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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日本之行

    嬉笑间,佳宜对着顾未生道:“顾未生,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喏,你看看这个。”

    说着,佳宜便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佳宜冲着顾未生神秘地笑了笑。

    顾未生接过信封。

    是皇家艺术学院的入学通知。

    顾未生有些意外,“你想去读艺术学院?你什么时候申请的?我怎么不知道。”

    “准备出国前就申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申请过,所以,就一直没告诉你,现在,总算是拿到offer了。”

    “你怎么会想要去读艺术学院啊?你以前不是学金融的吗?怎么突然想学艺术了?”

    “以前小时候就很想喜欢服装设计,高考的时候,还想艺考来着,但我爸那个老古董不答应,只能放弃了,既然想从头开始了,那么,不如把自己以前想做但是又没做的事情做了,也算是不负老天的恩泽啊。”

    顾未生迟疑了片刻,“你,想好了吗?”

    佳宜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嗯,想好了。”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谢谢。”

    在顾未生的帮助下,佳宜办好了入学手续,生活归于了平静。

    顾未生在医院上班,而她,则在学校里一心一意地学着设计。

    原以为生活和时间会慢慢磨掉她的过往和她的棱角。

    直到学院在暑期举办了夏令营。

    这次的夏令营去的是东京,原本顾未生想要请假同她一起前往,但佳宜拒绝了。

    她觉得她一直在顾未生的保护下活的太过安稳了,但是,她不能一直在她的庇护下,况且,他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啊。

    顾未生虽然一再地表示自己可以陪同,但终归被她拒绝了。

    日本之行,除了团队出游之外,大部分的时间与寻常度假的游人无异,过得很快乐,几乎是乐不思蜀。

    学院的同学逃脱了没完没了的设计画图,很是放松。

    尤其是佳宜,她重新回到一种单纯的生活里,轻松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就像抛开了一座沉重的、压在身上的大山一样。

    他们一行人在日本来来往往,从东京到大阪,从大阪到名古屋,从名古屋到京都,到处都留下他们的足迹,几乎都要玩疯了。

    就像单纯的大学生外出游玩一般,无拘无束。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返回巴黎的时间越来越近。

    那天下午,佳宜独自脱了大部队,一人上街去,好歹是出来了一趟,想着给顾未生带些礼物回去。

    他们住的酒店位于东京浅草町,周围都是繁华的商业街,她虽然不懂日文,可是举目都是汉字,再用上英文沟通,买东西也不算太困难。

    这么乱逛着,突然发现不对。

    是一种本能的感觉,身后有人老盯着你时,你多少有一点感觉。

    有人跟踪她!

    她背心里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只是不敢回过头去看。

    听说最近东京的治安很不好,大白天也偶有劫案发生,也许自己这个带有大量钱财的游客成了目标。

    她怕得厉害,只懊悔不该一个人跑出来,只得加快了脚步,却觉得那目光仍紧紧地跟着自己,她也没心思买什么东西了,专拣热闹的地方走,几乎是一溜小跑往酒店方向逃去。

    她的心跳得急鼓一样,以往看过的恐怖片一股脑地全想起来了,特别是一些日本悬疑推理片,《东京地铁碎尸》、《烈日谋杀》……越想越害怕,本来走得就急,更加心慌气短,吁吁的只是喘气。

    好容易到了酒店对面,路口的信号灯已经在闪烁了,她三步并作两步地横穿过马路,信号灯就在她身后变了颜色,车流一下子涌动了,后头的人不能过街了。

    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酒店的大门就在眼前,门童已经替她打开了门,她的胆子突然的又大了起来,回过头去,想看一看那个跟踪的人是个什么样子。

    其实明知道对面街上那么多行人,自己肯定认不出谁是那个跟踪者,但好奇心上来了,怎么也要回头望一望。

    这一望,整个人就傻在了那里。

    易泽成!

