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审问，生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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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笃笃而行，不多时太子府已经出现在眼帘，青颜步下马车，随红英、绿姿走入，冰琴早已在此等候，见她到来，行礼之后连忙带路。
她一路前行，发现府中仆从人人自危、眼露惊慌，但也有那兴灾乐祸、大快人心的目光频频闪过。
云凤殿，青玥见她走来，起身相迎，二人携手走入偏房，便看见鲁晓娅身边的简嬷嬷及四名大丫鬟皆在此间关押，每个人都被绑了手脚，堵了嘴，躺在冰冷的地面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她真的自缢死了？”青颜直至现在仍觉得难以置信。
“不清楚，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僵了，悬在梁上，舌头吐出，非常吓人。”青玥摇了摇头，脸色略有苍白，可见当时的情景给了她不小的打击。
“没找仵作吗？”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
“殿下已经安排了，但是结果还没出来。”
青颜听罢点点头，而后看向面前的五人，神色沉了下来，本应魅惑而水汪汪的桃花眼闪过凌厉之色:“一会儿我会让人将你们口中的布拿下来，然后问你们几个问题，先答的，并且答对的，可以落个全尸，死鸭子嘴硬的五马分尸，可能你们不知道什么是五马分尸，没关系，我说你们听，就是牵来五匹快马，然后分别用五根绳子拴住你们的头和四肢，然后五匹马同时向不同的方向疾驰，生生将你们扯烂。”
呜呜呜——
她话音方落，五人已是面目惊慌，带着祈求之意；青玥脸色越发苍白，这样的刑罚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如今看着青颜淡定从容的模样，竟有些发寒。
“如果有人有意说谎，不怕！咱们还有凌迟，就是将你们的衣服剥光，然后套上鱼网勒紧，将鼓出来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生生的疼死，这个刑罚你们可满意？”
唔——
才说完，青玥已经受不了，捂着嘴跑出去，吐了个昏天暗地，房内的五人更是面无血色，颤抖不止，下一瞬间骚臭之味弥漫，竟是四个大丫鬟同时吓的大小便失禁。闪舞
青颜捂了口鼻，不惊讶，也没有离开，直接让绿姿搬了把椅子过来，而后红英自腰间拔出一柄软剑，不见剑动，只看得到五人口中的布粉碎。
“夫人饶命，不管您想知道什么，奴婢一定全说！”
“是啊！夫人，你尽管问，只要是奴婢知道的都会说的，只求您饶奴婢性命！”
“奴婢不想受那样的痛苦，若只能一死，求夫人给个痛快，奴婢便什么都说！”
“奴婢也是，奴婢也是，夫人手下留情！”
四个大丫鬟争先恐后的争扎起身，跪在她的面前，不住的叩头恳求，苍白的俏脸之上已是泪水满布。
“你们——”简嬷嬷的心中也是恐惧的，然后到底是抚养鲁晓娅长大的奶嬷嬷，是以她仍旧坚持着。
“嬷嬷别说了，小姐都已经走了，鲁家也垮了，老爷更是犯了大案，判了死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曼妙冷冰冰的道。
简嬷嬷听此苍白的脸瞬间死灰，唯一的坚持在她这些话之中消散:是啊！主家都没了，还有什么可坚持的？若是主家还是大族、是名声在外的权贵，那么为了保住名声也值得坚持，可如今谁不知道老爷是什么人？谁又不知道死去的大小姐如何阴狠？名声都已经遗臭万年了，又有什么好维护的？
“柳雨茵之事，可是你们夫人安排的？”青颜对于她们的内斗丝毫不惊讶。
“是！柳家姑娘不喜欢诚王，反而对太子殿下倾心许久，夫人原本不想帮她，可是殿下只宠爱娘娘，夫人不甘心，便想用这件事恶心娘娘，若能小产自然是最好的。”曼妙抢先道。
“当初娘娘未嫁入太子府时曾多次招人暗杀，可是鲁家所为？幕后之人是鲁晓娅，还是曾经的‘鲁颂’？”青颜看向简嬷嬷。
“此事老爷并不知情，是大小姐无意当中得知老爷暗中培养了死士，便以大小姐的身份命令他们做事，只这件事情一直未成，还将大部分死士搭了进去。”简嬷嬷道。
嘭——青颜听此，直接将身边桌子上的茶壶扫到地面，而后冷声道:“你当我是傻子？若无你们老爷之命，鲁府的死士会听一个闺秀的命令？”
“我、我——”简嬷嬷惊住，一时之间竟答不上来。
“红英，把她的手指砍下一根，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十指连心！”她也不等其答，直接道。
红英爽快答应，挥出一剑，简嬷嬷的小手指齐根断掉，她痛嚎出声，满地打滚，鲜血于伤处汩汩而出，触目惊心的血腥使得其他四人尖叫连连。
“闭嘴！”绿姿上去便是一脚，四人顿时戛然而止。
门外的青玥一直未走，只听着动静便一阵阵发寒，一直听太子说青颜是个难得的谋士，要谋略有谋略，要胆识有胆识，要手段有手段，更重要的是对待敌人心够狠，如今她才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明白这些话的含义。
审讯一直持续到黄昏她才自屋中走出，青玥也一直都在门口等着，看到她出来，强打精神的微笑看过去，然而那双眼睛深处还是带上了恐惧。
“都问清楚了，从你第一次小产，到柳雨茵爬床，再到王嬷嬷、到娘娘第二次小产都是她所为，而最重要的是她竟与扶桑岛国有来往，此事极为隐密，即便是贴身的简嬷嬷也只知道她常与扶桑商人见面，具体谈什么却是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她有卖国嫌疑？”青玥难以置信的道。
