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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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1）
我如一片逐水的红叶，生命经历秋霜，脉络筋骨毕现。虽抗争着，在风中翻飞过。可终究，命运把我推入水中。从此，漂泊成为我生存的唯一方式，唯一动力。虽含着无奈，隐忍着凉如秋水般的悲伤，随波逐流，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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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独自一人踏上年前返家的归程。默默收拾好东西，卢雪送我坐上公交车。额头轻抵车窗，感受着窗外的寒意。
看着窗外和去年如此相似的景致，心中微恸，景如旧，人空瘦。
没有老乡马菁在身边，终于可以让回忆完全释放出来。坐在汽车上，戴上耳机，听着孟庭苇忧伤的歌，去年的一切昨日重现。
马菁和我冒着风雪，匆匆忙忙赶到汽车站，等去买票时才发现由于天气原因，已经没有直达我们青城的汽车，只有到方城的。没办法，我们只好到方城后再转站到青城。
“祸不单行啊，这可真是绕远路啊！”马菁说。
“没办法，谁让我们已经来了。”我轻拍着身上的雪花说。
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马菁挨着我坐下。我们聊了会天，车子开动后，见马菁插上耳机听起了音乐，我就悄悄拿出背包里的方形彩纸，一张张纸在手中折叠着，不一会已经折了好几只千纸鹤，五颜六色的，十分漂亮。苏珊教给我的千纸鹤的叠法不是最快的，但是很容易记住的。
“呦，折纸鹤哪，快说，是不是有男朋友了？”马菁摘下右耳的耳机说道。
“嗯！”我低着头，不让她看见我眼中的娇羞。
“帅不帅？哪个系的？哦……想起来了，那次……晚上下雨给你打伞的那个，是不是？”马菁突然想起，探寻着说。
“嗯！”我没有停下折手中的纸鹤，只是低声应着。
“似乎……挺帅的！肤色有点黑，是不是？”
“哎呀，求你了，别问了！哪那么多是不是！”我笑着说。
“怎么了，敢谈男朋友，就不敢让我说说了？”马菁捏着我的腮说。
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虽然窗外狂风呼啸，雪花凄迷，我的心中因为有他而觉得格外温暖。怀揣着对我们两个人美好未来的憧憬，我折了一路的千纸鹤，一路上洒下五颜六色的回忆，回忆里有他敏捷而矫健的身姿，有他帅气英俊的笑容，有他羞涩微红的脸庞，有他温柔的耳边低语与轻轻拥抱，更有他英挺霸气如雄鹰展翅的一双剑眉……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车子停下来，司机下车鼓捣了许久还没好。
“怕是线路出问题啦！”“是发动机吧！”车内乘客纷纷猜测。我看一看腕表，下午三点半。我皱着眉头，担心地说：“马菁，咱们天黑前怕是回不了家了。还要到方城转站，也得一个小时。”
“到了方城，坐车之前，再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好的！”我忧心忡忡地说。
车子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司机师傅让我们耐心等待，说过一会就会有辆车来接应。又等了半个小时，我们换到另一辆车上。汽车载着我们继续朝方城前进。
汽车驶入方城站时，天已经黑了。我和马菁慌慌张张地从车上下来。直奔售票处去买到青城的票。可是天下大雪，最后一班汽车取消了。刚刚去青城的汽车也已经开走了。得知这个消息，我和马菁都慌了神，难不成要我们两个女孩子今晚夜宿于此？
出了汽车站的售票窗口，我和马菁问周围的黑车司机，想知道有没有到青城去的，结果，都没有。一个摩的司机走过来说：“你们俩这要是去火车站的话，还来得及。”我们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也顾不得深夜坐摩的是不是有危险，就说：“多少钱，我们去！”
两个摩的司机载着我们风驰电掣往火车站赶。我坐在摩托车后面，风裹挟着雪花，打在身上有轻微的响声，打在脸上却是生疼生疼的。到了火车站，我和马菁顾不得路滑，一路跑着奔去，终于买到了去青城的火车票，我们长舒一口气。