    她和他站在这异国的街头,中间隔着滔滔的车流--他的脸一会儿有车挡住了,一会儿让开了,一闪一闪的,从车隙间露出来,远远的,却只是站在那里。

    她不是没想过单独见了他是怎样一种情形,l就像一个盒子里装的弹珠,从这头滚到那头,摇过来,晃过去,两颗珠子总有又碰到的一天,盛大的宴会,慈善拍卖会,稍不留神就会遇见。

    她所设想的,应该是在熟悉的商业会所,整间会所里都是熟人,熟人里头就有一个他,单独遇上了,也并没有什么,倒是屋子里的人全知道来龙去脉,所以不会把她和他的位置排到邻近,只是这一天来了才明白以往想的都太天真。

    异国陌生的阳光照着她最熟悉的一张面孔,从十八岁爱上的人啊,一举手一投足她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今天,他们隔着一条街,中间是河一样的车,连绵不断的车流,呼啸着,按着喇叭,嘈杂热闹的东京商业街,就像中间隔着整个世界。

    信号灯又换了,车子停下来,河水静止了,被拦在了规则的坝外。

    世界静止了,斑马线上,黑黑的人头涌上来,向着她的方向涌上来,可是他并没有动,她也没有动,她站在建筑物的阴影里,太阳并不能直射到身上,可是仍是热,热烘烘的蒸气裹着她,夹着汽车尾气那种焦焦的味道,逼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正在迟疑,他已经改变了主意,极快地向这边走过来,信号灯又在闪烁了,她的心也闪烁着,明的,暗的,不肯明确地定下来。

    她迟疑着,也许造物主安排她来东京,就是为了和他见这一面,那只翻云覆雨手,有时候就喜欢恶作剧,故意安排一些巧合,好在一旁看人怎么在中间痛苦地挣扎。

    易泽成过了街了,径直向她走来,走到她面前,就低声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好吗?”

    她没有说话,他就接过她手中那些东西,转身顺着街走去。

    他从来就是这个样子,不会征询她的意见,就会替她做了主张,结婚后,在那个家里,也都是他说了算。

    佳宜跟着易泽成往前走,落后三四步,两个人一前一后默默地走着。

    身边有许多的行人,可是都是陌生人,他们在国外,这里是东京,没有人认识他们,但佳宜脱不开那种心慌气短的感觉,总像是怕人看见。

    好在前面就有一间饮品店,他的目的地显然就是这里。

    他走了进去,她迟疑了一下,也走了进去。

    这是东京常见的小酒铺,也卖冷饮和寿司,黄昏时分这种地方是很热闹的,那些日本男人下班后爱来这里喝几杯啤酒,消磨时光。

    现在正是盛夏的下午,生意清淡,老板打着瞌睡,门上风铃一响才惊醒了,笑眯眯地站起来,一双眼睛还是红红的,带着睡意。

    他要了一杯啤酒,替她要了份香草圣代,老板很快地送上来,以为他是本地人,和他搭讪说着话--他的日语相当的纯正,佳宜一点儿都不意外,易泽成向来什么都会。

    那份香草圣代在雪柜里放得太久了,面上一层冰碴子,她用那朱红色塑料小勺刮着那冰碴,耳里听着他和老板叽里咕噜说着日语,日语本来听起来就嗦,在这热得要命的下午,小小的饮品店里,听着格外觉得长。

    他们说着笑起来,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她耐心地等着,反正她只有这一个下午是属于他的了--也许还没有一个下午那么久,过一会儿说不定话不投机,她会站起来就走,就像电影里常见的镜头那样,用三十六格拍出来,却用二十四格来放,就是慢镜头了:女主角慢慢地转身,斜阳照在她的肩上,光是金色的,也许还有一个特写,拍她美丽的眼和尖尖的下颔。

    老板终于回到他的柜台后去了,她尝了一口香草圣代,味道还是很正的,软软的香草味从舌尖化开来,她想起来,原来他还在念大学的时候,他老是在午饭后请她吃香草圣代,就在学校的便利店里,有时候还会要一杯可乐,她永远只喝得下一半。

    他总是说:“这样浪费,下次不买给你了。”然而下次她还是要,他也还是买。

    曾经在那些同学的眼里,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羡慕嫉妒。

    天气太热,冰激淋的盒子上已经凝了一层细密的水珠了,勺子也发起粘来,搅在里头有些吃力。

    他终于说话了:“我也住在那家酒店。”

    哦,那么说他也许前几天就见到过她,今天看她一个人出来,才跟随她,不料把她吓了个半死。

    果然,他说:“刚刚是不是吓着你了?我看你一个人,想和你谈一谈。”

    她说:“还有什么好谈的。”

    多少有些幽怨的口气在里头,她故意的,她知道,男人就吃这一套。

    今天他不能把她怎么样了,她与他在人间又是再平等不过,不管他想怎么样,她得下个饵,上不上钩由他。

    果然,易泽成怅怅地说:“是啊,还有什么好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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