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意外？圈套！
濂溪夫人说道：“工程师们虽然年轻，但同时他们在学术上，也只是刚刚起步，能知道怎样运行维护就不错了，与那些科学家没办法比，根本没有掌握最先进的技术。”
“而那些科学家，都是在其研究的某些方面，穷尽毕生精力，掌握了学科最前沿的知识和理论，也知道明确的研究方向和思路。他们一死，等于把相关学科最前沿、最高端的知识全丢了，也失去了研究的方向和思路，造成了科技发展的断层。”
“好在你口中的那个黑市主人，脑子够灵活，胆子也够大，冒险用原力装备，取代原来的科技装备，这才勉强把这颗生态球运转起来。”
“但是，若想再继续研究下去，仅凭他自己，肯定是不行的。他请我来，并且千方百计要把我留在这里，就是想让我帮他，继续在这个方向上研究下去。”
王小天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前辈，那您研究的如何了？”
濂溪夫人轻轻摇头，“谈何容易。我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能修修补补这个生态球，让它保持正常运转，已经很吃力了。哪里还有精力搞别的研究。”
“再说了，这颗生态球其实非常脆弱，稍微不小心，就可能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而研究的本质，就是在不断进行尝试，从千万次的试错中，找到正确的那条路。试错就可能发生意外。所以，我就是有心想搞研究，也没有合适的地方。”
王小天问道：“前辈，您为什么不到外面的世界，去搞研究呢？”
濂溪夫人反问：“外面？外面也能进行这样的研究吗？”
王小天立刻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到外面那些庇护所，或者与其他隐世组织合作，进行相关的研究。”
濂溪夫人摇头，道：“那些都是小打小闹。我所进行的研究，至少需要搭建一个生态球的模型。只是如此一个模型，就不是一般研究机构可以承受的。”
王小天听了再次惊掉了下巴。搭建一个生态球的模型？这……这得需要多大的手笔？
脚下这个生态球有多大？能看到的黑市，就足有几个平方公里那么大。而这才只占了生态球体积的十分之一！可见这个生态球的体积是多么庞大。
搭建这样一个模型，得需要多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再说了，如果有这么大的投入，还不如另起炉灶，从头开始搞研究呢。
不过，话虽这样说，这颗生态球还是有很多，值得研究的地方。比如，这颗生态球，是科技造物与原力加符文阵列的混合产物，符合目前文明发展的趋势，如果能把这些技术吃透，那对人类文明发展而言，绝对是开创性的。
王小天忍不住动了小心思。如果能在这里认真研究研究，顺便把一些资料，扫描进通天塔，让这个犯规的外挂出点力，是不是能有所突破？
不过，他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暂且放弃。因为，现在他手头上的事，实在太多了。迫在眉睫的事就有：保卫杜尚特、保卫天街墟，发展与黑市的贸易，尽快实现自给能力。
还有，他已经答应巴夫斯基先生，以后去接替他，照管那个实验室，以及那些水猴子。他还答应了创造者，尽快创造出一种水下生物，清除掉布加尔湖里的变异怪兽。
他还答应玄英，有机会去1号基地，取出他意识中的信息，完成最后一块拼图。他还答应周子恒，要照顾好曹怜幽。他要干的事，实在太多了。他不想再给自己增加个负担。
濂溪夫人见王小天半天没有表态，道：“给你说了会子话，我感觉轻松多了。以后你有时间，可以随时来找我聊天。”
听到这句话，王小天知道，濂溪夫人这是在送客了。他客气地说道：“古语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以前晚辈还不信，今天与前辈聊天，发现古人诚不欺我。前辈所说的这些，让晚辈眼界大开。以后，晚辈一定会频繁前来叨扰前辈。还请前辈勿怪。”
濂溪夫人微笑着点头，举起茶杯道：“请喝茶。”
王小天离开了水榭，黑市主人那道晦涩的波动传来，“为何告诉他这些？”
濂溪夫人起身，望着荷塘中随风微微摇曳的莲花，道：“要想马儿跑，就得舍得给马儿吃草。既然你想激发他对灵石的兴趣，就必须要让他知道，灵石加符文阵列的前景有多广阔。”
黑市主人：“那也不能泄露太多秘密。吓着他怎么办？”
濂溪夫人轻哼一声，“他不是你选的吗？难道你还对他没信心吗？”
黑市主人：“信心当然有。但意外却经常突如其来。”
濂溪夫人撇了撇嘴，“张口闭口都是意外，还真是你一贯的风格呢。你说说，为什么选择他，难道也是因为意外？”