终于赶在火车到来前，检了票，疯一般地挤进火车的车门。因为买的是站票，我们找了靠近厕所的一块比较宽松的位置。神经松懈下来的我们刚刚对笑了一下。马菁突然一拍脑袋说：“糟了！忘了给家里打电话了！”
“啊，对啊！家里人不得急疯了！”我也慌了。
“哪里有时间打电话啊，买上票，火车还有8分钟就进站了，还要检票……”
“还好，坐火车快一倍，顶多半个小时就可以到了，咱们再打电话顺便让他们来火车站接我们。”我说。
“请借光！”有人上厕所，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们闪一边去，靠着洗刷池，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休息一下紧绷的神经，平复一下慌乱的心情。
终于回家了，被爸爸妈妈训了一路，反复强调以后一定不可以坐下午的汽车，一定要坐上午的汽车返家。
“妈妈，你不知道，这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坐摩的哎，好刺激啊！也是第一次坐火车，站在厕所边半个小时，臭死了，难受死了……”爸爸妈妈听着我的唠叨都开心地笑了。
回家后，妈妈说：“对了，你回来之前有个男生，叫什么海滨的，打了两次电话问你回家了没……”妈妈的话还没说完，我的背包还没摘下来就直奔电话旁边。查了一下，是滨海城的区号。这才想起来我走之前，于海滨告诉我等我到家了就打电话给他报个平安的。我找出电话本，打往他的宿舍。
“喂，你好，我找于海滨！”我迫不及待。
“我就是，你终于回家了？”于海滨带着放心的语气说。
“是啊，早知道就和你还有王茜一块了，你不知道，我和马菁就在你们方城转的站。”我后悔没有听他的话。
“怪不得这么晚才回去呢，原来是这样。等下次你就和我们一块回家好了……”
“下次吗，我一定坐上午的汽车，一定要直达青城的！转站很辛苦的！”我有些撒娇地说。
“哈哈，好了，平安回家就好了。长途话费很贵的，你好好休息吧！再见！”
“等等，不要挂，等我们回到学校我会给你一件礼物的，想不想要？”
“什么礼物？你的吻？”我似乎能看见他微翘的唇角。听见这话，我顿时羞红了脸，说：“先不告诉你！好了，预祝你新年快乐，阖家幸福，帮我给叔叔阿姨带个好！就这样，再见！”我一下挂断电话，哼着歌蹦跳着往我的屋子走去。
“给我站住！”我的脚步一滞。“老实交代，那个男生是谁？”
“坦白从宽，男朋友！”我的坦白把妈妈吓了一跳。她立刻把我拖到一边苦口婆心地阐述大学谈恋爱的坏处。足足讲了十五分钟。“妈妈，我累了，我想睡觉……”“不行，必须听我讲完……我跟你说，女孩子在恋爱时……”“要自重，我知道了，妈，你都讲了它三遍了，我都背过了。我再次保证，我不会影响学习的，一定保持级部三甲，盹死我了，呼呼呼……”我哈欠连天地说。
想到去年这个时候他关心的话语，戏谑的调笑……泪意盈满心间。老天真会捉弄人，可是仅仅一年，我们之间只剩下无言。
逝者已如斯，何须情戚戚。漂泊如浮萍，倩取何人惜。
我生苦飘荡，何时终有极。然事已至此，空盈两泪滴。
“喂，荷包蛋，联系好了，一天40块钱，发传单！”我的好朋友虾米说。“什么传单啊？在哪里发？”我顿时来了精神。
寒风呼啸，何清音在市中心的麒麟休闲娱乐中心的广场发传单。她递过去，许多人不耐烦地挥手挡掉。何清音就笑着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林子谦望着窗外那一抹虽瘦了些但仍旧圆乎乎的身影说：“子默，你下去帮帮那个发传单的胖女孩。”“喂，哥，你为什么不去？你请我吃饭就是让我大冷天去发传单啊！我---不去！”
林子谦放下手中的刀叉，朝一边喊：“服务员……结……”林子默忙捂住他的嘴。“子默，你洗手了吗？”林子谦一脸的不愿意。“一击制胜，哈哈哈！”林子默笑得前仰后合。林子谦宠溺地望着妹妹，笑着摇了摇头。
“哥，为了找到合适的巴宝莉替代品，我可是跑遍了省城的大街小巷啊，还费功夫跑去邮局给你邮寄。你要是欺负我，我就把你弄丢姑妈送你的围巾的事告诉我姑妈！”林子默边吃边斜着眼睛看着林子谦说。
“行了，你以为我怕我妈！”林子谦不屑地说。
“不怕吗？嘿嘿嘿！”林子默掏出手机，做出打电话的样子翻找着电话簿。
“我输了，算我求你了，林子默！”
林子默合上手机，说：“好吧，我下去，回来后我要求什么你必须做到……”
林子谦打了一个OK的手势。朝林子默笑了笑。
何清音见一个小女孩朝自己走来，深色背带裤，黄色毛衣，同色的水晶发夹，一头亮丽的黑发扎个斜斜单马尾。她一句话也没说，拿过我手中的传单。
