防御，不如提高自己的攻击。”
“所以，你要改变自己的战术？”
王大娣点点头，“没错。而且，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上次被你当众羞辱后，我就有了改变战术的念头，之所以我把时间选在了一个月后，一方面是修复护甲的确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另一方面，我要用这一个月的时间，练习新的战术。你见过我的战斗场景，知道我的战斗方式，而我并不了解你。用原来的方式与你打一场，我很吃亏，不是吗？”
程韵诗微笑着点头，“没错。我想看看，你这一个月有多大的变化。请。”
王大娣灵活地转着手腕，将棒子甩起来，转了几圈，然后突然向程韵诗冲了过去。中途，王大娣利用棒子转动时的加速，猛地向程韵诗脑袋上敲过去。
程韵诗并没有躲避。她早已算出来，王大娣的距离、速度和棒子的长度，根本砸不到自己。她这样做，一定有后手。
果然，王大娣手中的棒子，抡在半空里突然变长了一尺！原本根本够不着程韵诗的棒子，现在能准确无误地，砸在她的脑袋上。
程韵诗微微一笑，“果然如此。”
自从王大娣说，手里的那根棒子，就是那件神奇的装备，程韵诗心里就有了防备。她见过那件装备，能变成液体一样的东西，迅速包裹在王大娣身上，剩余的还能变成一把战锤。
既然能变成防护服和战锤，还能变成一根棒子，那么棒子变长，甚至变成其他什么东西，就没什么好奇怪的。
王大娣看着伸长的棒子，已经砸到了距离程韵诗头顶不足一寸，心中忍不住狂喜。她的这个神奇的装备，可不止能变成棒子，也不止能让棒子变长，而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变化。
她立刻催动这件神器，准备让它变成锁链，紧紧捆住程韵诗，然后再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羞辱一番，好让她狠狠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这口恶气，她足足憋了一个多月。憋的她，感觉自己都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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