黑市主人：“不。是因为他没出意外。”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黑市主人：“你知道，原力速射炮这些年我也卖出去不少。购买图纸的也有一些。但是，只有他是第一个回头客。也只有他肯用原力速射炮的其他部件，换取炮弹储能单元。”
濂溪夫人微微一笑，“不消说，其他那些买了原力速射炮的买家，都出了意外。对不对？”
黑市主人：“应该是这样。否则他们应该会再回来，买威力原力速射炮。那样好用的武器，外面绝对不可能有。”
濂溪夫人想了想，问道：“我记得也有几个原力宗师，向你买过原力速射炮。以他们的实力，应该不至于，被自毁装置炸死吧，为何他们事后，没来找你算账呢？”
黑市主人：“呵呵。他们买原力速射炮时，并没有说要仿制，我也当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他们擅自拆开炮弹储能单元，出发自爆装置，已经违反了事先约定，哪怕被自爆装置搞的灰头土脸，也不会找我算账，那样岂不是自曝己丑？”
濂溪夫人问道：“那些原力宗师里，就没有一个提出要仿制的吗？”
黑市主人：“一个都没有。他们自认为，已经战斗了武道之巅，参透了原力的秘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们搞不定的事。原力速射炮那么简单的东西，打眼一看就能搞明白，何必再浪费钱买我的图纸？就更不会，把自爆装置放在眼里了。”
濂溪夫人摇头轻叹，“你可真够坏的。”
黑市主人：“不，这并不是坏。这是谨慎。旧纪元的科学家之间，最流行的话语就是‘时刻保持好奇心’。但是，好奇心太强了并不是好事。”
“好奇心能让人观察敏锐，思路开阔。但也可能会因此遭受重大损失。就比如说，那些想拆开，速射炮上炮弹储能单元的人。相信所有人，看到原力速射炮的威力，都会对炮弹储能单元感兴趣，都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如果他们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盲目动手去拆解，结果只能挨炸。”
“相比之下，谨慎和克制，才是更可贵的品质。特别是我们的研究对象，是一个独一无二，且随时可能散架的老古董。如果不找到一个，具有谨慎和克制品质的人，岂不是把一个不稳定的炸弹，带进了宝库？”
濂溪夫人：“这么说来，原力速射炮，其实是你设下的一个圈套？”
黑市主人：“不，只是个考验而已。”
濂溪夫人：“有差别吗？”
黑市主人：“有。圈套的目的是害人，考验的目的是筛选符合条件的人。”
濂溪夫人冷哼一声，“我感觉你这个考验，还不如圈套呢。如果这摆明了是个圈套，能破解圈套的人，会比现在多的多。”
黑市主人：“再苛刻的考验，也是考验，出发点是好的。再简单的圈套，也是圈套，出发点是坏的。所以，两者的性质完全不同，不能混为一谈。”
濂溪夫人再次哼了一声，“诡辩。还有，难道你不担心，这个王小天，之所以没去拆炮弹储能单元，是能力不足或者只是运气好，在一念间放弃拆了？”
黑市主人：“能力不足可以慢慢培养。至于说运气好，呵呵，有句话说得好，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们不也很希望，会有好运加持吗？”
濂溪夫人沉默了片刻，问道：“我们这样做，对未来有多大的意义？外面的世界，现在连长途飞行器都造不出来。等他们发展到我们现在的水平，这颗生态球，只怕早已报废了。那时候，我们的努力还有意义吗？”
沉默了许久，黑市主人才继续传音：“任何事，只要去做就都有意义。哪怕未来，外面的人们，发展到能发现这颗生态球的时候，我们都已不复存在，他们也能从这里受到启发。”
“就算那时候，他们的科技已远超我们，看我们就像拙劣可笑的原始人一样，我们也能向他们证明，曾经有一批人，为了守护文明的火种，象傻瓜一样，不懈的努力过。”
濂溪夫人闻言动容，轻声道：“你辛苦了。”
黑市主人叹息一声，再无动静。
濂溪夫人望着荷塘，目光仿佛穿透了地面，进入生态球的核心。在那里，有一块数千平方米的圆形玄金平台，上面刻画了无比复杂的符文阵列。
从平台的边缘，向平台的中心，分布着三百六十根胳膊粗的玄金柱，每根柱子的顶端，放着一颗熠熠生辉的灵石。
这些柱子六十根形成一个圆，从外向内形成六个同心圆，从最中心的圆开始，每根柱子与外面的柱子，偏差一度。即站在平台的中心向外看，任何一个整数角度上，都有一根玄金柱。