“喂，小美女，想不想让你妈妈带你去滑雪啊？拿着这个去就会有玩具赠送给你的哦！”她把宣传单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手中递过去几张。“先生，您身材这么好，平时一定没少锻炼吧！冬天滑雪就是最时尚的健身活动，欢迎您和您的家人朋友一块去，八折优惠哦！”带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她往一位男士手中递过去十几张宣传单……不一会，她拍拍手笑着走过来，好奇似的，仔细打量我半天，伸出手来：“姐姐，您好，我叫林子默！”熟悉的新月般的眉眼弯弯。
“谢谢你帮我，我叫何清音，林子默，那林子谦……”
“他是我哥哥！”听她这么一说，我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林子谦的踪影。
“再见！”女孩说着就要走。“请等一等，麻烦你转告林子谦一声，明天中午我在这里等他……”女孩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晚上，林子谦的房门被敲得震天响。
“林子谦，你个小人，说话不算数！丢下我自己跑了，算什么男子汉！”房门猛地被打开，林子谦穿着云白的睡衣立在门口，睡眼惺忪。
“你玩够了，还认得你姑妈家门口，不错，有长进吗！”林子谦打着哈哈说。
林子谦身上眼看就要挨上一锤却是轻松避过了。林子谦不屑地说：“切，老把戏，玩都玩腻了！”
“那个叫何清音的你玩腻了吗？玩躲猫猫有意思吧！”“子默，小小年纪，满嘴胡说些什么！”
“哥，别小瞧我，我都满18岁了，是成年人了！那个何清音是什么人？”
“……”
“林子谦，你信不信我把你的……”
“她是我想要疼惜，想要守护的人……”
林子默默然一会儿。“哥，你什么眼光，我看那个若水姐姐和你的气质最相近，和姑妈的气质也相似，你们才是最登对的啊！”
“有些事情你不懂，小孩别管大人的事……对了，忘了你前天刚刚成年……”
“林子谦，就你这张嘴，谁看上你准得被你气死！”林子默咬着牙说。
“谁看上你这古灵精怪才是真正的悲剧！”“你，我不和你说话了，你答应我的，我帮她发传单，我要求什么你必须做到。”
“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把衣服脱光！”
“成交！”林子谦开始脱上衣。“你们在干什么？”楼下响起脚步声。“姑父，我和哥哥在讨论音乐呢！”子默赶紧说着一把把林子谦推进了房间。
林子默瞥了林子谦一眼，露出这次饶了你的神态，就离开了。林子谦笑意深深：想玩过我，小妹，你还嫩了点……
林子谦掩上房门却掩不住忧伤：何霜，离我远点吧……我怕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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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独自一人踏上年前返家的归程。默默收拾好东西，卢雪送我坐上公交车。额头轻抵车窗，感受着窗外的寒意。
看着窗外和去年如此相似的景致，心中微恸，景如旧，人空瘦。
没有老乡马菁在身边，终于可以让回忆完全释放出来。坐在汽车上，戴上耳机，听着孟庭苇忧伤的歌，去年的一切昨日重现。
马菁和我冒着风雪，匆匆忙忙赶到汽车站，等去买票时才发现由于天气原因，已经没有直达我们青城的汽车，只有到方城的。没办法，我们只好到方城后再转站到青城。
“祸不单行啊，这可真是绕远路啊！”马菁说。
“没办法，谁让我们已经来了。”我轻拍着身上的雪花说。
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马菁挨着我坐下。我们聊了会天，车子开动后，见马菁插上耳机听起了音乐，我就悄悄拿出背包里的方形彩纸，一张张纸在手中折叠着，不一会已经折了好几只千纸鹤，五颜六色的，十分漂亮。苏珊教给我的千纸鹤的叠法不是最快的，但是很容易记住的。
“呦，折纸鹤哪，快说，是不是有男朋友了？”马菁摘下右耳的耳机说道。
“嗯！”我低着头，不让她看见我眼中的娇羞。
“帅不帅？哪个系的？哦……想起来了，那次……晚上下雨给你打伞的那个，是不是？”马菁突然想起，探寻着说。
“嗯！”我没有停下折手中的纸鹤，只是低声应着。
“似乎……挺帅的！肤色有点黑，是不是？”
“哎呀，求你了，别问了！哪那么多是不是！”我笑着说。
“怎么了，敢谈男朋友，就不敢让我说说了？”马菁捏着我的腮说。