“若我没记错，扶桑国之前的动静之时，正是在她与扶桑商人见面后的几个月，算算时间，正是那商人回国之后不久的事情。”
青玥张大了嘴巴，她可不曾想到这鲁晓娅会有这样的胆子，总觉得有些天方夜谈。
“一个深闺小姐竟与府外商人相熟，娘娘以为要做到此点可容易？”
“自然不容易，不论陆松如何获得功名，至少在鲁晓娅出生之时鲁家已经算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家规定然极严，若想与外界商人联系，想来少不了中间人，只不知这中间人是谁？”
“不论这中间人是谁，咱们天朝有卖国贼就是了。不过抛出此事不谈，有一个人倒是可以办了。”
“谁？”
“郑贵妃！”
“她？她虽已经不受宠，可是地位还在，若要动她，没有真凭实据可是不行。”
“柳雨茵之事便是郑贵妃受意的，还有王嬷嬷的弟弟也是郑贵妃派人寻找的，王嬷嬷的弟弟王大牛之所以那么快就被处死，也是郑贵妃提醒的她。”
“什么？她居然，是我小瞧了她，只以为她是被德王利用，不想竟还攀上了郑贵妃。”青玥咬牙切齿，不由想到若自己真的因为小产而亡，那么有郑贵妃在，肯定会说服皇上扶鲁晓娅为正，届时她还真是什么都赢了。
“这个你拿好，等殿下回来交给他。”青颜说着拿出一枚极精致华丽的玉簪子递了过去。
“这是郑贵妃的牡丹簪？我记得是一对，你怎么会有？”
“这是鲁晓娅与郑贵妃之间的信物，若是两方人要见面，就要凭此簪确认身份，是从简嬷嬷身上搜出来的。”
“原来如此，今天还真是幸亏你来了。”
“里面娘娘不要进了，等殿下回来，让殿下派霍刀他们收拾吧！我就先走了。”
“天色不早了，你又已经嫁人，我也不便留你，冰琴，送夫人出府，派府中侍卫护送到侯府，看见夫人进府再回来。”
“诺！”
青颜也不多留，行了礼便随冰琴离开，不多时上了马车，红英与绿姿看着她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说吧！”
“太子妃也真是的，与夫人明明是姐妹，居然也会恐惧您，也不知您这般做是为了谁？”绿姿没好气的道。
“是啊！您自房中出来就一直唤她娘娘，再未叫姐姐，也不知是她未发现，还是故作糊涂。”红英语气平淡，然而还是能感受到她的不满。
“毕竟是娇养的，如此血腥残酷的场面她也是首次见到，慌张些也正常。”
“夫人口中说着不在意，可是心里也到底是难受的。”绿姿嘟着嘴道。
“你们是不是忘了她是什么人？”青颜语气有些严厉地道。
绿姿、红英一滞，又见她不高兴，顿时低头不语。
“你们莫忘了，她是太子妃，日后便是天朝的皇后，是国母，别说我只是她的族妹，便是她的亲生父母见了也是要行礼问安的，我又算什么？如今她只是惊惧我的手段，并未与我生分太多，日后便是要打杀，我也只能认命！”
“夫人——”
“人，到什么时候都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可懂？”青颜打断她们的话，语重心肠的道。
“是！奴婢记下了。”两人诚肯地点头道。
不多时，便至武柱国侯府之外，青颜下车，回首看向护送的侍卫:“此次麻烦你们了，麻烦回去转告娘娘:青颜感念娘娘关怀之恩。”
言毕，红英在青颜的授意之下拿出一包银子递于侍卫首领的手中。
“谢夫人赏，属下定当转告娘娘！告辞！”
青颜点头，转身走入府中，府门关闭的刹那，她光彩照人的脸便暗淡了下来，虽说与红英、绿姿讲了许多，自己也明白这些道理，可是仍旧会怀念过去姐妹相见时的亲热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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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殿，青玥见她走来，起身相迎，二人携手走入偏房，便看见鲁晓娅身边的简嬷嬷及四名大丫鬟皆在此间关押，每个人都被绑了手脚，堵了嘴，躺在冰冷的地面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她真的自缢死了？”青颜直至现在仍觉得难以置信。
“不清楚，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僵了，悬在梁上，舌头吐出，非常吓人。”青玥摇了摇头，脸色略有苍白，可见当时的情景给了她不小的打击。
“没找仵作吗？”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
“殿下已经安排了，但是结果还没出来。”
青颜听罢点点头，而后看向面前的五人，神色沉了下来，本应魅惑而水汪汪的桃花眼闪过凌厉之色:“一会儿我会让人将你们口中的布拿下来，然后问你们几个问题，先答的，并且答对的，可以落个全尸，死鸭子嘴硬的五马分尸，可能你们不知道什么是五马分尸，没关系，我说你们听，就是牵来五匹快马，然后分别用五根绳子拴住你们的头和四肢，然后五匹马同时向不同的方向疾驰，生生将你们扯烂。”
呜呜呜——
她话音方落，五人已是面目惊慌，带着祈求之意；青玥脸色越发苍白，这样的刑罚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如今看着青颜淡定从容的模样，竟有些发寒。
“如果有人有意说谎，不怕！咱们还有凌迟，就是将你们的衣服剥光，然后套上鱼网勒紧，将鼓出来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生生的疼死，这个刑罚你们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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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饶命，不管您想知道什么，奴婢一定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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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想受那样的痛苦，若只能一死，求夫人给个痛快，奴婢便什么都说！”