任何修行者看到这副景象，都会忍不住大叫一声：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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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科学家，都是在其研究的某些方面，穷尽毕生精力，掌握了学科最前沿的知识和理论，也知道明确的研究方向和思路。他们一死，等于把相关学科最前沿、最高端的知识全丢了，也失去了研究的方向和思路，造成了科技发展的断层。”
“好在你口中的那个黑市主人，脑子够灵活，胆子也够大，冒险用原力装备，取代原来的科技装备，这才勉强把这颗生态球运转起来。”
“但是，若想再继续研究下去，仅凭他自己，肯定是不行的。他请我来，并且千方百计要把我留在这里，就是想让我帮他，继续在这个方向上研究下去。”
王小天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前辈，那您研究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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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这颗生态球其实非常脆弱，稍微不小心，就可能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而研究的本质，就是在不断进行尝试，从千万次的试错中，找到正确的那条路。试错就可能发生意外。所以，我就是有心想搞研究，也没有合适的地方。”
王小天问道：“前辈，您为什么不到外面的世界，去搞研究呢？”
濂溪夫人反问：“外面？外面也能进行这样的研究吗？”
王小天立刻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到外面那些庇护所，或者与其他隐世组织合作，进行相关的研究。”
濂溪夫人摇头，道：“那些都是小打小闹。我所进行的研究，至少需要搭建一个生态球的模型。只是如此一个模型，就不是一般研究机构可以承受的。”
王小天听了再次惊掉了下巴。搭建一个生态球的模型？这……这得需要多大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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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主人：“再苛刻的考验，也是考验，出发点是好的。再简单的圈套，也是圈套，出发点是坏的。所以，两者的性质完全不同，不能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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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主人：“能力不足可以慢慢培养。至于说运气好，呵呵，有句话说得好，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们不也很希望，会有好运加持吗？”
濂溪夫人沉默了片刻，问道：“我们这样做，对未来有多大的意义？外面的世界，现在连长途飞行器都造不出来。等他们发展到我们现在的水平，这颗生态球，只怕早已报废了。那时候，我们的努力还有意义吗？”
沉默了许久，黑市主人才继续传音：“任何事，只要去做就都有意义。哪怕未来，外面的人们，发展到能发现这颗生态球的时候，我们都已不复存在，他们也能从这里受到启发。”
“就算那时候，他们的科技已远超我们，看我们就像拙劣可笑的原始人一样，我们也能向他们证明，曾经有一批人，为了守护文明的火种，象傻瓜一样，不懈的努力过。”
濂溪夫人闻言动容，轻声道：“你辛苦了。”
黑市主人叹息一声，再无动静。
濂溪夫人望着荷塘，目光仿佛穿透了地面，进入生态球的核心。在那里，有一块数千平方米的圆形玄金平台，上面刻画了无比复杂的符文阵列。
从平台的边缘，向平台的中心，分布着三百六十根胳膊粗的玄金柱，每根柱子的顶端，放着一颗熠熠生辉的灵石。
这些柱子六十根形成一个圆，从外向内形成六个同心圆，从最中心的圆开始，每根柱子与外面的柱子，偏差一度。即站在平台的中心向外看，任何一个整数角度上，都有一根玄金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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