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虽然窗外狂风呼啸，雪花凄迷，我的心中因为有他而觉得格外温暖。怀揣着对我们两个人美好未来的憧憬，我折了一路的千纸鹤，一路上洒下五颜六色的回忆，回忆里有他敏捷而矫健的身姿，有他帅气英俊的笑容，有他羞涩微红的脸庞，有他温柔的耳边低语与轻轻拥抱，更有他英挺霸气如雄鹰展翅的一双剑眉……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车子停下来，司机下车鼓捣了许久还没好。
“怕是线路出问题啦！”“是发动机吧！”车内乘客纷纷猜测。我看一看腕表，下午三点半。我皱着眉头，担心地说：“马菁，咱们天黑前怕是回不了家了。还要到方城转站，也得一个小时。”
“到了方城，坐车之前，再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好的！”我忧心忡忡地说。
车子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司机师傅让我们耐心等待，说过一会就会有辆车来接应。又等了半个小时，我们换到另一辆车上。汽车载着我们继续朝方城前进。
汽车驶入方城站时，天已经黑了。我和马菁慌慌张张地从车上下来。直奔售票处去买到青城的票。可是天下大雪，最后一班汽车取消了。刚刚去青城的汽车也已经开走了。得知这个消息，我和马菁都慌了神，难不成要我们两个女孩子今晚夜宿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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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在火车到来前，检了票，疯一般地挤进火车的车门。因为买的是站票，我们找了靠近厕所的一块比较宽松的位置。神经松懈下来的我们刚刚对笑了一下。马菁突然一拍脑袋说：“糟了！忘了给家里打电话了！”
“啊，对啊！家里人不得急疯了！”我也慌了。
“哪里有时间打电话啊，买上票，火车还有8分钟就进站了，还要检票……”
“还好，坐火车快一倍，顶多半个小时就可以到了，咱们再打电话顺便让他们来火车站接我们。”我说。
“请借光！”有人上厕所，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们闪一边去，靠着洗刷池，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休息一下紧绷的神经，平复一下慌乱的心情。
终于回家了，被爸爸妈妈训了一路，反复强调以后一定不可以坐下午的汽车，一定要坐上午的汽车返家。
“妈妈，你不知道，这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坐摩的哎，好刺激啊！也是第一次坐火车，站在厕所边半个小时，臭死了，难受死了……”爸爸妈妈听着我的唠叨都开心地笑了。
回家后，妈妈说：“对了，你回来之前有个男生，叫什么海滨的，打了两次电话问你回家了没……”妈妈的话还没说完，我的背包还没摘下来就直奔电话旁边。查了一下，是滨海城的区号。这才想起来我走之前，于海滨告诉我等我到家了就打电话给他报个平安的。我找出电话本，打往他的宿舍。
“喂，你好，我找于海滨！”我迫不及待。
“我就是，你终于回家了？”于海滨带着放心的语气说。
“是啊，早知道就和你还有王茜一块了，你不知道，我和马菁就在你们方城转的站。”我后悔没有听他的话。
“怪不得这么晚才回去呢，原来是这样。等下次你就和我们一块回家好了……”
“下次吗，我一定坐上午的汽车，一定要直达青城的！转站很辛苦的！”我有些撒娇地说。
“哈哈，好了，平安回家就好了。长途话费很贵的，你好好休息吧！再见！”
“等等，不要挂，等我们回到学校我会给你一件礼物的，想不想要？”
“什么礼物？你的吻？”我似乎能看见他微翘的唇角。听见这话，我顿时羞红了脸，说：“先不告诉你！好了，预祝你新年快乐，阖家幸福，帮我给叔叔阿姨带个好！就这样，再见！”我一下挂断电话，哼着歌蹦跳着往我的屋子走去。
“给我站住！”我的脚步一滞。“老实交代，那个男生是谁？”
“坦白从宽，男朋友！”我的坦白把妈妈吓了一跳。她立刻把我拖到一边苦口婆心地阐述大学谈恋爱的坏处。足足讲了十五分钟。“妈妈，我累了，我想睡觉……”“不行，必须听我讲完……我跟你说，女孩子在恋爱时……”“要自重，我知道了，妈，你都讲了它三遍了，我都背过了。我再次保证，我不会影响学习的，一定保持级部三甲，盹死我了，呼呼呼……”我哈欠连天地说。