“奴婢也是，奴婢也是，夫人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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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简嬷嬷的心中也是恐惧的，然后到底是抚养鲁晓娅长大的奶嬷嬷，是以她仍旧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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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嬷嬷听此苍白的脸瞬间死灰，唯一的坚持在她这些话之中消散:是啊！主家都没了，还有什么可坚持的？若是主家还是大族、是名声在外的权贵，那么为了保住名声也值得坚持，可如今谁不知道老爷是什么人？谁又不知道死去的大小姐如何阴狠？名声都已经遗臭万年了，又有什么好维护的？
“柳雨茵之事，可是你们夫人安排的？”青颜对于她们的内斗丝毫不惊讶。
“是！柳家姑娘不喜欢诚王，反而对太子殿下倾心许久，夫人原本不想帮她，可是殿下只宠爱娘娘，夫人不甘心，便想用这件事恶心娘娘，若能小产自然是最好的。”曼妙抢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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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老爷并不知情，是大小姐无意当中得知老爷暗中培养了死士，便以大小姐的身份命令他们做事，只这件事情一直未成，还将大部分死士搭了进去。”简嬷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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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郑贵妃！”
“她？她虽已经不受宠，可是地位还在，若要动她，没有真凭实据可是不行。”
“柳雨茵之事便是郑贵妃受意的，还有王嬷嬷的弟弟也是郑贵妃派人寻找的，王嬷嬷的弟弟王大牛之所以那么快就被处死，也是郑贵妃提醒的她。”
“什么？她居然，是我小瞧了她，只以为她是被德王利用，不想竟还攀上了郑贵妃。”青玥咬牙切齿，不由想到若自己真的因为小产而亡，那么有郑贵妃在，肯定会说服皇上扶鲁晓娅为正，届时她还真是什么都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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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郑贵妃的牡丹簪？我记得是一对，你怎么会有？”
“这是鲁晓娅与郑贵妃之间的信物，若是两方人要见面，就要凭此簪确认身份，是从简嬷嬷身上搜出来的。”
“原来如此，今天还真是幸亏你来了。”
“里面娘娘不要进了，等殿下回来，让殿下派霍刀他们收拾吧！我就先走了。”
“天色不早了，你又已经嫁人，我也不便留你，冰琴，送夫人出府，派府中侍卫护送到侯府，看见夫人进府再回来。”
“诺！”
青颜也不多留，行了礼便随冰琴离开，不多时上了马车，红英与绿姿看着她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说吧！”
“太子妃也真是的，与夫人明明是姐妹，居然也会恐惧您，也不知您这般做是为了谁？”绿姿没好气的道。
“是啊！您自房中出来就一直唤她娘娘，再未叫姐姐，也不知是她未发现，还是故作糊涂。”红英语气平淡，然而还是能感受到她的不满。
“毕竟是娇养的，如此血腥残酷的场面她也是首次见到，慌张些也正常。”
“夫人口中说着不在意，可是心里也到底是难受的。”绿姿嘟着嘴道。
“你们是不是忘了她是什么人？”青颜语气有些严厉地道。
绿姿、红英一滞，又见她不高兴，顿时低头不语。
“你们莫忘了，她是太子妃，日后便是天朝的皇后，是国母，别说我只是她的族妹，便是她的亲生父母见了也是要行礼问安的，我又算什么？如今她只是惊惧我的手段，并未与我生分太多，日后便是要打杀，我也只能认命！”
“夫人——”
“人，到什么时候都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可懂？”青颜打断她们的话，语重心肠的道。
“是！奴婢记下了。”两人诚肯地点头道。
不多时，便至武柱国侯府之外，青颜下车，回首看向护送的侍卫:“此次麻烦你们了，麻烦回去转告娘娘:青颜感念娘娘关怀之恩。”
言毕，红英在青颜的授意之下拿出一包银子递于侍卫首领的手中。
“谢夫人赏，属下定当转告娘娘！告辞！”
青颜点头，转身走入府中，府门关闭的刹那，她光彩照人的脸便暗淡了下来，虽说与红英、绿姿讲了许多，自己也明白这些道理，可是仍旧会怀念过去姐妹相见时的亲热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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