想到去年这个时候他关心的话语，戏谑的调笑……泪意盈满心间。老天真会捉弄人，可是仅仅一年，我们之间只剩下无言。
逝者已如斯，何须情戚戚。漂泊如浮萍，倩取何人惜。
我生苦飘荡，何时终有极。然事已至此，空盈两泪滴。
“喂，荷包蛋，联系好了，一天40块钱，发传单！”我的好朋友虾米说。“什么传单啊？在哪里发？”我顿时来了精神。
寒风呼啸，何清音在市中心的麒麟休闲娱乐中心的广场发传单。她递过去，许多人不耐烦地挥手挡掉。何清音就笑着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林子谦望着窗外那一抹虽瘦了些但仍旧圆乎乎的身影说：“子默，你下去帮帮那个发传单的胖女孩。”“喂，哥，你为什么不去？你请我吃饭就是让我大冷天去发传单啊！我---不去！”
林子谦放下手中的刀叉，朝一边喊：“服务员……结……”林子默忙捂住他的嘴。“子默，你洗手了吗？”林子谦一脸的不愿意。“一击制胜，哈哈哈！”林子默笑得前仰后合。林子谦宠溺地望着妹妹，笑着摇了摇头。
“哥，为了找到合适的巴宝莉替代品，我可是跑遍了省城的大街小巷啊，还费功夫跑去邮局给你邮寄。你要是欺负我，我就把你弄丢姑妈送你的围巾的事告诉我姑妈！”林子默边吃边斜着眼睛看着林子谦说。
“行了，你以为我怕我妈！”林子谦不屑地说。
“不怕吗？嘿嘿嘿！”林子默掏出手机，做出打电话的样子翻找着电话簿。
“我输了，算我求你了，林子默！”
林子默合上手机，说：“好吧，我下去，回来后我要求什么你必须做到……”
林子谦打了一个OK的手势。朝林子默笑了笑。
何清音见一个小女孩朝自己走来，深色背带裤，黄色毛衣，同色的水晶发夹，一头亮丽的黑发扎个斜斜单马尾。她一句话也没说，拿过我手中的传单。
“喂，小美女，想不想让你妈妈带你去滑雪啊？拿着这个去就会有玩具赠送给你的哦！”她把宣传单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手中递过去几张。“先生，您身材这么好，平时一定没少锻炼吧！冬天滑雪就是最时尚的健身活动，欢迎您和您的家人朋友一块去，八折优惠哦！”带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她往一位男士手中递过去十几张宣传单……不一会，她拍拍手笑着走过来，好奇似的，仔细打量我半天，伸出手来：“姐姐，您好，我叫林子默！”熟悉的新月般的眉眼弯弯。
“谢谢你帮我，我叫何清音，林子默，那林子谦……”
“他是我哥哥！”听她这么一说，我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林子谦的踪影。
“再见！”女孩说着就要走。“请等一等，麻烦你转告林子谦一声，明天中午我在这里等他……”女孩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晚上，林子谦的房门被敲得震天响。
“林子谦，你个小人，说话不算数！丢下我自己跑了，算什么男子汉！”房门猛地被打开，林子谦穿着云白的睡衣立在门口，睡眼惺忪。
“你玩够了，还认得你姑妈家门口，不错，有长进吗！”林子谦打着哈哈说。
林子谦身上眼看就要挨上一锤却是轻松避过了。林子谦不屑地说：“切，老把戏，玩都玩腻了！”
“那个叫何清音的你玩腻了吗？玩躲猫猫有意思吧！”“子默，小小年纪，满嘴胡说些什么！”
“哥，别小瞧我，我都满18岁了，是成年人了！那个何清音是什么人？”
“……”
“林子谦，你信不信我把你的……”
“她是我想要疼惜，想要守护的人……”
林子默默然一会儿。“哥，你什么眼光，我看那个若水姐姐和你的气质最相近，和姑妈的气质也相似，你们才是最登对的啊！”
“有些事情你不懂，小孩别管大人的事……对了，忘了你前天刚刚成年……”
“林子谦，就你这张嘴，谁看上你准得被你气死！”林子默咬着牙说。
“谁看上你这古灵精怪才是真正的悲剧！”“你，我不和你说话了，你答应我的，我帮她发传单，我要求什么你必须做到。”
“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把衣服脱光！”
“成交！”林子谦开始脱上衣。“你们在干什么？”楼下响起脚步声。“姑父，我和哥哥在讨论音乐呢！”子默赶紧说着一把把林子谦推进了房间。
林子默瞥了林子谦一眼，露出这次饶了你的神态，就离开了。林子谦笑意深深：想玩过我，小妹，你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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